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回馬一槍 第549章 夢回七 畫龍點楮 二

作者 ︰ 詩君

「「說著,周瑞家的拿了匣子,走出房門,見金釧仍在那里曬日陽兒。周瑞家的因問他道︰"那香菱小丫頭子,可就是常說臨上京時買的,為他打人命官司的那個小丫頭子麼?"金釧道︰"可不就是。"甲戌側批︰出明英蓮。」這也是百分百符合曹雪芹「喜歡」用他人的對話來說明事實來進行實錄,

「「正說著,只見香菱笑嘻嘻的走來。」香菱最大的特征其實就是「心善」,這一點她真也是百分之百遺傳了甄士隱的幾乎全部!而之前說過,她還「遺傳」了甄士隱的不會保護自己,本來也無大礙,最多受點委屈,但她來到的是「冰如雪」的薛家以及霸王薛蟠更以及是煞神夏金桂!

「「周瑞家的便拉了他的手,細細的看了一會,因向金釧兒笑道︰"倒好個模樣兒,竟有些象咱們東府里蓉大女乃女乃的品格兒。"甲戌雙行夾批︰一擊兩鳴法,二人之美,並可知矣。再忽然想到秦可卿,何玄幻之極。假使說像榮府中所有之人,則死板之至,故遠遠以可卿之貌為譬,似極扯淡,然卻是天下必有之情事。」這里再次見證曹雪芹是很「重視」香菱的!香菱恐怕在一般人的眼中因為好象看起來有些「傻傻的」,似乎長得也就那樣,但這里竟通過周瑞家的道出竟有「蓉大女乃女乃的品格兒」!這個「夸獎」非同小可!幾乎要改變一些人甚至不少人的「既定思維」,即象秦可卿那樣的相貌的人,竟然也是有如香菱這般心善的!(外人注︰什麼意思啊!難道如秦可卿那樣相貌的女子大多都「不怎麼樣」?注︰這個你們最清楚啊,哈哈(外人注︰呸!以貌取人也不是這樣取的好不好!(大白紙注︰不過,總之,相貌好的恐怕有一些甚至不少內在容易被「侵蝕」,當然,相反的例子的也同樣多甚至更多的!(外人注︰那當然!

「「金釧兒笑道︰"我也是這們說呢。"」足見周瑞家的絕不是恭維,其實也足見馮淵與薛蟠爭搶香菱馮淵甚至還因此「陡然」改變「性取向」也絕非虛言!(外人注︰哈哈)

「「周瑞家的又問香菱︰"你幾歲投身到這里?"又問︰"你父母今在何處?今年十幾歲了?本處是那里人?"香菱听問,都搖頭說︰"不記得了。"甲戌雙行夾批︰傷痛之極,亦必如此收住方妙。不然,則又將作出香菱思鄉一段文字矣。,此批者能道「傷痛之極」,其心之善恐怕也是和甄士隱一類的,而且香菱除了是香菱,恐怕也可見當時被拐賣的恐怕為數也是相當之多的小孩子的模樣兒!

「「周瑞家的和金釧兒听了,倒反為嘆息傷感一回。」這里其實也可見周瑞家的甚至本質兒都算是蠻不錯的,而且這樣的人古今中外幾乎處處都可找到類似的影子,

「「一時間周瑞家的攜花至王夫人正房後頭來。原來近日賈母說孫女兒們太多了,一處擠著倒不方便,只留寶玉、黛玉二人這邊解悶,卻將迎、探、惜三人移到王夫人這邊房後三間小抱廈內居住,令李紈陪伴照管。甲戌側批︰不作一筆安逸之筆矣。」這種「隨意」之筆卻其實「大有深意」!賈母這里看起來是最疼愛黛玉和寶玉,但說白了即賈母是在為黛玉和寶玉創造更多獨處的機會!

而為什麼賈母此時要有如此動作?當然很顯然與薛家與寶釵兒的到來有幾乎決定性關系!

即經驗如此豐富如此聰明的賈母應該已經看出薛家以及寶釵兒前來的「意思」了!甚至都已經非常敏感地感覺到王氏集團的雛形已經形成了!

「「如今周瑞家的故順路先往這里來,只見幾個小丫頭子都在抱廈內听呼喚呢。迎春的丫鬟司棋與探春的丫鬟侍書甲戌雙行夾批︰妙名。賈家四釵之鬟,暗以琴、棋、書、畫四字列名,省力之甚,醒目之甚,卻是俗中不俗處。二人正掀簾子出來,」如何,一件事何止帶出一兩件,恐怕五六件事都少了!這里借宮花,至少周瑞家出來後,第一交待了香菱的來處,第二又出來如司棋這樣之後比較重要的丫環,再加上之後的各事,足見曹雪芹的紅樓夢是怎樣龐大復雜又極其嚴謹的架構了!

而且此批直道「琴、棋、書、畫四字列名」還其次,這個「省力之甚,醒目之甚,卻是俗中不俗處」的評幾乎就是曹批,即曹雪芹又在義務教文了!因為其中包含的只有創作者只有曹雪芹這樣的創作者才能有的雖然是輕巧而出但卻非常深刻的感慨!

即有的文字,能做到即「省力」,又「醒目之甚」,還能「俗中不俗」,這幾乎不但是「共贏」,而且是「全贏」!

而如果「省力」又「省意」而是兩敗!而如果「費力」又「省意」,那是慘敗了!

