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是妻 第十三章復仇之準備1

作者 ︰ 心千結

這時,發現有幾個小青年,勾肩搭背,搖搖晃晃地走來,在經過縮成一團的柯忻身邊時,酒氣燻天的嗅味,把本來就餓得前心貼後背的她,燻得差點暈過去。

突然眼前一閃,想起那天經過「惑情酒吧」時,看到外面有招聘啟示,上面好像注明了薪水日結。

既然打定主意暫時還要活下去,那麼總是要吃飯,要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吧!

她又開始走路,只不過,這一次有了目標。終于到了「惑情酒吧」。跟保安說明了來意,很快,進去匯報過後的保安,出來帶她進去了。

當晚,她就在酒吧上班,不過不是那種薪水日結的,而是作服務員,拿月薪。因為當她正在面試的時候,剛好老板助理來了,說她只適合做服務員。當她強烈要求要做那種薪水日結的工作時,那位助理只瞄了她一眼,皺著眉說︰「要麼做服務員,要麼另找工作。」

她到哪里去另找工作?本來就文化程度不高,在這個隨手一抓一大把大學生的都市里,她連高中沒有畢業,何況結婚後,她沒有再上班。她只好答應了那位助理的安排,心里也想著,可能日薪的工作,應該是那些年輕又漂亮女孩才有姿格擁有吧?畢竟她不漂亮也不年輕,結過婚,還生過孩子,哪有她挑工作的資格?

她不知疲倦奔走于大廳里的各個小格間里,腿已經累得不像她身體的一部分了,她已經走了近二十個小時了。雖然身體上好累,腿也好痛,但是,心里的痛卻奇跡般地解輕了,像是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已經沉睡了一樣。

凌晨時下班,看著一個個同事高興地下班,柯忻賣力地打掃酒吧大廳。劉經理提著包出來時,看到工作這麼賣力的柯忻點了點頭︰「柯小姐,可以下班了,等一下會有專門的清潔人員來打掃。」

正忙碌著的柯忻,听到聲音抬起頭來,急忙跟劉經理打招呼。

劉經理跟她客套了一下,轉身往外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回身看向柯忻︰「柯小姐,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柯忻猛地抬起頭,突然一陣頭暈襲來,正要說話的柯忻一個趔趄,本來已經越過了柯忻的劉經理見了,忙退回來扶住她,擔憂地問︰「柯小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劉經理把柯忻放開,看著她費力地站穩了,皺著眉說︰「柯小姐,我看你並不適合我們這里的工作,你還是去找一分辦公室的工作吧?我們這里是日夜顛倒的,你的身體……」

「沒事,沒事,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要在這里還沒干上兩天,我們還要給你出醫藥費。」

「我只是……只是……」

見柯忻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劉經理可沒時間跟她耗,他轉身往外走︰「你自己想清楚你的身體吃不吃得消,如果想走,我跟財務部打個招呼,可以把你這幾個小時的時薪算給你。」

見他要走,柯忻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焦急地說︰「劉經理,請你……,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不過,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請你……啊……不……請店里借點錢給我,好不好?我……我……我……那個……出了一點事,沒有錢。」

最後那三個字,細若蚊蠅。

劉經理見她的臉色,不像是騙人的,他停下來看著她︰「柯小姐,我們這里不是慈善機構,你才上班幾個小時,就要借錢?你覺得這符合一個公司的公司規定嗎?」

「我……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但是我實在有困難,請劉經理幫幫我。」柯忻結結巴巴地說。

見柯忻挺老實的,他想了想問︰「借多少?」

柯忻小心翼翼地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仟?」

柯忻忙搖頭︰「不是,不是,伍佰就可以,如果不行,壹佰元也行,我知道,我這樣很冒昧,但……但是,我實在……實在是沒辦法了。」

劉經理沒有說話,從自己的錢包里掏出伍佰塊錢遞經柯忻,在她不停的鞠躬道謝聲中離開了。

柯忻趕緊把衛生搞干淨了,去更衣室換了自己的衣服,又抱了那個布包走出「惑情酒吧」。來到旁邊一個網吧上網,想找一間房子,先安頓下來。在網上一查,才發現這五佰塊錢根本就不可能租得到房子。只好落莫地離開了網吧,又在外面閑逛,看到街邊已經有人在吃早餐。她撫了一下肚子,才發現從昨天早上開始,她就沒有吃過東西了。她其實一點都不覺得餓,但是,她清楚,再不吃東西,她的身體吃不消。

她走過去坐下來,要了一碗最便宜的白米粥,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但是她還是一小口一小口,機械地往嘴里塞。吃到天已經大亮了,路上來往上班的行人也多了,她才把那一碗白米粥全部塞完。

吃完後,她拿了一張一佰元的鈔票去結賬。攤主是一位老婆婆,那位老婆婆看著她手上的那一佰元笑著問︰「姑娘,沒有零錢嗎?只是一碗白粥,只要一塊錢。」

最後老婆婆沒有要那碗粥錢了,見老婆婆慈眉善目的樣子,柯忻鼓起勇氣跟她打听哪個地方的房子最便宜。老婆婆說沒注意過,這時,她看到她的餐車後面有一張白紙黑毛筆字的廣告,十元一個晚上的旅店。她上前撕下了那張紙,按著地址找到了那里。十元一個晚上,是一個舊倉庫改建的,里面全是分上下兩層的鐵床位,她倒進她的床上閉上眼楮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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