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的紅光。
眼熟的白光。
兩種顏色豪邁的交擊在一起。
何等眼熟的光景。
除了昨晚召喚出來的saber之外,全部人都親眼看過那場人類與從者的大戰。
或許說不上勢均力敵,或許說不上聲勢浩大,但是高速絕倫的交手絕對算得上華麗的感官沖擊。
可惜的是,兩種顏色並沒有過多的糾纏……
僅僅是一擊,雙方就分離開來。
白光那邊是無可奈何,力量上的差距無法彌補,特別是對方將自己的武器當成「鐵棒」而不是「槍」來用的狀況;而紅光那邊則是有意為之,他不認為敵人是那種會被一下突擊就干掉的家伙,再說登場之後不說點什麼有點不講人情味,這樣還不如打飛他就算了。
于是。
「喲,比想象來得更快啊。」豪邁過頭的英靈——光之子庫丘林。
「呵呵,我也是這麼想的。」扭曲到極致的人——最凶最強殺人鬼七夜志貴。
兩人再一次站到戰場對立面……
「志貴大人。」美狄亞連忙跑到七夜旁邊,本來看過七夜兩次戰斗(酒吧殺雜魚不算「戰斗」),應該對自己那個強得離譜的主人很有信心,不過魔女姐姐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擔心去察看七夜有沒有受傷……好女人的典範。
不用說,肯定不會受傷,連攻擊者都沒有傷害對手意圖的攻擊怎麼可能讓七夜受傷?
看見小狗般跑過來的美狄亞,七夜記起自己說過的某句話,不由向對面的英靈大哥問道︰「對了,上次說過讓你看看我的美女從者的說,怎麼樣?」
「哦,好像有這麼一回事,」除了戰斗,美女可是lancer的第二個喜好,听到七夜這麼一說lancer立刻精神滿滿的說道,「不過什麼怎麼樣,你好歹叫她將那帽子放下來啊。」
「誒?看材就可以了吧,絕對是大美女的說……臉蛋就算了,某部分有身體特征,被人認出來真正身份就不好了,在場的又不是只有你這種率直的家伙。」由于那細長的妖精耳朵,說不定會暴露美狄亞的身份,七夜很體貼的選擇隱瞞……不過其實他即使命令美狄亞將帽子放下來,大概她也不會有抵觸的吧,貌似她還在為被主人稱贊而高興不已。
「切……真沒有誠意啊,」不爽的lancer埋怨一句,「不過看不看都沒所謂,我一向不喜歡弱氣的女孩子。」偷偷告訴你,其實他很想看的說……
「嗯,那就沒辦法了,雖然長得很漂亮,不過是有點弱氣。」
「志貴大人~~」美狄亞甜膩膩的埋怨一聲。
好在除了七夜這個奇葩之外沒有人知道caster身份……背叛的魔女弱氣?暈倒,自己查下神話故事吧,給我找一個弱氣的槽點出來!
「lancer……」沙啞的聲音從腳下傳來。
呃。
神父大人覺得自己再不出聲大概會被人忘記自己還沒有死……其實這樣也不錯,假如自己原本是雙腳的地方不是這樣大出血的話。
「哦?」lancer對腳邊這個不順眼的主人壞壞的嘲笑道,「嘿,言峰,現在後悔了吧,听我說的那樣堂堂正正的打一場總比啥都不干就被人廢掉要好吧。讓你猥瑣……」
「幫我止血,lancer!」不管有什麼目標,在這種情況下言峰都不能保持原來的鎮定。
「用令咒啊,混賬家伙。」
「你?!」當然,最後的令咒昨晚已經用掉了,「我死掉了你也不會好過!lancer!」
「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家為什麼只砍掉你雙腳麼?」lancer好笑的說道。
「什麼?!」
七夜志貴是殺人鬼……毫無疑問,所以……
「雙手有令咒不能砍,砍掉雙腳讓你不能跑……不過是要止一下血的,不能讓你死得太快。」或許是同類的人,知曉某殺人鬼想法的lancer開始施展符文刻印。
不能讓他死得太快
「!!!」不愧為從者施展的魔術,一下子就將言峰的下半身冰封住……止血是止血了,不過這種止血方式有點粗暴,畢竟這不是治療方式,這只是延長死亡時間而已……「你這個家伙!」
「在死之前乖乖作為媒介提供魔力就行了,直至我跟那家伙的戰斗結束。」lancer輕輕向後抬起右腳,放心,不會出現猛虎射球的,輕輕的一記推射而已,「唯一贈禮,在熟睡中死亡吧……主人。」
魔術師總是有奇奇怪怪的能力,不過假如昏迷過去的話再奇怪的能力都施展不出來了吧……
「lancer!!!!!!」
這種家伙的遺言老是殺自己的人的名字……
沒趣。
(這不是一個坑,麻婆神父真的是這樣死掉了。)……
