重生之特種兵夫人 第324章

作者 ︰ 靜夜微涼

若彤知道自己家里的情況,可是現在說起那些事她還是很委屈。

本來她就是想著,等到孩子生下來就和馮濤斷了這段關系的。

現在看來,她還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了。

現在,她孩子也生了。

可是家里的情況,還是沒有徹底解決。

難道,她要一直耗著等家里這個無底洞填滿才行嗎?

本來她就夠委屈了,現在馮濤還外遇。

「媽媽,那到底該怎麼辦呀?難道我還要繼續跟馮濤纏著?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任若彤沒有察覺到剛才媽咪的走神,還是求助著。

呂歡收回已經飛遠的思緒,看著面前的女兒。

這是她唯一的女兒,長得越發像自己,卻不太像他。

「而且……」

任若彤撅著嘴,鼓起勇氣說道︰「以前媽咪你不是說,只要等把孩子生下來就隨我了嗎?只要把孩子扔給馮濤,之後就算有什麼事也可以用孩子的事情去找他啊。」

她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行。」

這是呂歡的回復。

堅定果決的,不帶半點的猶豫和商量。

任若彤的臉又一下子垮了下來。

其實這些日子她已經忍了很多了,為的就是自己的爹地媽咪,可是她都忍了那麼久,現在也快忍不下去了,難道就不能稍微通融一點嗎?

「媽咪,我真的受不了了。」

任若彤苦苦哀求著。

呂歡還是不近人情的冷酷,淡漠地搖著頭︰「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行。」

「可是現在馮濤他都在外面養小的了,還說要跟我解除婚約,難道這樣我還要忍下去嗎?」

任若彤終于暴躁了。

呂歡涼涼地看著她不說話。

任若彤被看得有些心虛,可是想到馮濤的事又 了起來︰「難道除了靠馮濤就沒其他的辦法嗎?而且馮濤不是給家里投了那麼多資金,還不夠運轉嗎?如果真的不行的話,關掉幾家小公司有什麼關系?」

呂歡听著這個話,神情越發冷了。

等到任若彤說完,她就直接冷冷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讓你的爸媽都去喝西北風嗎?還是你覺得,我跟你爹地把錢都藏起來私用了?」

這個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

任若彤也完全沒想到自家媽咪的反應這麼大,怎麼人有點呆呆的。許久之後,才不知所措地為自己辯解著︰「我不是這個意思。媽咪,我……」

她雖然覺得自己做的沒錯說的也沒錯,可是媽咪又把話說成這樣,這完全不是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她……

在媽咪面前,她永遠都佔不到半點勝算。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

「還是你覺得我跟你爹地是賣女換錢來供自己享受了?」

呂歡完全不退讓,又咄咄逼人地加了句。

任若彤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她哆嗦著,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的好。

呂歡卻是根本不懂她找到話來辯解了,直接冷哼一聲,拿起旁邊的包包起身,拉了拉滑落的皮草披肩,斜睨呆呆坐在那一動不動的女兒︰「如果你覺得我跟你爹地是賣女求榮的話,那你就去跟馮濤說吧。以後什麼事我都不管了。就讓你爹地被追債的逼到跳樓吧。」

呂歡頭也不回地走了。

任若彤卻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腦中一片空白。

她完全沒想到,這一次媽咪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大。

可是,明明以前說的就是那樣不是嗎?

怎麼現在就突然變樣子了呢?

任若彤一直坐在沙發上,一直等到任昌回來,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女兒。

另一邊,呂歡冷著一張美艷的臉出了門。

那氣勢逼人的樣子,嚇得本來就怕她的司機更是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老老實實地開著車去她說的地址。

呂歡到的,是一家很隱蔽的私人會所。

這家會所在比較偏僻的郊區,周圍都很安靜,實行的是會員制,來往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名流,保密工作更是一流。

「夫人,到了。」

司機小心翼翼地說道。

呂歡淡淡地應了聲︰「嗯。」

說完,就拿出化妝盒給自己補妝了。

她的妝容本來就精致的很,加上坐在車上又沒做什麼,更是跟剛畫上的完全一樣。她卻是不放心般,很慎重地拿著粉撲口紅補了妝。

這個補妝的進行,比她平時化妝花費的時間還要長。

歲月就像是在她身上停止了腳步一樣,明明都快五十歲的人,但她的皮膚依舊白皙緊實的,她的身材依舊婀娜幼稚,她的眼神,依舊如汪泉一般,在黑夜里都閃閃發亮。

司機從後視鏡小心地偷看著後面的女人。

每看一次,都要驚艷一次。

看到這個女人,就會讓人想起傾國傾城這四個字。

等到呂歡終于補完了妝,對著鏡子上上下下小心地打量了好幾遍,她才收起所有的東西。對司機說道︰「你先隨便去逛逛,等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司機看到她準備下車的樣子,趕緊從駕駛座出來,跑到後面將後車門打開︰「夫人,請。」

