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回馬一槍 第766章 夢回五十五 高興 二

作者 ︰ 詩君

「「時值寶釵也從上房中來,探春等忙起身讓坐。未及開言,又有一個媳婦進來回事。因探春才哭了,便有三四個小丫鬟捧了沐盆、巾帕、靶鏡等物來。此時探春因盤膝坐在矮板榻上,那捧盆的丫鬟走至跟前,便雙膝跪下,高捧沐盆;那兩個小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著巾帕並靶鏡脂粉之飾。平兒見侍書不在這里,便忙上來與探春挽袖卸鐲,又接過一條大手巾來,將探春面前衣襟掩了。探春方伸手向面盆中盥沐。」,這種描述更是細到極點!其實也足見曹雪芹對探春這件事的重視,

「「那媳婦便回道︰"回女乃女乃姑娘,家學里支環爺和蘭哥兒的一年公費。"平兒先道︰"你忙什麼!你睜著眼看見姑娘洗臉,你不出去伺候著,先說話來。二女乃女乃跟前你也這麼沒眼色來著?姑娘雖然恩寬,我去回了二女乃女乃,只說你們眼里都沒姑娘,你們都吃了虧,可別怨我。"唬的那個媳婦忙陪笑道︰"我粗心了。"一面說,一面忙退出去。」,顯然,平兒感受到了探春兒的能力和厲害,

「「探春一面勻臉,一面向平兒冷笑道︰"你遲了一步,還有可笑的︰連吳姐姐這麼個辦老了事的,也不查清楚了,就來混我們。幸虧我們問他,他竟有臉說忘了。我說他回你主子事也忘了再找去?我料著你那主子未必有耐性兒等他去找。"平兒忙笑道︰"他有這一次,管包腿上的筋早折了兩根。姑娘別信他們。那是他們瞅著大女乃女乃是個菩薩,姑娘又是個靦腆小姐,固然是托懶來混。"說著,又向門外說道︰"你們只管撒野,等女乃女乃大安了,咱們再說。"門外的眾媳婦都笑道︰"姑娘,你是個最明白的人,俗語說,‘一人作罪一人當‘,我們並不敢欺蔽小姐。如今小姐是嬌客,若認真惹惱了,死無葬身之地。"平兒冷笑道︰"你們明白就好了。"」,平兒又幫探春更穩固了探春的辦事威信,

「「又陪笑向探春道︰"姑娘知道二女乃女乃本來事多,那里照看的這些,保不住不忽略。俗語說‘旁觀者清‘,這幾年姑娘冷眼看著,或有該添該減的去處二女乃女乃沒行到,姑娘竟一添減,頭一件于太太的事有益,第二件也不枉姑娘待我們女乃女乃的情義了。"話未說完,寶釵李紈皆笑道︰"好丫頭,真怨不得鳳丫頭偏疼他!本來無可添減的事,如今听你一說,倒要找出兩件來斟酌斟酌,不辜負你這話。"探春笑道︰"我一肚子氣,沒人煞性子,正要拿他女乃女乃出氣去,偏他踫了來,說了這些話,叫我也沒了主意了。"」,探春竟然厲害到想拿鳳姐兒,也許探春內心真有此意!

而探春說這話,寶釵可是在旁邊的!因此,探春能如此說鳳姐兒,竟然也可能因公而對寶釵甚至王夫人不利?!

因此,之前詳述過,八十回後,探春與王夫人或王氏集團的摩擦恐怕是非常難免的!

因為其一,探春顯然是為了整個賈府,

其二,探春的敏銳會讓她在八十回後發現鳳姐兒和王夫人之間的利益關系,甚至整個王氏集團的甚至象要毒害黛玉的陰謀!

