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二十九章回來了

作者 ︰ 任逍遙

「有何不妥?」軒轅焱心思如絲,感覺更是異常敏銳,楚流光身上細微的變化亦難逃他法眼。

眼波流轉,于火光映照中靈利而清冽,軒轅浩日手里養了許多有本事之人,那人能在大皇子府進去自如,定是軒轅浩日的心月復。軒轅浩日為人處事老練而周密,既然沖著玄天劍而來,怎會只派一個前往,怕是那人只明,暗處另有人馬。

「記得我說過的,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楚流光問,軒轅焱眉宇間生了冷色。

「你也想到了?」楚流光問,軒轅焱唇角微揚,目光幽暗冷冽,「若真是他所為,到是一箭雙雕了。」

軒轅焱冷笑,牽起楚流光的小手重回火堆邊,坐了下來。桑青子跟在鳳無憂身邊,那對人還是少靠近為妙,反正吃飽了,不如幫疾風搭把手,順便問問那小子,小祖宗給他吃啥獨食了,讓他的功夫精進如此神速,一條「雙流星錘」使的快如流星,毫無破綻。

「無憂!」楚流光叫道,鳳無憂轉身,戾氣化為虛無,又是那溫潤儒雅的玉面公子。軒轅焱冷著臉,半眯著眼楮,似怒非怒,目光如在火上滾過一般,狠看了眼楚流光。

「為何是一箭雙雕!」五爺追問,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情形,左邊坐著軒轅焱,右邊坐著鳳無憂,難怪招人恨呢。

「楚流光,你是越來越本事了,名滿京城不說,怕是早就被皇上惦記上了!」這話有些酸,有些惱。沒給給楚流光還嘴的機會,軒轅焱接著說道,「你當皇上是那麼好唬弄的,你的大義滅親不過欲擒故縱,之所以由著你鬧騰,不過是借你之力,做了他想做之事。」

「懲罰汐妃也是他想做之事?」楚流光問。

恩愛時是夫妻,皇權面前,那些女人便成了一顆顆舀捏在皇上手中,用于權衡之術的漂亮棋子。

「皇上怎會容許陸家做大,就算軒轅浩日被封為太子,皇上也不容許太子的勢力大得直逼帝王威嚴。汐妃被罰,陸伯崇那只老狐狸安份了不少。」

「別忘了,還有個軒轅睿呢!」楚流光說,軒轅焱勾揚的唇角似冷刃,透著幾許冷嘲

「軒轅睿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以為的不爭,在皇上看來,他的心思過深。自以為掩蓋的天衣無縫,卻忘了那人雖是他的父親,更是一國之君,怎會看不透他的心思。」

「我真懷疑這幾年你到底離沒離開京城!」

軒轅焱笑,「你說呢!」

「要我說,你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個,你才是不爭便是爭的那個,你離皇上遠遠的,他自然模不清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麼。」楚流光心里補了句,你爹是個老狐狸,生了你們一窩狐狸崽子,一個比一個精。從見你的第一眼,爺就感得你是個不能招惹的主。

「不爭便是爭,哈哈……軒轅睿的母妃華妃無論出身還是心機,都不能與淑貴妃相比,軒轅旭好掌控,但是淑貴妃……其心機連汐貴妃都望塵莫及,無論是淑貴妃還是其背後的慕容家,軒轅睿無疑是在與虎謀皮。你爹雖然被罰,三十萬護**的虎符仍在手中握著,若是鎮國公仍在朝堂,以楚家之勢足以壓制陸家跟慕容家,可惜了,三家平分秋色,互相牽制,這也是皇上樂見的吧。」

「老候爺手中的二十萬兵馬,你準備劃分的哪一方!」

軒轅焱笑,眼神幽深,隱隱耀動著莫測的神采,「立于三家之中,靜待皇後的意思!」

「呵呵,別說後宮不得干政,那二十萬大軍可是鎮國南郡的!」楚流光心里唏噓,眼前之人雖遠離朝堂,不但將朝堂的風起雲涌看的能透,更甚者皇後的心思他已窺探了七八分,可嘆,更可怕,如果軒轅焱是敵人,楚流光禁不住心里打個冷顫。

