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寵——娘子狠彪悍 132 皇上啊,皇上!

作者 ︰ 一土雨

進去?要不要進去呢?

晁羿看似很累,進去會不會打擾到他?

何況進去也不知說什麼好。

心中默默一嘆,賀蓮強壓下想進去的想法,不無沮喪地垂眸搖了搖頭,「還是不了,我回去了,皇上請小心。」

看了看站立于逆光之下的小不點,滾著花邊兒的粉色齊胸內裙,波浪般長卷的墨發隨意地搭在肩頭,真真是嫵媚又撩人,穿成這樣在門口勾搭了他一下便不管不顧地轉身走人,晁羿真想撲上去啃她一口。

不過今晚目的已經達到,讓暗衛故意在屋頂弄出聲響引小丫頭出來,可見她還是在乎自己的,那他還著什麼急?

于是他對小丫頭說道︰「好,朕送你。」

兩步的距離也要送她?

會不會有些太——重視她了。

晁羿披著墨袍送賀蓮到了門口,一個站在門里,一個站在門外,晁羿單手撐著門框,此時變成逆光站立的他,輪廓顯得極為英挺偉岸。

「記得關好門窗,知道了嗎?」

「嗯。」

「害怕的話就來隔壁找朕,知道了嗎?」

「嗯。」

「冷的話蓋多一層被子,知道了嗎?」

「嗯。」

小腦袋瓜點得像小雞啄米,看起來很是乖巧可愛。

見此,晁羿壞壞的一笑,「朕想吻你,可以嗎?」

某神游的傻丫頭腦袋慣性地繼續點著,「嗯。」

「啊……?唔!」

還未反應過來,一雙溫暖的唇瓣貼了上來,帶著他好聞得氣息撲面而來。

這吃的醉蝦是後反勁兒還是怎的,她只覺眩暈感即刻上腦,連氣息也喘不勻,更別說是推拒他了。

小嘴兒被他餃著,後頸也被固定,久違而突然的吻,令人陶醉,原來面對他,她竟是半點抵抗力都沒有,他一吻,心也跟著柔軟起來。

他的吻,仍是那麼溫柔又具嫻熟的技巧,輕啄著,若即若離的踫觸,即使他的舌沒有探入,也好像整個人都被他吞噬了一般。

全身的力氣被抽走,跌進他懷里,小口也不由自主地張開,等待他更深一層的撫弄。她一定是醉了,不然為何身體會背離她的思維,做出相反的舉動?

忽然,那美好的滋味突然從嘴上抽離,有些不舍地睜開眼楮,剛好與他的視線對撞,卻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晁羿揉了揉她的長發,輕聲道︰「有你的香氣在唇邊,朕今晚會睡個好覺,好好睡吧,朕明早過來叫你起床。」

然後,晁羿主動為她關門,門闔上的一剎那他充滿溺愛之情的神情仍歷歷在目,卻令她半天也緩不過神。

他走了,他,他,他就這麼走了?

小丫頭咬了咬唇,那被滋潤過的朱唇證明了方才那不是夢,如此美好的吻,可為何胸中會突然生出一股無名火?

鬧心!這讓她晚上怎麼睡啊!

*

如何睡著的,小丫頭自己也不知道。

翌日晌午,她是在好听的磁性聲音中醒來的,心中那股郁結經過一晚上也未散去,多少看那家伙有些不順眼,可又總忍不住看他。

在大堂進膳後,晁羿便帶著她在街上閑逛,走在裕州城最古樸幽雅的大街,兩邊建築青磚黛瓦,雕梁畫棟,具有濃郁的蒂斯國風格,明媚的陽光將寬敞的石子道路映照得像反光的鏡面,過往路人踏在上面周身都似籠罩著一層華光。

身邊的男人也不例外,晁羿今早換了一身藏藍色的華衫,看起來依然沉穩大氣。見晁羿一本正經的時候多了,他留給她兒時心中的那股子狂野放蕩勁兒越來越淡,可她卻認為現在的晁羿才更趨近于真實。

