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戰神 正文 第三五三章 黑幕

作者 ︰ 撞破南牆

「奧德騎士,您真的以為,大人做什麼事情都要給您一個解釋嗎?」郎寧微笑著說道,他的笑容很標準,充滿了騎士的風度,但說出的話卻象鋼針一般尖銳。

奧德一下子僵在那里,臉孔也漲得通紅,他想發作,但沒有理由,忍氣吞聲,卻又不甘心,可以說,自從他成為聖騎士之後,沒有誰敢象郎寧這樣,當面譏諷他,連一點面子都不留。

,郎寧大人,您誤會了。」片就,奧德總算露出一種很勉強的笑容︰「我只是好奇。」

「我也很好奇。」郎寧笑道︰「所以,我們一起在這里等著看結果就可以了,不要打擾大人,您說呢?」

奧德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顯得格外尷尬。

郎寧卻把視線轉到了別處,他是存心的,目中無人,隨意調動光明騎士團,這是把聖冠城當成教廷的日不落之山?開什麼玩笑?!

奧德本以為韓進會呵斥郎寧,給他一個台階下,但韓進對郎寧與奧德的交談充耳不聞,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這讓奧德心中更加羞惱了。

也許在旁人看來,韓州有些不成熟,看到屬下在那里口角,總要站出來打個圓場才對,可惜,韓進的個性就是如此,見自己親近的人在和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家伙斗嘴,他當然會幫著前者,充耳不聞也是因為郎寧佔了上風,如果是郎寧被奧德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才不會繼續保持沉就呢。實際上和摩信科等人走到一起之後,韓進很少大聲呵斥過誰,除非是有人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犯了錯誤。

很快,棺木被挖出來了,幾個護衛打開棺蓋,而舒曼直接跳入墳坑中,仔細的檢查著艾爾瑪的尸體。昨夜才死去,艾爾瑪的面容並沒有出現太大變化,也沒有異味,只是臉孔上的肌肉略微有些扭曲。

見韓進等人如此不尊重自己親人的尸體,艾爾瑪的家屬們情緒更加激動了,但情勢比人強,他們只能靜靜的站在那里,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舒曼和他手下的護衛們。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了一陣魔法波動,杰秋斯的身影出現在空中,並且快速落向地面,見杰秋斯出現,奧德輕吁了一口氣,旋即又發現,一向從容恬淡的杰秋斯臉色不知為什麼變得蒼白,一雙嘴唇緊抿著,好似一柄銳利的劍,雙眼微眯,往日清澈的瞳孔此刻已變成了看不見底的深潭。

,大人,您」

,誰允許你調動芒明騎士團了?」杰秋斯冷冷打斷了奧德的話。

,大人,我們看到了警報。」奧德低聲道。

「看到警報就可以隨意調動光明騎士團?這里是聖冠城,又會有什麼事?」杰秋斯︰「奧德,我記得你是一個很自負的人,所以我有些無法理解,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一位聖騎士出面也無法解決麼?一定要調動光明騎士團??奧德,你到底是因為看到了警報,還是喜歡帶領騎士們橫沖直撞,踐踏大地的感覺?!」

這是誅心之言,杰秋斯說得很明白,你不是因為看到了警報,而是帶著人耀武揚威來了,再說得直白些,你就是在耍威風!

奧德頭上冒出了細小的汗珠,他和杰秋斯是老相識了,從在日不落之山的時候算起,一直到現在,他也沒見杰秋斯露出過這種聲色俱厲的神態,他不敢辯駁,只緩緩低下了頭。

「是誰發出的警報?」杰秋斯冷冷的問道。

「是,是我。」那祭司也被嚇傻了,杰秋斯對整件事情的態度非常明顯,絕不可能幫他。

,為什麼發警報?」

,大人,他們,他們在褻讀死者啊!」那祭司叫道,還用顫抖的手指向忙碌中的舒曼。

「警報是用來做什麼的」杰秋斯眼中射出了尖銳的寒光︰「是不是連你走路撞到牆,葳到腳,都會發出警報,讓光明騎士團來救你?你以為光明騎士團是你一個人的麼?!…,

「他們」那祭司指著自己的臉,叫道︰「大人,您看看,他們就象對待畜生一樣,把我推倒在地拳打腳踢啊!」

,咳」郎寧干咳一聲︰「杰秋斯大人,其實只是一個誤會,那家伙竟然開口辱罵大人,所以,我們只是給了他一個…小教訓。」郎寧倒是聰明,他知道,只要咬住這個理由,任誰也挑不出他們的不是來。

「大人,找到了!」舒曼突然發出驚喜的叫聲。

「找到什麼了?」

「這里,大人,您看這里!」舒曼用力掰開艾爾瑪的左臂,指著艾爾瑪的腋下叫道。

韓進的視力很好,手機看書新最快他能清晰的看到,艾爾瑪左肋靠近腋窩的地方,有一處淡淡的傷疤。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舒曼的口個聲吸引過去了,就連艾爾瑪的親屬們也想知道這群人到底找到了什麼,大著膽子湊了過來。

