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未婚小媽咪 072︰愛到濃時,情難自已

作者 ︰ 夏沫微然

「那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這孩子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他能毫無芥蒂地接受可可的存在,我想,應該沒什麼意外是他承受不了的。」知道可可的生父出現之後,凌媽媽心里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擔心,但她的擔心更多的還是為曉諾。至于她的未來女婿,她是真覺得沒這個必要。且別說他有著旁人無法比擬的身份背景,就沖他對曉諾的一片真心,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這一點我倒是不擔心,只是……有點怕他會生我的氣。來的路上,我一直悶頭想事情,都沒怎麼搭理他,惹得他質疑我沒拿他當自己人。」凌曉諾始終還是不太自信,所以才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看來,是該讓某人給她好好上一課才行。

「要真是這樣,他確實該生氣。」凌媽媽還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女兒留,胳膊肘總是‘往外拐’。

「到底誰才是您親生的呀!」凌曉諾撒嬌似的嘟囔一句,起身幫媽媽把靠墊拿下來,「明天早上做完檢查就能回家了,今晚早點睡。」

「我還以為出了這件事,你會重新考慮搬去和他同住的事。」雖然曉諾臉上又有了笑意,而且還難得地用撒嬌的語氣說話,可凌媽媽心里還是有不放心。

「已經決定的事怎麼可以隨便反悔呢,再說了,他也不會給我反悔的機會。」雖然相處的時間有限,但凌曉諾已經深刻地領教了某人的‘**霸權’。有時候理在她這邊的時候都不一定說得過他,更何況這一次是自己理虧呢。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快出去好好哄哄他吧,平時總是他讓著你、寵著你,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曉諾天性純良、又涉世未深,就連戀愛的事凌媽媽也要親自教導一二。

「知道啦。」媽媽說的都是大實話,凌曉諾無言辯駁,幫媽媽掖好被角之後便輕輕退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他深沉的背影。平時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此刻就像個無助的孩子靠在牆邊,看得凌曉諾心里一陣陣地疼。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當你真的把一個人放在心里,最怕的絕不是他的生氣,而是他的傷心和無措。

「還在生氣?」媽媽說得沒錯,平時總是他哄著自己,今晚,也該換他被哄。雖然嘴笨,但也知道他心軟,要哄他開心應該不會太難吧。

听到那個熟悉的溫柔聲音,紀彥勛急忙轉過身來,心思敏銳的他很快就發現她的眼圈微微有點泛紅,「你哭了?」

凌曉諾也不否認,主動握了握他的手,「現在已經沒事了。」

「手這麼冷,還說沒事!」紀彥勛急忙月兌下外套給她披上,責備的語氣里更多的還是心疼。

「晚上降了溫嘛,剛才……又那麼緊張,這會兒還沒完全緩過來。」凌曉諾的表情就像做錯事的幼兒園小朋友,幾乎是看著自己的腳尖說出的這番話。要命的是,因為把鞋留在了酒店,現在她腳上穿著的是從醫院住院部借來的一雙超級大的男士拖鞋,後半截都是空的,前面露出的腳趾緊緊地扒著鞋底,再配上上半身的男士西裝外套,這造型看著還真有幾分滑稽的俏皮。

被她冷落了一路,心里又煩又亂,要說一點也不生氣是騙人的。可見了她這副可愛的俏皮樣之後,紀彥勛卻發現剛才還在心底轉悠的那團氣竟然神奇地消失了,「我先進去跟伯母打聲招呼,然後送你回去。」醫院雖然安靜,但終歸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著’比較安心。

「不用了,媽媽剛睡下,我走的時候已經跟她說過,不用特地再去打招呼。」凌曉諾急忙拉住他,二話不說拽著他朝電梯方向走去。

進了電梯,紀彥勛毫不猶豫地把那副瘦弱的身子半摟在懷,「回哪里?」

「你那里。」凌曉諾似乎已經猜到了他會這麼問,回答得異常迅速。反正可可有楚醫生和于菲姐看著,晚一點回去也沒事。而且,要是可可已經回了家,恐怕也沒什麼機會單獨坐在一起好好聊聊。

