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十九章 軒轅焱的秘密(二)

作者 ︰ 任逍遙

上善節將至,宮中各妃嬪的殿宇都裝扮一新。軒轅晟看了眼軒轅焱,月華殿一點兒動靜沒有,九皇兄是皇子不會張落這些事,殿里的太監宮女真不懂事。月華殿清冷清冷的,九皇兄怎麼住的。

「皇兄,上善節去我母妃殿過吧?」軒轅晟問,軒轅焱閉目,微搖了搖頭。

「是去母後那兒?」軒轅晟再問,軒轅焱同樣的搖頭,他哪也不去,月華殿雖然清冷,卻是他的家,有無名跟婆婆陪他,夠了!

軒轅晟搖頭,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月華殿雖然空寂清冷,在九皇兄心里卻是最寶貝的地方,娘說,那里有九皇兄母妃的影子,正是因為此,九皇子才一直不肯去母後的清寧宮。

皇後今日的氣色不是很好,青姑姑說,皇後娘娘昨晚沒睡好,一大早又被那些女人在耳朵邊吵吵鬧鬧的。兩人問過安便告退了,玉石階上,放眼俯看那靜靜怒放的雙生蓮,軒轅焱似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勾,快步走下石階。

「九皇兄,等等我!」

馬車吱吱  行進在宮道上,馬車兩旁還跟隨著兩個人,一個面色泛黃,身形瘦小,乃是軒轅晟身邊的侍候太監,廣祿。另一個身姿挺直,面色肅然,腳步穩健,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按說這樣的人是不許在後宮的,但是,因為他是月華殿的侍衛,便成了宮中的特例,此人名喚無名,不知他就叫無名,還是根本沒有名字,故而此二字代替,月妃在世時,他是月華殿的侍衛,是當年月妃帶進宮的,以此可見,當年的月妃是何等的承恩寵。

月妃仙逝後,無名便成了小主子軒轅焱的貼身侍衛,無論是去凌煙閣還是去清寧宮,無名都會跟隨。至于無名的功夫到底有多強,是否能比過皇上身邊的莫寒,不得而知。

軒轅晟的生母平貴人已在殿外等候,看到軒轅晟從車上跳下來,平貴人滿眼的疼寵,「殿中飯菜都已備好,九皇子一起用些吧!」平貴人誠心相邀,軒轅焱淡笑著拒絕,對于軒轅晟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是羨慕的,羨慕他有娘親疼著愛著,如果他的娘親還在,此時一定會在月華殿外等他。

「無名,走吧!」

「是!」

這條路走了幾百次幾千次,他竟然都不會厭,因為路的盡頭是月華殿,是宮中唯一算得上給他安身之處。

月華殿,漆門落色,庭院荒涼,到也稱得上干淨。漆門內,兩個太監三個宮女低首垂目恭候兩旁,他們當年都是侍候月妃的奴才,其實當年,月華殿里何止這幾個人。紅顏已去,人情涼薄,那些世故的攀高枝的攀高枝,謀出路的謀出路,剩下這幾個死心塌地的,守著月華殿,守著主子留下的小主子。

「主子,飯菜備好了!」

「等會兒再吃!」扔下話,軒轅焱徑直去了後殿,無名面無表情的跟在身後,小主子的心思越來越重了。

「夏竹,小主子好像不開心啊!」

「你又知道,趕緊干活去,等下小主子要用膳的!」

前殿落寂卻也有些人氣,後殿就像徹徹底底的被廢棄了,樹上結了蛛網,牆角落葉敗花,不知何人在窗台上放了一枝小春菊,軒轅焱整個人亮了起來,腳步急而切,猛的推開殿門,尋著那抹能給他帶來些許溫暖的身影。

「婆婆,是你嗎,婆婆!」軒轅焱殿中尋找,無名守在殿外,目光如狼,洞察著周圍的一切。

「焱兒!」畫屏後,一抹黑色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聲音是溫柔的,神情是疼惜的,只有那似經歷百年滄桑的目光有些許復雜不明。

