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二十二章 親自揭開面具

作者 ︰ 任逍遙

「那個鳳九……我們還是小心為妙!」鳳無憂輕語,原本愉悅的路程,因為多了那張臉,陰霾吒起。昨晚回府,他與十三都沒查覺身後有尾巴,偏偏能在同一天同一個時辰遇到一起。

楚流光閉眼,嗯了聲,要小心為妙的何止鳳九。法光寺禪會竟然成了另類的武林聚會,無相老和尚好肚量,容著這個門那個幫的驚擾佛門聖地。

燁縣,距京城百里的小城,因臨近京城,小城興盛繁華的很。楚流光他們進城時,天已大黑。鳳無憂安排著住處,鳳九那里自然是他的侍衛夜狼打點一切。

三人在一張桌上用了晚飯,三菜一湯到也精致可口。看著鳳九的一舉一動,優雅尊貴的氣質非尋常富貴人家可比。

明日還要起早趕路,用過飯後,三人各回房間休息。

燭火搖曳,回房的三人都沒有睡下。

啪啪,靜寂的夜晚,突來的敲門聲清晰入耳,鳳無憂心神俱斂,仔細听著門外的動靜。

夜狼在楚流光門外敲了兩下,「我家主子有請楚公子!」

大晚上不睡覺,請什麼請,她都已經上床了。

「你家主子事真多,去告訴他,我睡下了!」

「主子有要事與楚公子商議!」

楚流光半天沒回應,啪啪,又是兩聲,「我家主子有請楚公子!」

楚流光白眼,夜狼說話一板一眼的,多一字不多,少一字不少,跟燕十三挺搭。她若不回應,怕是要敲到天亮。

又等了一會兒,吱 聲中,門開了,五爺不悅的看著夜狼。

夜狼就像沒看見似的,微垂目,側身讓路,「楚公子請!」

楚流光未等出門,隔壁房間的門開了,鳳無憂走了過來,「有什麼事,明天早上說。你家主子實在心急,不如與我商議。」

半路殺出個鳳無憂,夜狼面不改色,淡漠的嗓音透著幾許冷聲,「請公子不要為難在下,若不能完成使命,夜狼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話狠,鳳無憂攔的不是楚流光,分明是在斷送夜狼的性命。

夜狼的那雙黑瞳中毅然而然的寫著絕決。

「明天要早起趕路,早點兒睡,我去看看,一會兒就回!」溫言柔語,卻無法安撫鳳無憂躁動的心。

「要我陪你回房間?」楚流光打趣,被鳳無憂剜了眼。

「知道明天趕路,你也早點兒睡!」鳳無憂叮囑,深看了眼夜狼,轉身回了房間。人是回來了,心卻跟著楚流光一起,去了鳳九的房間。

燭火隱耀,那點兒光亮,看書不傷眼嗎。鳳九側身半倚著床,手里拿了本書在看。而楚流光看的卻是,他那半開的內衫,露出剛柔並濟的胸膛,這家伙,外表看精瘦的,好像渾身沒幾兩肉似,原來貨藏在里面呢。暈黃的火亮,映的膚色如蜜,弧線清晰,浴後淡淡的留蘭香,隨著呼吸,進了楚流光口鼻。

原來並非女人衣衫半開,才會香艷撩人,男人亦然,甚至更撩扯人的神經。這夜色,這燭火,這浴後淡淡的男人香,楚流光不禁抿了下嘴。

恍然,才發現屋里進了人,鳳九舉目,銀色面具映著柔柔的燭火,如鍍了層薄薄的金,迷離而炫目。

「來了也不吱一聲!」好聲的嗓音似風撫耳,透著點點酥麻,她還有錯了。

楚流光剛想回嘴,鳳九幽眸閃耀,唇畔勾揚,女乃女乃的,最受不了他這幅勾心勾魂的笑,再配上此時此景,簡直妖孽。

「光這麼暗,能看清?」楚流光瀟灑的走到桌邊,離那家伙遠點兒好,省得一不留神又去看不該看的地方。

「在心里擱著,再黑也看的清楚!」輕輕的聲音,縈繞著點點溫柔,可惜楚流光那頭哼笑,錯過了鳳九流露的溫柔。

「呵,化有形于無形,你這境界夠高的。噯,你這面具,晚上睡覺也不摘?」

「不摘!」鳳九說,楚流光撇嘴。

「你為何不問我,為什麼不摘面具!」可能因為不滿楚流光的無所謂,鳳九的語氣里多了幾分埋怨,人更是坐了起來,面對面的,那光滑有致,線條優美的胸膛直接送進了楚流光眼里。

