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為誰落 第五十二章︰戴面具的人

作者 ︰ y檸檬冰水

雨落讓胥子義連夜帶她來到了洛城,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憶,也想在最後時光停留在這里。最後五天的時光她想去那最美好的地方,雨落知胥子義對她毫無防意,于是趁他小憩的時候用了少許**,只留下一封信便匆匆而去,從此她和這里就真的不再有關聯了。

胥子義醒來看著短短數句的留字,痛徹心扉瘋狂找尋雨落。

雨落來到山崖上,衣訣翩飛頭發散落,腳下正是她和軒轅若落崖的地方,那里是一片淨土,飛鳥走獸作伴,鮮花流水相依還有最美好的回憶。

雨落向前走去,傾身向前「自尋短見?」雨落一顫,怎麼會有人?難道他們追到這里來了

雨落向後望去,一人站于不遠處,雨落打量一番頭發隨意飄散,面上戴一白玉面具,滿身紅衣似血,隱約可見的白皙肌膚,身子較為高大。衣訣翻飛如夢如幻,雨落眨眨眼確定沒有看花眼

雖為男聲,雨落還是白痴問道「你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只見此人一頓,這人怎麼這麼白痴「隨我走」

听此不悅「我憑什麼跟你走,難道你也是為著我身份而來」雨落問道

「是」還真直接,雨落冷眼想看「對不起,恕不能如你所願」雨落往後一跳,身子騰空跌了下去,雨落迷著眼,這下終于解月兌了不再有人利用她欺騙她殺掉她。

雨落只覺腰間一緊,睜眼只見紅衣人正摟著她,雨落惱怒為什麼連她死也不能如願。紅衣人一腳蹬在岩壁上嗖得竄了上去,眨眼間雨落又回到崖上。

雨落推開朝紅衣人大吼「你到底要拿我怎樣?」

「離開這里,軒轅若也找不著的地方」紅衣人微微冰冷道

「你要我去那里?」

「風契」

雨落冷哼「原來你是風契人,不過你打錯了算盤,我已活不過五天怕是還沒有到風契就死了」紅衣人側身沒有說話,顯然不相信雨落的話,雨落伸出左手「我中了五毒丸,五天後肝腸寸斷而死,所以求你放過我」

紅衣人一頓,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震驚

雨落看向紅衣人透過面具可以看見那雙黑幽的眼楮,像有魔力般將人吸附進去,雨落呆住這雙眼楮竟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突然好想哭

紅衣人拽起雨落的手縱身朝山下躍去,形成完美的弧線,頃刻間不見了蹤影。雨落坐在轎里盯著對面的紅衣人,他是在為風契辦事還是為何,剛月兌離虎穴又落入風契國人手中,是福是禍?雨落冷笑幸運怎會眷顧她。

輾轉走了三天,不是露宿郊外就是住在破廟里,走的全是崎嶇的山路。雨落未和紅衣人說過一句話總是半眯著眼楮,明知她活不長還強行帶離。

這日本以為生命將至,暗想自己死相定是駭人,過程定是多般痛苦,聯想之際紅衣人卻遞過一粒藥丸于雨落面前「吃了它」

「這是什麼?」雨落看向一粒花生大小的褐色藥丸,隱隱約約有股淡香,讓人忽覺神清氣爽

「解藥」

雨落一驚,呆愣片刻,「另外一顆解藥竟在你這里」難道老天真是開眼了,不讓她死?