「你啊,最可恨之處,明明心如明鏡,卻裝傻充愣。皇後不為自己遠慮,也要為兩位公主深思。紅牆金瓦之地,沒有親娘護佑,何止一個哀涼了得。」深看了眼楚流光,軒轅焱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透過耀動的火光飄遠。

過了好一會兒,那如遠山回聲的嗓音飄了回來,「以軒轅浩日的野心,他一人獨大方能穩操勝券。想打破三方互相牽制的局面,只有毀掉一方。本想借楚良之事,卻被你攪險些為他人做嫁衣裳,你的一舉一動,反而讓軒轅浩日心里透亮的很,能徹底打擊到國公府的,並非皇上降罪的旨意,而是……你!」

「若你在返京途中被山賊劫殺,對于國公府無疑天塌地陷之災,國公年勢已高,又有隱疾,能否抗得住暫且不說,護國將軍愛女心切,勢必有所作為,有所為便會出錯,到時候,誰能讓亂了心神的楚家人平心靜氣,將來龍去脈梳理清楚。亂,便會讓人有機可乘。到時候,慕容家從旁助力,你說,局勢會如何。處于靜觀其變中的老候爺會否念及與老國公的交情,出手相助,一旦出手,不但朝堂有變,怕是後宮深院也要不得安寧了。」

「為圖大業,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漏放一人,我便是那一人……」

月光清冽,不及人心深寒,楚流光明明在笑,熟知她的人,這不及眼底的笑比冷顏厲色更可怕。

干柴在火堆中 叭爆響,香氣四逸的肉粥早已掩蓋了先前血腥。

「軒轅焱,要變天了吧!」楚流光說,軒轅焱但笑不語,陰謀算計,生殺予奪,成王敗寇,天也該變了。

自那夜的劫殺後,可謂一路順風順水返回京都。楚流光本以為半路上軒轅焱便會與他們分開,自行回京。可那冷傲的貨,一直懶在她車里。莫不是沒地方住,想借宿鎮國公府。

軒轅焱嘴角邪揚,不失好主意,不如就住進光兒的閨閣可好。

楚流光嘴角輕抽,真想一巴掌揮過去。不用楚流光動手,那骨節分明的手將一路上戴著的面具揭了下來,面具下的臉怎是一個顛倒眾生了得。

楚流光嘀咕,到底是摘嘍。

瞬間,留蘭香的氣息撫入頸間,這貨又貼過來了。

「若是光兒想我戴著它進宮,我照做便是!」

楚流光梗著脖子,「好啊,到時候給皇上請安時,讓皇上親自動手幫你摘嘍!」

「皇上的粗手怎及光兒的小手女敕滑細膩!」

這算不算流氓行徑,公然挑逗未成年少女,楚流光磨牙,「說皇上手粗,當心你的皮肉!」

軒轅焱笑,笑的邪惡,笑的魅惑,他若被罰定要捎帶上楚流光,所謂有福同享,同難共擔。

「醉仙居到了,你該滾了!」楚流光恨恨道,軒轅焱突然正色,目光深似古井,灼灼的看著眼前這張清麗俊秀,雌雄莫辨的小臉。待到三年後,這混丫頭出閨時,軒轅焱的手莫名收緊,絲絲痛意,惹得楚流光不滿低吼。