這家伙,她未成年呢。

「我問了,你會說?」

鳳九不答,那雙似千萬深潭的眼楮,灼灼的看著楚流光,輕柔的聲音仿若天邊吹來的風,「這面具為一人而戴,若是她叫我揭下來,我便揭下來。」

感情面具還有故事,楚流光嘴角抽了下,「那個他……是女人吧!」

「是個小丫頭!」鳳九笑,楚流光心里頓了下,再看向鳳九時,眼神多了幾許深沉,鳳九擒在嘴角的笑恍然間變的魅惑,「我答應過她,這張臉只給她一人看,我說到做到!」

記憶的閘門瞬間傾泄,墨山中,有人對她也說過這樣的話。

楚流光騰然起身,凝聚著靈氣與狡黠的眸子,要將鳳九扒皮抽筋一般。

鳳九嘴角笑意愈濃,似皎潔的上弦月;似燦爛夏花中那抹最炫目的妖饒,「光兒可是要親自揭下這礙眼的面具?」

「軒轅焱!」一字一字,近乎從牙縫中擠出,楚流光幾步上前,鳳九穩坐不動,一幅任由某爺魚肉的樣子。

浴後的留蘭香混雜著男人的體味,半開的衣衫下如蜜的肌膚,剛柔並濟的弧線,似乎灼了某爺的口、鼻、眼、心。剛才還一幅氣勢洶洶,恨不得扒皮抽筋的樣子,近在咫尺,竟然沒膽了。

美色當前,人不風流枉少爺,哪位爺早掛在嘴邊的。

「光兒,可有想我?」軒轅焱問,清冽的嗓音浸著只有她能享受到的輕柔。

「想你個大頭鬼啊,鳳九,好個鳳九,耍我……」手突然被軒轅焱握住,溫熱的掌心緊緊包裹著,傾刻間,涌動著莫明的情緒。

「五年,無論白天、黑夜,面具從未曾摘下來過。今晚,光兒可願意摘下它!」五年?他一直戴著,就因為當然在她听來如戲言的承諾。

此時此刻,燭火依然耀動,暈黃的光澤依舊能將兩人的身影映在牆上,緊緊依偎著彼此,如一對情濃意切的小情人。彼此的呼吸,彼此的眼神,縈繞著、交纏著。

鬼使神差的,楚流光抬起右手,輕輕靠近,點點試探,仿若那是易碎的水晶、美玉,被加蓋了五年的封印,在這一刻,要由她親自開啟,還那張不知今朝是何等姿彩的臉,一輕松,一自由。

指尖不小心滑了下他的唇,禁不住顫栗的何止軒轅焱,楚流光汗顏,前世今生加一塊,大把年級了,竟然如此沒範。她是一點點猶如慢動作那樣,挑開面具呢?還是勾起一角,邪惡如獸的,呼啦一下子掀開?

「這東西,沒機關暗器吧?」

五爺,你有點兒水準好不,這笑話一點兒不好笑。

軒轅焱竟然還給她捧場,「有,就等著這一天,報復你當年欺負我的那一掌一拳!」

「呵,你怎麼不說我為什麼揍你!」說話間,小狼爪子勾起面具一角,卻沒挑起來。

「後面有暗扣的!」軒轅焱說,松了楚流光的左手,伸手到腦後,解了暗扣後,面具一下子松款了下來,楚流光心里卻莫名一揪,白天戴著也就罷了,晚上蒙在面上,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吧,而他一戴就是五年,為了當年許諾給她的話,何必如此較真兒。

「好了!」

「嗯!」

他說,她應,幾時默契了。

「那個,你不會變丑了吧?」

「如果變丑了,光兒會不會失望,會不高興?」

「爺是那麼膚淺的人嗎,再說了,男人長的比女人還漂亮,看不住!」

軒轅焱攏眉,目光像小針似的問候楚流光,這話若從第二個人嘴里出來,早就被拍飛了,也就是她楚流光吧。

當面具被揭下的一刻,楚流光還是赤果果的心飛神跳了,五年而已,竟能將一個人的相貌雕鑿的如此俊美絕塵,仿佛神來之筆下的杰作。時間的印證,不但讓那張臉越發的稜角分明,更瀉染著成熟男人的魅惑。眼中不經意流露的光澤,讓人不敢久視,仿佛一不小心便會沉溺其中,再也無法自拔。如海棠花瓣的唇蕩漾著令人目眩的笑。怕是天下間,沒有再比軒轅焱更美的男子了。

「果然是妖孽……」不經意唇語,換來軒轅焱清朗的笑聲,他最不介意光兒如此叫他,甚至喜歡。

「光兒可有想我?」

「不想!」

他輕柔的問,她利落的答;他不悅,她狡黠。

「可是,我想光兒了!」此言不虛,更非戲言,午夜夢回,他時常駐足于清寧宮外的雙生蓮池旁,身邊站著個俏麗、靈氣、狡黠、奸詐的丫頭。他給她講雙生蓮的來歷,說的不好,她便朝他揮起拳頭,醒時,他的嘴角是揚著的。原來,他沒忘記如何笑,只是這笑,留在了夢中,留給了那個對他掌拳相向的丫頭。

可是,我想光兒了!撩進了楚流光的心。

「你不說有要事與我商議嗎!」楚流光問,抹掉心中那縷怪異。

「這不是要事嗎!」開啟承諾五年的封印,的確稱得上要事。

楚流光尋思著,今晚之後,就不會戴著了吧。

軒轅焱輕笑出聲,手禁不住捏上她的小臉,依如往夕,看到她小獸似的朝他瞪眼、磨牙,「有外人在,還是要戴著的!」

「那要戴到什麼時候?」楚流光問。

「戴到不需要它的時候!」

這家伙越來越內涵了,說話都這麼有深意。

「對了,你為何去法光寺?」楚流光問。

「光兒不會想一直站著盤問我吧!」

「啊?噢!」楚流光轉身想走,手卻被軒轅焱握住,輕輕一帶,人被他扯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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