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官場 1125殺氣騰騰(趣話網www.)

作者 ︰ 東小北

寧遠的行動很成功,該抓的人都抓了,打得他們毫無防被,就連礦業大亨陳有田也在江平被秘密抓捕。之前段秀敏與崔明亮在張鵬飛的指揮下,對寧遠的所有問題進行了模底,所有可能的涉案人員都有備案,就等著張鵬飛一聲令下了。

其實之前可以行動,但那樣的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張鵬飛需要等待一個契機。他的計劃很簡單,先安排孫勉開著自己的到寧遠敲山震虎,然後東小北在利用各人優勢發表一些文章,引起寧遠的注意。以張鵬飛對官方的了解,他們對記者從來不會客氣,一定會把東小北抓起來。

張鵬飛暗示東小北到寧遠的那刻起,就已經安排了徐志國的人對她進行保護,她的被抓正是他的計劃之一,也是行動的機會。張鵬飛原先的想法,只要東小北被抓,他們這邊就有理由行動了。

可是他卻低估了林成虎的膽量,沒想到他連萬捷也敢抓,甚至還想抓張鵬飛。這步棋越來越大了,為了更好地掌握證據,逼林成虎就犯。張鵬飛也就順了他的意,主動上門把他抓個正著。

朱大可的出現有點出乎所料,張鵬飛沒想到這老家伙關鍵時刻還知道站出來,雖然他不站出來張鵬飛也不會有危險,但這是一個態度問題。後來張鵬飛才知道,朱大可在兩難境地之下,撥打了馬元宏的電話,經馬元宏的勸告,朱大可選擇以這種方式自首。

有了朱大可的自首,再加上柳小波的材料,以及紀委前期所掌握的情況,案件調查起來就輕松多了。張鵬飛當天晚上就在寧遠休息了,第二天一早趕來見東小北。東小北昨天夜里就被解救恢復了人身自由,但大半夜的並沒有離開,就睡在關她的地方了。

張鵬飛知道她心中有氣,一大早上就來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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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小北睡的是單間,彭翔守在門口,張鵬飛掛著笑容走進去。

東小北已經起來了,面對這樣的情況又怎麼能睡得著?兩眼都是黑眼圈,看到張鵬飛進來了,哼了一聲,說︰「張大書記,您沒被林成虎抓起來?」

「怎麼……還生氣呢?」

「哼!」東小北扭開頭︰「你利用我,為什麼不早和我說?」

「小北,」張鵬飛坐在她的對面,「你是一個又漂亮又聰明的女人,你應該清楚我這麼做的目的,我想……你會想明白的,對不對?」

「你……」東小北恨得咬牙切齒,這男人真是無恥到極點,原本她想好好的發泄一通,可是他這樣一解釋,如果自己說沒想明白,那不就證明自己很白痴嗎?但如果說想明白了,那這件事不就被他揭過去了?想想被他擺了一道,欺騙了這麼久,東小北真是不服氣。

張鵬飛見她回答不出來,心中暗笑,自己也是花叢里的高手了,對待女人生氣自然有辦法。他接著說道︰「小北,我知道你一定很委屈……」

一听這話,東小北心里果然舒服了很多,臉上也有所松動。但一想雙方還是敵對態勢,又把臉板了起來。

「小北,這件事是我的錯,雖然我從大局著想,但是我必竟欺騙了朋友。我真的沒有利用你的意思,只是想讓你幫我。但為了……演戲吧,所以我沒有告訴你實情!」

東小北不得不承認,被這家伙花言巧言了說了一通,心里的委屈好受多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誰不願意听到男人這樣道歉?她的臉**了兩下,眼楮有些模糊,不知怎麼回事,眼淚一下子擠出來了。

「小北,你這別樣,是不是這里看守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們!」張鵬飛拉住東小北的手︰「你是我們雙林省的功臣,我要好好的保護你!」

東小北揉了揉眼楮,氣呼呼地說︰「干嘛啊,真酸,搞得人家想哭!」

「那……你不生氣了?」

「誰說不生氣了,可是……可是哪個女人能抵抗得了你的花言巧言,你用這種方式騙了多少小姑娘啊!」東小北可從來沒把他當省委書記,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張鵬飛笑了笑,說︰「怎麼……看守真欺負你了?模你了還是……」

