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二十六章 因為你,可恨的東西!

作者 ︰ 任逍遙

「大師去了……」傾刻間,在楚流光身上堪稱罕見的柔弱,令她像個無助的孩子,眼中水氣瑩動,在隱忍,更是無法接受這突來的變故,原本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能毫無征兆,說去了就去了。97小說網法光寺大禪會竟是大師圓寂之日,少林、武當、峨眉……今日來的所有門派,瞪大你們的眼看清楚,這就是你們要的解釋,這就是你們興師動眾要來的明白。

眼角,晶瑩終于滑過,一雙透著寒氣的小手,因為怒火微微顫抖。

「傻丫頭……」無奈、疼惜,明明氣她、惱她,不去理這招人恨的丫頭,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幾時見這可恨的丫頭如此柔弱,幾時見這可恨的丫頭淚水涌動,幾時見這可恨的丫頭如此專注凝神的望著他。心如何冷的下去,硬的起來。唉,楚流光,我莫不是栽你這可恨的丫頭手里了。

軒轅焱輕嘆,將只及他心口的人兒擁進懷里,「大師並沒有去,你靜心凝神,大師的元神便在這大殿中。」

楚流光仰著小臉,本就是個粉雕玉鑿的人兒,淚眼淒淒的小模樣,越發俊俏靈動,女敕的能捏出水來。

鳳無憂收了腳步,心口似被人刺了一劍,手不禁捂在胸口,神色黯然,目光深暗難懂,卻執著的透過人牆,晚一步,便是天地之別!

無相大師圓寂,沒了不借外人之力,在兩個上了年歲的師兄幫忙下,將大師的金身送進了法光塔內封存,原本在殿內頌經的和尚,縱然月兌離紅塵,眉宇間亦是難掩俗人的傷與悲,跟著沒了,一路念著經文。

縱然少林寺的了空禪師沒被怎麼待見,無相大師可是他的師叔祖,他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帶著他的一干弟子跟在後面。

事出突然,有好些人跟做夢似的,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那被世人傳來佛陀轉世的無相,就這麼沒了?倘若名大門派不曾出現在法光寺內,老和尚會不會依舊健在,正主持大禪會,頌讀經文。

各大派齊聚法光寺,就為了傳言中的玄天劍,如今得來這般結果。

法光寺由自始自終坦蕩待客,寺內禪房,隨意各大門派歇息;寺內院落,隨意各大門派走動。就連寺中禁地的藏經洞,都破了寺規,門大開,邀請各大門派掌門親自進藏經洞查看。末了,眾目睽睽下,無相大師言語懇切,只求一番驚擾後,還法光寺清幽,這也便成了大師的臨終遺願。

以天下第一莊為首,不少江湖中名聲響徹的俠士,當場義憤。他們竟然听信謠傳,討擾法光寺清修,已是無恥之舉。更甚者,堂而皇之進入佛家禁地,簡直無恥之極。大師遺願,哪個敢暗藏小人之心,繼續討擾法光寺清靜,便是與他們為敵。

楚流光冷哼,迷途羔羊,知途而返?

「無量壽佛,本道一直疑慮在心,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清龍真人眉目揪結。

「師傅早就懷疑有人存心散布謠言,引各大門派來法光寺?」東方墨到是機靈,知道他師傅要在哪兒搭梯子,他趕緊跟著。

清龍真火點頭,遺失百年甚至更久的玄天劍,有朝一日突然重現江湖,更直接法光寺,不禁令人心疑,越發擔心江湖再起風雲,再生血雨。

「怕是有這般擔心的不止真人一個吧!」楚流光覺得,她要不說點兒什麼,真能憋的背過氣去。怎麼到哪兒都有這些自以為是,自以為缺了他們,整片大陸就玩不轉的人。

楚流光一臉痛色拋出的餌, 哩叭啦,魚兒不斷的上鉤。

「所以……」清冽的聲音劃破了周圍的吵雜,似笑非笑的眸子淬著不屑、譏諷,「所以,列位寧可信其有。法光寺與傳說百年的武學秘籍比起來,算得了什麼。縱然法光寺的住持是讓人敬重的無相大師,哈,怕是列位就是沖著無相大師的宅心仁厚,大慈大悲,才有恃無恐圍堵法光寺!」

剎那間,如平地驚雷,被擊中了痛腳的炸毛一般。不說話的,目光無不深斂,灼灼的看著狂言的楚流光。

五爺何許人也,還怕被他們看,別被她的鎖魂術反噬,就該慶幸了。

都說師傅教徒弟,是要留一手的。鎖魂術便是東方絕不傳之寶,奈何他的這個徒弟,骨子里竟是個欺師滅祖的貨,不教,她有的是招術折騰你。所以東方絕一咬牙,教,教,教完給老子滾遠點兒,再敢來煩老子,老子就……就撞樹、咬舌、懸梁。逼死師傅的罪名,你個臭丫頭背著吧。