「晁爺,我們不是應該抓緊時間去知府大人的府邸辦理許可申請嗎?」

人多的地兒,叫皇上容易被听到,姑娘她想了半天弄出個新名詞,喊起來還挺有口感。

晁羿聞言則是劍眉一挑,「蓮子,你家晁爺已替你將事情辦妥。」

「已經辦完了?」賀蓮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這效率也太快了些。

晁羿面上陡然拂過一抹得意,甚覺被小丫頭用崇拜的眼神望著的滋味不賴,一時忍不住調侃道︰「嗯,你要如何感謝你家晁爺?」

感謝?賀蓮在大街上看了一圈,有了主意,「我請晁爺吃那個!」

跟著小丫頭過去,竟是來到了一家畫糖人的攤子。

攤子老板見面前二人衣著華貴不凡,趕緊賠笑討好,「這位爺,是買糖人兒給您女兒?」

豈知晁羿聞言臉色瞬間一沉,那陰冷的視線簡直能把無辜的賣糖人兒老板給刺穿了。

老板嚇得臉色白了又白,垂首不敢再吭聲。

見皇帝不高興了,賀蓮一手攬住晁羿的胳膊,親昵地貼著他,然後對老板說道︰「不要亂講話,明明就是女兒買糖人兒給爹爹。」

此話一出,晁羿的臉色越發難看了,明知道他忌諱這種說法,她豈是還故意講給他听?

但介于那柔軟的小身子貼著他,心里的火一時還能壓抑得住,不然定是要把這亂說話的賣糖人兒的給大卸八塊!

老板僵著笑臉忐忑地問道︰「那這位姑娘要畫什麼給您的……爹爹?」

「就畫我爹爹吧。」

見到有人賣糖人兒時,賀蓮便想起兒時在涼國和太子殿下出宮玩的事了,那時太子拿糖人兒惡心她,那如今她便子債父償,好好報報當年仇。

還真別說,細看之下這賣糖人兒的老板看起來與當年那個有些相似呢,指不定就是同一個人。

不出一會,一個威風凜凜地帥氣糖人兒誕生,賀蓮接在手里,看向晁羿,「爹爹付錢。」

詫異,「不是蓮子請客嗎?」

「是呀,我請客,爹爹付錢。」做女兒就是好,撒嬌耍賴的事兒干起來一點不覺得臉紅害臊。

晁羿︰「……」

付過錢後,二人繼續往前走去,賀蓮象征性地把晁羿Q版模樣的糖人兒遞給他,「你不會很想吃,對不?」

這還用說?他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吃糖人兒,豈不是成了笑話?買糖人兒也只是為了哄丫頭開心而已,只不過那老板的話一直像根刺一樣卡在心里,想起便不是滋味。

豈知,那小丫頭突然駐足,然後舉起手中的糖人兒,伸出紅潤的小舌把他樣子的糖人兒從下往上舌忝了一遍,同時向他投去嫵媚的眼神……

周身一瞬酥麻,心里的那股怒火即刻變成欲火流竄全身,這丫頭真真是大膽,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勾引他。

英雄,氣短,他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然而那目光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小舌頭,腦海里各種禁忌畫面出現了。

賀蓮只舌忝了一下,也不敢多來,畢竟在大街上,被別人看見了影響不好,不過這一瞬的打擊也夠晁羿受的了。

暗自偷笑,誰讓他昨晚上有意勾引她,誰讓他兒子小時候舌忝糖人兒惡心她,暢快啊,什麼仇都報了!

把那幾乎欲火焚身的男人晾在了一邊,改舌忝為咬,小丫頭干脆地嚼起了糖人兒,滋味甜到了心里。途徑書鋪,賀蓮無意中看到門口招牌上力薦的一本書,眸子頓時一亮,一溜煙兒的躥進了書店,「老板,我要一本《不要桃花》!」

「姑娘,你也要這本啊!」中年老板面露難色,「這本銷量甚好,已經斷貨三日了,恐怕明日才能到貨。」

賀蓮又是失望又是欣喜,買不到寧貴妃的書有些可惜,可听聞她的書大受歡迎心中又感到無比欣慰。

現在寧貴妃一定樂得在家里數錢呢吧!

