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還有痴情男子存在嗎?
黎笑兒冷眼看著張定睿的「妾」走進來,反胃得很!
這個張定睿嘴上說著喜歡表妹黎笑兒,甚至不惜因為迦墨蓮的奪愛而投奔黔國為臣,結果呢……還不是一當上黔國大臣、有了權勢後就有了新女人!
不容黎笑兒答應或拒絕與否,朔月大妃拉著她便往門外走!
「侯爺很喜歡小姐!」偏胖的妾室強調地道,「我們姐妹不敢跟小姐爭寵的,我們會安守本分!」
黎笑兒這才知道,原來迦墨蓮他們離黔國都城如此之近了!難怪要急著送她離開!
越走越近,黎笑兒發現他們用的是金祥國的語言。
「不是的!」偏胖的女子瞪了一下妹妹,「曼朵的意思是,怕小姐你不認識路,再迷路了怎麼辦!」曼娜解釋道。
「嗯,那很好。」黎笑兒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你們不會害我。好不容易月兌離了金祥國那些對女子嚴得要死的禮規束縛,我很想去街上走走看看,你們願意陪我一起去、當向導嗎?」
朔月大妃把黎笑兒帶進自己的宮殿,比起外面奢華的擺設,朔月大妃所居住的宮殿則很雅致。
朔月大妃抬起頭,驚訝地望著黎笑兒。
今天一早又被府里的丫頭挖起來,按著黔國的習俗打扮了一番來到前院。
黎笑兒只是愣了一下,便馬上跟上了朔月的腳步!
「大妃,不可以!您不能硬闖侯爺府!朔月大妃!」那名下人始終重復著這句話,卻又不敢真的伸手去攔這位高貴的女子。
不成想張定睿在她坐穩後,便讓人將他的兩名妾室召了來。
「上車吧。」朔月大妃朝黎笑兒露出和善的笑容,「進了王宮,張侯爺就威脅不到你了。」
黎笑兒換上一副笑臉,故作純真地道︰「笑兒非常感謝表哥的一片痴情,但禮法還是要守的。笑兒是想,兩國正在交戰,表哥又是黔國的侯爺,不如寫封信給迦墨蓮,讓他直接寫封休書將我休了便好!」
「妾身對大妃的事也略知一二。听金祥皇宮里雲貴妃身邊的女官提起過大妃,您與皇子爺也是表親,從小一起長大,在您十六歲時和親到了黔國。」黎笑兒的聲音也很淡漠。
「世間禮法是分國界而定的嗎?雖然我知道黔國有子可將亡父、亡叔之妻妾納入自己房中的傳統,但不代表丈夫還活著就可以再嫁他人!表哥,笑兒從小便被父親與嫡母教授女子賢良之道,這你是知道的!」編吧!反正她是不會讓張定睿踫她一根汗毛的!
黔國女子的寬腳褲正適合女人翹二郎腿!
「那好,我便寫封信給迦墨蓮,讓他痛痛快快寫封休書過來!」張定睿站起身來對那兩名妾室大聲地道,「你們在府里好生侍候著表小姐,我進宮去面見大王!」
不經歷過這種無奈的人怎麼能夠理解同類人心中的苦楚呢?
「那笑兒,你的意思是……」張定睿有些煩擾地看著黎笑兒。
本來已經端起茶杯的黎笑兒一听這些話,又把茶杯放下了。
在黔國國君的後宮中,似乎大妃是太後之外最有權力的女人,相當于金祥國的皇後!對外稱為皇後,只不過對內仍延用黔國舊俗的稱呼「大妃」。8564284
「你們很忠于侯爺,是嗎?」黎笑兒心思快速的轉動著,她應該趁張定睿不在府中的時候想辦法逃走才對!
這位小姐就是張侯爺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背叛故國、逃到黔國投奔新君、喜愛的女人?
張定睿著惱地道︰「笑兒,到了黔國你便不再受迦氏皇族約束,何必……」
「你就是蓮的正室皇妃嗎?」朔月大妃來到近前,激動的拉起黎笑兒的雙手道,「蓮真的在城外隨軍出征嗎?」
朔月大妃威儀無限的瞥了一眼那名下人,沉聲道︰「本宮來見見你們侯爺強擄來的金祥女子也不可以嗎?還是說你們侯爺連本宮這個與大王左右齊座的大妃也不放在眼里!」
爭吧爭吧!求求你們了!