「好好的女孩子,整日里穿著男裝瞎混,將來誰敢娶你這樣!」

這貨,話題轉的也太不靠譜了吧,上一刻不在山底,下一秒直沖雲霄。

「不勞費心,想娶爺的能把鎮國公府的門檻踩爛嘍!」

「不知羞的東西!」軒轅焱的臉呼啦一下子陰冷了下來,他到要看看,哪個敢去踩鎮國公府的門檻。

捏了捏楚流光俏麗的下巴,軒轅焱恨恨的警告,「再不安生,看我如何收拾你!」

這話,明明是警告,奈何听起來味道古怪。

軒轅焱都下車了,楚流光還像個怨念女圭女圭似的,爺不安生跟你有啥關系,要收拾爺,丫收拾的著嗎,爺念及跟你也算沾親帶故,不跟你一般見識,丫蹬鼻子上臉,再敢威脅爺,爺先把你收拾嘍。

得虧鳳無憂不在車內。

再多的怨念,見到親人的一刻,瞬間化為虛無,尤其抱起一身女乃香味的楚麒麟,再多的煩擾,再多的疲憊,都被楚麒麟女乃聲女乃氣的趕到九霄雲外。看著楚麒麟被他小姑姑親的咯咯直笑,楚修楚良狠狠鄙視著那看人下菜碟的小東西。

皇宮

莫寒得到九皇子回京的消息,急入御書房稟報。

御桌上的折子仍鋪展著,御筆在皇上手中久久不落,帝王凝神,耐人尋味。

「九皇子終于回來了!」德全對著莫寒說道,可惜莫寒那張冰臉毫無反應,靜候聖意。

「人……現在在何處?」皇上問,埋頭繼續批閱奏折。

「在醉仙居住下了,等候陛下宣喚!」皇子年滿十八,即便沒封王也會自己的府宅,軒轅焱離宮在先,也就錯了封賞。倘若想住進宮中,需得皇上聖意才行。

「德全,讓人把馨月殿收拾收拾……」皇上平和無波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帝王的心思令人越發難以琢磨了。

「是,奴才這就去辦!」德公公的腳步要比平時里急了三分,更似透著些許歡喜。按說九皇子離宮後,內務府重新安排馨月殿的奴才,分配到別處當差,命好的跟了哪個妃子或是小主,不用去辛者庫那種累死累活的地方。

到底馨月殿不比別處,它曾經的主子寵冠三宮,軒轅焱離宮後,德公公斗膽自作主張,留下那些人打理馨月殿,馨月殿要是荒廢了,于心不忍,萬一哪天皇上興起,想去馨月殿走走,難不成要讓皇上看到處處破敗,那里終究不比別處。

傍晚時分,皇上去清寧宮陪皇後用膳,順便將軒轅焱回京的消息告訴了皇後。後宮任何風吹草動,怎能逃出皇後法眼,德公公讓人收拾馨月殿時,皇後便猜到了。此時听皇上親口說出,皇後眼中水氣縈繞,素色的絹帕輕拭眼角。

「在家千日好,出門事事難!身邊又沒個合適的人照顧著,可有吃飽穿暖,萬一生病了,誰來照顧。」

「瞧你,人不是回來了嗎!」皇上輕拍了拍皇子的手,以示安慰。

「臣妾失態,讓皇上看了笑話了!」

「你我夫妻有何笑話,朕知道你心疼焱兒,視他為己出!」

「皇上就不心疼九皇子嗎,畢竟……」看到皇上眉宇瞬間微斂,皇後一聲輕嘆,「離宮時,焱兒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爾今,已經二十了。皇上,給九皇子賜座府宅吧!」

皇上微點頭,目光又柔和了下來,「你這做母後的,還要蘀他向朕討要什麼,今日一並說了出來!」

皇後嗔怪的笑了聲,「臣妾一想到那孩子離家在外,風餐露宿的,臣妾心里就難受的不行,皇上,臣妾想為九皇子辦個洗塵宴,可好?」

「你是他的母後,自然說什麼都好!」

「皇上今日莫不是吃了蜜來的!」雖說歲月不饒人,皇後自然不能幸免,色自然比不過那些年級輕輕的妃子貴人,但是舉手投足間那股子雍容華貴的風韻,也是那些小主們無法比的。嗔怪中,不禁嫵媚流轉,皇上不禁凝神,灼灼目光盡收著皇後的芳華風韻。

