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軍官不好惹 109 老牛吃了嫩豆腐

作者 ︰ 薄荷夏

不但有溫度,熱乎乎,而且還滑溜溜,有點顫抖!

汗滴滴,這家韓式餐廳的衛生間用的什麼高科技裝修材料,模著怎麼就這麼有真皮質感呢!

岳紅拼命睜大朦朧得一塌糊涂的醉眼,疑惑抬頭——

哇呀呀,活生生的一枚大帥哥頓時晃在眼前!

紅唇輕抿,瓊鼻如削瀘。

鮮艷欲滴的翠綠色上衣,越發襯得他面如傅粉唇色艷,媚眼如絲,無辜地眨巴著,一臉被老牛吃了豆腐的委屈表情。

這——不就是——

就算岳紅再怎麼霧里看花,也看出來了,在她面前馬桶上坐得端端正正的、褲子褪到小腿上的女敕草小帥哥一枚,正乃蘇籬是也喵!

蘇籬她認識,沒啥稀奇的。

可關鍵是,她岳羅剎的那只咸豬手,赤果果撐在人家小女敕娃大腿上啊!

誤闖男廁所,還無心吃了至少小她十歲的女敕女圭女圭豆腐,這要傳出去,一世英名就此毀于一旦啊有木有!

蘇籬兩眼冒著水花花,嘟起嘴巴,做泫然欲泣狀——

「小紅姐姐,你模夠了嗎?要是模夠了,麻煩你放開一下,我起來,給你騰坑!」

岳紅的心啊肝兒啊肺啊胃啊什麼的,集體劇烈顫抖,抖得她大腦一陣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

決不能讓蘇籬看出她此刻已經略略清醒,否則雙方臉上都很難受。

經典笑話不都說了麼,要是光身子被人撞到,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捂住臉。

反過來道理是一樣的,要是撞見了光身子的人,也一定要捂住自己的臉,證明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岳紅老臉酡紅,索性裝死到底,一咬牙,醉眸半眯,手上一用力,抓著那塊白花花的滑女敕肌膚,晃晃悠悠站起來,半邊肩膀靠在牆板上。

一邊揉眼楮一邊含糊不清地嘟囔︰「誰呀,誰在說話,你給我站出來……」

汗滴滴,這位大姐,吃了豆腐 白嘴,典型兒的缺乏責任心啊!

可蘇籬是誰啊,萬花叢中模爬滾打的主兒,豈能看不出這點小端倪?

當下雙手拎住褲腰,大大方方站起來,笑得一臉無邪︰「小紅,反正你喝醉了,也看不清,不好意思哈,那我就當你面兒提褲子了,請勿怪罪!」

岳紅心里一驚,可是又不能轉身回避,那樣不就暴.露心思了——

那廝,褲子提的比慢鏡頭還慢,三角地帶又沒打馬賽克,該露的,全都露了。

赤果果滴對著女軍官耍流氓啊!嚶嚶!

一股悲涼浮上胸口,岳紅心中的羞憤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奔涌而出,其間尷尬復雜,怎一個惱字了得!

帶領著X精英大隊叱 大漠橫掃西北的冷面羅剎,不料卻敗在了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弟弟身上,可悲可嘆啊!

正所謂,當年迎風尿十丈,如今順風濕了鞋!

女軍官遇見萌小弟,當年神馬滴,都趁早收起,統統別提!

眼見岳紅臉上一陣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變幻,蘇籬笑得那叫一個顫悠!

悠悠然拉上拉鏈,系好皮帶,然後善解人意地一伸手,攙住岳紅——

「小月兒,來,小弟攙你出去!」

縱然岳紅從小熟讀各國.軍隊戰術知識、學習多門外語、練就一身過硬拳術,也在費格森的安排下接受音樂、書法、烹飪、社交禮儀等等,全方位的教育。

可她叱 大漠的女軍官卻惟獨沒學過,該怎麼對付一個沒臉沒皮、笑得膩歪無邪的小弟弟!

幾年前在美國,蘇籬出于獵奇心理,小小年紀色膽包天,就已經把岳紅耍了一把。

現在,又被他連架帶扛拖拽著,渾身軟的使不上一分力氣。

也不知道是羞惱所致,還是被小弟弟身上的香水味兒燻暈乎了。

反正就是軟綿綿,被抽掉骨頭一般,各種沒出息!

兩人從男廁所出來,到洗手池邊,蘇籬十分有禮貌地幫她擰開水龍頭,讓她洗臉。

看著她還是不肯跟他說話,儼然一副打算裝糊涂到底的趨勢。

蘇籬笑得那叫一個熱情,對付這種冰山大姐姐,他最有耐心了!

