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五章 九皇子的壽禮(一)

作者 ︰ 任逍遙

嘻笑打混,公孫羽;使壞裝弱,楚二爺;再加上一個玉面公子,鳳無憂。

美男子看多了,楚流光早就免疫了。

公孫羽提起下月初六是皇後娘娘的壽慶,楚流光手里的筷子停了下來,還有九天,不知軒轅晟的娘平貴人能不能堅持住,趁皇後壽宴將大夫帶進宮,實乃最佳的法子。

「瞧著丫頭,我一說皇後的壽慶她反而不吃了,這麼大的事,莫不是忘了?」公孫羽笑道,「不打緊,光兒那份壽禮,羽哥哥替準備了!」

二爺、五爺的眼刀齊唰唰飛了過來,國公府要送的禮物,漂亮娘早已經準備好了。禮不在重,關鍵在于心,何況楚家靠皇上的奉祿過活,一年能有多少奉祿那都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他們送不起價值連城的寶貝,更不能送。

要說楚府的家業攏起來都沒某位爺富足,她小金庫少說幾萬兩……黃金,其中大多是皇上跟皇後的賞賜。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想見的,不想見的都湊一塊了。飯吃一半,掌櫃匆匆來稟報,二皇子軒轅睿,五皇子軒轅旭,還有慕容府的孫少爺慕容吹雪,要過來與幾位同桌。

公孫羽冷眼寒刀,掌櫃的有苦難言,卻不得不言,「少爺有言在先,只要小小姐來了,酒菜必須緊著小小姐來,而且都是我親自招呼的!」說巧不巧的被慕容少爺看到,他端著精致的糕點,親自送來這兒。等他再回去墨菊間招呼二皇子時,便被問起明月間里來了什麼客人,要掌櫃的親自跑上跑下。

楚璃似笑非笑的,「慕容吹雪跟軒轅睿走的越來越近乎了!」

公孫羽冷笑,「這有何奇怪,慕容家跟陸家看似井水不犯河水,私下里也較著勁呢。別的不說,慕容家出了個淑貴妃,又生了五皇子。陸家出了個汐貴妃,大皇子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五皇子軒轅旭空有大抱負,奈何資質平平。何以與大皇子抗衡,與其早晚被大皇子踩在腳下,不如與二皇齊力,以二人之力,爭得一席之地。若是能瓦解大皇子如今的風光,到時候,他們再論風雲。二皇子為人沉穩內斂,可惜沒有陸相那樣的外公,更沒有汐貴妃那樣手段狠辣,心計頗深的母妃。其生母華妃嫉妒心夠強,心計到是沒多少。與慕容家交好,雖然如同與虎謀皮,但是只要他能掐住虎的命門,便能令其為他所用。

楚流光暗嘆,天不隨人願,若是皇後有兒子,公孫一門定傾力謀化。

沒會功夫,掌櫃招呼著軒轅睿等人進屋,公孫羽變臉的速度夠快,楚二爺還是那幅玩世不恭的樣子,鳳無憂如同世外的看客,表情淡然。

楚流光打心里不喜歡軒轅睿,明明野心勃勃,卻整得隨遇而安,一切听天由命的樣子,謙遜過頭就是做作;深沉過頭就是裝B。反不如軒轅旭,把皇子的架子端得足足的。

提起慕容吹雪,楚流光不自覺的就會拿此人跟她前世喜歡的一位大俠做比,可惜,此雪沒有彼雪灑月兌、冷峻、孤傲。那迷倒多少女人芳心的一代劍神西門吹雪,雖生性冷僻,卻令人仰望之;一生酷愛白衣,衣袂飄然于天地間,一柄烏鞘長劍,鋒銳犀利,一旦出鞘必不留後路。

慕容吹雪也是一表人才,風姿獨俊,只不過有些陰柔,尤其他那雙眼楮,似藏著什麼。無論春秋還是冬夏,手里總是拿著把墨竹扇子,楚流光到沒覺得這是慕容吹雪故做儒雅,恰恰相反,扇中自有玄機,若她猜的沒錯,應該是他的武器。

軒轅睿笑言,皇後的壽慶,大家伙也想好好聚聚,可惜九皇弟至今無音訊,不知今年皇後娘娘的壽慶,是否能回來,軒轅睿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提起軒轅焱。

公孫羽笑,九皇子怕是閑雲野鶴的日子過得正舒服呢。

楚流光听著他們東聊一句,西扯一句,有句話怎麼說的,有時候,躺著也能中槍。軒轅睿話峰輕轉,「昨日光兒可是又被老十連累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宮的牆雖然高又厚,卻漏風的很。她進御書房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只是,去的次數多了,難免讓人心疑。

楚流光一幅不提也就罷了,提起來就七竅生煙的樣子,她到底是個女兒家,動不動被召進御書房讓皇上訓斥一頓,普天之下,怕是沒比她更慘的了。

她看到慕容吹雪唇角掛著笑,偏偏眼中似有異光閃過。

楚璃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笑的莫明其妙,笑的眸光璀璨。楚流光心里明白,她家老二這是故意將軒轅睿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我記得去年皇後娘娘壽慶,簡直成了相親宴,不知今年會不會重蹈覆轍!」楚璃話音未落,軒轅睿眉頭輕攏,眨眼的功夫又舒展了開。

借著楚璃的話頭,公孫羽那廝將話引到了京城三大美女的頭上。

這家伙口若懸河,當著一個七歲小丫頭面大咧咧的點評起來。楚璃牽著楚流光的小手離開時,公孫羽還說個不停呢,說什麼可惜小光兒太小,若是早出生幾年,京城的三大美女便要改寫成四大美女,至于排序嗎,也要改改,第一美女,自然是他們的小光兒,其實才是惜玉公主,慕容寶儀跟陸縴縴。

