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心驚膽戰 心驚膽戰 第474章 紅樓110 悲與惡 十三

作者 ︰ 詩君

「「只自嘆」李紈只能自嘆,即她對鳳姐兒,雖然可能猜到鳳姐兒可能結局會挺悲甚至挺慘,而且李紈雖然心善,但在當時也就只能自嘆一下,是幫不了鳳姐兒任何實質性的忙的(外人注︰封建社會對婦女的壓迫就在于此,即不但剝奪了她們愛情的自由,婚姻的自由,連婚後離婚再婚和喪夫再嫁的自由也幾乎以封建之觀念而完全剝奪!並不是說女子們就一定非要戀愛、結婚、生子、相夫教子以及婚後離婚、喪夫改嫁,只是,不能剝奪甚至是接近完全剝奪女子們的這種權力!女子們只要有自己選擇的自由和權力,她們出于自己的自由和權力去做任何事包括與上面相反甚至完全相反的事那就都是符合人性或說完全符合人性的!(大白紙注︰本質正是如此!我前面有點沒說明白,嘿嘿,道歉道歉))

「「道︰「俗話說的,‘牡丹雖好,全仗綠葉扶持’,太太們不虧了鳳丫頭,那些人還幫著嗎?」李紈雖然是心里說,但確實說了個大公道話!原文就是有這樣的力度的!

即李紈這里的「牡丹雖好,全仗綠葉扶持」是有雙關的!即可能更是暗指「鳳姐兒能力雖強,但也需要兩位太太尤其是王夫人的扶持!」,因為王夫人是鳳姐兒姑媽啊,連王夫人都不支持幫助鳳姐兒,誰還會去幫她!

因為接下來直指「太太們」,而這個里的太太們當然是直指王夫人!因為指望邢夫人幫鳳姐兒那是天方夜譚,

「「若是三姑娘在家還好,」確實,探春如果在家,以探春兒的凌厲和伶俐,恐怕就連王夫人也會怕他三分!而當然,之前說過,恐怕就是因為探春兒和王夫人日益明顯和增長的矛盾,才讓王夫人將探春「遠遠地」「打發」走的!

「「如今只有他幾個自己的人瞎張羅,」幸虧鳳姐兒還有幾個所謂的「自己人」,但也只是利益上的「自己人」,

「「背前面後的也抱怨,說是一個錢模不著,」如何?幾乎是純利益上的「自己人」!

「「臉面也不能剩一點兒。」鳳姐兒之悲慘就是從外到內,從實到虛的臉面兒,從身體到精神,幾乎在最後百分之一百地被完全摧垮!

而曹雪芹很少寫人的心理活動,這里花如此多筆墨寫李紈的就這一件事的心理活動,也足見曹雪芹對鳳姐兒這個「悲劇」的可以說極其重視!

因為鳳姐兒的悲劇折射或直射出來的內容實在是太多太深了!

從下人到「上人」,幾乎無所不包,

「「老爺是一味的盡孝,庶務上頭不大明白。」所以說李紈確實明白得很!這里連李紈的心理活動都不敢直說王夫人,因為老爺不明白,難道「老婆」不明白嗎?而且很顯然,老爺就是听了王夫人的話才這樣不聞不管不問這件事的,這幾乎就是聯合在將鳳姐兒往火坑里推!

而賈政為什麼不管?他還沒有到一點都不明白「庶務」這種弱智程度,恐怕賈政是想借此來懲戒鳳姐兒高利貸之事,而王夫人是想借此來獨吞賈母剩下的財產以及完成鳳姐兒到寶釵兒的「管家交接」!

即,兩個現在賈家唯一具有決定性權的人都選擇了「棄」鳳姐兒的態度和實質,而鳳姐兒之前可是一心在為賈府在為王夫人著想和辦事,那鳳姐兒之悲反映出的本質還不多還不深刻嗎?!

「「這樣的一件大事,不撒散幾個錢就辦的開了嗎?可憐鳳丫頭鬧了幾年,不想在老太太的事上只怕保不住臉了。」」這里更是明眼人李紈已經為鳳姐兒結局的事定了「性」了!而且也再次極其「強有力」地證明了鳳姐兒如此下場到底是誰在後面「實質推動」的!

