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官場 1505不受控制~1506清晨警笛

作者 ︰ 東小北

太陽已經下山了,夕陽的余暉把窗簾映得有些泛紅,房間內一片狼藉,從客廳到臥室到處充滿了男女合歡後的痕跡,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的氣息,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只有濃濃的愛與欲在緩緩流淌著。♀(捌零-書屋高品質更新)

張鵬飛感受著身旁光滑的柔軟與溫熱,還在看著手中的紫色小褲頭發呆,上面被沾染了一點鮮紅的血跡。不但褲頭上有,就在兩人的結合處以及沙發上,都留下了斑斑印跡。

這是怎麼回事,她早就是已婚少婦,怎麼今天好像第一次似的?張鵬飛回憶著剛才猛烈插入時她那痛楚的叫聲,並不像假的啊……

「別看了……」身盼傳來嬌聲,熟睡中的王雲杉動了動。

張鵬飛側頭看到她那疲憊的模樣,心里有點歉意,頗為尷尬地說︰「是不是……我太用力?」t米t花t在t線t書t庫t

「你怎麼像強盜!」王雲杉沒好氣地推了推他,卻又哪里推得動?這一下午實在被折騰得快要死了,感覺身子都散架了。更是有些酸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變態男人搞破了。

「雲杉……」張鵬飛把她擁入懷中,手掌撫模著她的雪峰,不料她再次傳出了疼痛的叫聲。

雙峰已經被他捏疼了,經歷了下午的瘋狂,王雲杉現在看他的眼神有些恐懼。回想著他瘋狂撕扯自己絲襪時的樣子,她就一陣陣戰栗,這個男人凶狠起來……太恐怖了。

「那個……」張鵬飛連忙松回手,扯過紫色小褲頭,尷尬地說︰「你……你來那個了,不方便?」

「你才不方便!」王雲杉氣得拍了下他的頭,氣呼呼地說︰「人家……就不能是第一次嗎?」

「啥?」張鵬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驚呆地盯著她︰「你不是早就……」

「早就什麼?」王雲杉伸手在他的腰眼擰了一把。

「我是說……」張鵬飛沒好意思說出來。

「沒錯,我的身子早就……」王雲杉摟住張鵬飛,小手在他的身上撫模著,喃喃道︰「可是,我還想和你擁有第一次,就像新婚之夜那樣。我現在已經沒有公職了,做什麼也都無所謂。我就是想和你感受一次洞房的感覺……」

「那你這是……」張鵬飛听得有些糊涂。

「你笨死了!」王雲杉的臉有點紅,嬌羞道︰「你不覺得我比以前……緊了嗎?」

張鵬飛點點頭,還真是如此,今天兩人在一起有點不同,當被她完全包裹住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那緊緊的感覺,要不是因為如此興奮,他也不會接連要了好幾次,那種感覺真的是太讓人沉迷了。

「我以前听小李說可以那啥,我就去醫院……」

「我明白了,你在縮緊的同時也順便把膜給補上了?哈哈……」想到這里,張鵬飛突然感覺好笑。

「笑什麼笑!」王雲杉羞得把臉藏進他的xiong口,「本來想法挺好的,和你度過一個浪漫的‘初夜’,感受一下和你新婚的快樂,可誰知道你……像野獸似的,你瞧瞧……」王雲杉指了指房間︰「好像強暴!」

張鵬飛把她摟緊,心里很後悔,早知如此就玩玩浪漫了,也讓她擁有一個美好的回憶,可是卻……想著自己剛才的表現,還真像頭野獸。可是這樣……不是更有記念意義嗎?想到這里,他不禁壞笑道︰「你想過沒有,這樣的初夜不是更有趣嗎?」說著,展開那條紫色的小褲頭,說︰「留個記念吧,別洗了……」

「變態!」王雲杉又擰了他一把,或許是用力太大,身上疼得叫了一聲。

「哪里不舒服?」張鵬飛掀開被子,認真地觀察著她的身體。

「全身都不舒服!」王雲杉翻著白眼︰「都快被你撕碎了,好變態!」

「雲杉,我可能是……太想你了……」張鵬飛一臉歉意︰「好好休息幾天吧,這幾天我不踫你了。」

看到他那樣子好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王雲杉不禁笑了,抬手探進他的口中說︰「其實……我知道的,男人在壓力大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需要發泄,我一不小心就成了你的出氣桶。」

「也不是那樣……」張鵬飛心虛地狡辯著,心里卻不明白,不是這樣又是哪樣呢?剛才撕扯著她的絲襪,不顧一切撞擊著她的時候,心里確實有一種報復性的發泄。

「哼,我還不了解你!」王雲杉撅著嘴唇︰「下面……好疼?」

「讓我看看……」張鵬飛彎下腰分開她的雙腿。

「慢點……疼呢!」王雲杉感覺兩條腿都快和身體分開了似的。

張鵬飛緩緩探頭去看,小聲道︰「沒壞,就是有點……紅……」說著伸手輕輕地撫模著,贊嘆道︰「小bb好漂亮……」

「你胡說什麼,越來越流氓了!」王雲杉听他如此粗俗,氣得把他推開躺在床上說︰「我起不來了。」

「晚上吃點什麼?」

「不想吃!」

「那你就睡吧……」張鵬飛壞笑著把小褲頭罩在她的臉上。

「討厭!」王雲杉看到張鵬飛和自己調皮,知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挽著他的手臂說︰「西北亂成這個樣子,你怎麼還跑出來了?」

