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為誰落 第八十章︰無望崖,無望

作者 ︰ y檸檬冰水

原本安靜的人群開始竄動,見軒轅若已死有幸災樂禍有嘆息,莊儒生為首得意盡顯,隨即一副悲痛模樣,連連搖頭嘆息。

「莊先生,王爺已死現下可怎麼辦?」一人出聲問道,眾人看到死寂般的兩人沒了主意

「尚雨落到底身懷預言,真要遵循承諾放她下山?」一人似不甘心

此話引來一些人不滿,一人斥喝︰「大丈夫一言九鼎怎可人後失信,如此不是羞于世人」話出之人听此,臉紅不語,無從反駁

「雖說如此,國家興亡與個人榮辱相較,輕重掂量便知」

「顧微不及,卻量力自大懷國,豈不是笑話」人群躁動,爭論不休

莊儒生抬手,眾人噤聲︰「請眾位听老夫一言,老夫應允王爺無論孰輸孰贏都不再為難尚雨落,眾人也是贊同。言行既出,就應遵循,何必在此爭論不休」莊儒生定眼瞧向雨落,眉毛輕佻,面動眸閃。

眾人听此也不再多語,紛紛贊同。

忽听雨落大笑幾聲,眾人詫異望了過去,雨落兩眼怨恨看向眾人,似要生吞活剝般,手指顫抖,一一指向眾人︰「你們這些滿口道德仁義的虛偽小人,看了真是讓人惡心反胃」字字咬牙切齒,誓與不共戴天

「一幅幅趾高氣昂的嘴臉,自以為是地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看看你們這副模樣,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是非不分。天智的幾句話就將你們弄得人心惶惶,被慫恿幾句就迫不及待將我視為禍首,天理何在」雨落嘶吼看向眾人,目中怒火面色憎惡

「你到此還不悔過,口出污言實在不堪」一人厭惡看向雨落,眼里滿是不屑

「呵呵」雨落干笑「國家有了如你們這般愚蠢的臣民才真叫人寒心,有了你們國家滅亡也不過指日可待罷了,你們這些蛀蟲、敗類、人渣」如果眼神猶如利劍可以殺人,她真想將眾人千刀萬剮,以報仇恨

「如此刁婦,出口傷人,天理不容」一人欲上前卻被莊儒生攔住,看著眾人憤怒的嘴臉,雨落心中快感

「天理不容的是你們」雨落痛呵「我何錯之有,又作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就憑幾句話就罪名加身。而你們就堂而皇之的討誅與我,計殺我丈夫。你們才是萬惡之首,萬毒之瘡。一個個愚昧無知,匹夫之勇,皆是螻蟻之命下濺貧民」滿口嘲笑,嗤之以鼻,厭惡萬分

見被人如此嘲之喝之,眾人面色終于異動,有難堪有憤怒。幾人踏步而上,按耐不住,殺心漸起「怎麼被我說中了,欲殺人滅口」雨落輕哼,滿是不屑

「尚姑娘,我等已無為難你之意,何苦出口傷人」莊儒生平氣,面色和善規勸道︰

雨落狠狠剮了莊儒生一眼,恨意攝人。莊儒生微怔,心中一顫竟一股涼意。雨落俯首戀戀不舍看向軒轅若,滿臉柔情,眸柔如水,嘴角微翹。緊閉雙目片刻抬頭,看向灰蒙天際︰「啊」一聲淒吼,如泣血。聲含悲戚,響徹山崖,淒慘滲心,驚得眾人寒毛肅立。

刮視眾人,字字切切「我尚雨落指天發誓,若今日不死,他日定當叫你們數倍償還,血洗萬人祭奠亡夫」滿腔悲憤,怨氣凝結不得散。

立身定眼看向心牽之人,俊顏不變,俊朗豐神迷煞芳心,只是雙目緊閉了無聲息。狠然回首向懸崖奔去,縱身一躍,只留一道孤影。無望崖,無望生還。

眾人大駭,呆立一旁,誰人也想不到雨落會有如此極端之心。只是最後幾句話仍響于耳畔,攝人攝心。讓人不寒而栗,弗如看到了此話現世。

待慕容雲霜听到那聲淒慘聲時,心如掏空般,發瘋般竭力飛身而上。趕到崖上時,只見一抹白影消失山崖,飛身想抓住那一抹身影卻是晚了一步︰「不」一陣痛呼,撕心裂肺。

慕容雲霜匍匐跪在崖邊差點與之同跌落而下,滿臉悲痛,發絲翻飛,紅衣顯得格外刺眼,身軀抖動,清淚滴滴而落「為何,落落,我的落落」氣急攻心,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隨後而上的侍衛見此紛紛大驚。