呂歡下了車,手上拿著限量宴會小包,身上穿著的是露肩的白色旗袍,上面披著一件昂貴的白色皮草,整個人,從上到下都流露出一種貴氣逼人的氣質來。

忽略掉盯著自己發呆的門童,呂歡徑自朝里面走去。

等跟著服務生走到了所預定的包廂,門一打開,她就看到了里面那站在窗前背著自己的身影。

那一瞬間,她一向從容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種叫做緊張的情緒來。

不僅如此,她還小心地打量了下自己的著裝,再三確定是不是真的沒有任何紕漏。

听到開門聲,背對著她的男人也轉過身來,淡漠的眼神掃過來︰「你來了。」

呂歡甚至都有些臉紅了,她半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失態,輕移蓮步往房間里走去。

身後的服務生,很貼心地立刻關上了門。

「高大哥。」

呂歡走過去,將包包放在桌子上,小聲地叫了聲。

她的聲音很輕柔,跟平日里和人說話時的語氣完全不像。

外人面前,甚至是丈夫和女兒眼中的她,都是冷冰冰的,高貴不容侵犯,而此時的她,卻是害羞溫柔的,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

一直站在窗前的男人,這才慢慢朝她這邊走來。

走近一看,赫然就是一身冷峻的高鴻。

高鴻看著面前十年如一日的呂歡,回想著自己所調查到的那些資料,眉頭皺得很緊,連放張紙上去都能緊緊地夾住不放開。

他就那樣認真地看著不做其他的事。

在他的目光下,呂歡如二八少年般嬌女敕的臉都有些發紅了,她害羞地低下頭,又低低地叫了聲︰「高大哥,你……」

他的目光,那般的專注,專注到她的心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記憶中,這樣的目光,從來只為了那個人而停駐著。

而現在,卻落在自己身上了。

難道,這麼多年的期盼,真的要成為現實了嗎?

一種期待油然而生,她有些緊張地捏緊了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高鴻還是緊緊地盯著看,一直到呂歡的臉真的紅了才意識到失態挪開目光。

感覺到那目光的離開,呂歡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唇。

「阿歡,我們認識多久了?」

高鴻終于開了口。

這個問題一出來,呂歡的心又不受控制地狂亂跳動起來。

「三十多年了。」

她佯裝淡定地說道,其實內心已經將時間精確到日了。只是這個,她暫時還不能表現出來。至少,不是由她主動。

一想到期待了那麼多年的事情就要成為現實,她就有種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的感覺。

她甚至開始擔心,等會事情真的發生了的話,她會不會當場哭出來。

「轉眼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記得,那時候你還在上大學。」

高鴻追憶著幾十年前的時光,神情中帶上了一種時光易逝的悵然。

呂歡點點頭︰「是的,那時候我還在上大三,是因為參加一個比賽認識高大哥你的。」

高鴻點點頭,對這個問題卻沒多大的興趣,他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那你和景嵐呢,又認識多久了?」

這個名字一出來,呂歡滿是欣喜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那種神情,就像是听到了什麼她很憎惡的東西一樣。

高鴻一直在認真地觀察著她的神情變化。現在這個,自然也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那一剎那,他的心是失望的。

因為他才突然發現,這些年,他忽略了多少事情,又錯過看錯了多少事情。

虧得他在商場上那般春風得意,在私事上卻連個稚女敕學童都不如。

呂歡的演戲本事一向是很高的,甚至比那些拿著大獎的影後還要厲害。她只是稍微失態了那麼一會,就想起了現在的情況,又迅速掩起了外露的情緒,轉變成一貫的淡漠。

可惜的是,她不知道,這演了多年的戲,在這一刻露出了破綻。

她垂下眼,不讓面前的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恨意︰「嗯,我跟景嵐是高中同學,大學也是同學,比認識高大哥要早幾年。」

「是嗎?一轉眼都那麼多年過去了。」

高鴻神情淡淡地說道。

呂歡見他竟然沒有在景嵐的事情上有過多的討論,有些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又恢復了過來,又變得歡喜了幾分︰「是啊,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我們都老了,不過高大哥你還是跟年輕時一樣,跟第一次我看到你的時候一樣有氣勢。」

她永遠都記得,那時她認識這個還只是高家太子爺的男人時的場景。那一瞬間,春暖花開,在她的夢境中重復上演了幾十年。

高鴻听著這話總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只是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思緒,只好皺著眉將這件事放在一邊不去考慮了。

