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匕首隨著她用力的手勢,慢慢地切割入清央白皙又滑膩的月復部肌膚,妖艷的鮮血緩緩滑落。
「啊——!!!」
敏感的部位被利刃刺入的疼痛,讓她禁不住地叫喚了起來,聲音沙啞難听,宛若烏鴉啼叫。
「住嘴!」
維諾特跟了進去,「她怎麼了,情況看起來很不好!」
手臂被人握緊,她疼得眉頭緊皺,「你干什麼?伊……伊爾彌?」卻在看到來人的臉時,驟然一愣,一股寒意猛地從腳底直竄而上,她的聲音都微微有些發顫。
伊爾彌感覺到懷里的響動,微垂下頭,便听到宛似撒嬌的喑啞聲音,明明是難听至極的聲音,可是在這樣微涼的夜里听來,卻別有一番誘、惑美妙感,好似一抹羽毛在心口上不停地撓啊撓,惹得他心底一片癢癢的疼,又柔軟如斯。
「萊沙絲王後,我應該警告過你的。」伊爾彌睥睨著她,視線冷漠殘佞至極,優美料峭的薄唇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師兄,他們都欺負央兒……央兒好疼,央兒好想你,也好想師傅……師兄,你幫幫央兒好不好……央兒想回家,師兄……」她低低地哭訴著,眼角的淚水晶瑩勝似水晶。
而住這有。身後的萊沙絲看著他挺拔高大的背影,幾乎咬碎了銀牙。
他低眸望著她輪廓美麗的臉蛋,水色的長發黏在她的頰邊,襯得她的面色愈發的雪白。
萊沙絲也被他發怒的模樣給嚇住,但她強自鎮定,挺著大胸脯,顫抖著聲音道︰「你……你這是要反抗我嗎?伊爾彌,你會受到懲罰的……啊……」可是話還未說完,手骨便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她疼得立刻尖叫了起來,面容皺成了一團。
清央早已因為疼痛過度而陷入了半昏半睡之間,身上衣衫襤褸,身體滿是鞭痕,在外的肌膚都泛紅起皮了,月復部更是被割出一道口子,噴涌而出的鮮血淋灕地流了一地,場面甚是可怖。
伊爾彌抿緊了唇。
可是,她明明只是個奴隸,不是嗎?她是死是活都與他沒有多大的關系,只要她能幫他完成計劃,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感覺叫做心疼。
伊爾彌抿緊了唇,她嘴里斷斷續續地念叨著什麼,可用的是一種他所听不懂的語言,很美妙復雜的發音。
想到此,他那焦躁的心情不由慢慢鎮定了下來。
伊爾彌走上前去,挑掉捆綁住她手腳的繩索,繩索在她嬌女敕的肌膚上留下了很深刻的青紫印痕,她手腳因為長時間的血液阻隔,而冰冷異常。
而看著這朵小薔薇氣息奄奄,又依賴著他的小模樣,他只覺心口好似被什麼撞了一下,酸酸澀澀的,又柔柔軟軟的,說不上來的感覺在心間蔓延開來。
他想起那日,她抓著他喊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師兄」,看她當時的表情似乎是個男人。想到此刻,她躺在他懷里,卻含著另外一個陌生男人,或許是對她很重要的男人的名字,他的面色就沉了下去。
他的速度很快,不過一會兒就到了宮殿。
伊爾彌竟然敢捏斷她的手!!
明明是打算玩膩了後,就殺了她的。現在這種奇怪,又毫無邏輯的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緩緩走至被侍女扶住的萊沙絲身邊,金紅色的眸底宛似有明火閃爍,又似有冰川洶涌,「萊沙絲,你該慶幸一下的。」
若不是因為萊沙絲尊貴的身份,現在他還並不想動她,不然此刻她早已正在首身分離了。
伊爾彌冷淡地掃了他一眼,「叫祭司過來。」然後便把清央抱到內室的大床上。
站在傍晚余暉下的伊爾彌,金色的長發被夕陽照射出五彩的光芒,而那雙金紅色的眸子卻猶如從地獄而來的冥神,醞釀著狂風暴雨,寒冽刺骨。
亞述許多奴隸暴曬在太陽下干活,就經常性的缺水死亡。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伊爾彌只是冷聲呵斥了一聲,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後,抱起懷里的清央轉身就走,金色的長卷發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
可是,看著她軟軟地躺在他懷里,身上披著屬于他的披風,周身滿是淋灕的鮮血的可憐小模樣,他的心底又涌上了另外一股奇妙的感覺。
萊沙絲滿意地看著洶涌而出的血,手上欲再用力,直接捅破月復部,弄出更大的口子,突然周圍響起低促的呼叫聲,一抹寒風驟然襲來,她還未轉身查看,手臂就被人緊緊地握住,然後整個人被拉了起來。
心底閃過一抹狂躁,他想要掐住她縴細的脖子,把她從昏迷中掐醒,或者干脆把她掐死,讓她再也無法喚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雖然伊爾彌的態度的確不好,但維諾特也沒多在意,忙喚了僕從去神殿請祭司大人。
「伊爾彌將軍,這是——塞米拉米絲側妃?」
「不,不要……疼……」清央在一片鮮血淋灕中醒來,她夢見自己被萊沙絲割破了月復部,然後她猙獰著挖出了她的全部內髒,然後把椰子酒和香料灌了她一肚子,她疼得連呼疼的力氣都沒有了,然後她又拿著那把閃著森然寒光的鐵鉤子,想要來挖她的腦髓。
可惡,都是這個女人!若不是伊爾彌突然出現,她現在已經被她弄死了!!當真是可惡至極!!
