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十四章 五爺威武

作者 ︰ 任逍遙

有人捎話給楚家,只說三公子受苦了,楚良到底怎麼樣了,根本不清楚。宗人府那種地方,不死也得扒層皮,何況是皇上下令將楚良暫押于此,護國將軍又被閉門思過,免不了有人要暗動手腳。

楚良在宗人府多呆一天,楚家人的心如被帶著勾刺的鐵鏈勒綁,痛,卻要咬牙忍著。

依在漂亮娘懷里,娘的手一下下溫柔的撫著她的發,娘眉心的折印非但打不開,更似越聚越緊。隱耀的燭火映照著摯親的臉,恍惚間,楚家如同風雨中的航船,船身被浪頭扯來推去,依然是桅桿不倒,船身堅固。

「不早了,都休息去吧,光兒趕路,早該累了!」楚流光笑,爺爺這是同意她的安排了。

楚逸推爺爺回房間休息,漂亮娘被爹強行帶走,書房內留下的人卻在等著楚流光發話。楚逸回來時,看到楚流光背手踱步。

「大哥,你叮囑嫂子,不可在皇上皇後面前,提關于三哥的一個字,甚者連楚家都不要提,除非皇上問!」

「好!」

「二哥,找穩妥的人傳消息出去,就說,大皇子獵場受傷,實有隱情,皇上久不立太子,皇子們早就明爭暗斗了。此次大皇子受傷,可能與太子位有關!」

「好!」

「對了,順便捎帶上,大皇子惱恨不過,私下里命宗人府給楚三少爺長長規矩,楚三少被動刑了!」

「好,光兒放心,二哥一定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光兒懷疑是大皇子讓人暗動私刑?」楚修問,俊逸儒雅的翩翩少年郎,此時目光如刀,面若寒霜。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不確定,也不能排除。軒轅浩日想舒舒服服的養傷,門都沒有,我看他如何應對針對他的謠言。」

「光兒,四哥能做什麼?」楚修問。

楚流光笑,「除了大哥外,二哥,三哥、四哥還有我,品行就好的就是四哥,四哥當然要繼續去凌煙閣。」

「光兒讓我多听著皇子間的動靜!」楚修如此精明,楚良又能差到哪兒去,只不過楚良做事大咧、義氣,往往給人莽撞的錯覺。

當日圍獵,所有皇子都去了,那麼多雙眼楮,就沒有一個看到不該看的?大皇子受傷,于眾皇子間,總該有些私議吧。離皇宮最近的地方,風聲一定小不了,除非被下了封口令,如果真是那樣,此事,便不是關押楚良那般簡單。

在書房里,楚流光始終未安排鳳無憂差事,但是無憂的感覺告訴他,光兒一定不會讓他閑著,會夜探宗人府嗎?