紀彥勛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些,又接著問,「那明天……」

「如果你想今晚就去把可可接過來也沒關系。」難得,凌曉諾居然也逮到了打斷他說話的機會。

听到她這麼說,某人還沒完全放下的心終于可以放進肚子里。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也只有她,能讓一向自信滿滿的他產生那些患得患失的莫名擔心。

「我們先回去,等一下打個電話問問楚醫生,如果可可玩得太累我就送你回去。要是她還沒睡,我就過去接。」可可畢竟還小,而且從來沒有離開過媽媽,把她交給別人照看一整晚是絕對不可能的。

凌曉諾沒有表示異議,輕輕點了點頭。

倆人心照不宣,回去的路上都沒有主動提及在會場發生的意外。這麼重要的事,他們都想心平氣和地找個安靜地地方很認真地談。

醫院離紀彥勛的住處確實很近,在夜間交通順暢的情況下,只需十分鐘即可到。看來,他以伯母方便去醫院做復健為理由要求她們一家搬過來同住絕對是個明智的決定。

回到家,紀彥勛還是不急著說正事,而是直接給她拿了小汐留在這里的睡衣,二話不說把她推進了浴室。

「干嘛趕我去洗澡?我現在的樣子很狼狽、見不得人麼?」他的古怪反應讓凌曉諾心里很是沒底,非要他給個說法不可。

「傻瓜,我是見你剛才在會場被嚇得不輕,想讓你先好好放松一下。」紀彥勛刻意壓低聲音,近乎呢喃般地在她耳畔低語。

雖然聲音低而輕,但因為靠的太近,他呼出的氣息輕輕拂過她耳畔時會感覺到有些微微的癢。

而有時候,‘癢’這種怪異的感覺也會催生出無盡的曖昧。

在紀彥勛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凌曉諾突然轉過身抱住他,「我在醫院問你的問題你好像到現在都沒回答我。」

紀彥勛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問題,享受了片刻被她抱緊的溫暖之後才認真地開口,「無論你做什麼事我都不會生你的氣,不過……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會很傷心。」

真狠,明知道她心軟,還騙要往她的痛處戳。

「我這不是打算跟你說了嗎,你又趕我去洗澡。」真是的,不知道有些話憋在心里也會很難受的嗎。

傻姑娘,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等著你說的時候你都不搭理他,現在你迫不及待地想說,他也要吊一吊你。

「不急,等你洗完澡再說。剛才在晚宴現場你都沒吃什麼東西,我去給你煮碗面。」不僅要吊著你,還要壞心思地讓你更不安、更愧疚。

得說,某人懲罰人的方式還真是挺特別的。說得嚴重一點,這就叫虐心啊。

不過,凌曉諾也不是傻子,雖然他的算計只是順便,她還是能猜出一些,「你就是存心想讓我內疚難受。」

紀彥勛不置可否,笑著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原來,在你心里我這麼壞?」

「沒關系,是我不理你在先,讓你小小地發泄一下也是應該的。」只要你不生氣、不傷心,你想怎樣都行,這點小小的懲罰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听她這麼一說,反倒是紀彥勛覺得有點良心不安了。突然遭遇意外驚嚇,她的心有多慌亂、多無措,他只能憑著感覺猜測,卻不能親身體會。情緒處在極度慌亂無措之下,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她心里一定更難受。他倒好,非但不表示理解、沒有給予安慰,居然還壞心思地用另類的方式懲罰她,真是不應該。

「別胡思亂想,我只是想開個玩笑逗你開心,絕對沒有要發泄什麼的意思。」心懷愧意,紀彥勛說話的語氣越發溫柔。加上兩個人離得太近,眼楮與眼楮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十厘米。

這個時候,好像應該發生點什麼才正常。

「媽媽真的沒說錯,我要被你寵壞了。」凌曉諾一邊說,一邊努力踮著腳尖靠近他。腳尖繃到極限時,終于成功地親到了他。

只是,她的主動只持續了不到十秒鐘。因為受不了她毫無章法的啃咬吮吻,紀彥勛很快就接過了主動權。

這一次,兩個人都表現得格外投入,明明已經無限貼近了對方的身體,卻總覺得抱得不夠緊。明明已經感覺到呼吸有些不暢順,卻還是不忍心推開他。

太過忘情,火勢也會越燒越旺,欲念也會隨之點燃。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把手移到她脖頸以下的地方,而且,還試圖穿過衣服,繼續向下。

