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橫空出世 第三百十章 八十 終極殘忍之突然死亡 四

作者 ︰ 詩君

「「此時寶玉已過了百日,出門行走。亦曾過來見過金桂,」此處成功轉到寶玉,

「「"舉止形容也不怪厲,一般是鮮花女敕柳,與眾姊妹不差上下的人,焉得這等樣情性,可為奇之至極"。」寶玉的話仍然有趣,甚至有趣至極,認為所有女兒都是水做的,要疼的,而見到金桂表面,雖仍然如此認為,但對金桂的逆行倒施只是言之「焉得這等樣情性」,而結論更是讓人哭笑不得的「可為奇之至極」,

「「因此心下納悶。」想不明白為何這表面與內心如何差距如此之大,可見寶玉要學的還有太多,

「「這日與王夫人請安去,又正遇見迎春女乃娘來家請安,說起孫紹祖甚屬不端,」極其成功地由寶玉轉到迎春之事,如果說前文個別地方還有些痕跡的話,而此時曹雪芹已是信手能拈來了,(外人注︰唉,可惜也只拈到這一回了!(大白紙注︰))

「「"姑娘惟有背地里淌眼抹淚的,只要接了來家散誕兩日"。」背地里淌眼抹淚,這幾乎是必然的,而且尚有更嚴重還沒說,

「「王夫人因說︰"我正要這兩日接他去,只因七事八事的都不遂心,所以就忘了。」之後幾乎難有遂心的事了!

「「前兒寶玉去了,回來也曾說過的。明日是個好日子,就接去。"」「好日子」,其實已經是很無奈的說法,

「「正說著,賈母打人來找寶玉,說︰"明兒一早往天齊廟還願。"寶玉如今巴不得各處去逛逛,听見如此,喜的一夜不曾合眼,盼明不明的。」寶玉卻病剛好,而仍然是小兒興致,

「「次日一早,梳洗穿帶已畢,隨了兩三個老嬤嬤坐車出西城門外天齊廟來燒香還願。」這一段夾在香菱和迎春「之間」似乎有些不倫不類,看到底要說些什麼,

「「這廟里已是昨日預備停妥的。寶玉天生性怯,不敢近猙獰神鬼之像。這天齊廟本系前朝所修,極其宏壯。如今年深歲久,又極其荒涼。里面泥胎塑像皆極其凶惡,」連續三個「極其」,怪也!

「「是以忙忙的焚過紙馬錢糧,便退至道院歇息。一時吃過飯,眾嬤嬤和李貴等人圍隨寶玉到處散誕頑耍了一回。寶玉困倦,復回至靜室安歇。眾嬤嬤生恐他睡著了,便請當家的老王道士來陪他說話兒。這老王道士專意在江湖上賣藥,弄些海上方治人射利,這廟外現掛著招牌,丸散膏丹,色色俱備,亦長在寧榮兩宅走動熟慣,都與他起了個渾號,喚他作"王一貼",言他的膏藥靈驗,只一貼百病皆除之意。」又出來個「王一貼」,仍然有些莫名,

「「當下王一貼進來,寶玉正歪在炕上想睡,李貴等正說"哥兒別睡著了",廝混著。看見王一貼進來,都笑道︰"來的好,來的好。王師父,你極會說古記的,說一個與我們小爺听听。"王一貼笑道︰"正是呢。哥兒別睡,仔細肚里面筋作怪。"說著,滿屋里人都笑了。」果然笑話兒非同常人,用個「有趣別致」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寶玉也笑著起身整衣。」寶玉是比較喜歡「有趣」的人的,所以笑著起身,

「「王一貼喝命徒弟們快泡好釅茶來。」好個「喝命」,可見也是個「多面人」,

「「茗煙道︰"我們爺不吃你的茶,連這屋里坐著還嫌膏藥氣息呢。"」茗煙此時是寶玉的「言人」,

「「王一貼笑道︰"沒當家花花的,膏藥從不拿進這屋里來的。知道哥兒今日必來,頭三五天就拿香燻了又燻的。"」這些功夫都做到,可見王一貼非一般人物,

「「寶玉道︰"可是呢,天天只听見你的膏藥好,到底治什麼病?"王一貼道︰"哥兒若問我的膏藥,說來話長,其中細理,一言難盡。共藥一百二十味,君臣相際,賓客得宜,溫涼兼用,貴賤殊方。內則調元補氣,開胃口,養榮衛,寧神安志,去寒去暑,化食化痰;外則和血脈,舒筋絡,出死肌,生新肉,去風散毒。其效如神,貼過的便知。"」好嘛,曹雪芹連這個都知道,

「「寶玉道︰"我不信一張膏藥就治這些病。我且問你,倒有一種病可也貼的好麼?"」原來為了引出這句話?