「正因為亂我才跑出來……」張鵬飛摟著她的香肩,慢悠悠地說道。

「你想干什麼?」王雲杉知道他肯定有別的想法。

張鵬飛搖搖頭,悵然若失道︰「老實說現在的局面是真的很亂,不單是西北亂,全國都很亂,今年是換屆年……有些事我還看不清。」

王雲杉點點頭,並沒有打斷他的思路。

張鵬飛接著說道︰「在這種時候多做多錯,還不如先看看,有個詞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離得遠了才能把那些牛鬼蛇神看得清楚一點。這次西北換掉了五位常委,每個人都不簡單,我不在省委坐著,或許他們表現出來的東西就更全面一點,我不在身邊反而對他們的了解更深一些。」

「嗯,你說得有道理。可是你這樣躲著,上頭不會對你有意見嗎?現在西北離不開你的領導……」

「所以……這也是我的另外一層用意,這樣一來,不是也可以看清高層對我的態度嗎?」

「哦……」王雲杉恍若大悟︰「我明白了!難道說你現在也不知道上頭對你是什麼心思?」

張鵬飛搖搖頭,無奈道︰「我說過了,現在的局面很亂,一切都是未知數,我必須先確定自己在高層心目當中的位置。我現在鬧情緒如此嚴重,上頭肯定會有一些說法……」

其實這才是張鵬飛的真正用意,他想了解其它常委只是一方面,說實話以他的能力,還真沒把西北的對手們放在眼里。他的對手在高層,而不是基層。現在劉老不在,高層的態度更加重要。張鵬飛到不是害怕高層對他打壓,只是想確認高層的想法。

「沒必要吧?他要是想換你早就換了……」

「你不明白……」張鵬飛擺擺手︰「我說的不是這個。」

「哎,政治就是累,我現在感覺好輕松!」

「你過來有些日子了吧,畫什麼了?」張鵬飛捏著她的小臉問道,知道她辭職是為了繪畫的夢想。而她對玉門的壁畫藝術更是情有獨鐘,這次過來不單是同自己約會,也是想長期在玉門學習繪畫。要不是張鵬飛最近心情不好,她可能還要晚一點才聯系他。

「還在學習當中,沒作品呢。」王雲杉有點不好意思。

「要不你把我們下午干的事畫出來?」張鵬飛壞笑道。

「流氓,怪不得小李叫你大!」王雲杉沒好氣地說道。

張鵬飛還要說什麼,電話響了,是李鈺彤打來的。他看到電話才想到她們還在等自己吃晚飯,連忙接听了。

「張書記,您在哪呢?」

「我……我在外面辦點事。」

「回音都餓了,你不是說回來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嗎?」李鈺彤耍了個小心機,把事推到了林回音頭上。

「啊……」張鵬飛看了眼王雲杉,說道︰「好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小李也來了?」王雲杉還以為張鵬飛自己過來的。

「就在樓下呢。」

「啊?」王雲杉張大了嘴巴︰「那你快去吧,要是被她看見我……多不好意思。」

張鵬飛也情知是這個道理,穿衣服道︰「那你先歇著,我晚上抽空再來陪你,有事打我電話。」

「嗯。」王雲杉答應一聲,心里有點失落。

張鵬飛接著說道︰「明天我們就一起吧,你總不能躲著她們。」

王雲杉的心情這才好了很多,任何女人都一樣,很在乎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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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下來的時候發現李鈺彤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詭異,他也沒解釋,只當沒瞧見。李鈺彤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怕他發火又不敢問,揣著疑問的感覺很難受。

他們沒有在酒店的餐廳吃飯,知道里面沒什麼好吃的,出門找了一個還算干淨的餐廳,吃了些清淡的東西。雖說難得來一次應該償一償玉門的特色食品,但是這邊的東西都比較燥,幾人都害怕上火。

吃完之後,張鵬飛又特意打包了一份,準備偷偷給王雲杉送過去,表面上說是怕晚上餓。李鈺彤一臉的狐疑,她知道張鵬飛很少吃夜宵,這個做法難免讓人懷疑。

回來的路上,張鵬飛接到了江小米的電話,听了一些企業的工作匯報。江小米在電話里說詳細情況她已經發到郵箱里面了,這方面的工作有華建敏坐陣,暫時沒出現什麼問題。江小米很想問一問領導去哪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張鵬飛勉勵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企業發展這一塊的思路已經基本成形,已經有幾個成功的例子了,他還真不怎麼擔心。西北雖然政局有點亂,但是他都沒有放在心上。真正讓他感到不安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司馬阿木。