可能是他的手太過滾燙,凌曉諾不自覺地繃直了身子,鬼使神差地咬了他一口,逼得他不得不終止這纏綿悱惻的激情之吻。

「先是……主動勾引,撩撥得我……渾身都快燒著,又突然……咬我一口,你到底安的什麼心?」被嚇到的某個小女人下嘴夠狠,以至于紀彥勛說這番話時不僅斷斷續續,還有點口齒不清。

凌曉諾滿臉通紅地吊在他脖子上,半晌才吶吶地開口,「誰讓你……亂模來著。」

熱力還沒有完全散去,紀彥勛只能不舍地松開一些,順便幫她整理一下略有些凌亂的衣領,「我是男人,總會有情不自禁的時候。面對自己愛的女人,而且還生得如此誘人,要是毫無反應,你恐怕要擔心自己下半輩子的性福了。」

他說男人總會情不自禁的時候,是不是意味著之前他曾經因為情不自禁而……

腦子里突然冒出一些限制級的畫面,凌曉諾的臉蛋越發紅潤,甚至還微微有些發燙。

「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呢,臉紅成這樣?」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饒是聰明無敵如紀彥勛,也會有模不著頭腦的時候。

凌曉諾當然不會跟他說實話,無來由地蹦出一句︰「那個……你今年就要年滿三十周歲了是吧?」

「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听她這麼一問,紀彥勛越發茫然。

本來就是明知故問,凌曉諾也沒有非要他回答,繼續問,「你說你之前都沒有正式交過女朋友,是不是?」

「是。」紀彥勛答得很干脆,這麼重要的事,可含糊不得,千萬不能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

「那……你已經成年一整輪,又沒有交過女朋友,有沒有……」囧,還是問不出口啊,一頭撞死得了。

「哦。」紀彥勛這才頓悟,一個‘哦’字的尾音拖得老長,「你是想問我之前有沒有對其他女人情不自禁過?」

咳咳,他也太淡定了吧,怎麼就這麼毫無顧忌地說出來了。

「到底有沒有?」好吧,既然他都把話說開了,凌曉諾只能豁出去。

她臉帶羞澀,問得認真,紀彥勛腦子里卻突然靈光一閃,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曉諾,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賭……賭什麼?」凌曉諾被他突如其來的打賭邀請弄得一頭霧水,心里一陣陣地發慌。

「賭你的第一次還在不在。」這話可繞得有點遠了,人家是在問你之前有沒有過別的女人,你怎麼突然扯到人家的第一次上去了。不等曉諾反應過來,紀彥勛已經開始說賭注,「如果在,我就對你負責。」

熟悉的邪笑又出現在某只狐狸的勛臉上,他話里藏著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親自證實嘛。

「那……如果……不在呢?」你是不是就不會要我了?他嘴上說不在乎,可心里還是存著一分僥幸吧。雖然有可可這個女兒在,而且和她長得這麼像,但卻不知道他有沒有偷偷求證過可可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如果沒有求證過,他可能會用那一份僥幸催眠自己,這樣一來,他的淡然和不在乎也就不那麼真實了。

「不在的話,當然是你對我負責。」這話早就在嘴邊,她一問完,紀彥勛便月兌口而出。

「你……你這是什麼邏輯?」拿那個打賭已經夠離譜,他居然還拿負責做賭注,也太奇怪了吧。

「要了人家的第一次,就要對他負責,這是最合理的邏輯!」

紀彥勛此言一出,也等于間接回答了凌曉諾剛才的問題。

在認識她之前,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女生,自然也沒有對誰情不自禁過。

凌曉諾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有點沒反應過來,又像是已經听懂了他的話,卻不太敢相信。

「還要我回答得更清楚一點嗎?」打賭什麼的只是個幌子,紀彥勛真正的目的還是想通過這個玩笑似的小賭解了她的疑問。

「不用了。」凌曉諾終于從恍神中緩過勁來,頭搖得像撥浪鼓,「我要去洗澡了,你先出去。記得,煮面的時候不要放醬油。」

紀彥勛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她強行推出了浴室。

終于把某人趕走,凌曉諾卻突然有種置身夢境的感覺。真沒想到啊,他……他的第一次居然還在。這也太神奇了吧,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都快三十了,居然還是CHU,說出去誰會信啊?