「放屁!」東小北睜大了眼楮︰「除了你還沒有男人敢佔我的便宜!」

張鵬飛訕訕地松開她的手,說︰「現在明白我的難處了嗎?」

「我當然明白,但是……你要記住,以後不要欺騙女人,否則她會恨你一輩子!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我這次真的沒辦法,要不然也不會讓人過來,其他人不可信!」張鵬飛說道︰「小北,我也擔心你的安全,不然能派兩個中警衛保護你嗎?」

提到老六和老九東小北更有氣了,說︰「別提那兩個笨蛋,就是一個挨揍的貨!」

張鵬飛說︰「他們要是還手,對方就不會輕敵了!」

東小北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心里就是不得勁兒。看了眼張鵬飛,火是發不去了,心里很郁悶。原本還想著看到他以後大罵一通,可是被他說了半天,愣是不好再發火了。

張鵬飛知道她在想什麼,說︰「很郁悶是吧?要不你把我一通撒撒氣?」

「我到是想!」東小北握緊了拳頭,「可您身份金貴,我可不敢動手。」

「沒事,我們是好朋友,我們之間是平等的!」

「真的?」東小北粉拳緊握,有點蠢蠢欲動。

張鵬飛瞧她的模樣嚇了一跳,說︰「那個……你也不要太狠……」

「放心吧……」東小北握拳就打了過來,上下左右,狠狠地捶在他的身上,前胸,後背,下月復,又狠狠地掐了大腿幾下。如果這一情況被外人看到,估計會被人笑掉大牙,堂堂的省委書記被一個妖冶的女人欺負成這樣,估計是史無前例的。

這點擊打對張鵬飛來說不算什麼,他甚至放松了肌肉讓她發泄,如果他肌肉繃緊,那麼東小北就會手疼了。可是意外發生了,當東小北打他的胸前和小月復時,他的身體涌起一種奇怪的反應,所有的力量全都匯集到雙腿間某處,讓那里好像沉睡的雄獅一般。張鵬飛暗罵一聲,怪不得現在人都喜歡**,難道說自己也有那種傾相。他強忍著那里的**,但是東小北的手又移動到了他的大腿上,這讓他無法控制了,雙腿間支起了帳篷。

東小北打完之後松了一口氣,揉著小手說︰「哼,打省委書記的滋味真是爽啊!」

張鵬飛還在痛苦著呢,沒回答她的問題,尷尬地笑想,心里祈禱那東西趕緊軟下去,否則被發現就太丟人了。

「喂,你說話啊?你怎麼了?你……」東小北疑惑地盯著他的臉,然後看到他雙腿緊並像個大姑娘似的,仔細一瞧發現了問題,鬧了個大紅臉,罵道︰「流氓,你……這個時候還想那事!」

既然窘事被看破,張鵬飛也豁出去了,無奈地說︰「這能怪我嗎,你模我大腿……我怎麼說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呃……」東小北訕訕地笑,瞧他委屈得像個大姑娘似的,說︰「這下我們真的扯平了!」

「要不要……我先出去,你解決一下?」

「怎麼解決?」張鵬飛郁悶地問道。

「你自己擼唄,難道還想讓我給你解決?***……你不會?」

「砰!」張鵬飛一頭栽倒在床上,這丫頭還是不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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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在寧遠主持了一個現場辦公會議,只有少數幾人參加。听取了段秀敏和崔明亮的匯報後,張鵬飛說︰「取證不難吧?」

段秀敏點頭道︰「現在不難了,朱大可說了我們以前很多不知道的事,這個林成虎……手上還有命案!」

「哼,我早就料到了,不然他敢害我?」張鵬飛自嘲地笑道︰「他那天的意思是把我弄死啊!」

崔明亮一臉慚愧,說︰「張書記,那天你提起雷電計劃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理解,現在終于明白了,寧遠的問題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嚴重,這里的問題不處理,今後是個大麻煩!」

「是啊!」張鵬飛點點頭,「陳有田那里怎麼樣了?他可是林成虎的合作伙伴,他身上的案子好查嗎?」

「不太好查,不過他這次針對迪奈兒的襲擊我們已經掌握到了證據!」

「好,慢慢來吧。」

「張書記,寧遠該抓的人都抓了,接下來怎麼辦?」

「我以前就說過寧遠的調查只是一個開始,按照一個原則,只處理重要人物,不能把寧遠干部全部抓起來,那樣就亂了,後續工作交給下面的人,你們兩位的眼光要放眼全省,按我之前的要求做。我想寧遠這件事已經給其它地方帶來壓力了吧?」

