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心驚膽戰 第三百八十二章 紅樓一百三 舉重若輕 四

作者 ︰ 詩君

「「寶琴道︰「有了東西,就有償命的人了。快請璉二哥哥問準了夏家的兒子買砒霜的話,回來好回刑部里的話。」」這里道出寶琴兒來,也符合曹雪芹紅樓夢里盡量不「捺」下任何一人的心思,寶琴如此話語,其實也在「反應」出王家血脈幾乎都有一個伶俐加凌厲的勁兒,這里寶琴有意將丟東西和償命「結合」起來,「曲解」寶蟾的意思,正是讓金桂她媽一時辨不清寶蟾這話實際上是在提醒自己要「冷靜」和「清醒」,而更加著急起來,因為以寶琴兒的聰敏,她甚至比寶釵還要更快地知道寶蟾這話中有話,而搶先故意「曲解」寶蟾的妄圖「串供」,

「「金桂的母親著了急道︰「這寶蟾必是撞見鬼了,混說起來。我們姑娘何嘗買過砒霜?要這麼說,必是寶蟾藥死了的!」」這話一說出,便知金桂她媽的「魯莽」,果然上了寶琴的當,這句話無疑是在逼寶蟾說出實情,

「「寶蟾急的亂嚷,說︰「別人賴我也罷了,怎麼你們也賴起我來呢?」如何?要窩里反了,(xx注︰從敵人內部瓦解敵人?)

「「你們不是常和姑娘說,叫他別受委屈,鬧得他們家破人亡,那時將東西卷包兒一走,再配一個好姑爺。這個話是有的沒有?」」這話卻嚇死人,因為這話卻是前文中絕對沒有也根據前文幾乎絕對猜不出來的!這里就透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即完全根據前文來所謂完全推出八十回後,是不恰當的,只能推出其中一部分,而有其他部分甚至相當部分是後文象這樣「突然」冒出來的,目的是達到進一步的之前根本預料不到意想不到的**!這才是真正經典必須要具備的一點!

「「金桂的母親還未及答言,周瑞家的便接口說道︰「這是你們家的人說的,還賴什麼呢?」」周瑞家的很有先見之明,知道金桂她媽要狡辯,所以這里干脆斷了她這個「念頭」,所謂懶得再和她辨,

「「金桂的母親恨的咬牙切齒的罵寶蟾,說︰「我待你不錯呀,為什麼你倒拿話來葬送我呢?」果然「不錯」,剛才還準備誣賴寶蟾,

「「回來見了官,我就說是你藥死姑娘的!」」可見金桂她媽是個大糊涂人,說話根本沒有一個「基礎」,說到哪算哪,全憑一時意氣來用事,作為性格其實也無所謂,只是這里當然便會自己送了自己,自己毀了自己,

「「寶蟾氣的瞪著眼說︰「請太太放了香菱罷,不犯著白害別人,我見官自有我的話。」」哈哈,正是如此,寶蟾被金桂她媽所謂一逼再逼,竟是金桂她媽在「逼」著寶蟾將她女兒「招供」出來!而寶蟾這句話卻比金桂她媽甚至比金桂都要「明白」或者說有條理得多,也不愧她的名字中有個「寶」字,雖然是以「蟾」結尾,甚至與薛蟠之「蟠」倒是好一對!

「「寶釵听出這個話頭兒來了,便叫人反倒放開了寶蟾,」說寶釵兒是帥才,這象不象古時元帥招降擒將的招法?

「「說︰「你原是個爽快人,何苦白冤在里頭?你有話,索性說了大家明白,豈不完了事了呢?」」這話兒也正說到寶蟾心里,

「「寶蟾也怕見官受苦,」這里直接又自己否定前面的「見官自有我的話」,這種「轉折」正是「實錄」的結果,即「實錄」的情節甚至許多甚至相當多甚至幾乎全部連曹雪芹本人也無法「控制」的,這是蠢才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甚至想不到的,

「「便說︰「我們女乃女乃天天抱怨說︰‘我這樣人,為什麼踫著這個瞎眼的娘,不配給二爺,偏給了這麼個混賬糊涂行子。」好嘛,一下連薛蟠帶她媽,罵了個痛快!曹雪芹對此事的黑色幽默可謂黑色到底!

