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原以為，唐肆言已經是地球上最危險的物種，強在無欲則剛。永遠一副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模樣，對誰都那麼笑，卻深不可測，誰都別妄圖忖度他的心思。
但和霍延霆一比，就小巫見大巫了。
唐肆言饒是再無恥，至少也有個底線，霍延霆斷然沒有，性子陰晴不定。上一秒可能還跟逗弄寵物似地和你說笑，下一秒就能一口咬斷你的脖子，見血封喉。
她大小沒怕過什麼人，霍延霆卻讓她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不寒而栗，骨子里鑽出一股恐懼。就連他笑著，也背脊發涼，如坐針氈。
她靜若寒蟬，眼里的恐懼令霍延霆很滿意，又雲淡風輕地笑起來，拍拍她的臉，「女人就應該乖一點，別自討苦吃。和我斗氣，你還太女敕。」
陸無雙心里早就罵他祖宗一萬遍，當面卻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便宜你也佔了，我可以走了嗎？」
他撒手，「我沒留客的習慣。」
方才劇烈掙扎間，大半個渾圓露在睡衣外。霍延霆捏住頂端粉紅的蓓蕾，惡意彈了一把。陸無雙又羞又惱，「你這個……」
他挑眉，等她繼續罵。只要……她敢……
陸無雙當然沒那個膽子，跳下床，撿起衣服，七手八腳往身上套。「沒看過女人嗎？轉過臉去。」
霍延霆越發氣定神閑，一雙眼楮眯成漂亮的桃花眼。「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遮掩。你有哪里是我沒踫過的？對你的身體，我很滿意。如果你也懷念昨晚的滋味，隨時可以來找我。」
「做夢！你把自己當牛郎，我可不會下賤當自己是技女！」
「你張牙舞爪的樣子讓我更想把你壓在身下調叫了，我喜歡有刺的女人，把她們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光……很有趣，不是嗎？」
霍延霆淺笑著說拔刺的時候，陸無雙眼前浮現的是獵人殘忍給獵物扒皮的景象，血腥恐怖。
她打賭他的心一定是黑的，血是冷的，或者從小跟狼群長大，否則怎麼會變態成這個樣子，簡直不是人類。
對這種人，絕對要敬而遠之，有多遠逃多遠，否則隨時可能沒命。
「我當陸小姐有多大本事，區區一萬法郎，也至于鬧得送進警察局，被人下藥？」霍延霆好心提議，「你陪我一晚，就當還債，怎麼樣？」
「你休想！」她陸無雙就值一萬法郎？開玩笑！
霍延霆挑唇一笑，點燃一根香煙，透過煙霧打量她，揶揄。「都不是處女了，做多少次有區別嗎？如果你嫌不夠，開個價，我給得起。」
陸無雙實在憎惡他狠狠捅人一刀，還要往刀刃上抹蜜。冷笑，「難道女人在你眼里都是明碼標價的物品？」
霍延霆慢悠悠吐了個煙圈，理所當然地反問。「不是嗎？任何東西，都有個價錢，尤其是女人！」
「那我就是你買不起的東西。要我乖乖當你的寵物？不可能！」丟下這句話，不計後果，特囂張地摔門而出。
霍延霆眯起瞳孔，陰森森地笑起來。
都走投無路了，還這般囂張，簡直是找死。他會讓她知道，逆龍鱗是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