眸子笑彎成了月牙,有些迫不及待明日的到來,看到她給寧貴妃寫的序言出現在那充滿墨香的書本上。

「你也喜歡那本書?」晁羿走進來問道。

「是呀!」

「我看過了,內容很特別。」晁羿目光飄遠似在品位書中的情節。

賀蓮好生驚訝,沒想到一個男尊世界里最高掌權者竟然能接受這種書的存在,而且自己還看過?!

「那你接受里面的內容嗎?」賀蓮問道。

「那只是一個故事而已,並非真實,不過……」晁羿看向賀蓮,神情無比認真,「現實當中,若是你,或許我可以接受。」

只要能伴其左右,只要能給他機會讓他愛她,其他事情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

二位請留步,看二位儀表不凡,氣質月兌俗,可否有機會讓貧道為你們算上一卦?

他們被一位留著胡須的矮個子道士攔住了去路,晁羿將賀蓮護在懷里,繞過了道士不予理會,豈知那道士追上來非要給他們算卦,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二位皆曾是命犯情劫之人!」

倏地駐足,這話倒是被他估中了。

反正時辰尚早,賀蓮和晁羿對看了一眼,決定听听這臭道士是否真能說出花兒來。

把身上的行李拿下來,被那道士好頓折騰竟是變成了一套方便的摺疊桌椅,二人便在道士對面坐了下來。

「二位可否將生辰八字給在下一瞧?」

晁羿︰「不行!」

賀蓮︰「沒有!」

吃了個大憋,道士臉色窘了窘,之後笑道︰「那看相也行。」

道士先縷著胡子向賀蓮望去,一雙狡黠細目凝視許久,直盯得晁羿甚覺不爽,干咳了兩聲予以警告。

這時,道士突然驚訝地瞪大了眸子,「這位姑娘,不瞞您說,您眉宇間有紫氣環繞,此乃母儀天下之相啊!」

與晁羿對望了一眼,賀蓮抿抿嘴不予作答。

「不過……」道士細目一眯,似在思咄,「姑娘桃花深重,恐這輩子不止侍奉一位男子,因而這紫氣看起來有些虛緲,可惜,可惜。」

道士惋惜地直搖頭,賀蓮心里直翻他白眼,她做不成皇後你臭道士可惜個屁?

「爹爹,女兒做不成皇後了,女兒對不起你~!」賀蓮惡整晁羿的興致似乎仍然很高,哭喪著小臉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似的。

「你們是父女!?你們之間明明有……」不正當的關系,話到了嘴邊硬是憋了回去沒敢說,畢竟看過不少面相,乍一看這兩人身份必然不低,可不能輕易說錯了話。

道士心中哀嘆不已,可惜,真真是可惜,好好一個皇後相,偏偏是個貪色好欲的女子,不過……,他又仔細瞧了一眼賀蓮眉心的紫霧,不免覺得奇怪,這紫霧雖虛卻不止一股,似乎有兩三股的力量凝聚在一起……

倒抽一口涼氣,壞了,天下要大亂!

道士臉上冷汗直流,見賀蓮有如見妖魔鬼怪一般臉色大變,緊接著大義凜然地對賀蓮身邊的晁羿警示道︰「這位公子,若她是您的女兒,請務必看好她,莫要讓她有機會見到皇上,莫要讓她有機會離開晁國,否則……」

「否則什麼?」二人都有些嚇到,傾著身子異口同聲地問。

「否則,這天下的版圖將會改寫,君王也會易主啊~!禍水,真真是禍水!唔……」道士陡然捂住了嘴巴,意識到自己泄露天機談論了當今天子,這要傳揚出去他可是會身首異處的。

轉首,向晁羿望去,像是又看出什麼似的,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這位公子,你,你雖避過了情劫,卻……」