「「要是能夠和二爺過一天,死了也是願意的。’」這話更是無疑是在將已死的金桂進行鞭尸,

「「說到那里,便恨香菱。」自然是恨香菱上次壞了她和薛蝌的「好事」,豈知如果香菱不來,她也是不能如意的,但不能怪薛蝌,更不能怪自己,所以當然只能怪香菱,而且必須「全部」怪香菱!這里的新仇再加上之前的舊恨,才會這里要致之于死地,這里當然也可見夏金桂之本質是怎樣!

「「我起初不理會,」這個「起初不理會」顯然是寶蟾在為自己開月兌,因為她幫金桂出了不少主意煽了不少的風,而顯然寶蟾是知道此時金桂是死無對證,當然便如此為自己開月兌,所以這句話也可以看出曹雪芹是如何「實錄」的,而且實錄也不是說實錄就可以實錄的,曹雪芹如果不是全面知曉通曉紅樓夢中幾乎每個人的幾乎所有,包括性格背景年齡經歷情商智商等等等等,而且知道他們的幾乎所有言行會是怎樣,如何能寫出紅樓夢,甚至,如何能開始紅樓夢的第一筆?!如果寫出來人不象人鬼不象鬼,那叫實錄?(xx注︰屎錄?(外人注︰…哈哈,你呀))

「「後來看見和香菱好了,我只道是香菱怎麼哄轉了。」寶蟾此話也有假,寶蟾知道所謂香菱哄得金桂轉了是絕對不可能的,說白了也是在為自己之前和金桂一起不待見香菱而辯解,

「「不承望昨兒的湯不是好意。」」這里寶蟾直接道出湯不是好意,其實事後自己已經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寶蟾絕對也算是個聰明的,

「「金桂的母親接說道︰「越胡說了!若是要藥香菱,為什麼倒藥了自己呢?」」正是,這便是其中的最關鍵,而且隱含了一個重大的「隱患」,甚至曹雪芹都沒有寫出來,且看下文,

「「寶釵便問道︰「香菱,昨日你喝湯來著沒有?」香菱道︰「頭幾天我病的抬不起頭來,女乃女乃叫我喝湯,我不敢說不喝。剛要扎掙起來,那碗湯已經灑了,倒叫女乃女乃收拾了個難,我心里很過不去。」這個「灑」有各種原因,可能是以前沒怎麼端過碗而手被燙了而灑,也可能是心慌而灑,當然,也有可能是突然想到如果這樣藥死香菱,定會懷疑到自己而故意而灑,所以才有後面的讓寶蟾去做湯,而且自己也喝的後文,顯然是想禍嫁到寶蟾頭上,以一石二鳥,

「「昨兒听見叫我喝湯,我喝不下去,沒有法兒,正要喝的時候兒,偏又頭暈起來。」這里看起來又很象「戲」,但正如「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只是「如」,不可能都有如此戲劇性,但也不可能一點戲劇性都沒有,而且這里也是很合邏輯的,因為香菱本來就有病,此時喝不下去完全正常,而心里著急又加上可能強行起床,便自然會造成頭暈,

「「見寶蟾姐姐端了去。」這個端了去,看似寶蟾「救」了香菱一命,但請看之後寶蟾的解釋,便知這件事邏輯之強非同一般甚至非同小可,絕非一般的什麼「戲劇化」,以為這一段可以隨便寫出或者甚至認為如此情節「俗氣」的人不妨仔細想一想,便知這其中的難度和奧妙,幾乎可以用難上加難甚至奧妙無窮來形容的,如果簡單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完美」二字,

「「我正喜歡,剛合上眼,」這里「正喜歡」,也正是曹雪芹完全「模擬」了當時香菱的心情才能如此「實錄」的,否則這「我正喜歡」幾乎除了曹雪芹,無第二人能寫出!

「「女乃女乃自己喝著湯,叫我嘗嘗。我便勉強也喝了兩口。」」這里強調出金桂是先喝了湯,然後讓香菱喝另一碗湯,由香菱在這里「輕描淡寫」地交待出金桂是何時喝的湯,再結合這件事的其他所有文字和情節,幾乎可用鬼斧神工來形容了!

「「寶蟾不待說完便道︰「是了!我老實說罷。」經香菱一說,寶蟾再結合自己所知所為,此時也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如此「三曹對證」而「對」出此事的最終結果來,請問還有第二人能寫得出來嗎?

