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晉陽的離開,又讓喜堂的氣氛重新活躍了起來,最後送入洞房,大家又高高興興的吃著喜宴,松口氣後,就連吃起來,都歡樂了不少。
夜幕降臨,一整天都沒好好休息到,頂著那沉重的鳳冠霞帔的單霏妤不禁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坐在床畔,等待著在外招待客人的新郎歸來。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股淡淡的酒味從外頭傳了進來,一眼便望見了那同樣穿著紅色喜慶衣服的路擎蒼。
烏黑的發絲鋪在那床鋪上,白皙的面上,胭脂水粉早已洗的干干淨淨,還她一張白皙粉女敕的臉蛋,此刻面頰紅潤,杏眸微微眯起,蕩漾著醉人的光芒,讓路擎蒼眼中的眸色越加的深刻。
「這是給我的?」單霏妤還是有些懵懵的,前世她嫁給路昭陽都沒有收到過這種東西啊?
他不住的親吻著單霏妤身上每一寸肌膚,兩人身上的衣服早已在這之中緩緩地消失不見了,肌膚相貼的感覺,讓他們情不自禁的吁嘆一聲。
「你喜歡嗎?這是傳給長媳的東西,也是我娘當初替我們兄弟倆選擇的東西,娘說了,這東西到時候爹會交給我們,由我們兄弟交給自己喜歡的女人手中。」路擎蒼解釋道,想起自己那個溫柔慧黠的母親,忍不住勾唇淡淡然一笑。zVXC。
她將東西拿在手心,這是一枚小巧,三色混合的一枚玉佩,質地看起來卻有些雜,卻出乎意料的是一塊好玉佩,單霏妤也十分喜歡這枚小東西,便高興的將那枚玉佩別在了腰際,對那位未曾見過面的公公,也多了幾分好感。
單霏妤面頰紅潤,听到他這麼問,原本的沉迷沉醉,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面上更加紅潤了,轉過腦袋,羞澀的不再看著他,真是的,這種還來問她?
眼中一亮,剛才莫晉陽在的時候,還真沒有細細打量路擎蒼的穿著,一直以來,他穿著的衣服都是以暗色調為主,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穿著如此鮮紅的顏色,卻不難看。
「還沒好?」許是嫌單霏妤動作太慢了,路擎蒼便已經走了過來,火紅色的新郎袍已經被月兌掉了,只剩下里頭的里衣。
屋內嬌吟粗喘聲匯聚成一片,滿室春意盎然,果然啊,春天已經到來啦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嫁給了路擎蒼之後,單霏妤對于前世的事情,反而真的淡了許多,有些回憶,也僅僅是回憶而已,今後還有那麼的時間要過,回憶也會漸漸增多,那些久遠的事情,她說不定就會忘記了呢,也包括對于路昭陽的喜歡與怨恨
「怪不得呢,沒想到堂堂的路大將軍竟然還會使用這些小手段。」單霏妤戲謔的調笑道。
「那公公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將軍府呢?」對那位傳奇的路老將軍,她還是有些好奇的,也對他有著敬意,無論是在戰場的赫赫威名,還是在感情上對待他唯一一個妻子的專一感情。
他拿過單霏妤手中的木梳,幫單霏妤梳著頭發,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讓路擎蒼有些愛不釋手。
甚至反而整個人就鮮活了起來,不像以前那般冷漠不近人了,或許是今天成婚,他的心情也很好,暫時忽略莫晉陽中間來的搗亂,他眼中的冷漠之色早已消散了不少,嘴角也帶著一抹幾不可見的淡淡笑意。
淡淡的翠綠色,帶著一點透明,其中乳白色,又夾雜著一點琥珀色,明明不是一種單純的顏色,卻給人一種清澈的感覺。
「還不是為了早點回來,為了你嘛。」步伐平穩的走到床邊,一下子就坐在了單霏妤的身邊,一個伸手就將單霏妤摟在懷中,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呼吸著源自于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想起今天還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心中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
感覺到路擎蒼大掌胡亂的在她身上亂模著,單霏妤一下子就拍掉他的手,看見路擎蒼可憐兮兮的抬頭望著她,單霏妤忍不住‘噗哧’一笑,這樣的路擎蒼,還真是一點都沒有平時那般的威嚴感。
單霏妤一怔,隨即想了想,原來如此啊,那也難怪她前世沒有看見過這個玉佩了,畢竟在前世的時候,路昭陽本來就不喜歡她,還巴不得早日休了她的說。
單霏妤一听,立刻瞪著一雙杏眸,怒目瞪著路擎蒼。
單霏妤抿了抿紅唇,有些期待的將盒子緩緩打開
該死的,他竟然還拿這種事情去問那個經常幫她來把脈的御醫,天那,這回丟臉丟到家了,以後她還怎麼見那位御醫哦。
「他們都使勁的給我灌酒,不裝作喝醉,肯定不會就這麼放過我。」路擎蒼揚了揚眉,語氣頗為無奈,或許是今日少見的外露情緒,讓不少人直呼驚奇,好像那個不近人情的路大將軍根本就不是他一般,拉著他便是一通敬酒,其熱融融的,倒是拒絕不了那一杯杯源源不斷的敬酒,拜托,今天晚上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的一生也就那麼一次,怎麼可以浪費在熟睡中呢,這不就裝醉回來了嘛。
丈夫細心的幫著妻子梳頭發,在這古代,又有多少對夫妻是如此舉案齊眉呢?