「一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覺得,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

高鴻感嘆了下時光的流逝,用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坐在對面的呂歡。

呂歡不知道高鴻怎麼會突然說起這件事,而且他說的話也讓人臆想連連。心里有種小鹿在不停地奔跑,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高大哥對我一向都是很好的。當年如果沒有高大哥的話,我還不知道自己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呂歡有些害羞地說道。

她的表現,跟平常的她反常實在是太大。

只要有個熟悉她的稍微有點情商的人在場,基本上都會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之處。如果仔細觀察的話,甚至還有可能找出問題的原因。

只是可惜,現在這里只有她和高鴻在場。

而高鴻,是出了名的高智商低情商,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讓自己的私生活變成現在這種地步。

高鴻點點頭,顯然對呂歡的回答還是很滿意的。說著,他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麼,景嵐對你又怎麼樣呢?你應該是景嵐最好的朋友把,當年我和景嵐認識,也是多虧了你。」

高鴻的心情,隨著一個個問題的出現而變得復雜起來。

呂歡的心更是一會升一會降,起起伏伏得厲害。

本來好不容易好些了,又听到了那個討厭的名字。

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她不能把那些真實的心情表現出來。

不然的話,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多白費了。

如是想著,她又口不對心地說道︰「景嵐也對我很好。我們確實是最好的朋友。」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然而高鴻卻還是不肯放過她。他緊緊地盯著她的臉,不肯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到最後,更是直接說著︰「你真的這麼覺得嗎?在你心里,景嵐真的是你最好的朋友?」

呂歡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主要是高鴻說的那些話,都太奇怪了。

她強忍住從心里竄出的那點不安,用力地點著頭︰「是的,景嵐是我最好的朋友。」

「呵呵,最好的朋友。」

一直強力壓抑著的怒火在這一刻燃燒到了頂點。

高鴻冷笑一聲,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一堆東西用力甩到呂歡面前︰「既然你也知道我對你不錯,景嵐也是你最好的朋友,那麼,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呢?我們夫妻倆,到底有哪點對不起你?」

他的聲音比平時說話要高了好幾個音調,顯然是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這突然拔高的聲音,把毫無防備的呂歡嚇了一大跳。最讓她覺得驚恐的,是高鴻口中說的那些話。

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有些驚恐地抬頭看著憤然而起的男人,想要從他臉上找到一點能夠安慰到自己的東西。可惜的是,她抬眼看去的,都是男人漫天的怒火。

這個印象中一向內斂,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時卻毫不掩飾他的憤怒,用那雙冒火的眼楮狠狠地瞪著她。

在那雙眼楮的怒視下,她甚至有種對方想要將她撕裂的錯覺。

她不安地搖著頭︰「高大哥,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高鴻冷笑︰「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還不清楚嗎?你還打算瞞我多久?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把豺狼養在身邊當白兔了。」

呂歡更加不安了,她有些彷徨地去看桌上亂糟糟的資料。

遲疑了下,還是伸手拿起了一張看了起來。

只是一眼,她的淡定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迅速拿起其他的幾張看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臉上的血色就完全退去,像是抹了幾斤白粉一樣,難看得厲害。

高鴻見她這個心虛的樣子,心里的怒火更甚︰「你說,我和景嵐到底有哪里對不起你的?景嵐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我也一直把你當妹妹看,難道我們這樣做就是為了讓你在背後捅我們一刀嗎?呂歡,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長的?」

高鴻是真的很憤怒,那種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真的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住的。特別是想到自己還被這個人瞞了幾十年,如果不是兒子和兒媳機敏查到那些資料的話,很有可能自己要在這個陰謀中一直被期盼下去。

這個情況,讓自尊心極高的高鴻怎麼可能受得了?

再加上想到當年妻子離開自己也有可能和她有關,他的情緒就更是有些忍不住趨向失控了。

他強力忍耐著想要上前抓住那人的好好質問一番的沖動,一雙冒火的眼楮狠狠地瞪著面前面如死灰的女人。那張在外人看來精致美艷的臉,此時在他看來卻比世界上最滑稽的小丑都還要丑陋。

呂歡是真的震驚到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件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的事情竟然也會被挖出來。

看到上面那些東西時她的第一個反應是心虛,接著就是驚恐不安了。

她有些哀求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有些不敢想象男人之後這些事情後自己在他心里會變成什麼樣子。

「高大哥,我……」

如果是旁人跟她對質,也許她還能夠淡定泰然自若用什麼借口掩飾過去。可是關心則亂這種話在很多情況下都是適用的,只要那個人是你在乎的人,你就很難保持平常心,連腦子的運轉,都比正常時候慢上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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