「婆婆!」輕喚中,軒轅焱小心翼翼跑進了婆婆懷中,手緊緊的撰著婆婆的衣襟。清瘦的背影默默流淌著無盡的孤寂哀傷,從沒見過軒轅焱如此失態,婆婆布滿皺紋的手握著軒轅焱的胳膊,將其扯離,片刻溫暖卻如幻影,滄涼的笑竟然會在一個十歲的孩子臉上出現,婆婆的心猛然被刺到了。

「焱兒如此,可是出了什麼事?」

軒轅焱淺笑著搖了搖頭,婆婆是關心他的,卻不喜與他親近,是怨他沒有留住母妃嗎。如果可以,如果能夠,他願意將自己的壽命分給母妃,月華殿好冷,真的好冷。

借以轉身,輕巧的從婆婆身前走開,「離上善節還有幾天,婆婆為何早來了?」只有每年的四大節時,婆婆才會來看他,並傳授他新的武學,同時還要檢查他以前所學。

「事情辦完了,也就過來了!」婆婆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卻很好听。以前婆婆來看他時,他最喜歡坐在婆婆身邊,听婆婆講宮外的事,仿佛與婆婆越近,越能感覺到娘親的味道。呵,婆婆是娘親的女乃娘,所以他才覺得親。

看到軒轅焱淡淡的點頭,婆婆的垂眉緊了緊,這孩子的心思太沉太重,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終究讓他受了牽連,當初到底是對是錯!

「如果有機會……焱兒可願意跟我離開?」憋在心里已久的話今日終于吐了出來,崩在心里的那根弦似乎一下子松了不下。

「離開?」淡然涼薄的聲音,竟然透著迷芒。

「對,離開,離開月華殿,離開皇宮,跟婆婆走!」

「為何是現在離開,不是更早的離開!」軒轅焱的心思何等的重,一句話竟然讓婆婆無言以對,為何是現在,為何不能是更早些。

「焱兒在怨婆婆嗎?」

軒轅焱笑,只是笑的讓人心酸,讓人心疼,似利刃劃破心里最柔軟最脆弱之處。

「不怨!」

她卻情願這孩子怨她,甚至是恨她。

怕是這個上善節終究要與往年不同了,幾家歡喜,幾家陰郁,幾家憂愁,幾家悲涼。

期盼中,上善終至,在太廟舉行的祭神大禮正按往年的程序進行著,陸伯崇那一身青藍色新制的官袍,趁得人格外神采奕奕,氣宇不俗。

「小人得志啊!」上官秀感慨,右相此言無關嫉妒,只心系蒼龍未來的興衰。

看了看身旁的英氣逼人,氣宇軒昂的護國將軍,上官秀說,「將軍越來越有國公的神威了!」

楚承澤側目,這個上官秀,把朝堂上的直言不諱又搬這兒來了,也是,要是虛以委蛇,就不是他上官秀了。

「相爺難不成是想我帶人鏟了左相府,揪著陸伯崇的脖領子問問他,何德何能主持這敬神大典。」

「哈哈哈……」上官秀捋著他的山羊笑的有些歡,「這主意好,真若能這樣,我上官秀去給將軍做馬前卒!」

楚承澤白眼,有此相爺,幸或不幸?

陸伯宗正神色凝然,在玉盤中淨過手後,正要開啟封存的祭神酒時,鐵蹄錚錚,刺耳刺心。待看清騎馬之人身背著紅色令旗,慶帝的臉色攸的一下子冷了下來,百官的心剎那間提了起來,陸相一臉的陰郁,真會挑時候,再晚一會兒,他就把酒開封了。現在算什麼,不上不下的。

馬未停穩,信兵翻身而下,踉蹌的奔上玉階,跪于聖駕前,奉上十萬火急的戰報,北蠻集結三十萬鐵騎,攻打松陵關。一天一夜,松陵關失守,北蠻長驅直入已到錦州城。

百官大驚失色,北蠻野心當誅,怕是早就算計好,正值蒼龍的上善節,戰報傳于盛京,上善節必被其擾斷,不能完成上善之禮,便是在咒蒼龍一年不得好運勢。

龍眸不怒而威,俯看殿外文武百官,「祭……神!」

「吾皇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跪拜,上官右相的聲音又傳進了護國將軍耳中,「此戰無可避,將軍,蒼龍興衰系于將軍了!」

楚承澤雙眸微斂……

------題外話------

某小孩明天顯威,唉,太不淡定,沒辦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人打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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