呵,甭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信了。

還好啊,她也是清清白白的,不然,真的沒一點和他相配的。

心里還有事,凌曉諾也從頭到腳地洗,只是洗了把臉、沖了個腳、換了身衣服便迫不及待地出去見他。

廚房里,他真的在煮面,而且看上去還像模像樣的。

凌曉諾刻意放緩腳步,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剛想壞心思地嚇唬嚇唬他,卻不想,還沒來得及伸手,他就出聲了,「怎麼這麼快就洗好了,該不是餓得受不了LE吧?」

討厭,每次都被他嚇唬,想嚇他一次都不行。

凌曉諾沒了脾氣,走到他身後,孩子氣地用手指戳他的背,「你就不能假裝被我嚇一次嗎。」

「好,你倒回去,重新來過,這一次我一定配合。」咳咳,越說越不像話了,還真當她是小孩子哄呢。

‘我才沒那麼幼稚呢!’凌曉諾在心里悶悶地月復誹一句,在他全神貫注往鍋里加配料的時候冷不丁來了一句,「剛才在會場……我可能看到了可可是親生父親。」

紀彥勛突然手一抖,差點把勺子扔到地上。雖然有點不厚道,總算讓他也受了一回‘驚嚇’。

只是,她為什麼會用可能一詞?難道還需要經過進一步的證實才能確定?

片刻的恍神之後,紀彥勛很快就恢復冷靜,稍稍轉過頭,認真問道,「什麼叫可能?」

「可能的意思就是……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實。」凌曉諾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畢竟,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那個人,誰知道他是親身經歷還是只是個旁觀者。

听她這麼一說,紀彥勛的心情也徹底平靜下來,把鍋子里的面和食材攪和一通之後才開口道,「他應該是認錯人了吧。」

「啊?」這下該輪到凌曉諾被嚇了,果然,出來混遲早還是要還的。

「不是嗎?」往鍋子里加了半杯水,把火調成中火之後,紀彥勛終于轉過身來,繼續給她驚嚇。

「是。」凌曉諾好像有點被催眠了似的,一臉茫然地點點頭。

「既然是認錯人,你也不用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凌曉諾心里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他從來不主動問可可的身世?現在,她似乎隱約找到了一些答案︰他知道的,遠比她想象中多得多。他從不主動說起,只是不想勾起她的傷心往事。

見她一直不開口,紀彥勛也不放心,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她的腦門,「怎麼,又被嚇到了?」

「難怪你這麼沉得住氣,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回來的路上凌曉諾還特地打了半天月復稿,想著怎麼開口才不會太突兀。現在好了,全部都是白費工夫,完全用不上。

「就算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改變什麼。你忘了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過去的事我從來不在乎,我要的你這個人,你之前有過怎樣的經歷、做過什麼,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現在,這話還算數。」紀彥勛也知道,他一直悶著什麼也不問,她的心里難免還是會有些忐忑,剛才那兩句話帶著幾分不悅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有些話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再說一次。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凌曉諾真的很好奇,那麼久之前的事,而且也沒人給他線索,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只要有心,沒有辦不成的事。」這一次,紀彥勛沒用像往常一樣說出一堆自戀的話。真是難為他,一心二用之下,居然還能顧上鍋子里煮的面,「面煮好了,去拿碗過來。」

凌曉諾卻依然呆站在原地不動,「你都知道干嘛不跟我說啊,害我一個在那邊胡思亂想、糾結擔心。」

「如果我突然跟你說我找人查了你和可可的過去,你會開心嗎?」紀彥勛轉過身關了火,語氣平和地問。

被他這麼一問,凌曉諾心里還真有點矛盾。說不開心吧,好像也不至于,反正他遲早會知道的,自己去查也沒什麼;可真要說開心,好像又有點做不到。他特地去查,不是和之前說不在乎的話自相矛盾麼?