通過最近的觀察,張鵬飛發現司馬阿木的野心很大,現在他感覺自己不行了,沒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行動。好在吾艾肖貝已經有了戒心,司馬阿木想干什麼也沒那麼容易。

「你看看能不能整輛大點的越野車,七人座的吧,我們可能還要留兩天。」張鵬飛吩咐彭翔。這次來到玉門完全是秘密進行,張鵬飛經常坐的那幾輛車都沒有開過來。

彭翔說道︰「應該有租車的公司,我看就別找公車了。」

張鵬飛點點頭,還是彭翔了解自己的心意。

「張書記,您……真的不用忙公務?」林回音扭頭問道。

張鵬飛微笑道︰「現在了解西北民俗就是我的工作!」

「哦……」林回音點點頭,心里充滿了疑問。

「上次我們沒時間,這次可以好好的逛一逛大西北了!」張鵬飛抬頭看著夜市的喧鬧,接著說道︰「先在玉門玩玩,然後再去其它地方,我這可是難得輕閑!」

「張書記這是學康熙皇帝微服私訪!」李鈺彤笑道,後半句沒說,還有兩位美女陪著呢!

張鵬飛抬手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說︰「鬼話!」

幾人回到酒店,張鵬飛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故意在房間里磨蹭了一會兒,然後才悄悄來到樓上,王雲杉早就把門卡給他了,她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一副怨婦的表情。

「起來吧,吃點東西。」張鵬飛上前招呼道。

「還算你有良心!」王雲杉白了她一眼,雙手拄著床想爬起來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撒嬌道︰「還不抱我起來!」

張鵬飛很喜歡她現在的樣子,連忙把她抱起來披上睡衣,又很體貼地給倒了杯水。王雲杉心里暖洋洋的,回想著下午的瘋狂,或許這也是一種另類的幸福吧。

張鵬飛坐在一邊看著她吃東西,這時接到了白世杰打來的電話。

「張書記,我有事匯報一下。」

「老白,有事說吧。」張鵬飛伸手撫模著王雲杉的秀發,一邊陪著情人,一邊處理工作,還真有種不一樣的感受。

「張書記,今天巴魯山把我叫過去了。」白世杰的語氣明顯帶著情緒︰「他把我批評了!」

「批評你?」張鵬飛不禁笑了︰「批評你什麼了?」

「說我工作不認真,不全面……有事不主動向他匯報,反正……那意思就是我目中無人,沒把他當領導!」

「哈哈……」張鵬飛大笑,感慨道︰「真沒想到他的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來了,還真是急著立威呢!」

「誰說不是呢!」

「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我是省委的大管家,以後有事也要向他匯報,現在張書記休假,他就要把省委的工作擔起來……」

听著白世杰的訴說,張鵬飛並沒有覺得意外,只是感覺巴魯山有點操之過急。巴魯山剛剛當選省委副書記,想立威、奪權都很正常,又趁著自己不在,對他來說更是好機會。但也正因為自己不在,他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沒必要拿白世杰開刀,這就顯得有點不講情理了。不管怎麼說白世杰也是老資格的常委,巴魯山這是不尊重人。

「張書記,您……身體還好吧?」白世杰沒有明說,那意思是想讓張鵬飛早點回來。

張鵬飛看了眼王雲杉,對著電話說︰「老白啊,我需要靜養,這段時間你就操點心吧。」

「那……好吧!」白世杰點點頭︰「對了,還有一件事,今天春林試探我來著,問我您是不是回京了。」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沒在西北自然就在京城了!」

「回答得好。」

白世杰愣了一下,難道說領導沒回京城?

「老白,多留意省委的動靜,有事急時通知我。」

「我明白。」

張鵬飛又鼓勵了幾句便掛上了電話,一臉鄭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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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急著回去?」王雲杉含笑問道,剛才張鵬飛和白世杰的對話她已經全都听到了。

「先不回去,看看他們還能干出什麼事來!」張鵬飛冷笑道。

「張大書記還真是穩坐釣魚台!這邊泡妞,那邊還能處理工作……」王雲杉挖苦道。

張鵬飛在她上面捏了一把,壞笑道︰「你是不是又癢了?」

王雲杉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調逗他。張鵬飛一陣郁悶,自己有那麼可怕嗎?看來今天下午真把她嚇壞了,暗想今後要小心一點,不能再這麼對待她了,萬一留下什麼心理上的後遺癥就麻煩了。

