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是妻 第二十五章誰讓你救我的?

作者 ︰ 心千結

進了房間,里面只有簡陋的一些家具,看得出來,這些家具都是房東的留在這里的,感覺到靜悄悄的房間里,好像沒有一絲生氣。哈小霞打開一間房間門,見里面沒人,又打開另一間房間,看到床上有縮成的一團。她一邊叫著柯忻,一邊走過看。掀開被子的一角,看到床上毫無生氣的柯忻,她聲音由低到高,不停地叫著︰「小柯,小柯,你怎麼啦?」

床上的柯忻,一點反應都沒有,小霞在房東的協助下,趕緊叫了救護車。

柯忻醒來,看到周圍熟悉的白色世界,雙目一動不動,沒有意外也沒有驚喜。

剛好一位中年護士走進來,見柯忻已經醒了,她一邊給她換點滴,一邊關切地絮絮叨叨︰「小姐,你終于醒了?唉,身體是自己的,再怎麼忙,也好保護好身體,年紀輕輕的,居然身體那麼虛弱,病成那樣了,還不早點來醫院。」

她只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周圍的一切,好像跟她無關一樣,就連平常最喜歡被關心的語言,都已經激不起她半點漣漪了,仿佛心已經死了,活下來的只是一具軀殼而已。

小霞由于擔心柯忻的病情,一下班,買了早餐趕緊趕過來。見床上柯忻蒼白憔悴的臉,一雙本來就大的眼楮,正大而無神地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眼珠一動不動,她嘆了一口氣,坐到柯忻的床邊︰「小柯,你還好吧?想哭就哭,你這樣憋著,會憋出病來的。醫生說如果你再慢送進來一點,就有危險了。」

「小柯,別這樣,好嗎?看著讓人擔心,你只是一個女孩子,不是什麼神,傷心了就要哭出來,好嗎?你爸爸死了,他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你也不想你爸爸走得不安心吧?」小霞故意說出她爸爸,好讓她哭出來。

「他走了,不會怪你的,你已經盡力了。」

柯忻猛地趴進被窩里,嗚嗚地哭著埋怨︰「我恨你,我恨你,誰讓你救我的?我讓你救我了嗎?」

小霞初初一听這話,氣得夠嗆,她這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她猛地站起來,看著床上崩潰般地大聲哭得換不過來的柯忻,心一軟,知道她說的是氣話,是傷心話。她嘆了一口,終于發泄出來,發泄出來就好了。她復又坐下來,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小柯,別傷心了,是人都有那麼一回的,這世界充滿了意外,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怎麼樣。你爸爸就這麼走了,說不定這正是他想要的,畢竟他走得這麼快,沒有受一點罪,這是萬幸了。」

「爸……爸,你怎麼不帶我走?死的應該是我,爸……爸……」柯忻大聲哭著、喊著。

靜靜地陪著柯忻掉眼楮,哭了好久,小霞見柯忻哭得太過傷心,時間太長了,心酸地勸慰她︰「小柯,別這樣,你爸九泉之下有靈,也不會希望你這樣痛苦。」

打完一瓶點滴,柯忻堅持要出院。既然又一次活過來了,那麼該處理的事情還是得處理,她先回租住的房子那里登了房子出租廣告。

接下來,她打電話回家,母親和姐姐一听到她的聲音,直接「叭」地把電話掛了。她呆呆地看著嘟嘟響地電話,心里不停地嘀咕,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她們不會這麼對自己。雖然一直不待見自己,但是,這幾年來,由于家里大部分的收入都靠她,所以,大家表面還是過得去的。

「親子鑒定,對,親子鑒定。」突然,她想到姐姐從父親被子上拿給自己,被自己一氣之下撕了的所謂的親子鑒定書。

肯定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為了要跟自己離婚,而拿著故意捏造的親子鑒定報告過來找過爸爸。保守、傳統的父親,肯定受不了這個打擊。肯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實在是氣不過,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她拿出電話,撥給王瑋,一听到對方電話接通的聲音,她 哩啪啦地開罵了︰「王瑋,我咒罵你不得好死,害死了我的女兒不算,還污蔑我,以此來害死我父親,王瑋,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剛從會議室出來,接到柯忻的電話,一接通,就听到她 哩啪啦啦的咒罵聲,他正要說話,對方一說完,徑自掛了電話。真是莫名其妙,什麼女兒?什麼父親?他撥過去,被掛了,再撥,再掛。

這一天,柯忻正在快餐廳送完一次快餐回來,听到老板在那里叫︰「柯忻,有人找你。」

柯忻停好車子,答應一聲走過去。

「你就是柯忻?」兩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來到柯忻面前問。

柯忻疑惑地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問︰「是啊?請問有什麼事嗎?」

看著手上的傳票,柯忻心痛得麻木的心里,不停地冷笑,終于忍不住了?終于向法院起訴離婚了?