顯然,鳳無憂沒某人那麼邪惡。

雖然燭火不夠亮,鳳無憂仍有臉紅的跡象,「光兒……」

「要不我去?」楚流光問,鳳無憂怨念的瞪她,那種地方他去一次厭惡一次,怎能讓她踏足。

「人家也是打開門做生意,咱們買,她們賣,你情我願,既不傷天害理,又沒逼誰下苦井!」

你現在就逼我下苦井,鳳無憂心里喊著。

「見了鴇媽,替我捎個話,就說小爺許久未見她了,怪想的!」那鴇媽給她的感覺,怪!等眼前的事了解,她真得去仙閣坐坐。

離開鳳無憂的屋子,楚流光回了父母住的院子,她知道爹娘不會睡,一定等著她呢。

果然,爹跟娘都在她的房間里,她雖離家,她的小香閨一塵不染,連離開時桌上放的小玩物都原樣不動的擺在那兒。

依在娘親懷里,娘親溫柔的撫拍著她背,依如很小時候的,娘親就是這樣哄她入睡,奔波的疲乏在娘親的掌心中淡去。

再硬朗漢子,再冷峻無情的護國將軍,于妻兒前,有的只是疼,是愛,是寵。

爹在這兒不是要看娘如何拍她睡覺,而是為將軍者,即便今不能運籌帷幄、掌控戰局,也要洞察一切,心如明鏡。

楚流光一一道明,雖吱了未提仙閣,卻言明,會讓鳳無憂暗查。

夜已深,窗外寒風凜冽,月光如銀,撒在雪地上,分不清到底哪個更冷。

隔日,風婆收了風袋,也就感覺沒那麼冷了。

路面上,來不及清理的雪留下深深的車轍印,太子府門前,侍衛揮著掃把,見有馬車駛來,橫攔了下來。

養狗隨主人,大皇子能隱得住鋒芒,奴才不會天高地厚,仗著主家的金字招牌,橫的很呢。

楚義的拳頭握得卡卡做響,那張硬朗的面孔比大皇子府門外,石獅上結的冰花還要冷。

「速速去稟報,鎮國公府小小姐前來探望大皇子!」楚義嘴里吐著寒氣。

到底是大皇子府的奴才,見識些世面,鎮國公府小小姐的大名還是听說過的。

「我家主子正在養傷,不見外客!」

「見與不見,你稟報了大皇子再來回話!」楚義說,殺神似的杵在人家門口。

「等,等著吧!」侍衛跑進府內,其他人繼續清掃著門前雪,掃的雖是雪,趕的卻是不速之客。若是以往,借他們一百個膽,未必敢如此放肆。奴才行事,無非看主子臉色,听主子言詞。

估模著半柱香的功夫,進府通報的侍衛帶著一總管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那人到是客氣,又是恭身行禮,又是喝斥奴才不懂事。

楚義打開車門,放下馬凳,漂亮的小棉靴,雪白的裘衣、裘帽,玉捏似的小臉透著粉女敕,桃色的小嘴擒著讓人難懂的淺笑,好個仙子似的小人兒,俏麗而靈俊。

「小小姐請!」管家施禮,側身引路。

楚義在後,手上拎著兩個大盒子。

亭台高閣,回廊宅院,大皇子府不但宅地大,布局極其講究,從宅院樓閣便能看出主人家的品好,軒轅浩日此人也是會享受的主。

「這便是大皇子的寢宅,腳下濕滑,小小姐慢些!」

寢宅大氣恢宏,房檐飛獸威武,福紋精致,就石階用的都是價格不菲的漢白玉石,兩邊有立柱,上雕著小石獅。

軒轅浩日的府上有一位正妃,兩位側妃,侍妾數人。可惜,家有美眷不少,至今只有兩個女兒,一個是侍妾所生,一個是側妃所生。

听說二皇子軒轅睿的正妃已經有喜了,不知會生男生女。

楚流光進屋時,大皇子正倚在床上看書。軒轅浩日的這張臉七分像皇上,三分像汐貴妃,尤其那雙眼楮,被他看的時間越久,仿佛看你之人是汐貴妃。

「光兒為升平公主尋訪名醫,可是有結果?」軒轅浩日關切的問道,對于楚流光拿來的禮物,不過瞟過一眼而已。

「自然是有結果的,大皇子可听說過鬼醫神手這個人?」楚流光問,軒轅浩日暗地里養的那些人里面,可有不少武林高手。雖是皇家門庭,卻與江湖中人勾扯著,既然如此,怎會沒听說過桑青子名號。

「光兒莫不是尋到了鬼醫神手桑青子!」有那麼一秒物時間,軒轅浩日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那是網羅天下人才為之所用的興奮。

「正是,可惜,不能請鬼醫神手隨行,不過,到是討來了方子,還有一些好藥!」楚流光伸手,楚義將其中一個盒子打開,拿出一個紅色的錦盒,放到楚流光攤開的小手心里,「這個黑玉斷續膏,是桑青子的獨門秘藥,對箭傷有奇效!」(拜托,人家桑青子根本沒這獨門秘藥好不好。掌嘴,爺的獨門秘藥成不成!)