「我吃完了……」王雲杉擦了擦嘴,伸了個懶腰。

「我們先在玉門轉轉,然後再去其它的地方,行嗎?」張鵬飛問道。

王雲杉靠在他身上,微笑道︰「以後什麼事都听你的,你還要養著我……」

張鵬飛听她發嗲,身體一陣酥麻,也許這就是一些男人包養女人的原因吧,看著她們撒嬌就會有一股強勢征服後的滿足感。張鵬飛摟緊她,吻著臉蛋說︰「我養你一輩子……」

「那我算你的什麼啊?」王雲杉咯咯地笑起來。

「你不是說是我的出氣桶嗎?」張鵬飛又想到了下午的事情。

「壞蛋!」王雲杉一想到下午的事……自己可不就是他的出氣桶嘛,難免就有點生氣。

「好啦,以後我輕點……」張鵬飛趕緊安撫。

兩人正膩著呢,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他們面面相怯不由得警惕起來。

「怎麼回事?」張鵬飛問道。

王雲杉搖搖頭,這時候敲門聲已經停止了。

「我去看看……」

「是不是別人找錯房間號了?」王雲杉猜道。

「有可能。」張鵬飛走過去拉開房門,外面卻沒有人影。他探頭出來左右看了看,還是沒有人影。突然,他發現對面的拐彎處好像有聲音,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快步沖過去一瞧,一條性感的身影正想逃開,正被他抓個正著。

看到李鈺彤那躡手躡腳的模樣,張鵬飛火冒三丈,揪住她的胳膊怒喊道︰「你干什麼?」

「我……我……」

「你跑啊?」

「我……我開個玩笑,」李鈺彤擠出一絲笑容,「我……」

「無聊!」張鵬飛氣過之後拿她也沒什麼辦事,拉著她回到了王雲杉的房間。

王雲杉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站起來羞得無地自容。她身上只穿著睡衣,內衣、被撕碎的絲襪什麼的扔滿了房間還沒來得及收拾,這下可好,全都被李鈺彤撞到了。

「你看吧,看看吧……你想怎麼樣?」張鵬飛回手把門關上,沖著李鈺彤大喊。

「我……我就是好奇……」李鈺彤也知道自己這次玩得有點大,低頭抓著衣角,也不敢看張鵬飛,她可是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發火時多麼凶。

「好了,小李就是……鬧著玩呢!」王雲杉不得不出面調節,紅著臉拉住李鈺彤︰「死丫頭,我沒想瞞著你,本打算明天和你們一起出去的。」

「我……」李鈺彤偷偷瞄了眼張鵬飛,沒敢說話。

「你就鬧吧,一天也沒個正形,我真是……」張鵬飛搖搖頭,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張書記,對不起,」李鈺彤小聲道歉︰「其實我去前台查過了,知道是雲杉姐姐,如果是別人……我也不敢過來……」

張鵬飛這才明白過來,想想也是,她的膽子再大也不敢胡亂敲門。如果說她已經知道房里的人是王雲杉,那麼這就解釋得通了。想到這里,他的氣就消了一些,問道︰「你怎麼想到去查的?」

「我……我猜到你要見什麼人,就給了前台一點小費,然後就……」

「還真有你的!」張鵬飛氣得笑了。

「坐下吧。」王雲杉拉著她坐在沙發上。

李鈺彤早就注意到了沙發上的和內衣,假裝沒看到,她可不敢再惹怒張鵬飛了。王雲杉偷偷地把內衣什麼的撿起來,羞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無聊!」張鵬飛狠狠地瞪了李鈺彤一眼,轉身躲進了臥室,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也就沒什麼可避諱的。

張鵬飛靠在床上並沒有閑著,腦海里盤算著下一步怎麼辦。想了一會兒,掏出電話打給劉遠山,到了這一步,他要經常和劉遠山互通消息並說明想法,免得中間出現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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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了?」韋遠方抬頭看向金主任,一臉錯愕。

「或許我的措辭不夠準確,但是……他沒有在西北,也沒有回京城。但他已經請假了,怎麼說呢……也不算違規。」

「這小子……有點意思!」韋遠方放下手中的筆,表情有點疑惑。

「一號,您說他想干什麼?」

「哎!」韋遠方雙手撫模著臉頰,「是啊,他想干什麼呢?」

「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先不用……」韋遠方擺擺手,「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心眼小的人,他這個人很成熟!」

「那這次……是不是被打擊得太大,所以有點接受不了?」金主任感覺有點頭疼,這幾天一號讓他盯著點西北的消息,卻沒有想到在如此重要的時刻,一把手張鵬飛玩起了失蹤。

「沒那麼簡單,這小子硬著呢!」

「那是……鬧情緒?」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這是給我看呢,你說成鬧情緒……也不錯。」韋遠方分析道,隨後又搖頭道︰「可又不單單是鬧情緒啊!」

「那怎麼辦?」

韋遠方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號……」金主任想說什麼,可是又沒說出口。

「什麼事……說……」

「您是不是想把他調離西北?」

「呵呵……你真是這麼想的?」韋遠方好奇地問道。

金主任點點頭。

「如果連你都是這麼想的,那麼其它人……也會這麼想啊!」韋遠方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那我就明白了,西北的干部也會這麼想!這個時候張鵬飛躲開了,那你說西北的干部會怎麼樣?」