即當然有鳳姐兒自作自受的成分在內,而且佔了相當大的比率,主要原因仍然是之前所說的「太聰明」,

但起決定性作用的竟然仍然是王夫人!即如果王夫人「力保」鳳姐兒,鳳姐兒當然是可以至少保臉及保命而退的,但王夫人丟卒保帥,鳳姐兒就被當作卒這麼「卒」了!而這「帥」除了自己還有寶釵兒,即整個王家!

「「于是抽空兒叫了他的人來,」李紈卻真的是心善,而且對鳳姐兒真是有情意,所以之前才說曹雪芹對李紈的判詞似乎真有些狠,

而且前八十回除了「槁木死灰」四個字,也看不出李紈有郁悶成疾甚至成惡疾的「跡象」,

因此,也許八十回後,關于李紈之死可能還有另外的原因,不過又實在有些找不太出來,除非與王夫人有一場「惡斗」,讓王夫人繼毒死賈母之後再行「毒死」李紈之事,不過這也太有些瘋狂,畢竟李紈到底還是王夫人正宗的大兒媳,而且至少之前也應該挺听王夫人的話,

因此,只能說,曹雪芹將李紈等十二釵均放在「薄命司」,恐怕是一個也難以活了,只有探春遠嫁似乎「難以預測」,但以探春兒那也是悲苦的判詞來看,她去的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的凶險之處!

而這樣看來,史湘雲竟然也難逃此判!即之前說史湘雲可能在陳也俊被拋湘江而死之後,以史湘雲的「豪爽」氣慨,很可能會「雲游四海」,但現在看來,史湘雲更大的可能會是投身湘江,隨陳也俊而去!

即「湘江水逝楚雲飛」,最後人隨湘江水而逝了,只「留」下魂兒化作楚天上雲飛向邊際!(外人注︰哎!極可能如此!因此,雖然之前已經推理得非常悲劇,但仍然同樣不能小瞧了紅樓夢的悲劇性的程度!(XX注︰天哪!要悲到何日是盡頭啊!(外人注︰…這是什麼話!又沒要你悲!(XX注︰可不知不覺就悲了啊!))))

「「吩咐道︰「你們別看著人家的樣兒,也遭塌起璉二女乃女乃來。」是啊,畢竟曾經是「自己人」,是鳳姐兒手下的「得力干將」啊!但也同時看出之前這些人和鳳姐兒是由于什麼關系而走到「一起」去的!幾乎百分之九十九是由于「利益」由于「金錢」的關系!

「「別打量什麼穿孝守靈就算了大事了,不過混過幾天就是了。看見那些人張羅不開,就個手兒,也未為不可。這也是公事,大家都該出力的。」這里也充分展現了李紈的「明」和「善」,

「「那些素服李紈的人」,這里的「素服」,幾乎在說這些人是「表面服」鳳姐,「心中不服」鳳姐兒,但對李紈的為人卻是心服的,雖然不能就是說「以德服人」,但是想以「無德」來「服」人,那真是天方夜譚了!

「「都答應著說︰「大女乃女乃說的很是,我們也不敢那麼著。」李紈說的話還有效果,至少可以不讓鳳姐兒「提前」「累死」了!

「「只听見鴛鴦姐姐們的口話兒,好象怪璉二女乃女乃的似的。」」這是下人們的「手法」甚至是慣用手法,即立即轉嫁到別人身上,而且這里提出鴛鴦來,也正是讓看官們想知道的,因為鴛鴦雖然之前埋怨甚至深深埋怨過鳳姐兒,但鴛鴦兒絕非趙姨娘那樣的糊涂人!而這里,正是曹雪芹要交待或說想交待鴛鴦兒的時候!即說白了,這里還是要為鴛鴦兒「正名」以及要交待鴛鴦兒的事了!這也正是曹雪芹寫到後面幾乎應該是信手拈來的極其自然的幾乎毫不留痕跡的「交待之法」!

「「李紈道︰「就是鴛鴦,我也告訴過他。我說璉二女乃女乃並不是在老太太的事上不用心,只是銀子錢都不在他手里,叫他巧媳婦還作的上沒米的粥來嗎?如今鴛鴦也知道了,所以也不怪他了。」如何?這里除了為鴛鴦兒正名,而且再次「明說」銀子不在她手里,那當然只能在王夫人手里!

而鴛鴦兒之前這一點恐怕也是明白的,她不明白的是鳳姐兒為什麼不能從王夫人那要到銀子!

