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六十九章 動怒

作者 ︰ 任逍遙

鳳凝月心里冷笑,這個男人總能沉得住氣,當年是,如今更是。

任由他目光灼熱而幽深的看著自己,可惜她再不是當年紫霞山中單純好心的小丫頭。

一聲輕笑,淡然而薄涼,「我以為,你會有很多問題要問我?」

「不急,我們來日方長!」如果說來之前,他心里還有幾分猶豫,現在,他再清楚不過自己要的是什麼,這是他的女人,無論她是死是生,無論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她是他的女人,永遠都是。

皇上的一句來日方長把鳳凝月逗笑了,「皇上還跟以前一樣!」

「哈哈,朕不怕你的諷刺,即便你想激怒朕,朕是子,說出去的話從來沒有收來過。」

「原來,皇上根本沒打算讓我離開盛京嘍?」

「既然回到家中,又怎能再離開!」

呵呵,鳳凝月心中大笑,軒轅烈啊軒轅烈,你真是比以前更無恥、無卑鄙。

「敢問皇上,又打算如何處置我的兒子!」鳳凝月問,本就是個冷傲的美人,此時似笑非笑中不經意流露出幾許慵懶,皇上的眸光不禁深了幾許,人只有在勝券在握時,才會如此有恃無恐,才會如此泰然。

「我們的焱兒是蒼龍的南親王,不久的將來,朕便會將整個江山交給他!」明知道鳳凝月口中的那個兒子說的是誰,慶帝偏偏顧左而言他,鳳凝月的一雙寒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至于莫寒回來的那位鳳棲小王爺,後生可畏,竟敢帶兵闖入蒼龍國境,朕有必要跟鳳棲討要個說法!」

軒轅烈,你真無恥!鳳凝月心中大罵,明明是你派莫寒劫走了我的誠兒,你現在給我擺這幅嘴臉,下再如何無恥卑鄙的事,到了你這兒便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我是皇甫金誠的娘親,不如一並追究的好,這樣,蒼龍陛下手里又多了向鳳棲討要說法的籌碼。」

「你在逼朕!」

「哈哈,怎敢!雖然我在鳳棲是尊貴的攝政王妃,但是現在畢竟在蒼龍的地界,我只是一個要救回自己兒子的母親!請陛下開恩,請我與皇甫金誠囚禁一起,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你威脅朕!」

「哈哈,陛下又說錯了,我一階下囚怎敢威脅陛下!」

「好一個他生,你死;他死,你死!在你心里,可有焱兒的位置!」慶帝的話若在以前,鳳凝月一定是愧疚死,甚至無言以對,但是,她心結已解,不再死揪著曾經的過錯,將自己逼進死胡同。因為她的執著,她的苦苦相求,不但在折磨自己更是在折磨軒轅焱。楚家那丫頭說的沒錯,有時候,你只要退一步,只要稍稍放松心弦,你便會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那雙美麗的眸子蕩漾著母親的光澤,溫暖而柔軟,「軒轅焱是我的兒子,皇甫金誠也是我的兒子,我能為皇甫金誠去死,亦能為焱兒如此。如果陛下想要這樣的結果,那煩請陛下將我們母子三人一並囚禁,再挑選時日,送我們上路!」

「你,你的這是什麼胡話!」很顯然,鳳凝月嘴中的死字,觸痛了慶帝,當年的悲痛仿佛一下子又全回來了,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再也不是當年的月貴妃,無論他承認與否,她變了。

「焱兒的脾性,皇上知道未必比我少,縱然我為了誠兒做出些什麼,皇上以為,焱兒會如何?孩子大了,有些事他甚至比我這個做娘的看得還透還遠。」鳳凝月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她的提醒至于是警告慶帝,別指望拿軒轅焱打親情牌,更休想拿軒轅焱來威脅他,省得偷雞不成,反失把米。

其實用不著鳳凝月提醒,慶帝對軒轅焱也是看比較清楚,能悍動軒轅焱的人恐怕不會是他娘,也不是他這個父皇。

「月兒!」慶帝意味深濃的叫著,不但有意緩解漸漸崩緊的氣息,臉上卻透著幾許痛楚,想是料到慶帝會說些什麼,鳳凝月竟然沒打斷。

窗外夜色漸內,窗內燭光昏黃。兩抹身影相對而坐,久久不動。

「王爺!」德公公心里實在不踏實,他站這麼久了,就沒人給他一句明白話嗎,他是皇上身邊的奴才,皇上安危比什麼都重要啊。

「德公公還記得月華殿的主人嗎?」軒轅焱問道。

「月華殿?那是當年月貴妃的寢宮!」德全回道,他怎麼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軒轅焱嘴角微扯,「月華殿曾經的主子回來了!」