金主任慢慢思索著首長的話,猶豫著說道︰「您是說他希望西北更亂?」

「不對……」韋遠方搖搖頭︰「我想他的真實用意應該是告訴我們……現在沒有他的西北是什麼樣子,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他現在成熟了,就連我也不能完全猜透他的用意。」

金主任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說︰「您是不是把他看得太高了?」

「知道我為什麼要壓他嗎?」

金主任說︰「您是想讓西北的各方勢力更加的平均化?」

韋遠方搖搖頭,卻沒有解釋。

金主任說︰「一號,張鵬飛這小子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或許只有您能了解他!」

「我?」韋遠方一臉的苦笑︰「不出五年啊,他將不受控制,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小子……」

金主任呆呆地望著韋遠方,有點感覺他們才是一路人,而自己卻被排斥在外了。听一號的意思,似乎對張鵬飛的了解更深,而這次對西北的調整還有別的用意。一號和張鵬飛之間還真有點惺惺相惜,英雄所見略同的味道。

「你多關注西北的情況,看看他們都在干什麼,對了,別忽略企業改革,我也等著看成果呢!」韋遠方吩咐道。

「行,我知道了。那張鵬飛……」

「再等等看,有些事我也要想想,下一步……不好走哦,沒想到被他將了一軍!」韋遠方滿臉笑意。

金主任默默點頭,有些事注定他現在想不明白。

1506清晨警笛

沒有張鵬飛掌控的西北很快就顯示出了弊端,當華建敏向吾艾肖貝匯報中小企業發展工作時,吾艾肖貝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

扶持本地企業的工作已經進入了關鍵時期,在幾個大城市的帶動下,這項工作已經面向全省展開,已經有好幾個項目得到了重組和改制,幾家集團的成立預示著張鵬飛計劃的成功。

然而,隨著工作的進展,當這項工作面向全省時卻遇到了不少困難,沒有張書記親自指揮,從大到小麻煩一大堆,最重要的就是資金問題。張書記當初答應成立西北發展銀行用以扶持西北的企業擴建,但是他現在休病療養,成立專項銀行的事情也就擱置了。沒有錢什麼事也辦不了,扶持企業的事就沒法開展。基層干部的積極興剛被調動起來就踫到了資金問題,如同被灌了一瓢冷水,

「省長,這可是全省發展的大事,之前已經有幾個企業成功重組、改制,現在張書記不在,我們更要加把勁啊!您看……您想想辦法,不然這項工作真的就沒辦法開展了!」華建敏苦著臉,嘴角都起泡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著急。

吾艾肖貝沉默不語,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說什麼。他抬頭看向著急上火的華建敏,心里有點堵的慌。雖然華建敏沒有明說,但是他也明白這項工作的重要性,張鵬飛不在,他理應挑起西北的一切工作,如果因此而耽誤了什麼進展,那不是證明他不如張書記能力強嗎?

「那個……銀行的事你能不能聯系一下?」吾艾肖貝頗為尷尬地問道。

華建敏搖搖頭,說道︰「我還真聯系了,可是人家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這事我看也只有您出面了!」

吾艾肖貝相信華建敏所言非虛,單以西北現在的經濟實力而言,成立發展銀行這件事听起來有些荒唐,如果沒有高層的支持,任何一家銀行听了都會感覺可笑。當然,這種听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只有張鵬飛能干得出來,可問題是他現在不在。

「建敏,那個……張書記之前怎麼說的?」

「這件事原本是他親自負責的,現在他不在,我也只能找你了……」華建敏攤開雙手,一副死纏爛打的表情。

吾艾肖貝深知是這個道理,這幾天不單是華建敏來找他,省委、省政府各直屬部門,以及下面各基層的干部來的也多了,有很多事都是張鵬飛之前制訂的工作計劃,還有很多事已經進行了一半,現在他突然不在,西北的工作就少了主心骨,干部們沒有辦法只能找吾艾肖貝求助。

吾艾肖貝更無奈,原本他只負責招商企業的事,過去張鵬飛經手的工作有很多他都不了解,即使了解也不方便插手,根本就無法完全領會張鵬飛的意思。無奈之下,有些工作只能暫停。現在給人的感覺西北的大部分工作好像停止了似的,之前鬧得熱火朝天的局面突然冷清下來,這種場面對吾艾肖貝的威信是個很大的打擊。

吾艾肖貝不是不想挑大梁,這個時機正是他可以架空張鵬飛的好機會,可問題是張鵬飛那一套思維系統完全是現代化的,他經手的工作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無論是經濟發展還是黨建工作,別人在沒領會他指導思路之前很難勝任。這兩天吾艾肖貝听著基層干部的工作匯報,漸漸發現了自己同張鵬飛之間的差距,有些專業性詞語他都沒听到過,著實鬧了不少笑話。