糾結,他就知道給人出難題。

不管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干脆耍賴帶過,「好餓了,拿碗盛面。」

雖然話題轉得有點生硬,卻正合紀彥勛的意。只要她不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怎樣都行。

故意裝傻的某人拿碗盛面去了,紀彥勛正好借此機會給楚醫生打電話。

雖然玩得累,但小丫頭肯定不會在沒有見到媽咪的情況下一個人睡,本來還在硬撐著和小涵玩積木呢,一接到‘爸爸’的電話,立馬開始撒嬌,「九點都過了,你和媽咪什麼時候回來呀?」

小丫頭還真精明,雲帆叔叔和于菲阿姨都在場,她沒有叫爸爸,又不想叫叔叔,干脆用你代替。

「乖,我這就去接你。」說話的同時,紀彥勛已經開始找車鑰匙。

「接我去哪里呀?不是送媽咪回來麼?」這話可是把小鬼靈精繞暈了。

「當然我接你來我們的家,你忘了,之前說好明天搬家的。」

「可是還沒到明天呀。」小鬼靈精可沒那麼好糊弄。

「一覺睡醒就到明天了,早上會有人過去搬東西,你和媽咪今天就過來住更方便整理。」

「媽咪也在那邊?」

「當然,沒她陪著,你能睡得安穩嗎?」

「能啊,有你陪著也一樣。」嗚嗚,在別人家,不能叫爸爸真的好奇怪啊。

听可可這麼一說,某人又動起了歪心思。

凌曉諾很乖地把面用兩個碗盛出來,可是,他怎麼往門口走了?

「你不吃啊?」煮這麼大一鍋,卻要她一個人,喂豬也不帶這樣的吧,囧。

「我去接可可過來,你自己吃。」這氛圍,還真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她還沒睡啊?」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要是睡了,他要做的就是送她回去,怎麼可能跑過去接。

紀彥勛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有沒有什麼東西要今天先帶過來。

唉,明明都只長了一顆頭,他的腦子里怎麼就能裝得下那麼多東西呢?

「藍色箱子里裝的都是我和可可現在要穿的衣服,你先幫我帶過來。」說完之後,凌曉諾又覺得不太妥,忙放下碗筷,邁著小碎步走到門口,「要不……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

「我好像听到剛才有人喊餓,是不是你?」紀彥勛一邊換鞋子一邊開口,還能順帶著逗她兩句。

凌曉諾沒話說了,耷拉著頭乖乖回去吃面。

兩碗面的分量確實夠足,大晚上的,紀彥勛也不想吃撐了她,「吃不完就放著,我回來再吃。」

凌曉諾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已經開門離開。

真是的,面又不是白米飯,放久了會干掉好吧,還怎麼吃啊。

唔,真沒看出來,他的廚藝居然還不錯。這樣的機會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還是都吃完算了。等他回來,再給他現做。

坐在溫馨的餐廳,吃著他親手煮的三鮮面,還真有種家的感覺,而且明顯是跟媽媽和可可在一起時不曾有過的。

他那麼無所不能,好像這世上沒什麼事能難得住他。有他在,那個人應該不會掀起太大的風浪。但願,今晚的意外只是個偶然的小插曲。

夜里的交通狀況非常好,一路通暢,來回只用了四十分鐘便將小公主接回。

紀彥勛帶著可可出電梯時,凌曉諾正好扔了垃圾從安全通道出來。看到他一手拖著箱子,一手牽著可可,一大一小不知在聊什麼,同時笑出聲。

如此溫馨幸福的一幕,居然看得凌曉諾眼眶一熱,差點落下淚來。

「媽咪。」可可眼尖,很快就發現媽咪在走廊那一頭,忙甩開那只溫暖的大手撲過去。

「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雖然是幸福的淚,但凌曉諾還是怕會嚇壞可可,很努力地把淚意忍了回去。