段秀敏點點頭,說︰「引蛇出動,有些人已經開始動了。」

「動了就好,就怕他們不動!」

「張書記,現在的寧遠需要一個主事的,您看?」

張鵬飛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說︰「先讓李明亮主持一段工作吧,只是暫時性的。」李明亮是寧遠市委副書記,過去基本上被朱大可和林成虎架空了,現在寧遠被清洗,他反而因禍得福。

兩人點點頭,崔明亮說︰「看來寧遠的班子要大動啊!」

張鵬飛說︰「不是寧遠的班子大動,全省都要動!」

段秀敏微微一笑,她的智商比崔明亮高,那天張鵬飛留下她談話後,她就知道這個年輕的領導者想做什麼了。

「準備好了嗎?」張鵬飛看向段秀敏問道。

「嗯,準備好了。」

崔明亮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張鵬飛拍了拍崔明亮的肩膀,說︰「老崔,你也要準備好,不要總想著你的公安廳長,你現在是政法委書記!」

崔明亮點點頭,這次有點明白了。

張鵬飛說︰「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負責善後工作。對了,關仁貴招了沒有?」張鵬飛很關心這位曾經的下屬。

段秀敏搖頭道︰「這小子硬氣得很,什麼也不說。」

「走吧,帶我看看他。」張鵬飛把情況了解得也差不多了,他在離開前想看看曾經的秘書。他想不通,是什麼讓關仁貴變成這個樣子。雖然早就知道這小子很有城府,但是卻沒想到他在金石縣干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段秀敏知道張書記的意思,帶著他離開了會議室。

路上,段秀敏說︰「這次行動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對下面的干部起到了一定的警視作用,下面已經人心惶惶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跳出來……反對您了!」

張鵬飛嘆息道︰「是啊,這次行動看似是針對寧遠的,但大部分人都明白這是干部審核制度的過渡,也許他們沒想到我真的會動手。」

「不是沒想到您出手,而是沒想到您出手會這麼的狠。」

「呵呵……」張鵬飛無奈地說︰「你能明白我這麼做的目的吧?」

「我明白,現在來看對您沒有什麼好處,但對雙林省有好處,而幾年之後就對你有好處了。」段秀敏睿智地分析道。

張鵬飛停下腳步,看向段秀敏笑了,說︰「我沒有錯人,段大姐,你適合當一把手。」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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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車來到了關仁貴被關押的地方,為了安全起見,張鵬飛和武警部隊打了招呼,在寧遠抓的人全都關在了這里。

當段秀敏引領著張鵬飛走進關仁貴被雙規的小屋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關仁貴直勾勾地盯著張鵬飛,一臉驚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張……張書記?」

「怎麼……不認識我了?」張鵬飛筆直地站在關仁貴面前,正是上午,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使他看起來高大偉岸。

關仁貴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在老領導面前,心理防線潰不成軍。張鵬飛身上的威嚴比過去更甚,往那一站天生就有一股霸氣。關仁貴不敢看張鵬飛的眼楮,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起來,像什麼樣子!」張鵬飛怒道,看到昔日的下屬變成這個樣子,他就想發火。

「我……」關仁貴哭了,哭得傷心欲絕,他想爬起來,可是雙腿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在張鵬飛面前他很慚愧。

工作人員把關仁貴扶到床邊坐下,張鵬飛和段秀敏坐在了椅子上。張鵬飛抽出一支煙,想了想,遞到他面前問︰「你要嗎?」

關仁貴感激地接到手里,手顫抖個不停。段秀敏看在眼里,心中佩服,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在自己面前關仁貴還像霸主似的,但是一見到張鵬飛,就像耗子見了貓。

張鵬飛親自幫他點燃,說︰「說說吧,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關仁貴幾欲開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鵬飛說︰「我記得當年選你當我秘書的時候,我就說過關仁貴……官人貴,你要注意自己的品德啊!可是沒想到……難道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張書記,您別說了……我……我全招!」