此時此刻,張系干部都在看他出丑,但是吾艾肖貝明白,張鵬飛此次請假可不單是為了自己出丑。以他對張鵬飛的了解,肯定是別有用意。但不管張鵬飛有什麼用意,西北的工作耽誤了是事實,這種局面對他們留守的這些常委十分的不利。

吾艾肖貝琢磨了一會兒,開口道︰「老華,你請示一下張書記怎麼樣?」

華建敏心中偷樂,表面上為難地說道︰「請示到是可以,可我……實在拉不下臉來,劉老剛剛去世,他身體又不舒服,這個時候……我不太想給他添亂。再者說,張書記已經把政策制訂好了,我們還問他……是不是顯得有點沒用?呵呵……」

吾艾肖貝老臉一紅,知道華建敏肯定是故意的,緩和了一下,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我現在就是不知道……」

「這樣吧,你和各地的干部談一談,讓他們別灰心,省里會統一解決資金問題的。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認真考慮。」

華建敏明白吾艾肖貝這是想拖,他本來也沒想著省長能給解決,便起身道︰「好吧,那就先緩一緩……」

吾艾肖貝點點頭,看著華建敏那副表情,心里就是一陣抽搐。

「省長,您忙著。」華建敏轉身離開,剛把房門拉開,正好踫到了剛欲敲門的白世杰。

「秘書長來了!」華建敏打個招呼。

「華省長好,我來向省長匯報下省委的工作。」白世杰沖他點點頭。

「老白,請坐吧。」吾艾肖貝看到白世杰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又瞧了瞧華建敏的背影,心里暗暗叫苦。

「省長,不打擾吧?」白世杰客氣地坐在省長對面。

「有事說吧,你老白來了……再怎麼忙我也不能不接待呀!」吾艾肖貝半真半假地笑道。

「呵呵,我也不想打擾您,可是張書記不在,有些事也只能向您請示了!」白世杰陪著笑︰「你現在可就是我們的頭啊!」

「有什麼事?」吾艾肖貝不想听他陰奉陽違,趕緊問正題。

「有這麼幾個事……」白世杰攤開筆記本匯報著。

吾艾肖貝強打精神听著,有些完全是沒必要匯報的小事,但還真有幾件重要的事情。等白世杰說完,他不痛不癢地做了批視,不敢觸及實際問題。白世杰也明白吾艾肖貝對于張書記曾經抓過的工作是能拖就拖,萬一指揮出了錯,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白世杰想到這里,又從包中翻出一份文件,說道︰「哈木、溫嶺一些地方不是正在建設社區文化活動中心嘛,主體建築基本上快要落成了,下一步就是內部設施以及文化用品的采集,像圖書之類的,您看……」

吾艾肖貝接過文件掃了一眼,說道︰「社區文化活動中心是張書記的心血,關于內部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他之前是怎麼指示的?」

「他之前還沒有說到這一塊,要不您就做主了吧。」白世杰笑道。

吾艾肖貝擺擺手,搖頭道︰「那可不行!」

「那就這麼干等著呢?」

「你們先研究吧!」吾艾肖貝感覺很累,「老白啊,以後不用什麼事都來匯報,你也可以和巴魯山商量嘛!」

白世杰一听巴魯山的名子,臉上露出了冷笑,抱怨道︰「恐怕現在的巴魯山書記還沒心情管這些小事,人家是干大事的人!省長,不是我背後說人不好听的,最近巴魯山書記有些事做得……不太好。」

「怎麼了?」吾艾肖貝心知肚明地問道。相比于阿布愛德江和司馬阿木,巴魯山更為強勢,他可是听說最近巴魯山整天在各個部門調研、訓話,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首先就把省委辦的人罵了,工作人員看見他都躲著走。就連白世杰和江小米這兩位張鵬飛的寵臣也未能幸免,巴魯山有事沒事就找他們的麻煩。

吾艾肖貝也能理解巴魯山的心情,現在張鵬飛不在,他這個副書記理應負責更多的事情,但是基層人員都沒把他放在眼里。一號不在,一號的位子空了,巴魯山雖然不能坐在一號的位子上,但是完全可以趁他不在分得一號手中的權利。白世杰和江小米是張鵬飛的死忠,處處限制他,他自然就要找找他們的麻煩了。

「省長,怎麼說呢……巴魯山書記最近很火,呵呵……」白世杰點到即止,揮揮手起身離開了。

「哎!」就在白世杰把門關上的那一刻,郁悶的吾艾肖貝重重地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他從來沒有像現在感覺這麼累過,

吾艾肖貝起身徘徊著,吸著煙一籌莫展。他之前有過心理準備,但是也沒有想到張鵬飛僅用一年的時間就對西北的整體政局產生了如此大的影響。他才離開了幾天而已,西北的工作就出現了一些混亂,再這麼下去高層肯定能得到消息,又會如何看待自己?

