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一夏鄭重其事點頭,轉身,把櫃子上的刀片模在手心。她不敢用力,生怕割破了手心,鮮血淋淋。
她怕疼,更怕看鮮血滿布的場景。咬著唇,深吸一口氣,全身肌肉僵硬,雙腿帶著全身再次轉身,看幾步遠的男人。
今天,她是第一次見他,他和外界傳言一模一樣,面冷心狠,強勢霸道。他的眸子像是無形的網,盯著自己,整個人全部都陷了進去。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甚至連自己死後,他會不會兌現承諾都不敢保證。
捏著刀片的手心漸漸收緊,「你不能說話不算話,拿了我的命就一定要救他。」
這句話又重重踩中穆旭臣的雷區,他冷聲回答,「我向來說話算話。」丹鳳眼掃過前面的女人,她現在完全沒有剛才罵他「神經病」時候的精神,眸光黯淡,雙手團緊。
猶如暴風雨來臨前,靜謐壓抑。
「嗯,雖然我是第一次見你,可我信你。」她重重點頭。
刀片緊緊收在指間,右手猛然抬起,就著左手手腕處,一刀重重割下——
日光燈下,刀片森冷的光閃進穆旭臣的眼,他簡直不敢相信瞬間發生的一切,疾步上前把莫一夏即將跪地的身體撈進懷里。
「莫一夏!!」
穆旭臣連低吼的聲線都在抖,抱得她緊緊的。
她攤開的右手手心里,刮眉刀片穩穩地躺在上面,刀鋒上的鮮血紅的人。
「大叔……」懷里的人卻笑出聲,「你臉擰的好難看。」嘴角的笑一點點和地上流淌開來的鮮血混合,「割腕果然是最疼的,要不是沒有安眠藥,我也……」
她的嘴唇如冬雪,白的徹底,不留絲毫紅暈。
穆旭臣一手抓過她的左手手腕,一手抱起她,「跟我說話,別睡著!」他踢開、房門,沖出去。
木門被他一踢,前後晃動,吱呀作響。
紅袖添香
a市,市人民醫院。
手術室的燈常亮,來來往往無數的病人,醫生還有護士。唯有穆旭臣盯著手術室的大門,連眼楮都不願眨一下。
他黑色短袖襯衫染滿了鮮血,通亮的燈光下,暈出暗色的光澤。手上也全是血,血腥味傳在鼻尖,讓他厭惡至極。
她竟然真的為了流慕笙,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呵——
他喜歡她,老二他們全都知道,他也從來不做遮掩。可就是沒辦法對她說出來。
因為她心里有別人,所以才沒自信能得到麼?
自負驕傲如他,卻從未想過今天的劫。他以為女人和別的任何東西都一樣,想要的,用盡手段奪取。不要的,棄之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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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花花
而這一次,他很清楚,再無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