其三,探春這里既然敢如此說鳳姐兒,八十回後,她就算不會直接與王夫人正面沖突,也肯定會提醒相關人等注意,

其四,提醒的人自然包括寶玉、黛玉,甚至賈政、賈母,

其五,正是由于其四,王夫人才趕快特地找了一門遠媒,將探春遠遠地嫁走了,

而從探春悲離賈府來看,探春是很不願嫁得如此之偏遠的,顯然是王夫人故意,而且王夫人一點也沒有听取探春的意思,

「「一面說,一面叫進方才那媳婦來問︰"環爺和蘭哥兒家學里這一年的銀子,是做那一項用的?"那媳婦便回說︰"一年學里吃點心或者買紙筆,每位有八兩銀子的使用。"探春道︰"凡爺們的使用,都是各屋領了月錢的。環哥的是姨娘領二兩,寶玉的是老太太屋里襲人領二兩,蘭哥兒的是大女乃女乃屋里領。怎麼學里每人又多這八兩?原來上學去的是為這八兩銀子!從今兒起,把這一項蠲了。平兒,回去告訴你女乃女乃,我的話,把這一條務必免了。"平兒笑道︰"早就該免。舊年女乃女乃原說要免的,因年下忙,就忘了。"那個媳婦只得答應著去了。就有大觀園中媳婦捧了飯盒來。」,探春這一免恐怕確實是幫了鳳姐兒的忙,因為鳳姐兒恐怕已經正愁賈府開支已顯疲態,而象這樣的免,連鳳姐兒也是不敢的!

足見探春的男兒志向和風範絕對是發自本質和內心,

「「侍書素雲早已抬過一張小飯桌來,平兒也忙著上菜。探春笑道︰"你說完了話干你的去罷,在這里忙什麼。"平兒笑道︰"我原沒事的。二女乃女乃打發了我來,一則說話,二則恐這里人不方便,原是叫我幫著妹妹們伏侍女乃女乃姑娘的。"探春因問︰"寶姑娘的飯怎麼不端來一處吃?丫鬟們听說,忙出至檐外命媳婦去說︰"寶姑娘如今在廳上一處吃,叫他們把飯送了這里來。"探春听說,便高聲說道︰"你別混支使人!那都是辦大事的管家娘子們,你們支使他要飯要茶的,連個高低都不知道!平兒這里站著,你叫叫去。"

平兒忙答應了一聲出來。那些媳婦們都忙悄悄的拉住笑道︰"那里用姑娘去叫,我們已有人叫去了。"一面說,一面用手帕撢石磯上說︰"姑娘站了半天乏了,這太陽影里且歇歇。"平兒便坐下。又有茶房里的兩個婆子拿了個坐褥鋪下,說︰"石頭冷,這是極干淨的,姑娘將就坐一坐兒罷。"平兒忙陪笑道︰"多謝。"一個又捧了一碗精致新茶出來,也悄悄笑說︰"這不是我們的常用茶,原是伺候姑娘們的,姑娘且潤一潤罷。"平兒忙欠身接了,因指眾媳婦悄悄說道︰"你們太鬧的不象了。他是個姑娘家,不肯發威動怒,這是他尊重,你們就藐視欺負他。果然招他動了大氣,不過說他個粗糙就完了,你們就現吃不了的虧。他撒個嬌兒,太太也得讓他一二分,二女乃女乃也不敢怎樣。你們就這麼大膽子小看他,可是雞蛋往石頭上踫。"眾人都忙道︰"我們何嘗敢大膽了,都是趙姨女乃女乃鬧的。"平兒也悄悄的說︰"罷了,好女乃女乃們。‘牆倒眾人推‘,那趙姨女乃女乃原有些倒三不著兩,有了事都就賴他。你們素日那眼里沒人,心術利害,我這幾年難道還不知道?二女乃女乃若是略差一點兒的,早被你們這些女乃女乃治倒了。饒這麼著,得一點空兒,還要難他一難,好幾次沒落了你們的口聲。眾人都道他利害,你們都怕他,惟我知道他心里也就不算不怕你們呢。前兒我們還議論到這里,再不能依頭順尾,必有兩場氣生。那三姑娘雖是個姑娘,你們都橫看了他。二女乃女乃這些大姑子小姑子里頭,也就只單畏他五分。你們這會子倒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正說著,只見秋紋走來。眾媳婦忙趕著問好,又說︰"姑娘也且歇一歇,里頭擺飯呢。等撤下飯桌子,再回話去。"秋紋笑道︰"我比不得你們,我那里等得。"說著便直要上廳去。平兒忙叫︰"快回來。"秋紋回頭見了平兒,笑道︰"你又在這里充什麼外圍的防護?"一面回身便坐在平兒褥上。平兒悄問︰"回什麼?"秋紋道︰"問一問寶玉的月錢我們的月錢多早晚才領。"平兒道︰"這什麼大事。你快回去告訴襲人,說我的話,憑有什麼事今兒都別回。若回一件,管駁一件;回一百件,管駁一百件。"秋紋听了,忙問︰"這是為什麼了?"平兒與眾媳婦等都忙告訴他原故,又說︰"正要找幾件利害事與有體面的人開例作法子,鎮壓與眾人作榜樣呢。何苦你們先來踫在這釘子上。你這一去說了,他們若拿你們也作一二件榜樣,又礙著老太太、太太;若不拿著你們作一二件,人家又說偏一個向一個,仗著老太太、太太威勢的就怕,也不敢動,只拿著軟的作鼻子頭。你听听罷,二女乃女乃的事,他還要駁兩件,才壓的眾人口聲呢。"秋紋听了,伸舌笑道︰"幸而平姐姐在這里,沒的臊一鼻子灰。我趕早知會他們去。"說著,便起身走了。