「「王一貼道︰"百病千災,無不立效。若不見效,哥兒只管揪著胡子打我這老臉,拆我這廟何如?只說出病源來。"」這王一貼應該叫王一嘴,但如此一說,卻真的讓人有三分信了,

「「寶玉笑道︰"你猜,若你猜的著,便貼的好了。"」說實話,這真不太象寶玉說的話,所以王一貼這一段究竟是不是曹雪芹寫的,還真有些疑問,

「「王一貼听了,尋思一會,笑道︰"這倒難猜,只怕膏藥有些不靈了。"寶玉命李貴等︰"你們且出去散散。這屋里人多,越蒸臭了。"李貴等听說,且都出去自便,只留下茗煙一人。這茗煙手內點著一枝夢甜香,寶玉命他坐在身旁,卻倚在他身上。王一貼心有所動,」好個「心有所動」,這里卻又象曹雪芹的文筆,

「「便笑嘻嘻走近前來,悄悄的說道︰"我可猜著了。想是哥兒如今有了房中的事情,要滋助的藥,可是不是?"」寶玉要別人猜,其實還真以為這種「難言之隱」,所以王一貼猜得倒也很有些道理,

「「話猶未完,茗煙先喝道︰"該死,打嘴!"」寶玉本非這樣的人,況且還未婚配,此話有「中傷」之嫌,

「「寶玉猶未解,忙問︰"他說什麼?"」寶玉難道真的不知道王一貼在說的什麼?

「「茗煙道︰"信他胡說。"唬的王一貼不敢再問,只說︰"哥兒明說了罷。"」這話兒卻又真的象曹雪芹所寫,

「「寶玉道︰"我問你,可有貼女人的妒病方子沒有?"」自然是金桂妒香菱,以及金桂和寶蟾互妒,但寶玉真會為了這事來求什麼藥或者會以這個來說什麼笑?

「「王一貼听說,拍手笑道︰"這可罷了。不但說沒有方子,就是听也沒有听見過。"寶玉笑道︰"這樣還算不得什麼。"王一貼又忙道︰"貼妒的膏藥倒沒經過,倒有一種湯藥或者可醫,只是慢些兒,不能立竿見影的效驗。"寶玉道︰"什麼湯藥,怎麼吃法?"王一貼道︰"這叫做‘療妒湯‘︰用極好的秋梨一個,二錢冰糖,一錢陳皮,水三碗,梨熟為度,每日清早吃這麼一個梨,吃來吃去就好了。"寶玉道︰"這也不值什麼,只怕未必見效。"王一貼道︰"一劑不效吃十劑,今日不效明日再吃,今年不效吃到明年。橫豎這三味藥都是潤肺開胃不傷人的,甜絲絲的,又止咳嗽,又好吃。吃過一百歲,人橫豎是要死的,死了還妒什麼!那時就見效了。"」果然是「有趣」的人,但說到「死」字,自然不「吉利」,

「「說著,寶玉茗煙都大笑不止,罵"油嘴的牛頭"。」這又極象曹雪芹文筆,

「「王一貼笑道︰"不過是閑著解午盹罷了,有什麼關系。說笑了你們就值錢。實告你們說,連膏藥也是假的。我有真藥,我還吃了作神仙呢。有真的,跑到這里來混?"」果然是個真正有趣的人!

「「正說著,吉時已到,請寶玉出去焚化錢糧散福。功課完畢,方進城回家。」說實話,這一段如果不寫,一點也不影響本回,所以這一段文字如果真是曹雪芹所寫,便只具備有稍稍淡化香菱和迎春之悲慘的「功能」,如果是曹雪芹最近上過這種「膏藥」的當,而借這里罵一罵,也無不可,但曹雪芹寫紅樓夢顯然絕不會因此寫這樣長一段無聊文,所以,有可能是某人借著罵賣狗皮膏藥的實,在這里硬擠進去了一段泄憤文,當然,如果曹雪芹寫這段文是為了隱含「無藥可救」四個字的話,也勉勉強強可說得一點點通,或者也許,曹雪芹此時已經病重,卻真的貼過類似膏藥,但顯然,毫無效果,所以,曹雪芹從此便不久離世,離世前還不忘在此又冷又黑地諷刺兼幽默一把!(外人注︰!驚世駭俗的推論!(xx注︰果然嚇人!))

「「那時迎春已來家好半日,孫家的婆娘媳婦等人已待過晚飯,打回家去了。」迎春回娘家,

「「迎春方哭哭啼啼的在王夫人房中訴委曲,說孫紹祖"一味,好賭酗酒,家中所有的媳婦丫頭將及婬遍。」好「威風」的「武將」!不愧「弓馬嫻熟」!連他人的「媳婦」們都不放過!

「「略勸過兩三次,便罵我是‘醋汁子老婆擰出來的‘。又說老爺曾收著他五千銀子,不該使了他的。」好嘛,原來把柄在這里!對于銀子越來越少的賈府來說,賈赦此舉無疑于是在「賣女」了!

