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我當爸爸了
吃飯的地點是蘇衛涵決定的。舒駑襻
他是醫生，本身就又有小潔癖，對于衛生什麼的要求很高。選擇的地方，味道好不說，最重要的是食材都是最新鮮的，處理得也很干淨。
甚至于，通過那透明的玻璃，你可以看到里面的小工們處理食材的情況。
寧芮夕是第一次來這家私房菜館，好奇地四處打量著。小小白也是睜著雙霧蒙蒙的眼楮環顧著四周。他站在兩人中間，如果不是寧芮夕和蘇衛涵的氣質很正派的話，只怕都會被人當成拐賣兒童了。
不得不說，蘇衛涵雖然平時看起來毒舌又冷漠，很不好相處的樣子。但是一旦他決心要照顧誰的時候，還是很細心的。
這一點，在點菜的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蘇衛涵專門為寧芮夕點了幾道清淡有營養的菜，而在對小小白時，就按照他喜辣的習慣點了盆跳水魚，又點了水煮肉面，都是經典的辣菜菜品。
小小白听著蘇衛涵點菜，有些好奇地扭頭看著旁邊的寧芮夕︰「寧姐姐，你不喜歡吃辣嗎？」
在他看來，沒有辣椒的人生，那是不完整的人生。
寧芮夕每次看著小小白鼓著腮幫子的樣子都恨不得去掐幾把。算起來，她身邊的萌貨不少，一個是從lutas辭職義無反顧地跟著初創業的她的陳璐，一個就是最近新發現的，翰璽的首席設計師，脾氣乖戾只能喝牛女乃的leon。剩下的一個，大概就是最近萌本性暴露得越發厲害的吳 了。
吳 平時看著還好，就是性格直接火辣了那麼點，但是最近和蘇衛涵的事情後，時不時炸毛的個性倒是挺可愛的。
「沒有，只是現在不太方便。」
寧芮夕想了想，說道︰「我懷孕了，所以吃東西的時候還是要稍微注意下。」
「哇，懷孕了？」
小小白的反應很大，眼楮本來就很大，現在更是圓得跟大粒的葡萄一樣，他驚喜地看著寧芮夕︰「姐姐，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呀，我可以模模嗎？」
如果是別人對寧芮夕說這話，絕對會被當成是耍流氓。不過小小白的話，就跟這個完全打不上關系的。只是這樣，她還是拒絕了小小白的提議︰「現在月份還小，肚子也看不出來。不過沒關系，反正你現在在s市，到時候就可以看了。」
小小白被拒絕了也不生氣，而是笑彎著眼楮乖巧地點頭，只是眼楮不停地看著寧芮夕這邊，顯然對寶寶的熱情很高漲。
「寧姐姐，你和蘇老大是夫妻嗎？」
在等待飯菜上來的時候，小小白語不驚人死不會地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不僅是寧芮夕被嚇了一大跳，連蘇衛涵那漂亮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種叫做驚愕的東西來。
見兩人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小小白也意識到自己可能鬧笑話了，臉紅紅的︰「我弄錯了麼？」
寧芮夕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和蘇哥就是普通的朋友，我確實是結婚了，不過我老公是軍人，平常都不在身邊。而且，蘇哥，也有自己的桃花呢。」
小小白听到軍人時有些不解地將寧芮夕上下打量了一番，許久之後才嘟囔了一句︰「寧姐姐不覺得軍人很霸道很無趣嗎？」
本來他只是下意識地嘟囔了一句，沒想到寧芮夕還是听到了。她有些疑惑地看著小小白︰「小小你怎麼會這麼說？我覺得軍人很好啊，至少我老公就是這樣的。等有機會的話，我介紹你們認識。」
小小白嘟著嘴答應了，只是神情卻好似不太情願的樣子。
寧芮夕注意到了，卻沒問太多。
吃完飯以後，蘇衛涵開車將兩人送到了小小白所說的公寓。那是在離a大僅十來分鐘路程的小區，環境很好，保全也不錯。從他們進門要接受的那重重盤問就可以看出。看來小小白的哥哥為了他，確實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小少爺，您終于到了。」
一個大概六十多歲的老人從小小白所說的房子走出來，看到他的時候就眉開眼笑地走過去，將小小白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才終于放下心來︰「大少說小少爺是今天到，我都把房間收拾好了。小少爺您應該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做飯。」
小小白完全沒想到門打開里面會走出來一個熟悉的人，反應了半天才不是很確定地問道︰「傅爺爺？」
老人也看到了站在小小白身邊的兩個人，有些警惕地打量著兩人︰「小少爺，這兩位是……」
小小白這才想起來旁邊的兩人，趕緊介紹道︰「傅爺爺，這是我的朋友，這是蘇大哥，這是寧姐姐。是他們去機場接我的。你怎麼來了呀？大哥都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傅管家跟兩人打了招呼，這才慈愛地看著小小白︰「這不是怕小少爺你不答應嗎？本來我是準備去機場接你的，但是大少爺說已經有人去了。所以我就在家里安心等著小少爺到呢。」
見小小白家有人來了，看起來還是個很靠譜的老人，寧芮夕就放心了。她和蘇衛涵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的想法，然後主動上前一步說道︰「小小，你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今天好好休息下。我和蘇哥就先回去了。我們兩個的電話你都有，要是有什麼事的話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小小白有些遲疑地看著兩人。