「「昨兒女乃女乃叫我做兩碗湯,說是和香菱同喝。」幾乎很顯然,金桂此舉是想毒死香菱,再嫁禍于寶蟾,而為什麼在文中沒有提及出來呢?一個是金桂已死,她不能說話,另外,其余人也不可能再說這些所謂「節外生枝」話,而寶釵寶琴等如果心里已經猜出是怎麼回事,這樣的心理活動也幾乎完全「沒有必要」寫在文中,而聰明的看官,自然能從這樣的文字中推論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也就是曹雪芹的文中幾乎到了「多一字則繁,少一字則廢」的程度的原因!

「「我氣不過,心里想著︰香菱那里配我做湯給他喝呢?我故意的一碗里頭多抓了一把鹽,記了暗記兒,原想給香菱喝的。」這大概叫惡惡得善,毒毒相克,而且「香菱那里配我做湯給他喝呢?」的理由相當充分,也足見曹雪芹功力深厚,遠非大量的小丑濫鬼能相比的,

「「剛端進來,女乃女乃卻攔著我叫外頭叫小子們雇車,說今日回家去。」這個理由卻非常驚人!卻真有此可能!即難道金桂想讓香菱喝了湯後,立即便回家了事?!對膽大包天或者說無法無天的金桂來說,此舉卻非常可能!說不定還順便將自己弄到的所有錢財飾一並弄走,甚至還可能讓寶蟾待在這里頂包!毒到如此狠到如此卻又蠢到如此!金桂將自己在這一刻所謂「揮」到了極致!也足見許多情節或說細節是遠非由前八十回能推斷出來的!

「「我出去說了回來,」出去說了回來,這空當金桂所謂正好投毒,

「「見鹽多的這碗湯在女乃女乃跟前呢。」放鹽的正是沒毒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所以絕非不可能!

「「我恐怕女乃女乃喝著咸,又要罵我。」怕得極其有理!

「「正沒法的時候,女乃女乃往後頭走動,」這個「往後頭走動」也算正常,甚至不必交待原因,如果有人抓住這個來否定這一切,那就屎馬昭之心人皆知其臭在哪里了,(xx注︰這種馬屎好象還蠻多的?(外人注︰嘿嘿))

「「我眼錯不見,就把香菱這碗湯換過來了。」自然無人會在意,這里三個人迥然不同的三種心境,這一系列心理活動和「實際行動」,真也算是奇觀一件,

「「也是合該如此。女乃女乃回來就拿了湯去到香菱床邊,」動作極其干脆和「自然」,可見心意已決,卻不知蒼天有眼!

「「喝著說︰‘你到底嘗嘗。’那香菱也不覺咸,」香菱一個是病中哪里嘗得出太多味道,二個只是為了完成金桂的「任務」,所以只求快些喝完了事,

「兩個人都喝完了。」這個都喝完了,一個自然是為了讓香菱「放心」喝,第二個恐怕也是證明自己和香菱都喝了湯,所以這放毒的更大的可能性只能是寶蟾!豈知寶蟾沒有放毒,卻是「換」了毒!

「「我正笑香菱沒嘴道兒,」此時還不忘捉弄和戲謔香菱,說到後面也想不起躲藏了,幾乎所有實話都說了出來,

「「那里知道這死鬼女乃女乃要藥香菱,必定趁我不在,將砒霜撒上了,也不知道我換碗。這可就是天理昭彰,自害自身了。」」好個「天理昭彰」!雖然是從寶蟾口中說出實在滑稽,但連她都能說出,當然更是「天理照彰」!而寶蟾聰不聰明?她能此時分析出甚至之前就已經分析出,其聰明程度實在應該高過金桂,只要見她給金桂透露的各種消息、出的那些個主意,便知至少是與金桂難分高下!

「「于是眾人往前後一想,真正一絲不錯,」好個「一絲不錯」,曹雪芹從來不「強求」紅樓夢里的人「去」「認為」怎樣,既然眾人,既然如此精明這些眾人都認為「一絲不錯」,曹雪芹就必須要讓其是真正的「一絲不錯」!而蠢才們在八十回後「強求」紅樓夢里的人怎樣怎樣幾乎可以用「強*奸」來形容!(xx注︰強*奸?恐怕象是獸奸吧!(外人注︰額,呸呸呸!))