「將那個惡心的神父處理好了……那麼,我們開始吧。讓saber處理那只金皮卡就行了。」藍色英靈一揮魔槍,將四周那些礙手礙腳的教堂特有的長椅全部打碎,lancer可不想這些東西成為對面那個步伐神奇的男人的踏板,走廊那時候的悲劇不想重現……
「呵呵,caster,站遠點,不準出手……嗯,戒備全部人,包括後面那些家伙。這里沒有誰是戰友,別被人偷襲弄死就行了。」白光連閃,以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做出的超高速斬擊當作熱身。七夜志貴下命令道。
「是,志貴大人。」美狄亞乖巧的點點頭,然後給自己施放一個防御魔術就退了開去……正如七夜的命令那樣,並沒有接近似乎跟那個黑心神父有關系的凜他們。
「我準備好了,果然還是要跟厲害點的人打才行呢,像rider那種一招都不能完全接下來的廢柴殺了也一點意思都沒有。」
「哼,厲害一點?別太囂張啊!小子!」
兩人再次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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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麼一回事?!」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一副中立派模樣的神父被人一招放倒,然後跑出來昨晚追殺自己的那個英靈lancer,那邊說不了幾句lancer將自己的主人冰封並且打暈,最後那邊又開始打起來……
剛才滿腦袋都還在想著archer的事情的衛宮士郎完全不能理解事情的發展。
「什麼怎麼一回事,這不是很清楚麼……」凜咬牙切齒的說道,「綺禮他就是lancer的主人!」
「什麼?!不是說他是監督者嗎?」理論上不能參戰的存在擁有理論上不能共存的多個從者……因為是「理論上」。
「我怎麼知道啊!」凜直接吼了出來,現在她都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假如言峰綺禮也是master的話,凜相信他絕對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因為他就是這麼教導自己的,更有可能的是一直利用自己,直至沒有價值了再運用這些年對自己的理解將自己解決掉。還有,剛才七夜好像說過「你們兩個」,以七夜的個性絕對不是胡說……手上有兩個英靈的言峰綺禮絕對有這個能力干掉自己……這麼一想,對凜來說,他是比任何人危害都更大的角色,起碼比一副誰都下不了手的濫好人,還有很講信用的殺人鬼要大得多。
但是……畢竟過了這麼多年,眼下看見他被七夜干脆利落的斷肢,然後慢性死亡,自己到底……對了,archer現在不在自己身邊,僅憑凜自己也完全沒有能力去救綺禮呢……
而衛宮士郎遲疑片刻,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死死的盯著教堂內開展著嚇人的高速攻防的兩人。假如是昨晚或許他還會讓saber制止兩人,但是現在……听見言峰綺禮說的那些聖杯戰爭的常識,然後親眼看見一副我是中立者的口吻說話的人其實就是自己的敵人之一的情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再這麼天真下去了。
或許自己並不能像七夜那樣下手,但是已經……不能再天真了……
「士郎。」跟言峰綺禮沒有交情,也不是沒有底線的老好人的saber,在死死戒備激戰中的兩人的同時輕輕喊了聲她的主人的名字。
「嗯?什麼事情,saber。」士郎奇怪的問道。
「那邊……下面有點東西……」saber看了看越過祭壇往中庭的方向,「很不舒服的感覺。」
其實剛進來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不過從者不應該打擾聖堂教會的活動,所以一直沉默……但是現在看來……
說不定跟caster的主人說的第二個從者有關……
(下一個要領便當的就是金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