「黑玉斷續膏?怪名子!」

再怪的名字,沖著桑青子的金字招牌,也是寶貝。管家趕緊雙手接過,奉于軒轅浩日。

「光兒來看我,可是為了楚良?」軒轅浩日聞了聞那所謂的黑玉斷續膏,聞起了到是有股子茉莉花香。

楚流光笑,軒轅浩日你以為我是來求你去跟皇上說情,放楚良出來嗎?你太小看鎮國公府的人了。

「我三哥做事莽莽撞撞,早晚吃虧,眼下到好,讓他吃些苦頭,也早點兒長長記性。到是苦了大皇子,傷筋動骨一百天啊!」楚流光嘆言,軒轅浩日,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你以為憑著身上有傷,就能博得皇上的關愛?你以為借著楚良之事,就能打擊到鎮國公府?你是道行太淺,還是你涉世不夠深。你在等皇上垂青,別人又能等來什麼?

傷筋動骨一百天……大皇子眉心瞬間滑過冷色,心思深沉的軒轅浩日怕是已經無心想著這些話竟出自一個七歲多的小丫頭之口,一百天,一百天,皇上體恤,讓他在府中好生靜養,他怎會一時沒有覺察其中的厲害,他好生糊涂,好生糊涂。

「那一箭幸虧偏差,假日時日便無事了,光兒又送來神藥,待我康復了,上朝後定稟明皇上,從輕處治楚良。」

「哈哈,大皇子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來並非是給楚良求情,恰恰相反,我爺爺有言在先,誰也不許給楚良求情,就讓他吃吃苦頭,要不然,正應了那句話,不經世事,總天真!」

若說先前那句傷筋動骨一百天提醒了他,此時,軒轅浩日為何覺得眼前的小丫頭,話里有話,意有所指。不經世事,總天真,單單說的是楚良?

明明心疼的可以滴血,出口卻如此坦然豁達,做實了楚家惱恨楚良的莽撞,不接受懲罰,不足以讓楚家人消氣。

送了禮,又與大皇子說了京城以往的趣事,楚流光是瀟灑的走了,大皇子的心里不淡定了。想著明日便進宮,跟皇上說他已無事,可以上朝議事了。然,明日自有明日的風暴候著他,仿佛一夜間,關于大皇子買通宗人府,對楚三少爺動私刑的事,傳偏大街小巷。

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傳言,大皇子受傷,實乃另有隱情。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軒轅浩日坐不住了,宮里的汐貴妃怒了,陸相那只老狐狸更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此乃後話,暫切不表。

話再扯回,楚流光看過大皇子後,直接坐車進宮,給皇後請安。這個時辰,皇上也該下朝了,她一進宮,皇上那邊便會得到消息。何況,她還有禮物送給皇上。當年得了皇上賜的夜明珠,今日便回以皇上做夢都不會想到,卻是為帝王者看重的東西。想來,還真是巧啊,若不是一時覺得稀罕,怎會將此物從鬼教的地庫里拿出來。

清寧宮內,見到楚流光,皇後自然高興,尤其听說得到神醫的藥方子,皇後眉宇間的凝色散了大半,而余下的那些,想來便是因為楚良跟護國將軍的事。可這丫頭,非但吱字不提,盡于她說些京城外的有趣之事。說的興濃時,她自己個笑的像只小靈雀似的,那笑聲,讓入殿的皇上腳步不禁頓了下。

「殿外就听這丫頭嚷嚷呢!」皇上笑道,她在內殿與皇後說話,殿外怎會听到,但是皇上說听到了,就是听到了。

「光兒給皇上請安,光兒不在京的這些日子,皇上可好?」听听,仿佛她不在的時候,大家伙都沒心思過日子了。

「你看朕可好?」皇上不答反問,楚流光細細觀看,「皇上眉宇清明,目光澈亮,面色紅潤,不但心情好,龍體也康健著呢。」

皇上突然收了笑臉,不怒而威的看著楚流光,「好個靈俐的丫頭,你哪里看到朕的心情好?」

難道押楚良入宗人府,降旨護國將軍閉門思過,罰奉一年,您心里還堵的慌了,楚流光為何心里除了冷峻還是冷峻。

皇上這是擺明要她提眼下的事呢,既然皇上自己找堵,她何樂而不為。

「皇上心情不好,可是因為我三哥?不怪皇上生氣,光兒得知此事都氣的不行,真想替爹爹給他兩巴掌,他脖子上長的那是腦袋嗎,分明是。大皇子身邊那麼多人守衛,他都能把箭射過去,不是沒腦袋又是什麼!」

楚流光氣轟轟,皇上龍目微斂,隨後盡然重展笑顏,「你這個鬼丫頭,可是國公與你說了什麼?」明知這丫頭人精一個,就算國公真的說了什麼,也從她嘴里套不出,可是皇上還是有興趣問,或許,就是想知道,她要如何回答,想看她那精乖中透著狡黠的小模樣。

果不其然,楚流光撇嘴,「爺爺是說,說不許任何人給我三哥求情,他惹的祝,就該讓他吃些苦頭,才能長記性。」楚流光說完,真想問一句,皇上,我說的這話,您信嗎,信多少?

