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 第四十七回 奶娘大鬧庭春院

作者 ︰ 銀色月光

大爺請了馬神婆給大女乃女乃驅邪,若溪雖然沒去看熱鬧,不過卻能想象得到當時的場面該有多熱鬧。而且必定會有出人意料的事情暴露出來,她拭目以待!

果然,第二天就有件事鬧得滿府風雨。原來昨晚上馬神婆請狐仙上身做法,算出有人用邪術害人,而那邪物就在庭春院東北角。

大爺听了忙命人在東北角找,怎知卻在素紅房間的床下面發現一個用紙扎得小人。紅襖綠褲,身上插著幾支繡花針,背後寫著大女乃女乃的生辰八字。這分明是詛咒術,一看就是想要大女乃女乃的命!馬神婆把小人上面的針拔下,又畫了一道符讓大女乃女乃和水服下。說來也奇怪,大女乃女乃喝下符水不一會兒便能下床,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了許多。

素紅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切嚇傻,大爺氣得不行把她關進柴房,又把那小人拿給太太瞧。大太太怎麼會放任這樣的事情?念在素紅在大爺跟前侍候多年,她母親又是大爺女乃娘的份上,打了三十大板攆了出去。

可憐素紅哭喊著想見大爺一面,卻被幾個婆子拖出角門扔了出去。她想要訴冤,怎奈連府門都進不去,拖著快要被打斷的腿挪回了家。

她母親年紀不小,去年得了主子恩典回家養老,雖不進府每個月還有月錢銀子領。她們家就在韓府後面的小胡同里,三間瓦房,她母親跟哥嫂同住倒還寬敞。

她們見到素紅挨了打半夜回來感到奇怪,不等細問卻見她已經是泣不成聲,一口一個「大女乃女乃,冤枉」哭得幾乎背過氣去!

她母親劉嬤嬤在內院混了半輩子,見了兒女的樣子多少明白些。

「你在大爺身邊侍候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能大半夜把人打成這樣趕出來?」劉嬤嬤自然是知道女兒已經把身子給了大爺,心里越發的惱火,「我這就進府去找大女乃女乃,倒要問問你犯了什麼該死的大罪!」在她想來,一定是大女乃女乃善妒才容不下素紅,找個由子就把人打了攆出來。

這邊劉嬤嬤還沒拔出腿,那邊素紅就一翻白眼楮暈了過去。她們趕忙把素紅弄到床上,褪下褲子才發現她的大腿根被打得皮開肉綻,劉嬤嬤不禁老淚縱橫。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沖進韓府。大女乃女乃剛起,昨晚上馬神婆做過法事她覺得渾身輕快好好睡了一覺。

小丫頭們見了劉嬤嬤滿臉憔悴氣憤的模樣,知道她一定是為了素紅的事才進來,忙上前攔住她。

「滾開,一群賤蹄子!也不睜眼看看我是誰?」她自持是大爺的女乃娘,自然是不把庭春院的丫頭、婆子放在眼里。

大女乃女乃听見外面吵鬧的聲音頓時皺眉,不過眼底卻有幾分不屑和得意閃過。劉嬤嬤找上門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倒要瞧瞧一個出了府的女乃娘能搞出什麼動靜?

「扶我出去瞧瞧,誰一大早就在外面聒噪?」香草忙上前攙住她的胳膊,她緩步走了出去。

劉嬤嬤見到她出來不見禮不喊人,滿臉怒氣的質問道︰「不知道素紅犯了什麼天大的錯,大女乃女乃怎麼能往死里打人,還半夜三更的把人攆了出去?」

「嬤嬤別生氣,容我慢慢說。」大女乃女乃做低伏小,「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不容我幫她說話大爺就怒了。等過些日子大爺的氣消了,我再想辦法說合說合。可這次素紅確實做得有些過分,平日里我拿她當自己人,沒想到……唉,我想她也是一時糊涂。」

「大女乃女乃用這些話唬誰呢?素紅侍候大爺十多年,大爺連句重話都沒說過,怎麼會突然大怒攆人?大女乃女乃瞧不中素紅,好歹也要顧著些大爺的臉面,何必磨刀霍霍的想要她的命?眼下她昏迷不醒,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讓你墊背!」說罷就要撲過去。

旁邊早有機靈的丫頭攔腰抱住她,另有丫頭上前幫忙。劉嬤嬤掙月兌不開,就大聲的嚷嚷起來,院子里立即亂作一團。

大爺從東廂房里出來,身後跟著靈芝。劉嬤嬤見了他大聲喊道︰「大爺,你要救救素紅啊!」

「原來是女乃娘進來了。」大爺雖然對素紅的做法深惡痛絕,不過她畢竟在身邊侍候十多年,又有過肌膚之親到底是于心不忍。只是素紅如此行事,沒直接打個半死送官就已經是顧及往日的情分,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眾人見到大爺出來紛紛松開手,劉嬤嬤竄到大爺跟前哭著說道︰「昨晚上素紅爬回家,沒說一句話便昏死過去現在都沒醒過來。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錯,大爺好歹念著老奴的苦勞饒她一回!」她知道素紅一定是惹了大禍被大女乃女乃抓住痛腳,所以並不問緣由只求情。

「女乃娘上了年紀快些回家歇息去吧,爺馬上就派人去請最好的大夫過去看看。」說罷大爺命小丫頭攙著劉嬤嬤回去,卻閉口不提寬恕素紅的事。

劉嬤嬤最了解大爺的脾氣,知道他是個花心多情的種,瞥一眼他身後打扮艷麗的靈芝頓時火氣越發的涌上來。自打大爺迎了大女乃女乃進門,就對素紅漸漸冷落下來。特別是納了靈芝做妾之後對素紅更是不理不睬任由大女乃女乃作踐,上次老太太臭罵了素紅一頓,他竟連半點憐惜的意思都沒有。都是這對主僕在背後搞鬼,尤其是靈芝這蹄子肯定是吹了不少枕頭風。她不能對大女乃女乃怎麼樣,卻不懼一個姨娘!

她冷不丁就躥過去,一把揪住靈芝的頭發就撕扯起來,「賤蹄子,讓你勾搭大爺在大爺身邊說閑話!若不是你吹枕頭風,大爺怎麼會和素紅生分?」

「哎呦!大爺救我!」靈芝只覺得頭皮生疼,還不等反應過來臉上又挨了幾巴掌。她不過是個從不做粗活的大丫頭,手無縛雞之力,此刻被五大三粗的劉嬤嬤揪住半點掙月兌不得。

大爺見到新歡挨了打可憐兮兮的喊著救命,柔弱的身子微微發抖,不由得心生憐愛之情,又對女乃娘的舉動氣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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