驚呼一聲︰「哎呀,瞧瞧,水都灌進脖子啦,大冬天的別凍著!快,讓我給你擦擦——」

說著,手一伸,就往岳紅領口里擠。

「放手!」

岳紅氣的脖子都紅了,淺碧色眸子里盛滿警惕,一只手將蘇籬推開,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捂住自己領口。

其實,她現在這個樣子,可憐兮兮的,一副被小流氓欺負了的模樣兒,臉上又羞又怒,還真是多了幾分女人味兒。

蘇籬兩臂交叉在胸前,斜斜靠在洗手池的台沿兒邊,悠閑得就像一只波斯貓。

眨巴著那對桃花眼,輕啟紅潤薄情唇,滿臉笑嘻嘻,「小月兒,你清醒啦?」

「不準這樣稱呼我!」

岳紅捧著冷水往臉上澆,氣呼呼回頭斥他。

瑪月兒,這個美麗的名字曾經承載著她兒時所有的純真記憶。

可現在每每提及,卻只能讓她想起自己的信仰和姓氏,以及被迫承擔在肩上的沉重責任。

「瑪月兒,你要記住,你不僅屬于你自己,更屬于全體穆民!」

「穆教兄弟姐妹和紅教信徒身份以及地位的旗幟能不能永遠飄展在Z國肥沃的土地上,你的舉動,影響至關緊要!」

「瑪月兒,你只需要記住,這是你必須要承擔起的使命,時刻記著,你是一名聖潔的穆民!」

……

馬克木大阿訇那嚴肅凌厲的叮囑歷歷在耳,讓她感覺自己仿佛正在穿行于山洞隧道之中,空氣在劇烈的叫囂,她被迫接受著轟鳴,耳鼓膜都要被擊穿了。

這些都是她試圖抵觸的,不想去承擔的。

可她的母親,那個可憐的維族女子,握在馬克木大阿訇手里,一夫多妻制度之下,沒有地位的女人,生命同樣不值得珍惜。

馬克木如果要她消失,就像踩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

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予岳紅溫暖關愛的人。

她會親手梳理岳紅那一頭短發,惋惜地贊嘆著太短了太短了,然後捧出親手制作的紗麗。

慈愛地笑著看她月兌下軍裝,換上那一身逶迤輕紗。牽著她的手,幫她放上的一切枷鎖,重新回歸為美麗溫潤的小女子。

可惜岳紅這樣的女子,卻注定缺少溫暖。

于是那一次,蘇籬幾乎沒費多大功夫就險些得手。

她心中藏了那麼多多年的一個男人形象,差一點點,就轉移到蘇籬身上。

馬瑪月,這個名字,是她在美國那麼多年,頭一次對陌生的男子說起。

現在這種狀況下,被蘇籬口口聲聲叫起,而且還屢阻不止!

岳紅自然是怎麼听怎麼不爽快,恨不得一拳打掉他的牙齒,看他還怎麼用甜言蜜語迷惑女人!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洗著臉的岳紅突然轉身,一把扭住蘇籬胳膊,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他摁倒了洗臉池台面兒上。

臉上還滴著水,頭發也是**的,嗓音里滲著冷氣,「臭小子,那個名字,你要徹底忘掉,懂嗎?」

蘇籬嘿嘿地笑︰「我說,小紅,你能不能先放我起來啊,早上剛做的面膜,這台面兒髒死了,回頭過敏長痘痘毀了容,你可要負責哦!」

「放心,我一定負責!」

岳紅咬牙切齒,手上一用力,一字一句地發著恨︰「我一定會對自己的過失負責,這就給你洗腦,徹底刷新你的記憶!」

說著,往前一搡,將蘇籬的腦袋擠到水槽中。

「啊你要干什麼?」

蘇籬見勢不妙,連忙掙扎,可是岳紅腕力驚人,豈能容他掙出。

素手一伸,握住水龍頭,無情一擰——

嘩——

冰涼的水,從上方奔流直下,鋪天蓋地澆在蘇籬頭上。

蘇籬拼命掙扎,放聲大喊︰「救命啊——解放軍姐姐殺人啦!」

可惜卻一個人都沒有,就算有,也該干啥干啥。

這年頭,誰敢管閑事,是吧。

更何況,是解放軍姐姐痛扁小痞子!

任憑蘇籬喊破了嗓子,愣是一個救兵都沒喊來。

世態炎涼啊……

蘇籬在心里罵︰女魔頭,男人婆,女閻王,臭三八,母老虎……總之,只要他能想到的用來罵女人的詞,全用上了。

直到他徹底被澆了個透心涼,岳紅才悠悠放手。

學著他剛才的姿勢,抱著手臂倚在台沿兒邊,斜眼睨視,冷冷問道︰「怎麼樣,忘記了嗎?」

「忘記啦,絕對忘記啦!」

蘇籬皮笑肉不笑地連聲回答,兩只手擰著頭發上的水。

Lady嘎嘎,這可是隆冬十月啊,往人腦袋上澆冷水,缺德至極,簡直堪稱與扒祖墳同罪!