「「如今他來要了兩三次不得,他便指著我的臉說道︰‘你別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銀子,把你準折買給我的。好不好,打一頓攆在下房里睡去。」額,正是

「「當日有你爺爺在時,希圖上我們的富貴,趕著相與的。」顛倒黑白,果然「應酬權變」!

「「論理我和你父親是一輩,如今強壓我的頭,賣了一輩。」好理!他反倒不說他佔了個大便宜!

「「又不該作了這門親,倒沒的叫人看著趕勢利似的。‘"」好嘛!本就是趕勢利,但突然見賈府不但利沒了,甚至勢也不行了,所以反倒說出此話,當然,這話以及孫紹祖如此肆無忌憚,也正反映出賈府的日漸甚至是飛地利薄勢微,

「「一行說,一行哭的嗚嗚咽咽,連王夫人並眾姊妹無不落淚。」所謂的被「欺負到家」了,

「「王夫人只得用言語解勸說︰"已是遇見了這不曉事的人,可怎麼樣呢。」逆來順受,

「「想當日你叔叔也曾勸過大老爺,不叫作這門親的。大老爺執意不听,一心情願,到底作不好了。」意思是我也是盡了力,你可不能怪我,

「「我的兒,這也是你的命。"」王夫人對內幾乎凶神惡煞,而對孫紹祖這樣的,竟然連一句硬話也不敢說,只說「認命」,幾乎等同將迎春的命「送」于了這姓孫的,

「「迎春哭道︰"我不信我的命就這麼不好!從小兒沒了娘,幸而過嬸子這邊過了幾年心淨日子,如今偏又是這麼個結果!"」迎春此時似乎強硬起來,但知曉的都知道是「回光返照」,或者更殘忍地說是「垂死掙扎」!

「「王夫人一面解勸,一面問他隨意要在那里安歇。」王夫人哪里管得了或者更不如說哪里想管這種事!此話無疑是要在打迎春兒不要再說這些,「認命」就好,

「「迎春道︰"乍乍的離了姊妹們,只是眠思夢想。二則還記掛著我的屋子,還得在園里舊房子里住得三五天,死也甘心了。不知下次還可能得住不得住了呢!"」這話其實已經透露出迎春預知到了自己不久未來的凶險,但這里的「死也甘心」了,卻又真的象同時是曹雪芹的自言自語(外人注︰你說的真的很駭人!)

「「王夫人忙勸道︰"快休亂說。不過年輕的夫妻們,閑牙斗齒,亦是萬萬人之常事,何必說這喪話。"」以孫紹祖婬遍媳婦丫頭的威猛以及好打人的性格,迎春兒恐怕前面是不好意思說出孫紹祖曾毒打過她,因為眾多看官都應該可以「推論」得出,薛蟠都敢如此打香菱,孫紹祖打迎春那更是「天經地義」了!

「「仍命人忙忙的收拾紫菱洲房屋,命姊妹們陪伴著解釋,又吩咐寶玉︰"不許在老太太跟前走漏一些風聲,倘或老太太知道了這些事,都是你說的。"」王夫人對賈母卻真的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理,真是關心備至,賈母如果听說此事,定會好幾日的嘆氣,如此的老人家如何總是經得起這個?

「「寶玉唯唯的听命。」心中恐怕在香菱之後,又「大長了見識」,

「「迎春是夕仍在舊館安歇。眾姊妹等更加親熱異常。」此時這里比天堂還要好萬倍!

「「一連住了三日,才往邢夫人那邊去。」一個迎春確實與邢夫人賈赦等沒什麼情,二個邢夫人更是懶得理這些事,

「「先辭過賈母及王夫人,然後與眾姊妹分別,更皆悲傷不舍。還是王夫人薛姨媽等安慰勸釋,方止住了過那邊去。又在邢夫人處住了兩日,就有孫紹祖的人來接去。」又要入地獄去煎熬,

「「迎春雖不願去,無奈懼孫紹祖之惡,只得勉強忍情作辭了。」如何,如此懼,沒打過恐怕誰也不相信!

「「邢夫人本不在意,也不問其夫妻和睦,家務煩難,只面情塞責而已。」邢夫人巴不得迎春走了眼前清靜,

「「終不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這句話卻何其悲也!下回呢?!(外人注︰(xx注︰)),終不知端的!在紅樓夢中是第一次出現這五個字!卻真的是「終于再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些什麼了!」,莫非曹雪芹由于身體以及心情的原因,寫到這已經在不得不「暗示」可能不會有下回了?(外人注︰這膏藥的文字難道真的是(大白紙注︰在最後一回時出現這樣的文字,確實太顯眼而極蹊蹺!但,恐怕,曠世奇才的曹雪芹就算之後不久甚至很快離世,也是微笑著離開的!因為,且看寫膏藥時的濃重的「幽默」口吻!)

「」小戒說不出話來!

「老曹耗盡了最後一滴心血!」小猴眼中閃閃地道!

「曹施主」老沙卻已哽咽!「好走!」

小唐沉默甚久,道︰「地獄、天堂,不及曹施主眼中一絲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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