「「便將香菱也放了,扶著他仍舊睡在床上。」香菱此病經此鬧騰折騰,其實已經有入膏肓的可能,而接下來香菱到底是如何死的,恐怕與薛家與薛蟠仍有相當大甚至百分百的關系!只要想想薛蟠回來一听說夏金桂被毒死,與香菱有關,他哪里會百分百相信是金桂和寶蟾自作自受,只要有百分之一不信,欺軟怕硬以及也算在牢獄中受盡磨難的薛蟠必要找人出氣,這氣便化作百分之九十九的能量只可能沖向香菱!這才是「應憐」的香菱!而要期待薛蟠來個什麼幡然悔悟,月兌胎換骨重新做人,只要想想薛蟠之前大量的言行以及他本人的本質,這種可能性只能趨向于無窮小!

「「不說香菱得放,且說金桂的母親心虛事實,還想辯賴。薛姨媽等你言我語,反要他兒子償還金桂之命。」當然的,只要沒有刑法責來,金桂她媽這樣「死硬」的人就算道理上百分之百多麼也是絕對不會「屈從」的,而薛姨媽等此時佔據絕對優勢和勝勢,自然是得勢得理得寸哪里會肯讓半分,而在金桂她的媽的竟然反攻擊下只會進尺的!

「「正然吵嚷,賈璉在外嚷說︰「不用多說了,快收拾停當。刑部的老爺就到了。」」正是知道這才是終決,

「「此時惟有夏家母子著忙,想來總要吃虧的,」所謂不見棺材不落淚,用來形容夏家全家,實在恰當到極點,

「「不得已反求薛姨媽道︰「千不是,萬不是,總是我死的女孩兒不長進。這也是他自作自受。要是刑部相驗,到底府上臉面不好看,求親家太太息了這件事罷。」」如何?還真說出「自作自受」出來!(xx注︰奇也!大白紙這「自作自受」又不謀而合了(外人注︰事實如此))這便是夏家人,一路沖殺下來,如果不剎車,可以直接奔向地獄!(xx注︰哈哈,好比喻!(外人注︰呵呵,夠狠!))

「「寶釵道︰「那可使不得。已經報了,怎麼能息呢?」」這里盡顯寶釵兒的「大局觀」,不需要多說,關鍵時刻自然能四兩撥千斤,

「「周瑞家的等人大家做好做歹的勸說︰「若要息事,除非夏親家太太自己出去攔驗,我們不提長短罷了。」」眾「精兵強將」有如此元帥「領引」,當然不會含糊,「自己出去攔驗,我們不提長短」即最終解決方案,

「「賈璉在外也將他兒子嚇住。他情願迎到刑部具結攔驗,眾人依允。薛姨媽命人買棺成殮,不提。」所謂類似撤訴,也可見古時刑法之能省則省之意,而此時,竟然有皆大歡喜之勢,真是令人一時不知所謂甚至啞口無言,而且這里似乎突然漏了寶蟾的結局,後文似乎也無交待,也是有明顯的刪減痕跡的,但這個結尾仍然屬于極強的實錄,所以強大的黑色幽默之後,結得令人淡然悠然一笑,可謂是這件事之前的大量舉輕若重,而此時回歸至舉重若輕,而恐怕之後又要再回到舉輕若重。(xx注︰果然沉重之事卻能如此輕飄!(外人注︰那就要好好思索品味一下之前的那些舉輕若重了!便知那些看似輕,實則重得壓得不能喘氣!(xx注︰哪一些?(外人注︰幾乎除此之外的所有!甚至這里舉重若輕里的輕仍然有重,因為,如果這里幾乎任何一處細節沒有生,香菱要麼已被毒死,要麼已被冤枉死,而且,不要忘了,接下來還有薛蟠在等著她!(xx注︰…果然最終仍然回歸到舉輕若重!(外人注︰最終?紅樓夢的最終恐怕還是舉重若輕啊!)))))

「好個舉重若輕舉輕若重!」小戒狂皺眉道,「果然讓人思緒億千!」

「我喜歡舉重若輕!」小猴嘻嘻道!

「當然!」小戒心道,「你那金棒不是讓你耍得滿天飛嗎!」

「我卻越來越覺得舉輕若重。」老沙沉思著嘆道!

「阿彌陀佛!」小唐合什念道,「輕又如何,重又如何,我心歸一。」

「小唐啊!」小戒忍不住皺眉暗道,「你真是,又來了啊!」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最新章節 | 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全文閱讀 | 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