舒曼一邊觀察著傷口一邊說道︰「大人,這是由一柄極窄、極薄,也極鋒利的匕首造成的傷。!好惡毒的手段啊!!從腋下刺進去,一下子刺穿了心髒,可能沒流多少血,甚至沒有流血,當然,也不排除是被人在事後擦干淨了。這種傷口如果不細心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艾爾瑪死後雙臂自然合攏,正好把傷口擋住了,天,大人,行凶者肯定是一個經驗老練,膽大心細的職業荊客!」

艾爾瑪的親屬們當時就炸了窩,他們萬沒想到,自己的親人竟然是被人殺死的,幾個中年婦女和年齡較小的孩子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唯有艾爾瑪的小妾,依然孤零零的站在一邊,低垂著頭,因為角度的問題,誰都看不到她的表情變化。

舒曼跳出墳坑,大聲道︰「大人,我一直沒搞明白,當時艾爾瑪為什麼能有機會發出慘叫聲?我的朋友是八階盜賊,能讓他感到恐懼,那凶手的實力當然要比他強得多,按理說,艾爾瑪甚至可能在懵懂無知間就被殺掉了。」

「你說為什麼?」郎寧問道。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凶手要掩蓋艾爾瑪被殺的事實,所以選擇了腋下,那麼他要先把艾爾瑪的胳膊抓起來才能動手,所以在這間隙里,艾爾瑪才發出了短短的慘叫聲。」

「舒曼。」韓進突然說道。

「在!」舒曼一愣。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有問題麼?」

「沒,沒問題!大人!!」舒曼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等這句話,他已經等了整整一天了,雖然這並不意味著什麼,但他至少有了向上走的機會,同時他也感到慶幸,如果當時沒有保持誠實,把那套事先想好的托詞說出來,真的能騙倒韓進麼?

「我會暫時離開聖冠壞,當我回來的時候,你要給我一個答案。」韓進輕聲道︰「你有十天的時間。」

「請您放心,大人,我絕不會辜負您的信任。」舒曼極認真的說道,接臂他頓了頓,向後瞟了一眼︰「大人,她」」」

「我說了,你全權處理。」韓進淡淡的說道︰「如果以後需要什麼幫助,你直接找郎寧吧。」

「大人,我會協助他的。」郎寧笑呵呵的說道。

舒曼猛然轉過身,用手向艾爾瑪的小妾一指,喝道︰「把她給我抓起來!」

舒曼的護衛們愣了愣,旋即一窩蜂撲上去,揪頭發的揪頭發,扭胳膊的扭胳膊,轉眼間把艾爾瑪的小妾捆了個結結實實,但那女人始終沒有掙扎,也沒有發出哭叫聲,只是在頭發甩動間,露出了一張充滿恐懼的臉。

做為智慧生物,當然有足夠的聯想能力,發現自己的親人是被人殺死的,又看到護衛把那女人綁了起來,他們不約而同明白了什麼,接著瘋了一般向那女人撲去,就連那幾個中年婦女也是張牙舞爪的。

舒曼的護衛們經歷過一次教壬,不敢胡作非為,只得用自己的身體保護那個女人,幸好,他們的數量足夠多,否則真要忙不過來了。

「杰秋斯,我們往那邊走走?」韓進微笑著說道,平息艾爾瑪家屬們的悲憤,善後等等事宜,自然有別人來做,他只關心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

秋斯應了一聲,跟上韓進。

至于奧德和那個惹禍的祭司,都說不出話來,尤其是那個祭司,他再沒有任何保全自己的借口了。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韓進沒有說話,杰秋斯也沒有說話,只默默的漫步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杰秋斯率先打破了沉就︰「對了,有些東西要交給你。」說完,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幾張魔法卷軸,遞給了韓進。

韓進沒有矯情的推讓,大大方方接過來數了數,一共有八張魔法卷軸,他輕聲問道︰「這是什麼?」

「神之祝福的魔法卷軸,能提高你全面的戰斗力,由我親手制作的效果應該能保持一天一夜吧。」

「對我來說,好像沒什麼用處啊。」韓進笑道。

「真丟人」杰秋斯四下看了看,頗為無奈的說道︰「幸好這里只有你我兩個,否則,傳出去真成了大笑話了。而且,你已經和雅琳娜走到一起了,如果你真的想在她面前保持一位丈夫的自尊與自信,我建議你抽出一段時間,好好補習一下魔法常識。」

「這麼鄭重其事的,到底有什麼用?」。韓進也好奇了。

「光明系魔法與自然的火系,土系等魔法師對抗,確實沒有優勢,不過,如果是對付深淵種族,還有所有的詛咒類魔法,任何魔法也不能與光明系魔法相比。」杰秋斯笑了笑,不過看到韓進眼中的不解,他的微笑很快消失了,剛才展露出的自信也重新化作無奈︰「您真的是一位魔法師麼??」

「呵呵」韓進笑了起來,以往每次遭受類似的質疑與指責時,他總會露出這種以不變應萬變的笑容。

杰秋斯知道,這種事必須要解釋得明明白白,必須使用神之祝福了,意味著韓進又遇上了強大的對手,如果韓進無法完全理解,掌握,稍有差池,便再無法挽回。

杰秋斯想了下措辭,輕聲道︰「這麼說吧,當你受到神之祝福的保護時,任何詛咒類魔法也無法對你產生效果.就算你已經中了詛咒,神之祝福也可以把詛咒驅散!听說,你要和雅琳娜去元素之都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建議你和雅琳娜把這幾張魔法卷軸分開保管,這樣在你們其中一個收到詛咒的情況下,另一個人也可以及時元首.