皇上白了她一眼,隨後看向皇後,「午膳叫人多備些好東西,這丫頭為柔兒求藥,這份心該賞。」

「是,皇上也在這兒用膳吧!」皇後問。

「好,朕今兒也在清寧宮吃!你看朕做什麼?」某位爺的眼神太明目張膽,竟然平視九五之尊。

「皇上,光兒也給您帶了禮物回來呢!」

「噢,還有朕的禮物?」

「嗯,只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嫌氣。」

「待朕看過再說,若是朕不喜歡,朕連你一並治罪了!」

「那光兒豈不是多嘴了!」楚流光一幅怕怕的樣子,皇上卻朝她伸出手來。

五爺別別扭扭的從身上的百寶袋中慢屯屯的掏出一物件,通體赤褐色,有一角還有明顯磨損的痕跡,待放入皇上掌中,皇上驗看時,楚流光跟皇後都看到了皇上眼中泛起的驚色。

「此物從何而來?」皇上問,楚流光的說詞早就準備妥當,編的天衣無縫。尋路醫上不但遇上雪暴,還救下了一個老乞丐,可惜她發現的太晚,老乞丐只吊著一口氣呢,即使在鎮上找了大夫,人也沒救回了。老乞丐死前便給她這個,說是謝她的救命之恩,不但沒讓他暴尸街頭,臨死還喝了那麼好吃的熱粥。

「老乞丐還說這東西給了我實乃報恩,只是不知對我是福是禍,我問為什麼,老乞丐便說,這東西是用多少座城池都換不來的寶貝,興許就是因為它與我有緣,他是沾了寶貝的光了。」

「老乞丐可說這是何物?」皇上問。

楚流光搖頭,「沒等說就咽死了,我還想著找個鑄金的師傅,把這東西鉅開看看,是不是里面藏著什麼呢。」

「你找了?」皇上又氣又好笑的問道。

「找,找了,可是鑄金的師傅說,這東西看著怪,而且是實心的,不像是能藏寶貝的。我就收起來了,老乞丐硬說它是寶貝,那就寶貝好了,反正我是不太稀罕……」發現自己說漏嘴,某爺趕緊捂上小嘴,那精乖的小模樣,貨真價實的玩童。

「噢,原來不稀罕的東西送給朕了,朕就說嗎,你這財迷的丫頭,怎會舍得將寶貝撒手!」

「人家可是第一個惦記皇上的,都沒想給我爺爺跟爹呢。皇上,您不喜歡啊,唉,看來,世上的東西,只有在喜愛它的手里才是寶貝,老乞丐當它是寶,它就是寶。」

「哈哈哈,你啊,朕該說你這個丫頭什麼好,天下摯寶險些毀在你手里。」

嘎,某人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楮,不敢置信,又像有些後悔似的,赤果果的看著皇上手里的東西,財迷果然是財迷。

「現在後悔晚了,這已經是朕的了!」後面的話,不經意流露著帝王的霸氣。

「噢!本來就是……送給皇上的嗎!」楚流光呶嘴,心里,卻是唇角邪勾,軒古在陸第一位皇帝的帝印就在你手里,你怎麼會不要,皇上,開天劈地的帝王印是否勾起了您的雄心、霸氣。

德全恭身稟報,午膳已備下,請皇上皇後用膳。

「好,朕也餓了!」說完,看向楚流光,「用過膳,讓莫寒送你去宗人府,看看你三哥!」

皇上啊皇上,那方帝王印就換來您如此恩德,哈哈哈,好,有總比沒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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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稍後改下文中的錯別字,親先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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