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一下子旋到龍恬的左緣，龍恬還在向右大吹，再一扭人不見了，由不得一喜，她逃避謝恩才是好事。她……
水中月手中擺弄著一把匕首，自己的影子晾在上面被扭曲成兩段。緊接著上面出現了一道雲影，從刃首到刃尾不過是一瞬的事。
啊，龍恬的第一個反應是逃。
水中月顯然注意到這片大有順流而下的雲的詭異，溶解了目中龍恬的分量，慢慢轉過頭，去看雲的展覽。
殘雲轉瞬即在目前，狼、老頭、龍桀一樣不缺，一個不少。
眼下正是逃的黃金時刻，小爺施展追功，這次不可糊涂，我不會先想好一個目的地，這樣飛起來必定是事半功倍，所以美美想下蝶蝶島，到時可以走地道，一樣千里江山任我飛渡。
差點美出鼻涕泡，然後一頭霧水撞進一個棉花包之類的什麼東西，醒目，白色的，純白的，這是蝶蝶島的什麼位置，這感覺明明是在向下降落，沒等想明白所以然，人又復然上升，感覺有人扶了自己一下，抬頭看見與自己相對靜止的水中月。
我還在原地，不對，原地的上空，追功並沒有听懂我的意思，努力想十遍蝶蝶島，腳步沒有一點受啟迪。
好半天，才注意到水中月，口形不住變化，她好像是在和自己講話，空中風太大，什麼詞句也沒有特權取代風聲，所以抓緊在腦中拼湊她的只言片語，如果她的意思沒有經過自己利已想法的篡改，就是要與我聯手把我給正過來。
怎麼連她也看出來我不是凡人，唉，就是看出我會追功，這時自己才發現自己完全在倒立，也就是每一個念頭都是反的，又不對，不是倒立而是東倒西歪。追功的缺陷被他們發現，神功的意義在夾縫中生存。從此天高地厚等事，自己都得注意。
從此？眼下都混不來，怎麼又想到從此。她說的是什麼，總之就是差不多打死我的意思，下一瞬反應過來，「嗷」的一聲躥起，她那是什麼臉色，像是水中月的遺容。她想一箭雙雕，財路不正。我們對視的世界全是雲，才有一點懂了，那些人是要用這些雲擠死我和水中月，湮沒在雲朵里，庸碌就死，這事賠本不賺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