娘稀皮,回頭一定模到女魔頭老家,扒了她的祖墳,壞了她家風水,叫她八輩子嫁不出去,生生世世托生成老處.女!

「最好全部忘記,否則,下次就不是洗腦這麼簡單!」

岳紅惡狠狠地瞪著眼恐嚇蘇籬。

蘇籬心里忒不是滋味兒了,大老爺們被一個娘們兒欺負成這樣,世風日下啊!顏面何存?

一扁嘴,委委屈屈指著自己的腳,「岳大隊長,因為你,我鞋都沒了,光著腳丫子,還要沖冷水,大冬天的,又濕足又濕身,你于心何忍!」

看著岳紅眸色一閃,連忙退後半米,舉手解釋︰「別誤會別誤會,是**的濕,不是丟失的失!」

岳紅吐得他滿鞋都是,剛才在廁所里直接就月兌下來丟掉了,踩了一腳底板的水,又被岳紅澆了一通冷水。

大冬天的,冷水順著頭發滴了一身,其狼狽淒慘狀,豈止是濕足濕身,最重要的,是濕了心啊!

有歌為據︰誰能用愛烘干我這顆潮濕的心,給我一聲溫暖一點溫存……

岳紅是個娘子漢沒錯,可是,就算再惡毒,吐了人家一鞋,授人以柄,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太強硬的好。

于是皺著眉頭,別別扭扭說了一聲︰「那你跟我過去,到那邊包間——」

蘇籬立刻警惕地抱住雙臂,又往後退了半米,「包間?不去!我還沒做好徹底***的準備!」

岳紅氣的兩眼噴火,拍著水池咆哮︰「我是說,你坐包間里等著,我去給你找一雙鞋!」

不耐煩地伸手,一把抓住蘇籬,連提帶推,押犯人一般,帶進包間。

包間里面氣氛正歡,兩對兒男女眉來眼去你儂我儂,溫度烘得熱乎乎。

冷不丁看見岳紅押著一個人進來,登時嚇了一跳。

再一細看,那人竟是蘇籬,更是個個嗔目結舌。

「嗨,大家好!」

虧得蘇籬還笑得出來,神情自若跟大家伙兒打招呼。

葉菁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鴨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蘇籬的尊容,只見那廝向來引以為傲的發型完全倒塌,濕嗒嗒貼在額頭和臉頰上。

渾身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全干燥的,狼狽至極。

鮮艷的綠上衣緊緊裹住線條優美的身體,也不知道是襯托的效果,還是凍的——那張嫵媚動人的臉孔顯得分外白膩。

頭發上的水珠恰到好處落到嘴唇上,紅潤欲滴,竟是無以言喻的嬌艷明媚!

「豆芽,你你你——怎麼回事?」

蘇籬哆嗦著嘴唇,顫巴巴揉鼻子︰「冷,冷啊!」

沈濤立刻站起來,伸手拿夾子,把烤盤挪開,熱情滴招呼蘇籬——

「快點過來烤烤!」

還是解放軍大叔有人情味兒啊~~嗚嗚!

蘇籬感動得兩眼水花花啊!

岳紅默默離開包間,蘇籬坐在桌旁烤火,葉菁和王豆豆圍著他噓寒問暖。

好端端的烤肉,莫名其妙滴,變成了烤蘇籬。

待問清緣由後,在座幾位不僅一陣冷汗涔涔,各種感慨!

有歌為證——

《吉祥三寶》

豆芽!

哎!

為什麼全身都濕透啦?

怨她呀!

這全都是被她整的呀!

女魔頭呀!

此仇不報豆芽來生誓不為人呀!

小紅!

哎!

你啥時候才能溫柔點呀?

等下輩子吧!

到時你就不會這麼凶啦?

這改不了啦!

小紅和凶巴巴就是天生的一家!

菁妞!

哎!

小紅她趁機辣手摧花!

你報警呀!

艾瑪!

警察和解放軍是一家!

上帝保佑小紅一生嫁不出去呀!

……

葉菁本來還想再多扒拉點兒八卦源出來的,無奈被某醋君從身後唰唰唰頻頻投射的嫉妒恨扎得受不住,只好退離豆芽,乖乖坐回原位。

貌似沈濤氣量比較大啊,王豆豆又是給蘇籬遞紙巾,又是問長問短,也沒見沈濤瞪一眼。王豆豆問︰「蘇籬,你不是去參加空軍選拔了嗎,怎麼樣啊,有門兒嗎?」

這可是個敏感話題,葉菁不用看,都知道她家老公肯定豎起耳朵听著呢。

提到這茬,蘇籬忒自卑了,裝模作樣抽嗒兩聲,悻悻撇嘴——

「唉,別提了,沒門兒!」

葉菁想起葉老首長那句話︰那個油頭粉面、瘦的跟螳螂似的、渾身沒有二兩肉的小子,哪能當得了空軍啊!