「「接著寶釵的飯至,平兒忙進來伏侍。那時趙姨娘已去,三人在板床上吃飯。寶釵面南,探春面西,李紈面東。眾媳婦皆在廊下靜候,里頭只有他們緊跟常侍的丫鬟伺候,別人一概不敢擅入。這些媳婦們都悄悄的議論說︰"大家省事罷,別安著沒良心的主意。連吳大娘才都討了沒意思,咱們又是什麼有臉的。"他們一邊悄議,等飯完回事。只覺里面鴉雀無聲,並不聞碗箸之聲。一時只見一個丫鬟將簾櫳高揭,又有兩個將桌抬出。茶房內早有三個丫頭捧著三沐盆水,見飯桌已出,三人便進去了。一回又捧出沐盆並漱盂來,方有侍書、素雲、鶯兒三個,每人用茶盤捧了三蓋碗茶進去。一時等他三人出來,侍書命小丫頭子︰"好生伺候著,我們吃飯來換你們,別又偷坐著去。"眾媳婦們方慢慢的一個一個的安分回事,不敢如先前輕慢疏忽了。」,所謂立竿見影,

「「探春氣方漸平,因向平兒道︰"我有一件大事,早要和你女乃女乃商議,如今可巧想起來。你吃了飯快來。寶姑娘也在這里,咱們四個人商議了,再細細問你女乃女乃可行可止。"平兒答應回去。鳳姐因問為何去了這一日,平兒便笑著將方才的原故細細說與他听了。鳳姐兒笑道︰"好,好,好,好個三姑娘!我說他不錯。只可惜他命薄,沒托生在太太肚里。"」,這句話表明鳳姐兒確實極需要幫手,好不容易之前找了個小紅,但仍需要真正的左膀右臂,

「「平兒笑道︰"女乃女乃也說糊涂話了。他便不是太太養的,難道誰敢小看他,不與別的一樣看了?"鳳姐兒嘆道︰"你那里知道,雖然庶出一樣,女兒卻比不得男人,將來攀親時,如今有一種輕狂人,先要打听姑娘是正出庶出,多有為庶出不要的。殊不知別說庶出,便是我們的丫頭,比人家的小姐還強呢。將來不知那個沒造化的挑庶正誤了事呢,也不知那個有造化的不挑庶正的得了去。"」,當時等級制度的現實可謂無處不在,

「「說著,又向平兒笑道︰"你知道,我這幾年生了多少省儉的法子,一家子大約也沒個不背地里恨我的。我如今也是騎上老虎了。雖然看破些,無奈一時也難寬放;二則家里出去的多,進來的少。凡百大小事仍是照著老祖宗手里的規矩,卻一年進的產業又不及先時。多省儉了,外人又笑話,老太太、太太也受委屈,家下人也抱怨刻薄;若不趁早兒料理省儉之計,再幾年就都賠盡了。"」,哈哈,正是如此!賈府現在唯一延緩的方法就是省儉!而鳳姐兒听得探春竟然連賈環賈蘭等的銀子都敢如此一二十兩地「省免」,自然之前大叫「好,好,好,好個三姑娘!我說他不錯」,