這臭道士一驚一乍,欲言又止的,幾乎快把那二人逼瘋了,恨不能掐死他,「快說!」

道士嚇得一哆嗦,吞了口口水,「公子有朝一日會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死!」

「一派胡言!」晁羿暴怒,倏地站了起來一拳把桌子打得粉碎,緊接著抓起道士衣襟給拎了起來。

「咳咳,公,公子饒命,也不是沒有轉機。」

見路人紛紛好奇圍了過來,賀蓮偷偷拉了拉晁羿的袖子,「晁爺息怒。」

晁羿把道士往地上一扔,「到底是何轉機,說不出來,你的小命也不用要了!」

道士擦了擦冷汗,從地上爬起來,「轉機就是您身邊的姑娘,她是您的貴人,只要將她留于身邊一切將會迎刃而解。」

但問題,這姑娘身邊男人太多,想留在身邊並非易事,不過這話道士可不敢再說,不然小命當真是沒了。

直到此時,道士才倒出空來仔細端詳晁羿一番,方才他氣勢逼人,一瞬間的爆發力令人不免覺得心驚膽戰,那種氣魄絕非普通官宦人家所有。

不看倒好,一看道士幾乎快哭了,眼前的公子哪是什麼官宦子弟,哪是什麼皇親國戚,那是真真切切的天子站他面前了啊!

「嗷——!」道士猛然間嘶嚎了一聲,以一種極其崩潰的狀態擠出了人群,連算命攤子都不要了。

沒人知道他跑哪兒去了,也沒人知道他精神是不是還正常,不過晁羿和賀蓮的心情被這事兒一覺和,都甚覺有些失落。

在眾人注目之下離開古街,來到湖邊,望著碧波蕩漾的湖面上偶爾經過的游船,二人陷入了到裕州城之後首次的沉默。

「那臭道士一定是亂說的,皇上您別放在心上。」賀蓮安慰道。

晁羿負手而立,寒氣源源不斷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顯然,他是將道士的話听了進去。

許久之後,晁羿徐徐開口,「小丫頭,你可否留在朕的身邊,朕仍許你皇後之位。」

這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曾尊重過小丫頭的決定,然而今日之事的發生,不得不讓他重新將此事提及。

不想面對國家變動和百姓罹難,不想親眼見到皇兒的背叛,他似乎別無選擇,而小丫頭留在他身邊又是他一直所期望的。

看在賀蓮眼里,他的決定如此堅決,本應感動,可這皇後之位到底有多少是出于他對自己的感情?

她開始在乎,到底他是愛他的皇位,愛他自己多一點,還是愛她多一點,那句‘可為你做任何事’是否真的出于真心,還是他閑暇之余的犒賞。

「皇後之位我不稀罕。」賀蓮冷冷的說。

「若是朕不做皇帝你還會不會愛朕?」晁羿的目光始終目視著前方,矮小的賀蓮此時完全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他什麼意思?他是覺得她看上的只是皇帝那個身份?

一絲怒意在心底浮現,若是他一直不信任自己,為何還要和她重修舊好,為何還要勾起對他封存已久的感情?

她違心的答道︰「不會!」

潮濕的湖風吹面而來,將晁羿的長發吹起,如刀削般完美的側臉徹底展露,原來面上的神情是如此凝重。

突然,他唇角勾起了笑意,「船來了,莫要多想了,我們上船。」

明明是他一直在多想!賀蓮對游船河有些失去了興趣,但裕州城又不是她的地盤,也只好跟著。

走到碼頭,劉總管從那紅色豪華畫舫游船上細步踱了下來,「皇上,一切都安排好了。」晁羿點了點頭,便拉著賀蓮的小手上了船。

偌大的游船除了伺候下人和船夫之外只有他們兩位客人,步入船艙有如進入一座精美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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