蘇衛涵也點點頭︰「你先休息。反正你現在就在這邊，以後時間多的是。」
等到兩人離開，傅管家才焦急地將自家小少爺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有些擔心地說道︰「小少爺，你沒事吧。可把老頭子我擔心死了，你可從來沒一個人出過門，這次沒遇到什麼事吧？」
小小白有些哭笑不得了︰「傅爺爺，是哥哥把我送到登機口的，下飛機以後又有蘇大哥和寧姐姐接我，根本就不叫一個人嘛。」
「剛才那位先生和小姐，大少爺也知道嗎？」
傅管家有些擔心地問道。
小小白點點頭︰「知道的。我跟哥哥說過了，他也同意了。傅爺爺，你別擔心，蘇大哥和寧姐姐是好人，我們都認識好長時間了。」
「既然大少爺都同意了，那就沒事了。哎呀，看我這老頭子的記性，小少爺肯定餓了吧。我這去做飯，我給小少爺做你最喜歡吃的糖醋魚吧。」
小小白趕緊攔住準備進去做飯的老人︰「傅爺爺，我已經吃過了。剛才蘇大哥和寧姐姐帶我去吃飯了。」
……
「老大。」
黃煜神色嚴峻地走過來，看著正在辦公的高翰，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高翰抬頭，眉頭微蹙︰「嗯？」
黃煜有些愁眉苦臉的︰「老大，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呀？感覺不太正常。要是真的有什麼事的話要千萬記得跟我們說啊。」
不是黃煜他反應太大，而是因為在他看來這段時間的高翰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一直保持著極高昂的情緒不說，而且還時常發呆，對于訓練雖然還是一貫的嚴苛，但是也不至于讓人覺得冷酷了。
只是這些本應該算是好事的事情，發生在高翰身上，發生在戰神那群人身邊，就變了味了。
他們非但沒有因為此時變得和善的高翰而欣喜什麼的，反倒是每天惴惴不安的，生怕有一天高翰就突然爆發了，又變成原來那個樣子。所以現在患得患失的，日也思夜也想，每個人的精神都大打折扣。明明平時訓練沒那麼累了，但看起來卻像是被蹂躪得更慘的樣子。
高翰微微眯著眼楮︰「你們很喜歡訓練？」
黃煜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說喜歡訓練的話擔心會被高翰獎賞訓練，搖頭的話，又擔心會被罰訓練。不管怎麼樣，都不是什麼好下場。
「看來是最近我太溫柔了，所以你們才有閑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高翰若有所思地說道。
黃煜頓時都給跪了。
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家老大，糾結地說道︰「老大，我們這不是為了自己呀，我們是關心你。是這樣的，要是是什麼好事的話，我們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不應該一起分享下呀？當然，如果是不好的事情的話，你一個人著急也沒事，說出來多個人多個腦袋也多個想法多個注意嘛。」
黃煜終于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說完，見高翰還是面無表情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又有些犯怵，很虛地補充道︰「當然，如果是真的不能說出來的隱私的話，不跟我們說也是沒關系的。老大你只要知道，我們都支持你都是你的好兄弟就行了。」
說完，就有些想要打退堂鼓了。
就在他承受不住這種壓力扭頭就準備跑的時候，沉默許久的高翰終于開口了，只是語氣卻是疑問句︰「你真的想知道？」
他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失常，只是一想到那件事，哪還有什麼理智去管這些。他都要做爸爸了，他都要有寶寶了，他還關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做什麼？如果不是肩上的職責提醒著他，只怕他早就忍不住月兌下一身制服溜回家去看自己的小妻子和小寶寶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隊友們每天那期待加好奇的打量，只是習慣了什麼事都藏在心里沒有跟人分享喜悅的經驗，所以就一直拖延著沒有將實情說出來。
黃煜不知道老大這樣說是什麼意思，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點點頭︰「是的，那老大你能跟我們說嗎？當然，不想說也沒關系的。」
高翰站起來。
黃煜像炸毛的貓一樣瞬間後跳好幾步，一直到自己覺得安全的距離才哭喪著臉說道︰「老大，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也不逼你，你可千萬要忍住，千萬別用蠻力解決問題。」
見自己只是站起來黃煜的反應就這麼大，高翰忍不住想要模模下巴反省，難道最近他真的有那麼可怕？
以前他冷酷要求嚴格的時候，黃煜都還會來跟自己撒潑打滾的，但是現在，自己只是站起來就嚇成這樣，看來真的是被嚇到了。
「你想什麼呢」
雖然知道了原因，但是高翰也沒有主動點破，而是瞪了對方一眼，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倒了杯水才回到原先的位子上坐下。
黃煜一直都是提心吊膽地看著他。
等到坐下之後，高翰先喝水醞釀了下，這才開口︰「確實是有點事發生。不過不是壞事，是好事，不對，應該說是喜事。」
