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恬向著開陽做了個手勢,兩人伏耳竹窗之下,只听白衣女子悠聲道︰「即是家嚴所諾,不敏自當壁還。只是不巧家嚴外出,這事看來是要擱置下來了。」
龍恬听她語聲中似乎有欣喜之意心中想著,看來這樣東西必是件寶貝,她大大的不願歸還。剛剛看她的樣子,一副萬事皆浮雲的樣子,還會有什麼能夠打得動她的芳心,心下調笑不會是個靚麗的公子吧又竊竊笑上幾聲。
開陽向她望了一眼,她向開陽做了個鬼臉,兩人又伏耳听去,只听假彭蛋蛋呵呵一聲笑道︰「即是如此,便先行告辭。再有一件事,宋兵已經取道向南,還請聖主早行應對之策。」
等了半晌,里面再無言談。忽然听得一陣笑聲狂起,又听那女子斷聲說道︰「這茶中有毒,你……」
假彭蛋蛋又是一陣泱泱大笑,然後突然怒喝道︰「你們兩個給我滾出來。」
開陽與龍恬相互望望,知道假彭蛋蛋這一聲不客氣的「滾出來」的所指。只是兩人還要糾結著,要不要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滾出去。
突然竹屋頂部一大聲「砰」,不知是什麼東西帶著一大叢的竹葉的新清從天而降。輕輕的落地聲過後龍恬拍了拍心髒,低聲道︰「還好,還好……還有兩個蒙事的。」
突然,里面又傳來了一聲慘叫,龍恬再也不能滿足于只是猜測了事,她悄悄扒開一條竹縫,向里面一望,里面與自己所猜的不錯果然多出了兩個黑衣人,只是他們動作極快,不知什麼時候,假彭蛋蛋已經被他們放倒在地。只剩下那個彭通天正在與兩個黑衣人過招,他們的功夫真的邪門,沒有一點聲音,打得無聲無息,如果只是在外面偷听,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黑衣人雙手滑出,帶出一道力圈,轉彎抹角地向著彭通天臉上擊去,這時的彭通天卻以一種枯慢的動作出掌,掌間的厚重似乎是賦足了千鈞之力,一時屋的陳設器皿一應著他的掌力旋轉齊舞于空。但兩人的掌力相抵處卻是出人意料的滑如脂膏,一擦而過,兩無阻礙。
龍恬與開陽心中均奇,彭通天的道家功夫,特別講究那種氣運循環,清靜無為大道滋潤,卻與眼前的彭通天這種氣運自沖、反沖,一味狠枯手法大大的不同。
開陽與龍恬武功雖低,但卻都曾習過武,只見這位彭通天招招將自己逼向絕處,但是治息卻是另道,能夠反納吞吐,這便如人只是吐氣,卻不吸氣一般,大大的詭異之極。
他們只道這一招已過,黑衣人與彭通天只是鬧了個平手。哪知,掌力過後,彭通天這手枯掌的威力才顯,反向發出大用,似乎是他的掌力根本就沒有力尾,只是一味的激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