「沒什麼。」呵呵,這是我和爸爸的小秘密,才不會告訴你呢。

凌曉諾也沒再追問,走在前面開了門,「十點都過了,我先帶可可去洗澡,桌上有玉米雞蛋羹,剛蒸好的,你趁熱吃。」

「我也要。」這麼誘人的美味,小吃貨怎麼會放過。

「小朋友不能吃宵夜,很晚了,早點洗白白睡覺。」凌曉諾是真心覺得自從紀彥勛出現之後可可越來越任性,有時候,還是得有人站出來唱黑臉。

媽咪好凶,小鬼靈精果斷跑到爸爸身邊拉著他的衣角撒嬌,「人家還不困啦。」

一邊是擺冷臉裝嚴母的孩子她媽,一邊是撒嬌裝可憐的小公主,兩邊都不能得罪,紀彥勛只能選個折中的辦法,「就吃一小口,吃完馬上跟媽咪去洗澡好不好?」

「好。」小鬼靈精答應得很干脆,一進門就往餐廳方向跑。

依然處在嚴母模式下的凌曉諾還是不太滿意,酷酷地對著某慈父訓話,「小孩子不能太慣著,這個年紀養成一些不好的習慣以後很難改的。」

「你想太多了,一口雞蛋羹能慣出什麼壞毛病來!」某慈父還有事要求著可可,明顯是更向著她。

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可可急忙站出來調停,「媽咪不要跟爸爸吵架嘛,我真的只吃一小口。」

小丫頭可憐巴巴地仰著頭,小表情別提多認真,凌曉諾被逗得大笑不止,「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在跟他吵架了?」

看凌曉諾的反應,應該已經習慣了听可可叫他爸爸。即便今晚她已經見過了可可的生父,她心里還是沒有半點異樣。

「沒有最好啦。」小丫頭這才松了一口氣,一邊說一邊拉著爸爸往餐桌邊走,「要多小的一口媽咪才不會生氣呢?」

凌曉諾徹底被小鬼靈精的惡魔勁打敗了,這麼說明顯就是不希望她在旁邊監督嘛。罷了,不過是一碗雞蛋羹,就隨他們去吧,「你們倆慢慢吃,我去把衣服整理一下。」

不過,她家寶貝還是很乖的,雖然不只吃了一小口,但也沒有貪嘴地吃個沒完。又不是真的餓,只是想嘗嘗鮮嘛。

凌曉諾才剛把可可的衣服拿出來掛好,小丫頭就一蹦一跳地回來了,「媽咪,可以去洗澡了。」

「這麼乖,真的只吃了一下口哦。」

「爸爸最听媽咪的話,才不會讓我多吃呢。」多乖的孩子,逮準機會就幫爸爸說好話。

已經真真切切存在的事還是不能當做沒發生過,雖然已經習慣了可可親熱地叫紀彥勛爸爸,但現在听到這兩個字,凌曉諾心里還是會不自覺地想到那個人。如果他知道自己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

小丫頭很乖地自己找了睡衣出來,一回頭卻看到媽咪兩眼放空地盯著箱子,忙走過去搖她的手,「媽咪,你怎麼發呆了呀?」

「沒事,我是在想要不要跟你一起洗。」凌曉諾急忙找個借口敷衍,不等可可繼續發問便拿了自己的睡衣跟她一起進浴室。

今晚的事還沒完全交代清楚,凌曉諾是想著早點把可可哄睡了,再找個時間把五年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向他坦白。

一番折騰,終于把小公主洗香香安置好,正準備給她唱睡前小曲催眠,小丫頭卻突然坐了起來,「媽咪,我要爸爸給我講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從哪學來的新花樣?還非要指定他來講?

這種‘壞毛病’凌曉諾當然不會慣著她,「媽咪也會講啊,你想听哪個故事?」

在某人的唆使之下,乖寶寶一秒鐘變惡魔,「不嘛,我要爸爸講。」

然後,算準時間的某人正好出現,「好好的怎麼鬧上了?」

听著像是循著可可的聲音過來關心的,可看他一身居家服的休閑打扮,怎麼看著有點心懷不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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