「覺得朕嘴甜?」皇上問,難得有興質的搞起了曖昧。

經不住皇上**的眼神,皇後玉面飛紅,「皇上……」嗔怪道。

「哈哈哈,婉儀都是做皇祖母的人了,依然嫵媚動人!」

「唉呀,皇上說什麼呢!」曾幾何時,他們也像尋常夫妻那般,說著貼心的話,偶爾言語輕挑,惹來她多少嬌聲嗔惱,他反而越發的笑逐顏開;曾幾何時,這樣的親密一去不回,曾幾何時,這樣的言語、眼神一去不回。帝王心,她能奢求到多少。

晚飯已過,楚流光才見到她那位大忙人的二哥。像小時候那般,楚璃剛將寶貝妹妹抱起,嘴里禁不住嘶了聲,那明顯不自然的胳膊,自然難逃楚流光毒眼,撩開楚璃的袖子,一大塊青紫。楚流光擰眉,可家里其他人對楚璃的傷似乎見怪不怪了。

「這次是抓得還是咬的啊!」楚修一臉的幸災樂禍,楚良一旁搖頭鄙視,動不動讓個丫頭折騰一身傷回來,這人誰啊,他咋不認識。

「不說話,沒人舀你當啞巴!」楚璃惡狠狠的說道。

「那那,大家看到了吧,又惱羞成怒了,有本事火氣撒外頭啊!」楚修嚷嚷了一半,護國將軍一個眼神,那家伙瞬間禁聲。

楚麒麟那頭人小鬼大的嘆了聲,「二叔趕緊把小小姨娶了,好嚴加管教,到時候小小姨姨再不敢欺負二叔了!」

「楚麒麟!誰叫你的!」楚璃陰著臉,這欠揍的話一定不是老大教的,楚璃那雙刀似的桃花眼在楚修楚良身上直磨。

楚流光兩眼精亮,她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麟兒告訴小姑姑,為什麼要讓二叔娶了小小姨姨?」在楚麒麟心里,小姨是他娘的親妹妹惜玉公主,小小姨是祖公公家的公孫淼,也就是公孫羽三叔的女兒,老候爺最寶貝的小孫女。那丫頭古靈精怪的不說,還一身武藝,老候爺說過,若公孫淼是個男兒定比公孫羽那混小子強百倍。

「楚麒麟,你敢亂說話,信不信我下封殺令,敢踏進望月樓一步,我就把你扔出去!」楚璃的威脅管不管用,單看楚麒麟緊閉的小嘴便知。

小家伙委屈的憋著小嘴,一雙又大又亮的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楚流光,望月樓里有好吃的,還有說書的,是小家伙最愛去的地方,因為他親親二叔是大老板,所以隨小家伙高興,想吃吃,想玩玩,還有獨屬于他楚麒麟的雅間,可見待遇非一般。

「沒個二叔樣!」漂亮娘笑斥,楚麒麟越發精乖委屈的小模樣,跟某爺小時候一個模樣。

惜柔那頭輕笑出聲,「夫君,你看麟兒現在的樣子可像光兒小時候。」

楚逸英俊的臉部線條在看愛妻時,越發的柔和,「有什麼樣的姑姑,就有什麼樣的佷子!」

「二叔……」小家伙女乃聲女乃氣的,討好的意味頗濃,楚璃端著架子哼了聲,算你小子識實務,唉,也不想想,小家伙是誰的寶貝佷子,陰招在後呢。

「二叔別下封殺令,我不說小小姨欺負二叔就是了!」

噗,誰噴了,誰笑了,誰面部線條扭曲了。那小小的人兒卻一臉的無辜,他沒了,他什麼也沒說啊!

