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是妻 第十九章最後的尊嚴

作者 ︰ 心千結

柯忻嘆了一口氣,放開了小霞的手臂。

無精打采地走在路上,想到父親馬上就要住院了,而腎源和錢都還沒有著落,心里急得不行。

「嘀……嘀……」

身後傳來兩聲汽車的鳴啼聲,柯忻沒有理會,現在有車的人,誰會認識自己?

「柯……柯忻。」

听到身後有人在叫,她轉過身來。看到面前這個人,她連連後退了好幾個步。這個男人,讓自己傾心愛上,不顧一切跑到這個陌生城市跟他結婚,他卻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的男人。她真的還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無法想像見到他時,會是一種怎樣的痛不欲生的感覺,這段時間刻意的把心里的痛深埋。

「柯忻,你……你還好吧?」

突然,像是有無數只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扼住自己的喉嚨,她呼吸困難起來。

看到她眼楮發直,臉上血色全無,氣息粗重,王瑋疑惑地問︰「你怎麼啦?」

「……沒……沒事……」柯忻斷斷續續地回答,身體卻一個趔趄。

王瑋見了,忙伸手去扶她。

盡管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呼吸也更困難了,面對面前這個害死自己女兒的男人,把自己傷得了無生趣的男人,她還是想維護最後的尊嚴。她避開他伸過來的手,緊走幾步,扶住路邊的一棵樹。

王瑋忙跑回車里,拿了一瓶水出來,擰開蓋子,遞給柯忻︰「柯忻,喝點水,你怎麼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她好想把那瓶水揮開,不過,她感覺到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動,天地在越變越黑,全身也越來越沒有力氣了。又一次體驗到沒錢的自己,在開著車子來找的負心人面前,氣勢就已經矮了好幾截。

面前這個男人伸過來的水,不像是一瓶能喝的水,倒像是一瓶毒藥,她恨恨地瞪著它。

突然,她感覺到手背上有水滴在上面,她疑惑地張眼四處看。看到一邊的草坪上,有噴灑在轉動著給草灑水,她踉踉蹌蹌,飛快地撲過去,抱著水管就開始喝起水來。

王瑋走過去,一把拉起柯忻,大聲喝斥︰「柯忻,你這是何必呢?」

柯忻喘息了好一會,捧了一捧水,撲在臉上,武裝好心情,站起來,傲然問︰「王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是想說離婚的話,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柯忻說完,瀟灑轉身,走到馬路邊,抬手攔了一輛的士。當車子轉了一個彎,柯忻一直看著後面,沒有發現那輛車子跟來後,她讓司機停了車,下車後,趕緊拐到另一條路上,怕不小心踫到不想踫到的人。到了另一條路上,當她覺得已經很安全了時,停下腳步,全身像是已經是抽干了所有的力氣和癢氣,身子頹然一軟,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終于倒到了地上。

天還太早,還不是上班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們,大部分是出來晨運的,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柯忻,有好心人把她送到這附近的一個小診所。

柯忻醒來,又是在醫院,當她發覺後,趕緊撥手上吊著的點滴針頭。

「小姐,你身體太虛了,有什麼急事,打完點滴再走。」一個護士從外面進來制止道。

「幾點了?」

護士抬腕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回答道︰「七點一刻。」

這麼早,出去也沒有地方可去,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在這里睡一覺。而且,這點滴已經開始打了,打不打完,這錢都得付。而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所以,她又閉上眼楮,強迫自己再睡一覺。

醒來後,她無比心痛地付了打點滴的錢,正要離開這個小診所,後面的醫生叮囑她︰「要注意不要讓自己有太大的壓力,不要再過分的操勞……」

柯忻沒時間理會這些沒必要的關心,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她覺保護身體真的是一種多余。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下午還要去快餐店打工,她只好心痛無比地又花了一塊錢坐公交車。坐在車上,想到今天花出去這麼多錢,她真的好心痛。

來到父母租住的房子,得知她們姐妹倆的腎都不適合父親。想到又要找腎源,腎源又要籌錢,柯忻準備打電話給正在讀高中的小妹,準備讓她也過來這邊檢驗一下,看她的腎適不適合捐給父親。

「小忻,你進來,爸爸有事跟你說。」

正在出神,听到里面父親在叫,她忙答應一聲走進去︰「爸,你叫我?」

「小忻,過來,你坐下,听爸爸跟你說。」柯孟良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

柯忻乖順地坐好︰「爸,你要跟我說什麼?」

「小忻,我知道你孝順,這些年,家里拖累你了。」

「爸……」

柯父抬手制止柯忻的話︰「你听爸爸說,讓爸爸回去,我們不治了,都活到這把年紀了,對生死真的已經無所謂了,只要你們過得幸福,就是對父母親最大的孝順,你帶孩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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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一下,心為是肝癌,了解了一下,病情錯誤,已經更正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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