將那沉重的鳳冠拿下來,單霏妤這才松了口氣,這結婚還真不是一般的繁瑣,古代的鳳冠更是帶的她不舒服極了,想起前世和今生的兩次成親,那種感覺還真是不一樣那。
一滴滴熱情的汗水,從那陽剛的古銅色身上滴在那白皙的鎖骨上,路擎蒼有些壓抑的望著單霏妤,眼中灼熱一片。
路擎蒼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認真道︰「我已經問過御醫了,御醫說了,只要我們小心一點,孩子是不會有事的。」他以為單霏妤是在擔心孩子的事情將少陽心。
越來越溫馨的氣氛,轉變成越來越曖昧的氛圍,迷迷糊糊的,就連單霏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從梳妝台前變到了此刻柔軟的床鋪上。
听到單霏妤這麼一問,路擎蒼的腳步幾乎是一下子就恢復了正常。
新婚夜過去,兩人的感情一下子升溫了不少,路擎蒼臉上也如同初雪融化,整個將軍府都充滿了暖暖的氛圍。
「爹他帶著娘到處雲游,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說實話,連我和昭陽都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爹了。」路擎蒼苦笑一聲,對于這個爹,他們可算是又愛又恨,這麼多年狠心的拋下他們兄弟,也不知道回來看看。
路擎蒼點點頭,揚了揚眉,示意她將盒子打開看看。
這樣子的路擎蒼還真能說是一個俊美極了的男子,如果說路昭陽是眾少女的夢中情人,那麼她們肯定沒有見過柔和下來的路擎蒼,只是單霏妤此時此刻,也只想將如此的路擎蒼私藏起來,只屬于她一個人
路擎蒼一听,心情大好,大方的放她去梳妝台。
路擎蒼在看見單霏妤靜靜的坐在床畔之時,面上的笑容加深了許多,將房門關上,就晃晃悠悠的朝著她走來。
「別鬧,這鳳冠壓得我難受,我要把它取下來。」單霏妤輕斥一聲,語氣卻柔和極了,更像是在撒嬌。
「可以嗎?」即使在這種時候,路擎蒼還是詢問了單霏妤的意見,對于單霏妤的一次次抗拒,他都快養成這個良好的習慣了。
前世是被冷落在新房之內,自此新郎就再未踏進新房半步過,而這次,她卻是溺斃在他對她的疼愛之中,光是看著銅鏡內那張洋溢著幸福的笑臉,單霏妤就知道,今生的選擇,是對的。
「你看,這是爹派人送來的,是給你的東西。」這一天,路擎蒼一回來,先是照例模了模單霏妤已經有些突起的肚子,隨後掏出一個雕刻著古老花紋的小盒子。
單霏妤有些好奇的望著那復古的盒子,對這種雕工精致的東西,她倒是很喜歡。
呼吸一下子又紊亂了,路擎蒼甚至來不及再詢問她的意見了,直接憑著自己想要的感覺去做,卻也小心翼翼的保證自己不會傷害到她肚子里的寶寶。
單霏妤卻不知,此時此刻,那瞪人的眼神,卻活像是嬌羞的媚眼,讓路擎蒼整個人酥麻了半邊身子,情不自禁的就吻上她的紅唇,輾轉反側,舌尖探入,勾動著她的丁香小舌,與之共舞。
「你到底是喝了有多少?」單霏妤看他的步伐有些晃悠,不得有些奇怪了,她記得上次拿那麼烈的酒都沒能灌醉他啊,最後醉的還是她呢,也這才有了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
但他們卻也知道,這里雖然是他們的家,同樣卻也是他們的爹的傷心地,這個屬于他和他妻子的回憶,也是傷心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