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黎明,很快便來到了。
翌日清晨,權風和其他三路的諸位新晉弟子都站在了那被紫色的霧氣濃濃包圍著的山腳下,準備上山,權風望著那如同仙境般的霧氣有些發神。
「風哥哥」
銀鈴般的聲音將權風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回頭一看,可愛的宓曉正笑嘻嘻的望著自己。頓時,權風感覺到了四周射過來的無數雙嫉妒的眼楮正盯著自己。
族中喜歡宓曉的弟子不在少數,他們全都不能理解為何這麼天賦異稟、又聰慧美麗的女孩兒會喜歡黏在這個「爛泥」的身邊。
「你昨晚沒睡好嗎?」權風望著眼前宓曉那雙大眼楮下,居然有些淡淡的黑眼圈。地模了模宓曉的發絲問道。
不管宓曉修為再如何強,在他的心里也只是個需要保護的小妹妹而已,還記得當年在7歲時一次族中一群孩童私自溜到後山玩耍時,在水邊玩耍時,宓曉不知道被哪個調皮的男童推到了水池中,所幸那時自己的體質還不同于常人,竟然可以使用體內的劍氣在水上踏行,這才撿回了宓曉的一條小命。
至今,權風還能記得可愛的宓曉那雙哭得紅通了的雙眼,腫的跟核桃似的,不過從那以後,宓曉和胖子一樣便成了自己忠心的「跟屁蟲」。
被權風這麼一問,宓曉的臉蛋微微有些害羞地發紅。
「昨夜里,想到今天要上浩氣山,心中擔心極了。听說上面有開了靈智的猛獸,我怕對付不了連夜準備了不少東西,所以沒有睡好。而且……听說了風哥哥也能一起,心中特別高興。」
說道後面,宓曉害羞得將頭埋得越來越低。
「風哥、宓曉,一會兒我們一塊兒上山吧。」
因為眾人的眼光都聚焦在宓曉身上,那胖子這會兒也很容易的就發現了宓曉和權風,他甩著胖乎乎的手臂高興的跑了過來。
「宓曉師妹,跟我們一塊兒上去吧!」站在一旁的康浩也忍不住,討好的說道,順便還狠狠的白了權風和胖子一眼。
康浩作為此次選拔賽中的佼佼者,就是屬于極度看不順眼權風的人群中之一。
這次上山淬煉,不僅僅是新選拔出來的弟子可以參加,而且以往的修習弟子也能參加。
因為如果沒有往屆修習弟子帶領的話,要想光靠這些新晉弟子們自己達到山巔謎池,根本是不可能的,甚至會有極大的生命危險。
因此族中的傳統,便是選出了十名往屆優秀的弟子,分別組隊帶領3名新的弟子組成新的一支小分隊。
而若是在途中有實在堅持不下來的新晉弟子,可以選擇放棄中止考核,由隊伍中帶隊的往屆弟子,捏碎手中的信號石,長老便會現身將該組成員帶離迷霧,平安下山。
而康浩他不僅想在這次成功到達山頂。而且他還想要成眾弟子中第一個完成任務的。
因為長老們曾宣布過,這次上山尋找謎池的任務中,第一名達到山頂謎池的弟子,將會得到一本五級劍咒手札。
身為修習弟子的他們,還尚未精通各類劍術,目前能得到一本五級劍咒手札,便是最大的鼓勵,因為在冥隕大陸,縱使每一本手札,都需要耗費巨大的財力與實力才能制作完成。各家族為了得到一些高級的手札,更是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
因為一旦獲得了高級的手札,便能使修習的人通過手札學會新的招式、劍術、甚至是醫術、毒計等等,才能在戰斗中出奇制勝。
五級的手札需要一個真正的普通修習者在零散的雇佣兵中起碼工作十年,所得的報酬才能購得一本,可想而知對于他們這些修習弟子而言有多寶貴了。
因此,康浩十分的想爭取宓曉,這位現族中修為頗高的修習弟子進入自己的隊伍中。
不過,對于康浩的盛情相邀,似乎宓曉卻不怎麼感興趣。
「多謝康浩師兄弟的邀請,我已經有隊伍了。」
宓曉望著康浩淡淡地說道,對于中傷過權風的人,她向來沒什麼好感,更別提組隊了。
當著眾多休息弟子們的面被拒,康浩臉面上有些難堪,頓時顯得有些生氣︰「你瘋了嗎?我可是這次選拔賽中最優秀的弟子。我們隊里的三個人可都是不錯的,你卻跑去幫另外那兩個黑劍和白劍的墊底貨!」
「誰是墊底貨還不知道呢。」
權風冷笑著,因為曾經來過浩氣山,對于登頂還有幾份把握,覺得康浩實在有些狂妄,甩下這句話拉了宓曉就準備往山上去了。
陸陸續續各組好的小分隊,也都開始出發,因為山間迷霧重重,各組弟子們在進了霧中後,便與彼此失去了聯系。
浩氣山巔之上
三位長老駐劍而立,冷三娘、軒轅安、韋老兒,三人彼此相望一笑。
「這一年度的考核就開始了麼?」
韋老兒模模腦袋有些不適應。
「是啊,期待今年的第一名能出在我們黑劍的隊伍中。」冷三娘撩撩自己的發絲,充滿期待的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軒轅安听了她的話,雙手抱胸,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竟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今年的考核將會精彩至極啊!」
「呵呵,難不成你還期待你白劍下的爛泥變成一塊好玉?」
冷三娘沒好氣的給了軒轅安一記白眼,這也實在是異想天開了些。
山中迷霧環繞,多年前來的那次,權風明顯感覺路要難走得多,而且霧也濃的多。
「胖子,你跟緊些,若是被迷霧吞噬了,我們就十分難找到對方的,因為這里的迷霧十分的玄妙,它可以融合山中的一種迷失草散發的淡香,將人不自覺地瞬間帶至幾里之外。」
宓曉甩了甩紫色的衣袖,提醒道。
在她八歲那年,她也參加過這樣的考核,因此深知這浩氣山中的各種詭異之處。因此,她也十分小心翼翼。
「嗯,的確,這紫色迷霧十分古怪,朝著越淡的地方走,卻似越走越偏了。」
行進了一會兒,權風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次沒有了那只雲雀的帶路,上山顯得尤為費勁。
「啊!那是什麼。」
權風正在努力的辨別著方向時,飯壯壯卻突然驚呼,嚇了他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