而如果「費力」但卻「有意」,一要看這意到底有多大,二要看這費的力對意的損傷有多大,以綜合判斷,但總之來說是會對「力」和「意」互有損傷的,

「「手里都捧著茶鐘,周瑞家的便知他們姊妹在一處坐著呢,遂進入內房,只見迎春探春二人正在窗下圍棋。周瑞家的將花送上,說明緣故。二人忙住了棋,都欠身道謝,命丫鬟們收了。」這里曹雪芹說出了「下圍棋」,但前八十回曹雪芹對下圍棋是沒有過細描述的,而且恐怕也沒有說到惜春怎樣下圍棋,由此其實也可見八十回後對惜春下圍棋的許多文字都是「用來」填充被刪情節和文字的!

而且當然也可見八十回那篡改者之一對圍棋是比較熟悉的,因此,才有那大段的與紅樓夢幾乎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圍棋文字!

「「周瑞家的答應了,因說︰"四姑娘不在房里?只怕在老太太那邊呢。"丫鬟們道︰"在這屋里不是?"甲戌雙行夾批︰用畫家三五聚散法寫來,方不死板。周瑞家的听了,便往這邊屋里來。只見惜春正同水月庵〔即饅頭庵。〕的小姑子智能兒一處頑笑,甲戌雙行夾批︰總是得空便入。百忙中又帶出王夫人喜施舍等事,可知一支筆作千百支用。又伏後文。甲戌眉批︰閑閑一筆,卻將後半部線索提動。」惜春兒極小的時候恐怕有佛緣,即對佛的各種「意思」比較感「興趣」,

「「見周瑞家的進來,惜春便問他何事。周瑞家的便將花匣打開,說明原故。惜春笑道︰"我這里正和智能兒說,我明兒也剃了頭同他作姑子去呢,可巧又送了花兒來,若剃了頭,可把這花兒戴在那里呢?"說著,大家取笑一回,」這里曹雪芹的用意也是極其明顯的!只是這句話的理解不能偏頗,即惜春這個時候恐怕只是對佛的「一些」或「某些」有「表面」的興趣而已,一個人從小恐怕都會出于「本能」的對某些「表象」感興趣,因為當時肯定是不知道其本質的,

而長大後,如果知道了小時候「感興趣」的一些事物人或許多事物人其中的比如一個兩個的本質,是有可能這一生都會對這個「感興趣」的!(外人注︰做什麼?啟蒙教育?(大白紙注︰哈哈,不妨可供參考))

而且從這句話也可看出,惜春本身原來是樂觀而且聰明的,象這種打趣的話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想得到說得出的,再加上之後惜春見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深的寧府的丑惡甚至罪惡,其向佛之心才越來越堅定,才給惜春「定了型」的,而八十回後大部分的惜春,甚至其「型」連這里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惜春命丫鬟入畫甲戌側批︰曰司棋,曰侍書,曰入畫;後文補抱琴。琴、棋、書、畫四字最俗,上添一虛字則覺新雅。來收了。」果然新雅!琴棋書畫之前加抱、司、侍、入,猶如畫龍點楮!(外人注︰呃,真是讓人聯想翩翩!(大白紙注︰嘻嘻,愛在對方身上的光彩和因愛而在自己身上的光彩,都是讓人內心歡喜甚至無比歡喜的!(外人注︰嘿嘿,好個無比歡喜!只有在愛的人被愛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周瑞家的因問智能兒︰"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你師父那禿歪剌往那里去了?"」周瑞家的這里對智能兒師父如此不客氣,其原因也是曹雪芹要「說明」的,即智能兒師父恐怕在這個庵中的「名聲」是非常不好的!其實見智能兒之後與秦鐘是怎樣就可猜出一二吧,

「「智能兒道︰"我們一早就來了,我師父見了太太,就往于老爺府內去了,叫我在這里等他呢。"甲戌雙行夾批︰又虛貼一個于老爺,可知尚僧尼者,悉愚人也。」哈哈,這個批也幾乎是曹批!而且尼姑到「老爺」府內,雖然是「愚老爺」,但有些什麼勾當也幾乎可以從智能兒之後的表現可見一斑吧!

「「周瑞家的又道︰"十五的月例香供銀子可曾得了沒有?"智能兒搖頭兒說︰"我不知道。"甲戌雙行夾批︰妙!年輕未任事也。一應騙布施、哄齋供諸惡,皆是老禿賊設局。寫一種人,一種人活像。」這里直接直指智能兒的師父,其實恐怕是一個極厲害的角色,這里如此提前曝出,至少應該在八十回後有重量級「表現」,但顯然也沒了,

「「惜春听了,便問周瑞家的︰"如今各廟月例銀子是誰管著?"周瑞家的道︰"是余信甲戌側批︰明點"愚信"二字。管著。"惜春听了笑道︰"這就是了。他師父一來,余信家的就趕上來,和他師父咕唧了半日,想是就為這事了。"甲戌雙行夾批︰一人不落,一事不忽,伏下多少後文,豈真為送花哉!」哈哈,這個批道得好!也足見之前所說一個送宮花的事何止帶出五六事,簡直連這五六事之再帶出的再五六事至少共三十多件事都帶出來了!且先到這。」

「能意識到自己在畫龍,而且意識到自己哪一筆哪幾筆是在點楮,已經超出相當境界!」小戒嘆道。

「不過也許在老曹看來不過是理所當然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小猴笑道。

「寫文寫到化境,畫龍點楮能猶如蜻蜓點水般輕易?」老沙笑道。

「有其難有其易,難時能見其易,易時能見其難。」小唐道。

「小唐又說听不懂的話了!」小戒頭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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