讓宮女給黎笑兒端上茶水和小點後,朔月大妃摒退了宮女。
她听不出來朔月話中的意思,是故意顯示自己在迦墨蓮心中的地位、亦或是真的感念舊情無心之語。
看所有人都對這位大妃恭敬的態度,不像是受了什麼委屈或是失勢的女人啊!
看來知道的不少嘛,除了她的名字!
「是的,我們二人忠心于侯爺!」兩名妾室肯定地道。
下人和兩名妾室都低下頭,不敢再多說話。
可是,三個女人剛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大門口傳來騷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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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著朱雀所說,新君登基便對金祥多有不敬,甚至還發動了戰急,那麼朔月的日子應該不好過才對,怎麼成了與大王平起平坐的女人?
拿開你的狼爪子!黎笑兒邊假哭邊在心底厭惡地咒罵張定睿。
迦墨蓮嫌棄她的平板,可張定睿不見得就是個君子!萬一他想強要,她畢竟是女子,除了死怕是沒有什麼方法能逃避被張定睿侮辱了!
「大妃,妾身叫黎笑兒,金祥國六皇子正室皇妃。」黎笑兒站起身福禮朗聲地道。
張定睿來到黔國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飛黃騰達的當了侯爺!zVXC。
張定睿眉頭一攏,但也覺得黎笑兒說得有些道理。
張定睿神色一黯,伸手攬住黎笑兒的肩頭輕拍,「表哥知道,最後一次去皇子府時還听府中一位妾室夫人說你被禁了足,委屈你了。」
那兩名妾室穿著黔國的服飾,膚白貌美,與緹蘭絲的神韻有幾分相似,听黎笑兒說是自己是別人的正室,都顯驚訝地掩口。
當初投奔黎府,與表妹情投意和,張定睿不相信黎笑兒會真的喜歡上迦墨蓮!
黎笑兒臉一沉,「所以說讓你們陪著啊!難道非得讓我向表哥告狀了,你們吃些苦頭才會明白我在這個侯爺府里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地位嗎?」
「這位便是我經常向你們提起的表妹笑兒。」張定睿招呼兩名妾室走上前,「你們要好好侍候夫人……」
這話從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口中說出,真是讓人吃驚!
朔月長得很美,是那種恬靜中不失貴氣的美。
進城後,張定睿倒是沒有為難她,進了他的府邸,讓下人給黎笑兒安排了一間房,好生侍候的睡下了。
「嗯。」黎笑兒重重的點頭,眼中盈滿了感激。
剛走了兩步,黎笑兒就被那兩個妾室攔住了,「小姐,你不能出去!」
可看朔月大妃的臉龐和表情,卻成熟得仿若二十幾歲的女子。
快去吧!快去吧!黎笑兒在心底鼓動著。
黎笑兒望著朔月大妃搖頭淺笑的樣子,坐回椅子里冷聲地道︰「大妃既然還記得自己怨過什麼,怕是心中還沒能把這份怨化解掉,只不過到黔國日子久了,漸漸不甘的認命罷了。」
特別是見到那兩個到黔國後張定睿納的妾室之後,黎笑兒覺得張定睿這個人極度偽善!
朔月放下茶杯,垂下眼簾淡笑道︰「本宮知道你是蓮的正室皇妃,原來是叫黎笑兒啊……听說也是張侯爺的表妹,在自己家中時便與張侯爺定情,卻在陰差陽錯的成了蓮的妻子。」
「你們二人是什麼時候跟著侯爺的啊?」黎笑兒抿了一口茶後瞥著那兩名妾室。
「不願意?算了!」黎笑兒站起身裝作失望的樣子,「那我自己去好了!」
「你倒是聰慧的很。」朔月大妃贊賞地笑道,「想必蓮弟一定很疼愛你。」
「哎!別!」黎笑兒一抬手阻止張定睿那句「夫人」,「我尚是迦墨蓮的正室!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笑兒雖年幼卻還是懂得的!」
這個張定睿竟然意/婬她!無恥!地皇說黔。
黎笑兒心中暗嘆,但表情依然是很天真無辜,「為什麼?」
「是,侯爺經常在和我們……歡好的時候……叫著小姐的名字。」偏瘦的那名女子小心地答道。
黎笑兒伸長脖子看去,只見幾名府上的下人急匆匆的跟在一個華服女子的身邊,邊走邊說著什麼,言語動作甚是激動。
與大王左右齊座?黎笑兒的眉皺了起來。
只要出了侯爺府、上了大街,黎笑兒有自信能夠甩掉這兩個陳定睿的妾室!