「想活就吃了它」紅衣人沒有回答雨落的問題,冷淡的話听不出一絲情緒,活得希望就在眼前雨落眼楮一熱,軒轅若將她的自信、勇氣踐踏的面目全非對她的傷害猶如萬箭穿心。心碎那一天,一切都物是人非,死灰復燃後竟變得淡然,恨過痛過現在只剩下平淡心。而她有想活的強烈,現在心中翻涌,五味雜陳。

雨落手微顫接過解藥,他為什麼要救她?因為她的身份?不管以後的路是怎樣的,甘願一試。連命都失去過還有什麼是可怕的?自己都不珍惜的人如何怪得了別人,活著就好。

「今**願救我,目的不也是利用我實踐天智的預言嗎?」。雨落看向紅衣人問道

紅衣人盯著雨落,半晌「這些事本不應由你一個女子顛覆,禁錮你是我初衷」紅衣人坦白道「如果你真想死,我也不再阻攔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

禁錮?丹青難寫滿月復憂患,雨落吞下藥,一切重新開始,即使是被利用算計中,只為活著,如今最為渴望的竟是自由。

「今日過後你便死了,如若你不安分生出事端就太對不起這粒丹藥」紅衣人淡然道,他這是在警告?雨落冷笑禁錮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紅衣人沒有再說話,轎里又陷入一片死寂,雨落看向左手,一驚那條紅線果真不見了,此時心里一片惆然塵世間細尋覓何處是家?

雨落閉上眼,突然想起了胥子義,心里一痛,到最後對她最真之人竟是他,滿腔的對不起

沒有想到紅衣人竟是在為風契王賣命,經過幾日雨落見到了慕容坡詫異不少,然而慕容坡見著她沒有絲毫驚訝,恐怕這是他們早就預謀好的,說是祝壽卻都暗懷鬼胎,雨落的事情對于他們都是意料之外如今落入了風契不知是福是禍。趁亂擄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靜觀一切一直跟蹤在雨落身後,不管如何她總是逃月兌不了別人的手掌心。

「落王妃我們又見面了」慕容坡友好向雨落點點頭

雨落微怔,笑道「賢王說笑了,我不是什麼落王妃」

「呵呵,尚姑娘有請」慕容坡指了指後面的轎子,雨落挑眉斜眸傾身走了進去,接連下來雨落與慕容坡很少說話,慕容坡謙遜禮貌,雨落受到的待遇也是極好,與之前所想完全不一樣。雨落微微有些訝異這一路上竟沒有遇上天盛的盤查,不得不暗嘆他們的能力。

馬車本是狹小,又是厚厚的布簾,一路上顛沛即使靜坐身上的汗水也是流個不停,雨落有些煩躁扯了扯衣領,這鬼天氣再這樣下去不熱傷風才怪。本已是炎熱天氣還里外穿了三四層衣服,突然好懷戀短褲背心。瞟了瞟淡定的慕容坡如果真是這樣穿出來會不會嚇壞這些古人,又被扣上勾引王爺的罪名。

雨落理開額前早已上濕透的碎發,臉頰泛紅,腦袋微沉看來有輕微中暑跡象。

「尚姑娘可還好」含著一絲擔心的輕柔聲音傳來

雨落微怔埋怨道「再這樣下去怕是好不了」

慕容坡笑了笑「你沒有內力護身,又懼熱難免中暑,再過一日便可到風契境內姑娘再忍忍」

雨落有氣無力抬眸,不得不說這是個減肥的好方法,不爽道「真不明白大熱天的為什麼還要掛著布簾」

「現在是天盛的境內,為免不必要的麻煩,委屈姑娘了」慕容坡解釋,雨落了然,心里一直想不明白他們是如何越過軒轅若的勢力範圍的

又陷入一片沉靜,雨落心里煩躁搖動蒲扇的手酸痛,停下來又是熱氣,身上微微一股酸氣,想起這十來天一直沒正式洗過澡,到了晚上只是用濕帕擦拭,狼狽至極,和從容溫和滿身仍是光鮮的慕容坡形成鮮明對比,真是奇了怪了。

現在總算明白了度日如年這四字,挨過了最後一天傍晚時分到了風契境內,慕容坡立馬換了一輛豪華的馬車,雨落身上滿是痱子,全身酥軟昏昏沉沉,只覺在蒸籠中一下到了通風通涼的地方,全身舒坦了不少,便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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