她沒錢找律師,所以,她決定自己辯護,她就不相信,這是一個法制社會,她就不相信他們能只手遮天。

這天晚上,快凌晨時,忙了好幾個小時,柯忻從洗手間出來,一個男人從外面沖進來,跟柯忻撞到了一起,把她結結實實在罩在身下。她听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從上面傳過來,她聞到自己居然被一股難聞的氣味給籠罩,接著,她感到胸口有溫熱的液體在流動。

柯忻感覺自己都惡心得想吐了,她在這個男人身下拼命掙扎︰「臭死了,快點起來。」

「吵……吵死了……」上面的人,往頸窩處拼命擠壓,嘴里嘟嘟囔囔地說。

柯忻被擠壓得肺里的癢氣都被擠出來,她咳嗽著拼命推身上如一座山一樣壓住自己的人,大聲喊︰「酒鬼,快起來,臭死了,咳……,快點……」

「吵……死了……」在柯忻身上的男人,張嘴就把那張喋喋不休不休,打擾他睡眠的嘴咬住。

柯忻氣睜大眼楮,看著面前這張放大的臉,是他?她拼了命地掙扎,但是她一個身體虛弱的女人,哪有那麼大的力氣推得動像一座山一樣罩住自己的男人?她靈機一動,張嘴把緊緊壓在自己嘴上的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緊緊罩在柯忻身上的古鋒景,痛得大叫一聲,從柯忻身上滾下去了,睜大迷迷茫茫的眼楮想看清面前的人,但是面前重疊的人影,怎麼也看不清,他拼命地眨了眨眼,又使勁搖頭,這才清楚了一點,大叫起來,「女……女人……,你……你瘋了?」

柯忻握緊拳頭,抬手死命地捶打著古鋒景︰「臭男人,不能喝就不要喝,你看你看,吐了我一身,啊……難聞死了……啊呀,臭死了……」

她一邊說,一邊搖著手,拼命地朝自己身上扇風,想把身上濃濃的酸臭味散發得快一點。

而古鋒景則躺在地上,開始打起呼嚕來了。

柯忻這才去搖古鋒景︰「喂,古總,你沒事吧。」

「喔……別吵……」地上的古鋒景咕嚕一聲,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喂,古總,不能在這里睡,起來……」柯忻顧不得自己身上的酸臭味了,趕緊把躺在地上,被進出洗手間的人跨過來跨過去的古鋒景拖起來,費力地把他扶到靠牆的地方坐穩。見他還是不醒,她只好叫來別的服務員,叫來專門送他們這幾個人的司機來送他回去。

在送快餐時,從商貿出來,正在停車場推了車子出來,準備離開。突然,一個人狠狠地撞過來,把沒有防備的柯忻撞倒在地上。

柯忻掙扎著站起來,追著那個撞了自己的女人,大步走過去,一把拽住那個女人,生氣地說︰「小姐,你撞到……」

「是你?」當她看清楚轉過來的臉時,情不自禁地停了聲音,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又是這個女人?又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時不時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是我,怎麼?很意外?」

「是,很意外,我終于見識到了什麼叫臉比城牆還要厚三塊磚,當小三居然當得這麼理直氣壯。」柯忻冷冷地看著陸鳳,「你剛剛是故意的?道歉!」

「哼……,我為什麼要道歉?誰規定這條路只能你走?」

「我站在這里,你走過來,把我撞倒了,你卻站得好好的,還敢狡辯?」

「那又怎麼樣?誰叫你虧心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過眼了。讓你只剩下一副病殃殃的身子,一副風吹一下就會倒的身子?」陸鳳陰陽怪氣地說,「不過,話說你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倒是挺能勾-引男人的。」

「道歉,不想跟你這種無恥小人一般見識。」

「誰無恥?誰小人?我們拭目以待。」陸鳳說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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