而李紈接下來的這句話卻恐怕徹底讓鴛鴦兒明白了,即「叫他巧媳婦還作的上沒米的粥來嗎?」,即原來是王夫人不發銀子!那為什麼發不出銀子,這不就更一目了然了嗎!

李紈雖然明,但還沒有聰明到鳳姐兒及鴛鴦兒的程度,鴛鴦兒听到這句話,恐怕是如「五雷轟頂」了!即鴛鴦兒如此真正心思兒敏捷的,當然就能猜出王夫人與賈母是有「仇」的!

恐怕鴛鴦兒再仔細想,都能想出是王夫人最後害死了賈母!因為鴛鴦兒一直在賈母身邊,將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之前就算有小小的懷疑,也不能往那方面去想,但現在再來想,恐怕就能夠一清二楚了!

而這對鴛鴦兒的情緒甚至精神都會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

「「只是鴛鴦的樣子竟是不象從前了,這也奇怪。」如何?!能不奇怪嗎?李紈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那時候有老太太疼他,倒沒有作過什麼威福;如今老太太死了,沒有了仗腰子的了,我看他倒有些氣質不大好了。」李紈雖然能明,但做事的能力特別是看本質的能力真是遠不如有大量「實踐經驗」的鳳姐兒和鴛鴦兒!鴛鴦兒當然是為賈母在討甚至只是起碼的公道!哪里是什麼「氣質不大好了」呢,這正是鴛鴦兒做人非常真實非常重情的一面,即之前說的,整個賈府,真正孝順和懂得孝順賈母的,只有鴛鴦兒這個丫環兒一人而已!(外人注︰值得深思)

「「我先前替他愁,這會子幸喜大老爺不在家,才躲過去了;不然,他有什麼法兒?」這里更是「**果」的原文!即曹雪芹的文字就是這樣有力度的!絕不會錯過任何甚至只是「起碼」的邏輯,即賈赦如果此時在,鴛鴦兒會死得很慘!(外人注︰說白了,一肯定會被賈赦強,二肯定會被賈赦立馬賣掉,甚至很可能會賣到所謂煙花巷!)

而這里,李紈又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即賈赦雖然不在了,但還有誰在?邢夫人也!

而且尤其是邢夫人此時正是處在「虛幻」的「權力和威風」「膨脹」的時刻!因為見王夫人一再「讓」她甚至「怕」她啊!

而這個時候,連自己的「媳婦兒」鳳姐兒都收拾了,那比鳳姐兒更大的「仇人」鴛鴦兒當然更不能放過!

而王夫人也恰巧對鴛鴦兒不怎麼「順眼」,甚至是越來越不順眼,之前就見鴛鴦兒在賈母面前甚至看起來比自己還「得勢」,當然早就有非常不滿在心,再加上鴛鴦兒也屬于類似晴雯「一流」,更是恨不能立馬也趕出去,現在竟然在賈母留下的財產的事上和自己對著干,「除之而後快」恐怕正是王夫人內心的無比真實的寫照!

而「恰巧」王夫人「又」不用自己動手,這次甚至用邢夫人比對付鳳姐兒還更「爽快」,王夫人甚至只要閉閉眼,養養神,邢夫人早就已經「一個箭步」沖到鴛鴦兒面前,要致其于死地!(XX注︰呸!一個賤步吧!(外人注︰呃,這個時候你罵也沒用))

而當然,邢夫人用不著掐死她,只要把鴛鴦兒許給一個她最不願嫁的人,而且自己還可從中謀得利益,甚至還可以說是為鴛鴦兒施恩!而這事,肯定要和同樣是鴛鴦兒「仇敵」的其嫂子來一起「運作」而完成!

最後不過是王夫人也「不敢言語」表示「跟從」邢夫人而收場!

但鴛鴦兒不是鳳姐兒,還和王夫人有「親戚」的「障礙」,雖然邢夫人已經是「窮凶極惡」,但鴛鴦兒恐怕當時已經看清王夫人是比邢夫人更「惡」之人!

且先到這。」

「是惡造成悲?」小戒道。

「當然是重要原因之一,」小猴道,「但也看清楚當時是社會本質之惡,才有這些個形形色色的惡人,也才有相應的形形色色的甚至悲到極點的悲劇,這恐怕是老曹要表達的一個核心之一!」

「而,」老沙慢慢道,「悲,甚至也能促進‘惡’。」

「阿彌陀佛!」小唐高聲頌道,「善哉善哉,只悲天吧,還是要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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