「其它的事和我無關,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何變成這個樣子?」

「張書記,說出來您也許不相信,當我離開遼河,來到寧遠的時候,我還滿懷希望,想干出一翻成績。可是寧遠的官場風氣改變了我。我承認自己的意志不堅定,當時我也想好好工作,可是大家都那樣……我就像一個傻子,一個異數,慢慢的……我就一點點跟他們的道走了。隨後,我就發現這樣做官很容易,很輕松,有錢、有女人,享不盡的榮華福貴,走到哪都有人買單、送女人,前呼後擁,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就喜歡這種感覺了。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會變成這個樣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仁貴啊,這話說得有道理,但是你的意志確實不夠堅定。你想過沒有,如果你能和以前一樣保持一顆干淨的心,現在的你……還會是縣委書記嗎?」

關仁貴明白張鵬飛的意思,哽咽著說︰「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

張鵬飛盯著他看了看,心里也很痛。他說︰「你們要慶幸,有幸成為干部審核制度實施以來第一批倒下的干部!」

關仁貴默默點頭,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張鵬飛不願再看他一眼,對段秀敏說︰「走吧。」

兩人走出了關仁貴的房間,段秀敏說道︰「林成虎也在這邊。」

張鵬飛停下腳步,轉身停在了那間房門口。段秀敏讓戰士把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林成虎躺在床上,听到有人進來也沒有動。張鵬飛和段秀敏站在身後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林成虎發覺到異樣了,一邊翻身一邊說︰「別浪費時間了,你們要是有證據就治我的罪,沒有就放我出去!張……張書記?」

「出去?」張鵬飛以前還覺得這個人很聰明,可是現在越來越發現他蠢得可愛了。或許一個人聰明得過份就會變得愚蠢了。

「張書記!」林成虎看到張鵬飛,第一反應從床上跳到了地上,趕緊站直了身體。可是當他雙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時才反應過來。已經是階下囚了,當初都沒把他當回事,現在還用把他當回事嗎?他對自己的反應很懊惱,又憤怒地坐下了,以此來表現他對張鵬飛和段秀敏的在不乎。但是他的第一反應已經出賣了他。

張鵬飛搖搖頭,說︰「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人物,現在來看……還真高看你了!」

「你勝利了,隨便說什麼!你以為把我抓了寧遠就太平了?你太不了解寧遠的百姓了,這里的官員家屬都在農村,他們……哼哼!」

張鵬飛明白林成虎的用意,苦笑道︰「那樣還有意義嗎?」

「只要能給你的臉上抹黑,那就有意義!寧遠平靜了這麼多年,沒有人敢打我們的主意,你以為你誰?想隨便對我們開刀?」

「呵呵……」張鵬飛看向段秀敏,段秀敏也一臉的苦笑,對林成虎說︰「寧遠的干部都是土匪?」

「哼,這是我們寧遠的特色!」林成虎私毫不理她的譏諷。

張鵬飛還要說話,手機響了,他拿起來听了幾句,看向林成虎就笑了。他說得沒錯,干部家屬確實鬧了,一夜之間省紀委和省公安廳抓了不少干部,他們的家屬現在圍著寧遠市政府示威,聲稱不放人就不離開。

張鵬飛收好手機,對林成虎說︰「你說得對,這是寧遠市的特色,所以從現在起我就要改改寧遠的特色!你……將是寧遠改革道路上的第一滴血!」

「你什麼意思?」

「你連人都殺了……還問我是什麼意思?」張鵬飛冷冷地逼視著林成虎的眼楮,微笑道︰「我這輩子還沒怕過誰,我想用你的腦袋警視寧遠市的干部!我想你應該明白仕途的升遷是帶著血腥的,我很樂意讓你的血染紅我腳下的地毯!」

張鵬飛說完之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好像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殺氣騰騰。

段秀敏听得毛骨悚然,她明白這才是真正的一把手,這才叫霸氣!

林成虎害怕了,他沒想到張鵬飛已經知道他手上還有命案,吱唔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段秀敏看了他兩眼,轉身跟著張鵬飛離開了。

「段書記,我自首,我全招,能不能……留我一條命?」

段秀敏回頭一瞧,發現他已經坐在地上,身下已經濕了,原來被張鵬飛嚇尿了。

林成虎的眼前還回放著張鵬飛剛才說讓你的血染紅我腳下地毯時的樣子,這一切,讓他明白自己真的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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