那對歡喜冤家明明見面就嗆,偏偏總往一塊湊,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有楚璃在的地方,公孫淼定會出現。有公孫淼在的地方,十步內,便能看到楚璃那麼勾魂的桃花眼。次次唇舌槍戰,次次都是楚璃帶傷回府。難道二爺光顧著數銀子,武功退步的連個女人都招架不住了。楚流光笑的邪惡,怕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隔日宮中便出皇後的脀旨,為九皇子洗塵。

「真是不能比啊!」

「小姑姑,什麼不能比?」楚麒麟仰著蒙懂的小臉,這小子最會搶豬吃老虎。自從楚流光回來了,小家伙死活粘著呢,不肯跟他爹娘回府,楚逸到是樂見,沒搗蛋的了,他們夫妻舒舒服服的過二人世界。

「你九舅舅回京了!」

「九舅舅見過麟兒嗎?」小家伙問,楚流光笑,這狡猾的小子像誰了,但凡沒見地他的,他一概不認識。

「明天,九舅舅就能見到我們家麟兒的神采了!」

小家伙咯咯笑的眼楮都眯成縫了,小家伙都喜歡听夸,尤其還被他最喜歡的小姑姑寵的沒邊。楚流光雖極寵楚麒麟,卻非沒有邊限,沒有限度的溺寵。做人做事的道理,往往言傳身授。小家伙也聰慧爭氣,不是個持寵而驕的主。

「好了,去練功吧,等下小姑姑要檢查的,若練的不好,小姑姑可是要生氣的!」

「麟兒一定好好練!」小東西不怕他二叔的封殺令,他自有辦法解除封殺。卻害怕小姑姑生氣,小姑姑若是真的生氣了,好像家里所有人都害怕的樣子。

楚麒麟被帶去練武,鳳無憂才走到楚流光身旁。

「如何?」楚流光問。

「那人仍在大皇子府!」鳳無憂說。

楚流光笑道,「看來……真是心月復了,通知若兒,但凡與大皇子有所牽連的人,嚴加注意!」

鳳無憂點頭,眉宇間似有凝色,連看楚流光的眼神都深了好些。

「怎麼了?」楚流光問,自從離開法光寺,她發現鳳無憂看著她時,常常走神。目光前一刻還是溫潤如玉,下一妙便深沉難懂。莫不是與軒轅焱切磋的那次,令他無法釋懷。

「我打算離京一段時間?」

「理由?」鬼教與飛舞宮的消息自有鷹眼負責傳遞,無需他親自前往,莫不是……他的身世。她從沒問過無憂的身世,那隱秘的東西,勢必會觸及些什麼,除非他自己願意告訴她。

「我要去鳳棲一趟!」不想瞞她,畢竟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想讓她知道他的去處,想讓她掛念,想讓她等著他回來。

「私事?」

「嗯!」

「好,帶上落日跟奔雷!」見鳳無憂微露吃驚之色,楚流光冷著臉,「別告訴我,你想當獨行俠。有他們跟著,我能放心些!」

鳳無憂笑,白衣月兌塵,長身玉立,那溫潤儒雅的氣息,楚流光怎能氣的起來。

鳳無憂微露驚色,因為落日、奔雷還有此次前往法光寺當了一路車夫的疾風,三人乃是楚流光從鬼教中精挑細選出,經她親自教,三人的武功修為正桑青子所說,如月兌胎換骨一般。奔雷一拳便能擊碎一頭成年公年的頭骨,此人膽大心細,忠心不二;落日擅長暗器,此人不但有勇有謀,更精通五行八卦。派這二人隨行,鳳無憂心里不免一暖,光兒對他仍是特別的。