楚流光輕撢袖口,目光冷然,氣息尊傲,尤其那股高貴的傲勁,在場的各大門派中怕是找不出一個。

「敢問小兄弟貴姓大名?」木劍峰也是個冷傲的主,鮮少與什麼人攀談,今日如此主動的招呼,實屬難得。

楚流光笑,如此近的距離的細看一個陌生卻極有魅力的男子,目光坦然而放肆。若不是小胳膊被某人掐了下,不知她得看到什麼時候。

嘶,真疼。本想瞪軒轅焱一眼,卻對上他危險的眸子,楚流光很識實務的縮了回來。朝木劍峰淡淡一笑,「在下姓楚,單名一個五。京城人士,本想著大禪日來給家人祈福,卻開了眼界,見識了這麼多拿刀使劍的武林高手!」

楚流光話里的諷刺意味,稍有點兒腦子的都能听出來,佛家禪會,一個個拿著刀劍,大搖大擺就進來了,這就是正義人士該有的義舉豪氣?

軒轅焱銀色面具下,唇角微扯,這丫頭,不出口惡氣,她心里不會舒服嘍。

「小兄弟教訓的是!」木劍峰說的誠懇,不但自報家門,還說了他與無相大師的源淵。原來當年,木劍峰的妻子突染急癥,大夫已回天無力時,無相竟化緣于此,一記方子,便救了一條人命,也保住了一個完整家。木劍峰與其妻恩愛有佳,得大師相救,自是感激不盡。

「小兄弟與大師亦是源淵不淺?」木劍峰問,楚流光笑著點頭,「我三歲時,家里將我寄養在法光寺數日,承蒙大師照顧。」

「難怪無相會那麼厚待這小子!」東方墨身邊的藍衣道士小聲嘀咕著,東方墨看楚流光的眼神,依舊是探尋居多。

無相圓寂,全寺上下要頌經七日,沒了更是要親力親為,沒人有功夫搭理殿外這些江湖中人,所以,已有人陸陸續續離開。

了空自然是要留下的,木劍峰跟幾位江湖俠客也留了下來。楚流光曾經見到的那個書生榜樣的男子,沒了蹤影,想必隨著大隊人馬離開。軒轅浩日要失望了,他派來的人空手而來,又空手而歸。

世事無常,生死一線間,若是以前楚流光感觸不深,今朝淋灕盡致。以至越發觸動她心里最軟的那根心弦,珍惜、保重。不僅珍惜自己,保重自己,更要珍惜家人,保護好家人。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離開時,心里不禁悵然。

令楚流光沒想到的,沒了竟然無相大師生前頌經時用的那串鳳眼菩提子佛珠給了她。說是師傅一定最希望施主,福德無量。

佛經上說,若用菩提子為數珠者,或用掏念,或但手持數誦一遍,其福無量。菩提子佛珠中,最珍貴的便是鳳眼菩提。沒了交于她的何止佛珠本事的珍貴,一顆顆黑褐色的珠子,大師捻數過千遍萬遍,功德何止千倍萬倍。

法光寺的門終于在身後關合,一切似乎歸于靜然,但是,命運的法輪怎是凡人所能洞悉,莫不到翻天覆地時,不會深嘆一聲,原來如此。

下山時,誰都沒說話,軒轅焱跟鳳無憂分別走在楚流光身邊,桑青子與木劍峰同行。楚流光手捻著鳳眼菩提,寺里和尚頌經的聲音便在耳邊回蕩。

輕嘆一聲,將佛珠收到袋中。

「我跟無憂要回京城,你……準備去哪兒?」楚流光問。

面具下,幽眸狠瞪了她一眼,「回京!」

沁水的眸子不禁睜大,「你也回京?」

軒轅焱泯著嘴角,好看的唇吐出讓人吐血的話,「因為你,可恨的東西!」

一口一個可恨的東西,她是東西嗎,楚流光怨念的,小心眼的男人。

軒轅焱冷哼,「算你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不是東西!」

「你……哼……」楚流光甩袖,天底唯小人與漂亮男人難侍候也。

甩起的小手被軒轅焱穩穩抓在手中,牽著便不會再放開,「等回京了,再跟你算帳!」

還算帳,有完沒完。這什麼世道,惡人遇到更惡的。還惡的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看著倆人眉來眼去,鳳無憂竟還能笑的出來,莫不是病了,為何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向來最依賴他的光兒,再也不需要他了嗎。怕是此時此刻,已經忘了他這個人吧。哈哈,他一直下不了決定,光兒替他做了。他一直懷揣的念頭,不知能否有說出口的機會。是時候,他該去做自己的事了,是時候了。

我若離開,光兒能否不舍。我若離開,光兒能不能忘了我,忘記鳳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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