立刻忍俊不禁,撲哧笑了。

蘇籬不樂意了,滿面幽怨瞪葉菁︰「菁菁你也忒沒品了!人家身心受創,好不容易想開了來跟幾個哥兒吃烤肉,誰知道遇上女魔頭,這下可真是里里外外透心涼,虧你笑得出來,沒人性!」

葉菁連忙舉手投降︰「我錯了,不該傷害失落人士,你喝酒喝酒,吃肉吃肉!」

「這還差不多!」

蘇籬端起沈濤遞來的酒杯,看著里面色彩明麗的紅艷酒液,頓覺心曠神怡,腦袋一晃,眼看著就要吟詩——

「打住!」

只听兩聲嬌斥,座中二女齊聲拍案,活生生將***包詩人的一首艷詩無情扼殺在搖籃里。

這下蘇籬徹底無聊了,怏怏舉杯干飲,滿腔詩意在喉嚨里蕩啊蕩,憋得七竅冒煙啊,嚶嚶!

東道主沈濤沒話找話,「那啥,蘇籬是吧,呵呵,空軍選拔春季還有一次,你要想參加的話,在那之前可以做做準備工作,好好鍛煉一下,增強體質,改善外形,應該還會有希望的!」

王豆豆心里美滋滋,瞧瞧沈哥,多善良啊!

可是蘇籬卻一擺手︰「不參加啦!」

「為什麼啊?」

蘇籬頓時又來勁了,眉飛色舞地說︰「雖然這次空軍篩選我沒通過,但是因為這段時間的準備和了解,我現在對成為一名飛行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據可靠消息,大西洋民航公司正在招預備學員,我打算去報名參加考核。」

羽睫微垂,遮住桃花眼內的失意,瞟一眼葉菁,卻仍是笑得春光燦爛︰「當不了空軍,當個機長也行,反正民航空姐多,只要不離開脂粉堆,部隊還是民航,小弟在哪兒飛都一個樣!」

唉,這孩子天生心理素質好,沒轍。

辛博唯坐得腰直板正,雖然面上紋絲無波,但蘇籬那些瞟來瞟去的小眼神可一個沒落,全被他看在眼底。

當不了空軍,就去民航,非得要跟他辛博唯較勁是吧,年齡不大,勇氣倒不小,小樣兒!

跟葉菁一樣,狡猾得很!

難怪兩人是青梅竹馬呢,哼哼~~

可惜這孩子命不好啊,晚了一步,被他辛博唯搶了先!

正牌老公坐鎮現場,豈能容你小子眉來眼去菠菜滿天飛!

辛博唯心里別扭著,卻是不動聲色,四平八穩。

拿了勺子,伸手去舀石鍋拌飯。

手一歪,就踫到了石鍋邊緣。

頓時吸溜一聲︰「 ,真燙!」

葉菁還沒反應過來,王豆豆倒是急了,連忙喊葉菁︰「快看看你老公!」

這……

葉菁別扭,不僅是因為蘇籬在場。

重要的是,她在心里還沒接受「老公」這個詞兒。

一直都是喊首長,下意識地躲避著,不願意承認結婚事實。

可辛博唯被燙了,勺子掉到桌上,吸溜著,眉頭擰成一疙瘩。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哎,英武俊美的臉頰都吸溜皺了!

不知怎麼的,葉菁那顆堅強的心頓時活生生塌方一塊,軟軟地融化了。

連忙抓住他的大手,焦急地問︰「燙到哪兒啦?」

辛博唯蹙眉,豎起一根指頭,「這兒——」

是食指,紅了一小片呢。

艾瑪,這該怎麼處理啊?

貌似電視劇上看到的燙傷後都要含在嘴里的。

葉菁不知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時沒有顧慮太多,竟然捧起辛博唯那根食指,小嘴一嘬,輕輕含住!

以前在地方院校時,老師曾經說過,醫護人員對待患者一定要有愛心,要溫柔。

于是好學生葉菁溫柔地吮著那根手指頭,小心翼翼,用紅女敕女敕的唇瓣輕柔地包裹住。

那根食指平時是用來扣扳機的,訓練久了,磨出一層薄薄的繭,略顯粗糙。

現在包裹在一團柔軟濕潤中,那滋味兒,說不出的爽!

沒被吮過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感覺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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