「「平兒道︰"可不是這話!將來還有三四位姑娘,還有兩三個小爺,一位老太太,這幾件大事未完呢。"風姐兒笑道︰"我也慮到這里,倒也夠了︰寶玉和林妹妹他兩個一娶一嫁,可以使不著官中的錢,老太太自有梯己拿出來。二姑娘是大老爺那邊的,也不算。剩下三四個,滿破著每人花上一萬銀子。環哥娶親有限,花上三千兩銀子,不拘那里省一抿子也就夠了。老太太事出來,一應都是全了的,不過零星雜項,便費也滿破三五千兩。如今再儉省些,陸續也就夠了。只怕如今平空又生出一兩件事來,可就了不得了。」,這段話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寶玉和林妹妹他兩個一娶一嫁」!即直到這里,以及之後很長時間,鳳姐兒恐怕都是這樣認為的,因此,對于之前賈母與王氏集團的暗戰,鳳姐兒竟然是一絲一毫也沒有听出來的!

足見鳳姐兒在這件事上與王氏集團的差距!以及鳳姐兒再怎麼樣精明和狠,竟然仍然比王氏集團的差之甚遠!

「「──咱們且別慮後事,你且吃了飯,快听他商議什麼。這正踫了我的機會,我正愁沒個膀臂。」,如何?鳳姐兒對探春是相當肯定的,這里也足見鳳姐兒與王夫人的質的區別,

「「雖有個寶玉,他又不是這里頭的貨,縱收伏了他也不中用。」,哈哈,寶玉縱然知道那些「興家」的方法,恐怕也拉不下臉來指揮這個要求那個做這些做那些,鳳姐兒在這點上對寶玉是看得相當清楚的,

「「大女乃女乃是個佛爺,也不中用。」,別看李紈之前能和鳳姐兒斗嘴斗成那樣,但讓李紈象男子一般來管家理家,已經完全違背李紈內心的封建女子教育和思想,

「「二姑娘更不中用,亦且不是這屋里的人。四姑娘小呢。蘭小子更小。」,鳳姐兒想得夠全面,這些都想到了,

「「環兒更是個燎毛的小凍貓子,只等有熱灶火坑讓他鑽去罷。真真一個娘肚子里跑出這個天懸地隔的兩個人來,我想到這里就不伏。」,哈哈,賈環和探春的巨大差別讓鳳姐兒都百思不得其解!

「「再者林丫頭和寶姑娘他兩個倒好,偏又都是親戚,又不好管咱家務事。」,如何?鳳姐兒認為在這件事上,黛玉和寶釵都是外人,但王夫人卻能讓寶釵來參與,其實寶釵如果不參與本也沒什麼,足見王夫人內心真正的意思,

「「況且一個是美人燈兒,風吹吹就壞了;一個是拿定了主意,‘不干己事不張口,一問搖頭三不知‘,也難十分去問他。」,寶釵「不干己事不張口,一問搖頭三不知」只是寶釵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寶釵一旦成為寶二女乃女乃,寶釵以及王氏集團恐怕至少會做以下幾件事︰

其一,自然是將襲人清除,以獨佔寶玉和比較徹底地對寶玉隱瞞住那些王氏集團的事,

其二,自然是將探春盡快遠嫁,以獨攬大權或說以讓王家人獨攬大權,

其三,寶玉身邊的丫環恐怕也會來個大清洗,

其四,讓寶玉準備科考,這一點可以用王夫人讓賈政來給寶玉下硬性任務,而寶釵負責監督,

「「倒只剩了三姑娘一個,心里嘴里都也來的,又是咱家的正人,」,「正人」這個評價不但是鳳姐兒評得相當準評到探春的核心部分了,而且恐怕是鳳姐兒給探春的最高評價,

「「太太又疼他,雖然面上淡淡的,皆因是趙姨娘那老東西鬧的,心里卻是和寶玉一樣呢。」,這話便可見鳳姐兒與王氏集團相比「差距」還甚遠!