在皇子府與吳氏、蔣氏、王氏和劉氏斗是一回事,在張定睿的府中,她可沒心思和他的女人玩爭夫的戲碼!
這些話無論說者是何心情,听在黎笑兒耳中都是非常不舒服的!
朔月……黎笑兒愣愣的被這名身著華服的高貴女子拉住雙手,腦海中交錯著朱雀口中的「朔月」和下人口中的「朔月大妃」。
這兩名妾室倒是老實,竟然還是老大王的後妃!張定睿這小子艷福不淺,連一國之君的女人都成為了他的妾室!
黎笑兒一直偷偷觀察著這位迦墨蓮喜歡過、或許是一直不曾忘懷過的女人。
「其實笑兒本就是迦墨蓮娶進府供那兩名側妃和三名妾室欺辱的玩/物!」黎笑兒垂下眼簾哀傷地道,「不瞞表哥,笑兒在皇子府如同身陷水深火熱之中!迦墨蓮的兩名側室一個是將軍的女兒、一個是大學士的孫女,妾室出身都比笑兒高貴……」
「你怎麼不喝?不喜歡嗎?」朔月發現黎笑兒端坐著沒有喝茶,奇怪地問。
曼娜和曼朵姐妹雖然猶豫,卻被黎笑兒的氣勢壓制住,只好同意陪她一起出門。
出了侯爺府,門外停著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馬車旁站著幾名全副武裝的女子。
惡!黎笑兒捂住嘴,差點兒把早飯吐出來!
兩名妾室又對望了一眼,似乎有些猶豫。
那兩個女人互望了一眼,一名偏胖的女子上前道︰「我們姐妹二人原本是巴布查大王的後妃,大王死後留在繼位的勒布敦大王身邊侍候,後來就賞給了侯爺。」
「你們侯爺經常提起我?」黎笑兒的手指繞著小辮子挑眉問道。
眼楮能看到的地方不是貼著金鉑片、就是擺著裝飾品!
朔月大妃不理會下人的阻攔,當她看到黎笑兒時眼楮一亮,腳下更快了。
「嚇壞了吧?」朔月親切地拍拍黎笑兒的手,「張定睿沒有對你作什麼吧?我是專程接你去王宮接受庇佑的!跟我走!」
是指一個人嗎?都是指那個迦墨蓮的初戀女子梁若雪嗎?
「你……你們兩個一起侍候他?」黎笑兒無法想像那種婬/亂的畫面。
「萬一……萬一你逃了怎麼辦?」偏瘦那名女子似乎個性很誠實,直接說出了擔心。
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眼前這名「大妃」也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子,比起黎笑兒穿越前的年齡仍是要小!
本以為會被帶到黔國的軍營,誰知卻是帶回了黔國的都城!
黎笑兒撫著額頭,覺得自己的貞操有點危險!
張定睿一走,黎笑兒便翹著二郎腿、喝著茶水兒、嗑著瓜籽兒,一副好不悠哉的模樣!
張定睿的兩名妾室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前廳里嗑著瓜子的黎笑兒!
真是奇怪,以前身上那抹黎笑兒的魂還追隨的時候,她還沒有這麼討厭張定睿,反而不停的覺得愧疚!現在是對這個男人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裝厲害嚇唬人,她現在最得心應手了!
「大妃!」下人慌亂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茶是春天時蓮派人送到黔國給本宮品嘗的春茶,本宮一直舍不得喝,今日你來了,不妨嘗嘗味道。」朔月大妃端起茶杯在鼻端輕嗅著,「這茶的清香常常使本宮回想起在金祥生活的種種,難得蓮還記得我喜歡春茶。」
黔國的王宮比起金祥的皇宮自然小了許多,卻奢華得讓人覺得俗氣!
若是原來的黎笑兒還有感知的話,不知道得多傷心!
現在沒有什麼比逃離張定睿的魔爪更重要的事了!
「難得貴妃娘娘和婉屏女官還記得本宮。」朔月淺笑著,縴手撫了撫頭上貼滿珠翠的紗冠,「當年離開帝/都時還哭哭啼啼,心中也怨過為何姨母不肯向皇上求情換別人來和親,也怨過母親為何不讓我在和親前與蓮見上一面……想來,當初自己真是個孩子,傻氣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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