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四十四章節 狠毒

作者 ︰ 任逍遙

溫泉池中絲絲縷縷如煙似霧,楚流光揮袖,新鮮的花瓣飄浮在水面上。∣∣

楚流光笑眼彎彎的,「人家給你準備了鮮花浴,還不趕緊月兌光光下去泡得白白的美美的……」泉水的溫度催發了花瓣的香氣,聞之似有舒緩疲倦之效。

軒轅焱勾著唇角,色彩橫流的目光在楚流光身上轉啊轉,那勾人的眼神,赤果果的寫著,他更喜歡看他的乖寶兒月兌光光,楚流光白眼來。

「平陽城首一定是個肥差吧,瞧瞧人家,洗澡的池子都是白漢玉的,貼在牆上瑪瑙石比雞蛋都大!」楚流光模模這兒,拍拍那兒的,四下賞看。

軒轅焱雖說是留「小五」侍候,他哪兒舍得累著她,反過來還差不多,親王殿下到是極樂意侍候他的小女人,他的乖寶兒。

自解錦衣外衫,放于衣架上,言道,「平陽城商客廣集,也是富足之地!」

「我看那個平陽城首臉肥肚圓的,一看就知道沒少中飽私囊!」

「叫你服侍本王沐浴,你哪來那許多話,還不過來為本王寬衣!」

楚流光哼哼唧唧的,「看看都不行啊,好不容易出趟門!」牆壁光滑,瓖在牆上的瑪瑙石很牢固,沒有機關銷子,那絲絲異動一般人實難查覺,想唬弄她跟軒轅焱,女敕點兒。

「再磨磨蹭蹭,水都涼了!」軒轅焱笑道,楚流光眉梢輕挑,兩人默契的眼神交遞,異響從池子里發出的?那耀動著琉璃光澤的深眸朝她眨了下。

池子里的溫泉水由暗渠引入,再從兩個沒在水中的獸口流出,若絲絲的異動從池子里發出來的,那兩個獸口尤為可疑。

楚流光皺眉,「大男人洗什麼花瓣浴。」

軒轅焱笑道,「擔心我?乖寶兒,終于知道心疼人兒了!」

妖精,隨時隨地放電。

「起開!」五爺神威,扒拉開身前的男人,非常時期,不能被男色迷惑嘍。再次揮袖,勁力如風,飄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分散兩旁,兩個獸頭露了出來。池底清澈並無異物,獸頭閉目張口,神態憨態,看不出異常。

「乖寶兒,我們洗還是不洗?」幾時起,堂堂親王爺這麼沒主意,一臉小受相的要問她意見。對了,還有那聲乖寶兒,叫上癮了。

「邊去,貼這麼近干嗎!」堅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偶爾磨蹭兩下,還往她衣領里吹氣,這貨一定故意的。

楚流光從墜在腰間的紫色小荷包里抱出一白瓷小瓶,拔開瓶塞,刺鼻的酸臭味散了出來,粘在身後的人非但不閃,反而攬上她的腰,在她耳邊吐氣如蘭的,「乖寶兒,完事嘍,我給你好好洗洗,聞聞,身上酸臭酸臭的!」

不著調的,她這兒為誰呢。

散發著酸臭味的粉末沾水即融,楚流光凝神看著水面,軒轅焱依然將他家乖寶攬在懷里,看向水面的目光異常的冷酷。

說起白瓷小瓶里裝的粉末,當初楚流光的一時心血來潮,想著能否配制出一種試劑,遇到有毒的東西便會發生變化,沒想到,桑青子真的配制了出來,不得不說,桑青子確實是鬼才一枚。

可水面清澈如鏡,並無異樣,難道是他們太過敏感,那絲絲響聲,並非異動。

軒轅焱到未急著問他家乖寶兒往池子里撒的臭粉是什麼明堂,但見浮在池邊的花瓣變了顏色,楚流光自然也看到了。

四周沒有合手的東西,軒轅焱將楚流光束發的玉簪抽了出來。

「小心!」楚流光叮囑,軒轅焱只笑不語,蹲,用玉簪將變了顏色的花瓣挑了出來。

水中若有無物,花瓣怎會變色,但奇怪的是,為何變黑的只有這幾片。

答案就在軒轅焱將花瓣翻轉過來後,那如銀絲的異物,如同離水的魚兒,痛苦的扭動著。

軒轅焱又將其它幾片變色的花瓣挑了出來,果不其然,都有這種如銀絲的蟲。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但是,有一點是肯定是,平陽城首的確用心。

軒轅焱微笑著,幽深的眸子里卻冷戾而肅殺,這就開始了嗎。

楚流光只見軒轅焱掌心翻轉,再看那幾片黑色的花瓣連同銀絲小蟲皆化為灰燼,落進池里。

前一刻還如殺神的軒轅焱,目光重回楚流光身上時,溫柔問道,「怕嗎?」但見他的乖寶兒,唇角勾揚,目光清冽狡黠。

哈哈……軒轅焱輕笑出聲,俯身便要親一親那勾揚的小嘴角,那股子囂張勁,他稀罕慘了。

楚流光靈巧的躲開,落空的吻惹來不滿的悶哼聲。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我們接下怎麼做?」楚流光問道,這水是不能用了,不管里面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東西。