王夫人的重心是在王家,即在寶釵身上,探春對于王夫人來說,在王夫人內心中的地位卻真的和賈環差不多,

「「比不得環兒,實在令人難疼,要依我的性早攆出去了。」,哈哈,賈環,

「「如今他既有這主意,正該和他協同,大家做個膀臂,庚辰雙行夾批︰阿鳳有才處全在擇人收納膀臂羽翼,並非一味以才自恃者,可知這方是大才。我也不孤不獨了。按正理,天理良心上論,咱們有他這個人幫著,咱們也省些心,于太太的事也有些益。若按私心藏奸上論,我也太行毒了,也該抽頭退步。回頭看了看,再要窮追苦克,人恨極了,暗地里笑里藏刀,咱們兩個才四個眼楮,兩個心,一時不防,倒弄壞了。趁著緊溜之中,他出頭一料理,眾人就把往日咱們的恨暫可解了。」,鳳姐兒絕非沒有意識到自己有時是聰明得過了頭,象「若按私心藏奸上論,我也太行毒了,也該抽頭退步。」,

但王夫人哪里會讓探春一直管理賈府,因此,這也竟然能成為鳳姐兒不能「抽頭退步」的甚至是一個重要原因之一,

「「還有一件,我雖知你極明白,恐怕你心里挽不過來,如今囑咐你︰他雖是姑娘家,心里卻事事明白,不過是言語謹慎;他又比我知書識字,更厲害一層了。如今俗語‘擒賊必先擒王‘,他如今要作法開端,一定是先拿我開端。倘或他要駁我的事,你可別分辯,你只越恭敬,越說駁的是才好。千萬別想著怕我沒臉,和他一 ,就不好了。"」,哈哈,鳳姐兒厲害!

首先,「他又比我知書識字,更厲害一層了」,鳳姐兒竟然能看出這一層,或說能看出自己最深的短處,已經相當不簡單,

其次,「如今俗語‘擒賊必先擒王‘,他如今要作法開端,一定是先拿我開端」,鳳姐兒能猜到探春有這個膽量,鳳姐兒對人的了解已經相當之深!

但鳳姐兒仍然也無法看清王夫人更不用說寶釵,足見王夫人和寶釵的更厲害到幾乎深不可測!而這些更厲害都會在八十回後集中地爆發!不過被篡改者們已經篡改得或刪得幾乎一干二淨了!

「「平兒不等說完,便笑道︰"你太把人看糊涂了。我才已經行在先,這會子又反囑咐我。"」,平兒自然是丫環中管家理家的絕對第一人,

「「鳳姐兒笑道︰"我是恐怕你心里眼里只有了我,一概沒有別人之故,不得不囑咐。既已行在先,更比我明白了。你又急了,滿口里‘你‘‘我‘起來。"平兒道︰"偏說‘你‘!你不依,這不是嘴巴子,再打一頓。難道這臉上還沒嘗過的不成!"鳳姐兒笑道︰"你這小蹄子,要掂多少過子才罷。看我病的這樣,還來慪我。過來坐下,橫豎沒人來,咱們一處吃飯是正經。"」,哈哈,兩人說著心里話兒,心中的親密自然更進一層!

即鳳姐兒與平兒名為主僕,其實內心深處實為姐妹!而且是極親密的姐妹!這些都會在八十回後甚至是極其充分地展現!

「「說著,豐兒等三四個小丫頭子進來放小炕桌。鳳姐只吃燕窩粥,兩碟子精致小菜,每日分例菜已暫減去。豐兒便將平兒的四樣分例菜端至桌上,與平兒盛了飯來。平兒屈一膝于炕沿之上,半身猶立于炕下,陪著鳳姐兒吃了飯,庚辰雙行夾批︰鳳姐之才又在能邀買人心。伏侍漱盥。漱畢,囑咐了豐兒些話,方往探春處來。只見院中寂靜,人已散出。要知端的──」,平兒對鳳姐兒雖情深如同姐妹,但主僕之忠也是相當之強的,

且先到這。

(大白紙注︰嘻嘻,我親愛滴可愛滴寶貝,很快樂很歡樂呀,繼續快樂繼續歡樂哦,看了真讓人高興!愛你,想你,抱抱,親親!

︰))

「高興,跳得高就興。」小戒笑道。

「哈哈,白白的想親親,黑黑的想咬咬。」小猴笑道。

「猴哥說話就是沒尺度啊。」小戒暗道。

「盡情歡樂。」老沙呵呵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以後我們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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