「噢……」德公公顯然沒尋思過來,所以,便會出現接下來驚呼,若不是黑,一定能看到德公剎白的老臉,「王爺,這事可不能戲言啊,這是對月貴妃的不敬,這是……」德公公倒吸了口涼氣,瞪大眼看著窗上映著的身影。

「貴妃娘娘?那是貴妃娘娘?」也不怕德公驚的就像丟了三魂六魄似的,當年慶帝打開貴妃陵時,德公公並不在身邊。

……

「宮主,您不給親王爺搬把椅子坐啊?」藍若兒拿腔使調的問道。

楚流光唇角輕扯,「用不用再麻煩若兒姐姐把春夏秋冬叫來陪著啊!」

藍若兒到是不懼楚流光的白眼,掩嘴曖昧的笑了起來,「您是宮主,您都不介意,若兒願意跑這個腿!」

「呦,這次出趟門回來,我發現若兒姐姐越發的善解人決了,十三真是有福啊,到時候納個七八房小妾,若兒姐姐一定幫忙張落著。」

一旁的燕十三搖頭,他招誰惹誰了,躺著都能中箭。

實在受不了藍若兒哀怨的眼神,燕十三輕咳了聲,說道,「不會!」藍若兒笑顏輕展,道不盡的嬌媚。

楚流光鄙視的看了眼燕十三,「還是若兒姐姐教的好!」

藍若兒沒等回話,清新雅閣內傳來異響,皇上不但拍了桌子,更是站了身,俯看著鳳凝月。

「皇上……」德公公擔心自己主子,卻被南親王冷峻威嚴的眼神嚇了回來。

一定是鳳凝月說了什麼觸怒了龍顏,所以外面的人不但能听到皇上吼聲,還能听到皇上低吼著什麼。

「你竟敢威脅朕!你,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

「宮主,皇上很火大啊!」藍若兒一幅怕怕的樣子,竟然依偎到了燕十三身邊。

楚流光笑了笑,「只想著拿回屬于他的,卻沒查清楚,他會給自己招惹來什麼麻煩。那位攝政王妃可不是好惹的,更何況她是一位母親,當一個母親被激怒時,沒有什麼是她們不敢做的!」

「獸亦如此,何況是人!」燕十三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皇上動怒,一定是沒談攏了,這個時候,楚流光還能幸災樂禍。對慶帝所為,她實在不敢苟同。鳳凝月當年都能拋下軒轅焱而去,那定是與你無情,如今,你使手段將人逼來京城,可知逼來的這個女人,不僅僅是鳳棲的攝政王妃,她還是一位母親,更是剎盟盟主的親娘。即便軒轅焱不出手做什麼,剎盟定會有所作為。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剎盟里都是些什麼人啊,是皇宮的高牆能防得住他們,還是宮的御林軍能防得住他們。

鳳凝月的確在威脅慶帝,也一沒依仗鳳棲,二沒依仗攝政,三更沒提剎盟。她只說,這世上再沒有月貴妃,她再也不是當年的鳳凝月,劍走偏鋒,皇上若想自己有事,若想蒼龍有事,那就繼續構想這些虛幻的東西。

用不著鳳凝月提醒,因太子遲遲未立,朝堂派系之爭愈烈,若這個時候,皇上有何閃失,朝堂定會掀起風雨,蒼龍便會如風雨中行船。

「焱,知道嗎?」皇上後,目光里沒了先前的灼熱,變得幽暗不明。

「做娘的,會讓自己的孩子身處險境嗎?這些年,我這個攝政王妃不是白做的!」

「你以為朕會相信?你在盛京安插的眼線,難道不是為了暗中保護你的兒子!軒轅焱會不知道?!」

面對慶帝的質問,鳳凝月竟然笑了笑,帝王果然無情,剛才還說「我們的兒子,」現在便改成「你的兒子」了。

「我真沒想到你會開棺驗尸!看來我當初的安排果然是對的!我錯以為皇上會善待焱兒,我錯以為皇上會格外的心疼焱兒,我錯以……」

「夠了,你知道朕為什麼冷待于他,因為每次朕看到他,就會想起你,就會不自控制著的恨他,恨他不能替朕留住你,恨他不能替朕留住你!而你,卻是這下最狠心的娘,為了野男人,不但丟下稚子,還背叛朕!」

隱忍的怒火終于爆發,帝王之威中甚至透著殺氣。

「背叛?軒轅烈,你也知道背叛?!我與你本就無情,何來的背叛!當年,我好心救你,你又是如何回報我的!你用傲的性命威脅我,你用鳳族全族人的性命威脅我!事到如今,你又故伎重演,軒轅烈,你才是最無恥卑鄙的那一個!」

「放肆!」吼斥聲中,慶帝的巴掌已然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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