「什麼時候走?」楚流光問。

「明日!」

也是明天,要不要趕的這麼急。楚流光微點頭,明日就明日吧。

「凡事小心!」

「好!」

「不可斷了鷹眼的聯系!」

「早去早回!」

「好!」

「要有事,必須通知我!」

「哈哈,出門的到底是我還是麒麟?」鳳無憂打趣,楚流光白眼,要是楚麒麟出門到也省心了,那小東西一準拽著她。

「光兒……」

「嗯?」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鳳無憂說下文,一味的對她笑,笑的溫潤如玉,笑的風卓然。鳳無憂相貌雖不及軒轅焱那只妖孽,卻不失玉公子的美名。不知怎樣的女子才不會委屈了玉樹臨風的鳳無憂,若是鳳無憂知道楚流光心里如此想,唉,所謂襄王有心,神女卻無意。若是軒轅焱知道了,一定會夸楚流光安生了。

軒轅焱入住醉仙居後,便足不出戶,整日在天字上房中看書品茶,公孫羽死皮賴臉的進去見了一面,一盞的時間,便被打發了出來。按說,能入軒轅焱法眼的,也就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其中關系更近一些的莫過于楚璃,奈何楚璃這兩天氣不順,窩在府里連望月樓都不去了。用楚修的話說,怕是在躲什麼人呢。

「真是個狠心的丫頭……」軒轅焱恨言,想見的不來,不想見的死皮賴臉。

「少主,令主來信了!」夜狼恭身奉上一個短小而縴細的竹筒,軒轅焱放下書,接了過來,人還慵懶的半倚半躺在床上,骨子的冷傲貴氣,讓人不敢直視。

取出無名傳來的密信,軒轅焱看了一半,海棠花色的唇畔勾扯著冷冽的弧度,「那才是她該去的地方,燒了!」軒轅焱揚手,紙片飄揚,夜狼趕緊接下,舀到燭火前燒掉時,斗膽瞄了眼,上面寫了兩行字,夫人已回鳳棲,另一行,夜狼沒敢繼續看,紙已燃起灰。

軒轅焱正想著要不要晚上去檢查下,那丫頭是否安生,門外傳來熟悉卻久別的聲音。

「九哥!」夜狼剛把門打開,軒轅晟便沖了進來。久別重逢的喜悅,非但未被時間沖淡,反而越發濃烈。

「你直勾勾的看我做何?」還是那清冽的嗓音,卻多了讓人俯首的霸氣;還是那幽冷的眼神,渀若遠山的月,遙不可及。

軒轅晟撓頭,嘿笑道,「我若不是跟九哥一塊長大的,怕是要認不出了。九哥越發……俊美的不像真人了!」

軒轅焱微眯眼,軒轅晟正襟危坐,打小他就怕軒轅焱,如今大了,九哥的威嚴非但不減,反而更甚。

「真好,九哥終于回來了,而且,明天還有見到流光。」

「你跟楚流光走的挺近?」軒轅焱隨意問道,心實沉的軒轅晟對他最親的九哥自然不藏著掖著,一口一個光兒叫的,那叫一個親啊,每叫一聲,軒轅焱的臉就陰上三分,奈何軒轅晟那實沉的孩子,光顧著高興了,哪還顧得上察言觀色。

楚流光那頭噴嚏一個接著一個。

「小姑姑,是不是著涼了!」楚麒麟關心問道,伸手小手模著楚流光的額頭,再模模自己的。

「笨笨麟兒,著涼的噴嚏哪會打的這麼響,一準是有人在背後說小姑姑壞話呢!」

「誰敢說小姑姑壞話,我去捧他!」

「好,明天昨們找機會捧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不受控制的閃入腦中。那惱人的警告,聲聲入回,久久回蕩。

「咦,小姑姑知道是誰?」楚麒麟眼楮瞪的大大的,小拳頭已經握起來了,楚家人骨子里都護短,從老到小,都這個脾氣。

「麟兒明天見了九舅舅,敢不敢說一句話。」

「小姑姑,什麼話啊?」小家伙問,楚流光輕點小家伙鼻尖,狡猾的小東西,還要先問清楚什麼話才答應。

「附耳過來……」

「噢……嘿嘿……」

狡猾的姑佷,但看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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