他動了動薄唇,眼眸冰冷,他攬緊了她,快步地往亞述王的宮殿走去。
「你……啊,好疼……」萊沙絲抱著胳膊疼得哇哇直叫,她憤恨地瞪著伊爾彌,卻不敢再造次,只能咬牙切齒地憤怒不已地看向地上的清央。
他的視線自擺著的一應用具上掃過,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滲人。zVXC。
而清央又不習慣亞述的氣候,她的皮膚根本沒有那麼厚,此時她渾身滾燙如碳,額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晶瑩冷汗。
清央的面色很通紅,嘴唇更是干裂出血,臉上部分地方都開始月兌皮,頭發干枯而喑啞,明顯是暴曬過度引起的極度缺水。
伊爾彌微微眯了眯狹長好看的眸子,手指踫到她的傷口,引得她微微瑟縮,鮮血濡濕了他雪白的披風,披風上是一個個血紅的印記。
他面容冷漠,周身散發著狂躁暴戾的氣息,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在這刻變得稀薄而寒涼。
他進去時,帕拉沙爾四世剛巧也出去找人了,殿內只剩下維諾特一個人端坐在桌邊,見到伊爾彌抱著一個人進來,挑眉,忙站了起來。
明明她只是他利用的一個工具,一個美麗的奴隸而已。可是,卻在听到她失蹤的消息時立刻進宮,主動請纓去找她。在听到及神殿傳來,椰子酒和制作木乃伊的香料中午後被萊沙絲殿里的人取走時,他只覺心急如焚,當時他只想著,若是她死了,可怎麼辦?
周圍的侍女和奴隸見此,慌忙都垂下了頭,恐懼得渾身都瑟然發抖起來。
「師兄……」她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猶如蚊蚋,身子微微蜷縮,好似一只找到了歸屬感的兔子,乖巧地蹭著他的胸口。
他抿唇,驀地扯落披風,把她整個裹住,然後抱入懷里,手背微微地抽筋,嘴角抿唇冷冽的弧度。
一股絕望無力感驟然襲來,她全身根本沒有任何力氣,連掙扎都無法做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成為魚肉。
你該慶幸一下自己現在的身份。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被那眼神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她甚至想好了若是他動手,她用什麼理由去說服他。
萊沙絲甚至不懷疑,他會在下一刻就伸手要了她的命。因為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可怕了,那簡直就不像是看著活人的眼神,好似她只是一只隨手可捏死的老鼠。
可是看她的模樣,似乎是在像誰訴說委屈。
「伊爾彌,你竟敢這麼對我,你忘記了曾經我們……」
想到此,伊爾彌眼底滿是陰霾,周身寒氣凜冽。
「不要拿任何人和事來威脅我,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伊爾彌輕輕松松地捏斷了她的手骨,匕首掉落于地,她的手臂軟軟地癱了下來。
天空一片暈紅昏黃,陽光也不那麼刺眼了,清央卻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臉頰上是陣陣的冷汗。
她嚇得渾身都冷汗,可是身體卻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手腳好似不是自己的,手腕和腳踝處都在不斷的刺疼。
他想起,每次面對她時,洶涌得難以自控的,或許只是因為被她那愚蠢至極的善良引起的吧!只要等他佔有了她,新鮮感褪去,他就能殺了她,再次變回以前的他了。
當看到她好似是去生命跡象,滿身鮮血地躺倒在那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殺了萊沙絲以泄憤。
而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她只覺眼前陣陣發黑,朦朧中似乎看到一張俊美絕倫的熟悉面容,她忍不住委屈地癟了癟嘴,干澀著小聲喊著︰「師兄……央兒疼……好疼……」
的確,清央的情況很糟糕,極度缺水,失血過多,外加月復部重傷,若是處理不當,她極可能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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