軒轅焱笑,沐浴不成,衣服還是應該換一換,「乖寶兒,服侍本王更衣可好?」

乖寶兒的真是叫順口了,白了他的一眼,楚流光拿來干淨的衣服,難得乖巧賢慧一次,把軒轅焱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浴室的門打開時,平陽城首恭敬的迎來,「王爺可洗的舒服?」

軒轅焱似笑非笑,微點了點頭,說道,「城首有心了,本王很喜歡!」

平陽城首受寵若驚的,越發的恭身垂首,「服侍好親王爺實乃微臣的本份,爺,微臣已備好酒菜,想必爺已經餓了吧!」

楚流光嘴角邪揚,來而不往非禮也。

黑下來時,城首府中最大的院子里,燈火耀動。

房間里,棋子落于棋盤發出的清脆響聲,

楚流光的棋技可謂博大精深,畢竟薈萃了太多的精髓。以往博奕她多是忍讓,半局時,勝負已現端倪。此時,棋子越落越多,輸贏始終不分。面前豐神俊朗的男人,嘴角擒笑,神情悠哉的很。有好幾次,看似敗招已現,在他手中卻能峰回路轉,起死回生。待黑子落下,又將困局扔回到她手中。人生如棋局,隱藏著無數的危險,也蘊涵著無限的生機。有的人能預想十幾步,乃至幾十步之外;有的人只能看到幾步,甚至走一步,算一步。軒轅焱便是這棋局中的前者。

楚流光扔了白子,「不下了!」

「沒定性!」軒轅焱笑斥道。

「下到底也是和局,浪費時間!」

「有不浪費時間的事,不如……」

「想的美!」這種時候還想那事,該說他運籌帷幄,還是那方面需要太強。她到是很想看看,平陽城首發現自己身上多了點東西時,啥表情。

「主子!」門外傳來夜狼冷冷的聲音,軒轅焱應聲,夜狼推開門走了進來,未等夜狼稟報探查的結果,軒轅焱說道,「葫蘆口並無埋伏吧!」

夜狼挑眉,一雙鷹眸驚奇中透著敬畏,「主子怎知?!」

軒轅焱輕笑,「精明人,不會做愚蠢事!」從未听說過往來的商客在平陽城被搶或是被劫,若是他們在此遇事,太過顯眼,勢必引起懷疑,若是追查下來,設計之人不但討不到好處,還會將自己置身險境。「如果是我……南郡地界的百花谷到是合適!」

百花谷听起來挺好听,但是往往好听的地方未必好看。怪不得浴池中看到那些銀絲似的蟲子,軒轅焱毫無震驚之色,這個黑心的男人,不僅僅早已料到關山的葫蘆口沒有埋伏吧!

「去請張城首!」軒轅焱眸光微斂,夜狼領命而去,楚流光嘴角勾揚,從他請命前往南郡,便已開始執子布棋局了吧。

「軒轅焱,你想做皇帝嗎?」如此大逆不道的問題,從楚流光嘴里說出來,軒轅焱非但不驚,反而笑的魅惑,伸出手,等待著。

都睡一塊兒,她還嬌情什麼,遞上手,被他抱坐在腿上。

「地之大,我只想要一片安樂之地,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只要他們肯罷手,我便不與他們計較!」

這高高在上,手快觸的男人,竟會如此想。楚流光心泛漣漪,溫暖中透著些許甜。只是,他不爭,別人也不會放過他。

「那個位置太誘人……」

「我的傻丫頭,那個位置太冷了!」軒轅焱笑道,卻將楚流光抱的更緊,仿佛寒氣來襲,只有抱緊她,才會感覺得到心還是暖的。

待張城首被請進來時,短短幾個時辰而已,張城首一臉的病態,路都走不穩了。

「微臣給……爺,請安!」即使是極力的隱忍,還是難以抑制表情的扭曲。

「張大人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軒轅焱關切的問道。

「沒,沒,微臣可能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張城首話音未落,清悅如銀鈴的笑聲冷冷的響起。

「吃壞了東西,可不會在掌心里出現黑線噢,張大人,黑線走到哪兒了?」看到張城首驚恐的抬頭,楚流光笑顏如花,卻是世間最美也是最毒的花。

「光兒不許胡鬧!」南親王斥道,「張大人,坐吧!」

兩人一唱一和,驚恐中的張城首哪敢坐。

「王……王爺……」

「城首可是有話要與本王說?」南親王微笑著問道,張城首卻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微臣……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楚流光微眯眼,她真是小瞧這胖城首了,竟能扛得住桑青子的毒。黑線越長,說明毒已入心脈,便要承受噬肉鑽骨之痛。別怪她下手狠毒,若是他們沒有覺得異響,任人魚肉的便是她跟軒轅焱。

一聲悶哼,張城首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肥胖的身子痛苦的蜷縮起來,一邊大口大口的呼氣,一邊叫著「王爺……」

------題外話------

原本是安排軒轅焱中毒的,反復思量,刪除重寫了。這章過渡的太痛苦了,正如軒轅焱所說,太突然的埋伏,只能說明動手之人不夠精明。希望親能滿意遙這章的安排,南郡之行非常重要,也將揭開另一個不為世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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