黃煜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真的嗎？那真是恭喜老大了，是什麼喜事呢？」
「小夕懷孕了。」
高翰也不拖延，直接將謎題揭開。
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答案，黃煜傻了。不僅是他傻了，高翰的辦公室門口外也是一陣驚訝後的哎呦啊喲聲，完全連現在所身處的地點都給忘記了。
高翰也不吭聲，直接走過去，等到黃煜回過神來想要提醒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已經一伸手將門拉開，于是疊成人牆躲在外面偷听的一群人失去支撐的都踉蹌著倒了進來。
「嗯？」
高翰微微眯起，一個輕輕的語氣詞，就將這些膽子比什麼都大的兵王們靜若寒蟬，一個個站得比樁子還要直。
「那個……老大，我們也是關心你。」
黃煜沒好奇地瞪了眼那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討好地對高翰說道。
高翰倒也不是真的生氣︰「等會事情完了之後所有人去訓練場跑十圈。」
「是。」
在場的人一震，齊齊朗聲回道。只是一本正經之後，神色也跟著放松下來。他們都知道，既然老大都罰了他們，那麼就表示事情是過去了。
「既然都來了就一次性說了吧。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我老婆懷孕了，所以……」
高翰努力用波瀾不驚的語氣將事情說出來。只是一說到這個事，他的表情就會不由自主地失控，完全不受控制的。于是乎，等到他說完，他自己是很努力地想要面無表情的，只是嘴角卻一直上揚著，怎麼看怎麼怪異。
「嫂子真的懷孕了？」
黃煜終于將這個消息消化完，見高翰那明明高興地不得了卻非要裝淡定的悶騷樣，努力忍住沒有去挑撥什麼的，而是很高興地說道︰「幾個月了？老大你要做爸爸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要做叔叔了？那個，老大，我可不可以做小寶寶的干爹呀？」
黃煜一說完，其他回過神來的隊員也都是一臉期待地看著高翰。
「做夢。」高翰冷漠地回了兩個字。
黃煜也不生氣，反倒是興高采烈地說道︰「老大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個消息的呀？在家的時候還是來隊里後？」
高翰搖搖頭，眼里滿是遺憾︰「知道不久，歸隊之後知道的。」
黃煜立刻反應得無敵大地跳起來︰「這樣怎麼行啊，不是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情緒特別大心里特別脆弱嗎？這個時候就更是需要愛人的陪伴呀。老大，嫂子現在肯定特別希望你在身邊。」
黃煜說得頭頭是道，說完之後才發現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有那麼點不太對勁。
「你們在看什麼？」
黃煜不解。
王浩站起來，模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副隊，你怎麼看起來經驗很豐富的樣子？莫不成你金屋藏嬌經歷過這些事？」
「臥槽，有經驗你大爺。」
黃煜毫不客氣地怒罵回去︰「這是從書上看到的好不好？你們副隊我學富五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世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說完，又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傲嬌模樣。
王浩有些好奇地詢問著︰「那副隊，如此才華橫溢的你能告訴我們？既然如此學富五車最後又怎麼會因為厭學而被家里送到我們這里來呢？況且，我還有件搞不太懂……到底是什麼書，才會說到孕婦的情況，難道副隊你看過傳說中的孕婦心理學？」
黃煜︰……
這邊聊得熱火朝天的，那天高翰卻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實話他這些日子心情也有些煩躁，明明是件好事，但是在高興之余就是不由自主的煩躁。只是一直搞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黃煜也發現了高翰在發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湊過去解釋道︰「老大，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姐夫跟我說過，說我姐姐懷孕的時候就變得脾氣特別怪，而且很沒有安全感，每天都是十幾個電話打給我姐夫問他在哪的。」
高翰回想著小妻子跟自己說懷孕之後的每次聯系時的情況，好像每次小妻子都是很高興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發脾氣的時候。不過想起來，似乎從一開始，她就沒對自己發過脾氣。他的意識又回到自己離開的前一天在餐廳發生的事情。
好像，貌似，那時候的情緒確實是不太好的樣子。
高翰陷入了沉思中。
黃煜也在琢磨著，他是隊里和高翰走得最近也是知道他私人情況最多的人。對于高翰要做爸爸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激動，也比其他人都清楚地知道這個孩子的到來對那對夫妻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