你怎麼知道我和雅琳娜要去元素之都?韓進的聲音略有些發沉.杰狄斯送給他的是清一色的神之祝福魔法卷軸,很顯然,這些都是在他殺掉了龍城長老瑪克斯韋爾後,得知了當時的戰況,杰狄斯有感于心,才特意為他制作的,他品味得出,幾張卷軸中蘊藏著相互守護、相互支撐的沉甸甸的友情.

蓋爾總管告訴我的,但他很不幸.杰狄斯呵呵笑道:瘋了一樣穿進激流軍團的軍營去找你,你剛剛和朗寧離開,又來有跑過來找我.但他剛走,我就看到了教廷的警報.

杰狄斯難為你了.韓進輕嘆一聲.

杰狄斯開始還以為韓進是說制作魔法卷軸付出的辛苦,但他馬上反應過來,韓進是在談另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杰狄斯沉默片刻,也嘆了口氣:我很厭煩的沒有辦法.

是啊,有時候,我也沒有辦法.韓進緩緩說道.

我和你不一樣!杰狄斯搖了搖頭.

有什麼不一樣?

你是在一張白紙上畫畫,因為你是締造者,所以你說這里應該有棵樹,自然會有人幫你畫上一棵樹.你說哪里應該有條河,自然有人幫你畫上一條河.杰狄斯眼中浮現一縷難以覺察的哀傷:而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張用手千百年沉重慣性、拒絕改變、並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圖畫,我不但要把漆黑的夜色改成陽光,還要拼命保護這幅畫,一面它被別人毀掉.

韓進沉默了,他知道杰狄斯的難處,但他只能創造或者抓住機會,修理一些邊邊角角,真正的大事,他不能插手,否則,他幫得越多,杰狄斯便越艱難,甚至可能會被所有的教眾孤立,罷黜.

沒什麼的,時間長了你的控制力自然會越來越強.韓進只能蒼白無力的勸慰著:而且你以前的大主教,不是做得很好麼?

很好?被尼古拉殺掉也算很好?你安慰人的方式真是與眾不同呢.杰狄斯哭笑不得:何況,形式不同,立場也不同.這一代只有我與扎克里兩個大主教,坦白說,為了下一任教皇的位置,我和扎克里之間存在激烈的競爭,呵呵我只能盡可能的團結更多人,根本無力去改變什麼.

扎克里?好像沒听那幾個聖騎士談到過他,他怎麼樣了?戰死了麼?韓進問道.

他們當然不會說,因為扎克里已經投靠了尼古拉.杰狄斯緩緩說道:而且尼古拉已經重新設立了教廷,幸好他們把聖晶帶出來了,否則我現在的處境說不定多尷尬呢.

重新設立教廷?韓進皺起眉頭.

一種制衡的可笑把戲.杰狄斯笑了笑:為了對抗教廷,尼古拉千方百計和龍城親近,現在教廷毀了,他又該用什麼去對抗龍城呢?

他活得也真夠累的.

不,你低估他了,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斗爭不管是上的斗爭,還是智慧上的斗爭,才是他最大的樂趣啊.

韓進沉默了片刻,轉移了話題:杰狄斯,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

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總感覺在聖冠城里,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潛伏著一只黑手!韓進緩緩說道:我和雅琳娜離開之後,你和蓋爾總管談一下,讓他注意保護舒曼還有那個女犯,殺死艾爾瑪的凶手,極有可能再來一次殺人滅口的.

有道杰狄斯沉吟片刻:你為什麼不當面和蓋爾總管談?你和雅琳娜去元素之都可是為給所羅門大公爵治病,他無論如何會幫你的.

就因為這個,所以我才不能說.韓進笑道:蓋爾總管容易多心,好像我在挾恩圖報似的.

到底是他多心還是你多心?杰狄斯忍俊不禁的笑起來:好吧,我和他談,如果我有閑暇,也會照看一下那邊的,不過你有沒有心理準備?因為和韓進聊得很舒暢,杰狄斯忘了使用敬語,但兩個人的交談卻因為缺少敬語而顯得更加自然了.

什麼心理準備?

當然是踫釘子的準備啊.

朗寧也提醒過我,呵呵韓進笑了笑,旋即正色道不管踫不踫釘子,我都會治好所羅門大公爵的病.

不錯,這才像個男人.杰狄斯大笑:如果讓雅琳娜听到這些話,肯定更喜歡你了,對了需不需要我找個機會,把你說過的話轉告給雅琳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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