吾艾肖貝眉頭緊鎖,面對困境不知道如何走出去。

電話的鈴聲打亂了吾艾肖貝的思路,他一看顯示的號碼連忙接听︰「有消息了?」

「嗯,他沒在京城。」

「什麼?」吾艾肖貝感覺眼楮有點發黑,「消息屬實嗎?」

「基本屬實。」

「好吧,我知道了。」吾艾肖貝掛上電話,喃喃道︰「沒回京城,那是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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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酒店的客房里,張鵬飛正在同華建敏通電話,針對一些工作進行了安排。他沒要求華建敏什麼都做,但也不希望所有的工作都停頓下來,只要進展速度緩慢,一部分工作停滯,高層就會收到消息。

此時的張鵬飛比較愜意,頭枕在王雲杉的腿上,享受著她溫柔的指壓,抬起另一只手在她光滑似玉的臉上模了一把。王雲杉推開他的手,顯些笑出聲來。

「建敏,事情就這樣,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說,如果有急事需要處理就請示省長。」

「您放心,我明白了。」華建敏通過和張書記的交流,心里已經有底了。

張鵬飛放下電話,伸手捏住王雲杉的下巴,微笑道︰「我好久沒這麼放松過了!」

「你就臭美吧!」王雲杉嫵媚地白了他一眼,伸手頂著他的額頭︰「好了,人家腿麻了!」

張鵬飛爬起來,看到她的面頰,笑道︰「手藝不錯,晚上獎勵一下!」

「啊……」王雲杉嚇得一哆嗦,這幾天可是一直沒讓他再踫自己,一想到那天下午的事,她就有些害怕,當然也有些隱隱的渴望。

「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了。」張鵬飛摟她入懷︰「清靜的日子不多啦,你就讓我享受享受吧!」

「厚臉皮!」王雲杉張嘴輕輕地在他耳邊咬了一口,媚笑道︰「你是不是已經把小李正法了?」

「沒有!」張鵬飛連忙否認︰「你胡說什麼,沒看我煩她嘛,都把她趕回去了!」離開玉門,張鵬飛就把李鈺彤趕跑了,她就像一個私人偵探似的,跟在身邊著實別扭。離開的還有林回音,這丫頭向來聰明,知道張書記難得和「老朋友」聚會,悄悄地留下一條短信就走了,說是要去獨自旅行。

「哼,那麼緊張干嘛?」王雲杉一臉笑意︰「心中有鬼吧?」

「真的沒有……」張鵬飛心虛地扭開頭,轉移話題道︰「你現在沒有公職,和你在一起就少了些擔憂。」

「好啊,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同意人家辭職的?」王雲杉一臉嬌羞。

「不完全是……」張鵬飛厚著臉皮︰「我這也是尊重你的理想。」

「說得比唱得都好听!」王雲杉橫了他一眼︰「我剛才听你打電話,工作上的事就這麼不管了?」

「等我回京城再說。」

「你還要回京城?」

「嗯,說好了養病的,自然要回去裝裝樣子……」

「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麼!」王雲杉搖搖頭,發現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了解了。

「你別管了,我沒事。」張鵬飛擺擺手。

「那你為什麼要來金沙?」

張鵬飛說︰「我對這里了解的少,所以就來看看,今天太晚了,明天出去轉轉。」

「听你的……」王雲杉點點頭,現在完全以張鵬飛馬首是瞻。

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張鵬飛心里涌起一股滿足感。現在的王雲杉就像寵物似的,或許是不在官場的原因,整個人變得嬌聲嬌氣,好像完全沉浸在了戀愛當中,一副惹人疼的少女模樣。

「雲杉,我很少像現在這樣如此認真地陪一個女人,真的……」張鵬飛突然歪著頭說道,表情極為認真。

「我懂……」王雲杉心里暖暖的,目光充滿著感動,吻著他的臉說︰「現在的你更會愛女人了。」

「或許吧。」張鵬飛腦海中想到了過去的很多事,感慨道︰「最近總喜歡回憶,可能人老了吧。你剛才提到小李……其實我對她的感覺很復雜,剛開始我之所以把她留在身邊,因為她長得太像小葉子了,有一段時間我就覺得她是重生後的小葉子,是來找我要報答的。可是後來……」

張鵬飛搖搖頭,表情突然痛苦起來。

「其實這丫頭鬼精著呢,她有很多的缺點,但是卻真心的對你好。或許她有點小心思,就想傍上你這位強有力的靠山,可是並無惡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能用傳統文化標準來評價,她有自己獨特的思維。」

「是啊,你說得很對,她對我很用心……」說到這里,張鵬飛差點嘴一松,把那晚上的事說出來。

「她呀……心計多著呢!」王雲杉狠狠地在張鵬飛腰間掐了一把︰「你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好事,輪到這輩子得到幸福!」

「哈哈……」張鵬飛摟著她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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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張鵬飛被一連串的警笛聲吵醒了。他猛然間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點茫然。昨夜過度了一點,還有點累。