眾人見風契王傾于崖邊紛紛大驚,茫茫大雪風聲嗚咽。只見慕容雲霜立身轉身,眼楮發紅,猶如嗜血。妖孽般的臉冷鷲攝人,猶如狂魔,讓人瑟瑟發抖,薄唇輕啟︰「你們都該死」

萬箭齊發,上百人尤如箭靶,鵝毛大雪掩蓋住血紅,卻掩飾不住濃濃血腥和慘叫聲。

滿身狼狽,焦急萬分的胥子義趕到無望崖時,只見遍地橫尸和上千侍衛。崖邊一抹孤寂的紅影,卻不見雨落身影。身形一頓,眸如死灰,舉步維艱的挪向崖邊,卻被人一手擋住︰「王上在此豈敢放肆」

只听一聲痛呼,此人便被胥子義踢飛數米不起。

「讓他過來」嘶啞的聲音響起,卻掩飾不住絕望悲愴

望向腳下,是萬丈深淵,心中不祥「雨落她」聲音顫抖,掩不住害怕

「晚了一步只一步,我就可以抓住她,不讓她掉下去。」聲帶顫抖泣然,心如撕裂般鮮血淋淋。

胥子義身形顫抖緊握成拳,彷如瞬間蒼老,緊閉雙眼卻止不住淚。它日接到軒轅若消息得知雨落已同慕容雲霜去了王城,本是疑心重重待到小鎮已不見蹤影,本想去聚英山一探究竟。卻不想半途又遇慕容雲霜派人請醫,因此讓他相信雨落果真與慕容雲霜在一起,這才匆匆前往王城,方向相措,這才錯過了時機。

一路上看到死尸,便知慕容雲霜處處遇襲,目的昭顯不過是為了拖住他的腳步。路線轉變去了聚英山,猜測雨落途中定是用計月兌出去了聚英山,才慌亂日夜不歇趕往聚英山,待到無望崖還是晚矣。

兩道孤影,滄桑無力,此時同為一女子心殤。

軒轅若的遺體已被傾塵陽帶回天盛,軒轅若歿舉國哀痛,軒轅徹更是因此病榻數月。從此神話般人物軒轅若告世,他的卓越功績只徒留史冊。一代風雲人物,因一女子死于山巔,無數人扼腕嘆息。卻也因此讓神人冠名了一份痴情,世人終抵不過一個情字。

軒轅若豐神俊朗,溫潤如玉,舉世無雙。智慧超群用兵如神,無人匹敵,至此也成為了歷史,神話。

無望崖當日情景鮮有人知,只知當日尚雨落被逼跳崖,聲音淒慘絕望,指天發誓它日用萬人鮮血祭奠亡夫,此誓令人膽寒,後終隨軒轅若而去。

自後天智預言便終結,有人喜有人憂,這對璧人相隨而去,感情至深,成為佳話。有人怨言,如此結局不過是被人逼迫至此。輿論過多,不知真假。

尚雨落一朝為妃一朝為後,風契王為之趕來,卻終是晚矣。悲戚泣血,立于崖上三日才歸,後回國封尚雨落為昌平皇後與國同號,寓意與國共榮共存。此舉曾引起軒然大*,一名女子怎能與國同存共榮,因此慕容雲霜斬殺了不少反對之人,此後無人敢提。

因當日慕容雲霜公然憤殺上百人四國武林人士,此舉引來民眾微言,更因此使馳騁赤平對之不滿,兩皇公然與之決裂成為敵對,只獨天盛遲遲未表態。幾國交惡,局勢尤如弦上箭蓄勢待發,幾國交戰已定只是時間上的事情罷了。

雨為誰落?自此隕落。

上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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