滾犢子,楚流光真想這麼罵。美女能當飯吃嗎,何況她並非絕色,不過俏麗有余。若是來個富豪排行榜,她興許還能有點兒興趣。

離皇後壽慶還有九天,這九天對軒轅晟來說度日如年,平貴人吐血的次數漸頻,以往還能下床走一走,現在坐起來都要人扶著。

暫不說楚流光答應了軒轅晟要找大夫給平貴人看病,萬一在這九天里平貴人不好了,皇後的壽慶豈不是被晦氣的事連累。

終于見到某位爺有為難的時候了,東方絕心里舒坦了一會兒,到底是自己傾盡一身本事的徒弟。東方絕給了楚流兒一個吊命的方子,只不過其中兩味藥,可是貴的很。

鳳無憂忍著笑,東方絕這是故意的,成心讓光兒肉疼。跟在光兒身邊久了,連生性冷傲的鬼教教主都如此的不厚道。

「哼,爺一萬兩黃金都花了,還在乎買藥那點兒錢!」

鳳無憂窘大……

為求穩妥,楚流光將藥在府中熬好,再裝進瓷瓶中,去凌煙閣時偷偷交給軒轅晟,不過三天,軒轅晟悲沉的臉色似撥雲見日。平貴人的氣色終于回暖,咳血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皇後壽慶,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命內務府精心督辦。皇後雖未能生下皇子,卻能後位穩固,隆寵至今,在眾人看來,皇後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怕是無人可及。

天公做美,昨夜大雪紛飛,今日風輕日暖。大早,御賜的誥命夫人、眾朝臣府上的謫系女眷便要進宮跪請皇後聖安。正陽門外,大大小小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女眷們上到八十的老婦,下到像楚流光這樣的小兒,無不盛裝華服,請過安後,自有給她們準備的歇息之處。等皇上退朝後,壽宴才能開始,所有人便要去長慶殿。

護國將軍夫人與列位夫人小姐們一並被安排到明陽宮休息,隨行的丫頭、老媽子皆在外殿候著。角落里,一位其貌不揚,背還有些駝的老媽子大冷的天卻一頭的虛汗。

清寧宮派人來傳話,皇後讓國公府的小小姐過去呢,楚流光唇角微扯,漂亮娘一番叮囑,俏麗精乖的小人兒出了內殿,到外殿,喚了隨行的老媽子。

「程大夫害怕不?」楚流光問,聲音軟軟的。

「我這條老命可握在小姐您手里了!」程大夫的聲音比哭還難听,行醫數幾十,暫且不說今天這身行頭有多丟人,真是膽顫心驚,步步驚心啊。

「放心吧,我能將你帶進來,自然會將你安安穩穩的送出去,只希望程大夫能妙手回春。」

「是是,老夫一定傾盡全力!」

派來接楚流光的小馬車穩穩當當的行駛在宮道上,前來傳話的小太監跟在馬車旁,只听得小太監唉呦痛呼了聲,險些摔倒在雪地里,一問才知小太監崴了腳,怕是不能走了。楚流光好心,命趕車的太監趕緊將人背去太醫院,別耽誤了救治。今兒個可是大喜的日子,千萬別添亂,否則,非被重罰不可。小太監明明痛的直哼哼,趕緊禁語,強忍著,額頭直冒白汗,楚流光下手不輕啊。至于這馬車,就交給她的老媽子好了。程大夫心里打顫,他哪里駕過車啊!

宮中的小馬車極好操控,平日里來來往往,這條路,馬兒早就熟識了,提下馬韁,再吆喝聲,馬兒自然乖乖的往前走,軒轅晟等在他們商定好的地方,到時候將車交給軒轅晟便可。

平貴人的寢殿離清寧宮不算太遠,軒轅晟又將馬車趕的飛快,車一停,程大夫近乎是被軒轅晟拖下來的。

平貴人沒想到軒轅晟如此大膽,竟從宮外帶大夫給她看病,難免被驚嚇到了。直到看到楚流光,平貴人驚慌的臉色稍有平緩。知子莫若母,她的兒子有幾斤幾兩,她怎能不知。定是晟兒求了小小姐,否則,以晟兒之力怎能將人帶進皇宮。

「平貴人放寬心,這事我自會處理好!」楚流光說的是我,並沒有捎帶上軒轅晟,平貴人輕呼了口氣,別怪她自私,若被人發現,她人弱力薄如何護得住自己的兒子,她死不足惜,晟兒不能有事啊。

隨著診脈的時間越來越長,程大夫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還跟軒轅晟要了平貴人喝剩下來的湯藥。

「庸醫,庸醫,這哪里在治病救人,這是……」程大夫當即閉上嘴,他竟一時忘了身處何地,這是皇宮,不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後院。

「可是有不妥之處?」楚流光問,已然猜出七八成了。

「若不是有小小姐那個方子,怕是……」程大夫忌諱不敢直言。

「有什麼說直說!」軒轅晟聲冷,臉色更冷。

程大夫恭身,略有遲疑後,「若不是有小小姐那個方子給貴人續命,怕是不出今日,皇子與貴人便會,便會母子……分離!」何謂分離,說白了就是個死,平貴人臉色剎白,仿佛自己有一只腳已經踏進了地府,這才是真正可怕之處。

此時已不僅僅是軒轅晟臉色鐵青,楚流光亦是滿目寒霜。自平貴人病時,是軒轅晟求的皇後,從太醫院挑了太醫前來給平貴人診治,如今程大夫那番話,似魔障,更似毒咒,籠罩的已不僅僅是眼前的這對母子,而是皇後,是一國之母,是她的親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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