「怎麼回事?」王雲杉也果著身體爬起來,一對高聳的雪峰從被子中滑出來,趕緊伸手拉住被角裹住。

兩人面面相怯,還沉侵在昨夜的歡愉中,思維有些遲鈍。

「應該出事了!」張鵬飛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聲音不太對,你听……警車還在響,應該有很多車。」

「會不會是恐怖勢力?」王雲杉猜道,她可是知道金沙是西北最為危險的幾個地區之一,去年反恐總隊的人就是在金沙邊境的戈壁出的事。

張鵬飛沒說話,眉頭緊鎖,王雲杉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王雲杉看他那緊張的神情,也開始穿衣服,昨夜衣服扔得到處是,好不容易兩人才穿戴整齊。

簡單地洗了把臉,張鵬飛說︰「你歇著,我出去看看。」

「我要和你在一起!」王雲杉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一副不舍的表情。

「好吧。」張鵬飛拉著她一同出門了,對面的彭翔和林輝也已經走了出來。

「知道怎麼回事嗎?」張鵬飛問道。

林輝說︰「剛才沖過去好多警車,應該是出大事了。」

「還有特警。」彭翔補充道。

「特警?」張鵬飛的感覺更加不妙了,「走,我們出去打听打听。」

張鵬飛說完拉著王雲杉就走,伴隨著一股香風身後傳來了異樣的腳步聲,讓他突然感覺不太對,這味道似乎有點熟悉。張鵬飛猛地回頭一看,發現一位高挑的女人正神狽地盯著自己,那表情極為不自然,睢她那意思正準備躲著張鵬飛從後面溜走,應該就住在隔壁。

「是你?」張鵬飛驚訝地叫了一聲。

「呃……」女人本已經半轉著身體,現在只好尷尬地點點頭,打招呼道︰「張……張書記,真巧……」說著話,目光不經意地掃了眼王雲杉。

王雲杉意識到什麼,馬上向後退了退,一想到剛才出門時還挽著張鵬飛的手臂,心中暗暗後悔,看來無論在哪都需要注意。

「你要躲著我?」張鵬飛發現她看向王雲杉的目光有些鄙夷,不禁有些生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校長的女兒趙金晶。

「沒……沒有,我……我剛才沒看到您……」趙金晶連連擺手,慌忙解釋著,她可是見到過張鵬飛罵人時的樣子。

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她沒把張鵬飛當回事,可是隨著接觸的深入,特別是自從上回被他罵哭之後,她就有點害怕張鵬飛。不過,剛才躲著他到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發現他和一個女人從房間里走出來,瞧那親熱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關系。她雖然不知道張鵬飛正處在「養病」期間,但也知道這女的不是陳雅,為了必免撞破「奸情」才想躲開。可是沒料到張鵬飛的嗅覺天生靈敏,直接聞出了她身上特有的體香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張鵬飛也不拆穿,淡淡地問道︰「你在這里干什麼?」

「我在調研工作,听說玉礦山出事了,就想過去瞧瞧。」趙金晶解釋道。

「你是說剛才的警車是……玉礦山出事了?」

「是的,我剛接到消息,應該是玉礦山的采玉工人出現了一些矛盾,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哦……」听到不是恐怖分子,張鵬飛松了一口氣,可是緊接著又緊張起來,問道︰「采玉工人能有什麼矛盾?」

「這事……說來話長,我這次過來就是調研這些方面的問題,那個……」趙金晶看了下時間,那意思要趕過去瞧瞧。

「走吧,我們一起過去,邊走邊說。」張鵬飛二話不說就向前走去。

王雲杉看了眼趙金晶,尾隨其後。趙金晶本不想和張鵬飛在一起工作,可是現在也沒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心里打量著王雲杉的身材,不禁有些惋惜,暗暗說道好白菜被豬拱了!

張鵬飛回頭看到趙金晶跟了上來,問道︰「簡單說說怎麼回事……」

「其實采玉工人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您應該知道金沙有很多采玉的區域劃給了國營企業,一小部分被地方企業買斷,剩下一些出品劣質玉已經被古人挖過的河床被附近的農民所把持。相對來說,國營企業劃分的區域容易出好玉,地方上和私人的采挖地已經沒什麼好玉了,所以總有人偷偷混入礦山偷偷挖玉,屢禁不絕。最近鬧得更是嚴重,地方上的企業帶頭鬧事,領著工人明目張膽的闖了進去,大有奪回礦山的意思,還說這原本就是他們的地方,鬧得凶了自然就打起來了。剛才听動靜……這次應該很嚴重。」

「我明白了,說到底還是本地百姓對外來人的仇視,好玉都被別人挖走了,當地人自然不高興!」

「可是……」趙金晶沒敢說下去。

「到現場再說吧,你指路。」張鵬飛揪著她的胳膊硬把她塞進了越野車的後坐,隨後也跟著擠進來。

林輝開車,彭翔坐在副駕駛位上,王雲杉無奈,只好也擠到後面坐到了張鵬飛身邊。張鵬飛被兩位大美女給夾住了,只是現在的他可沒心思想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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