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橫空出世 第二百八十六章 紅樓七十五 果然 一

作者 ︰ 詩君

「「第七十五回,開夜宴異兆悲音,賞中秋新詞得佳讖」

「「話說尤氏從惜春處賭氣出來,正欲往王夫人處去。」「賭氣」兩字總結得很隨意但很精確,

「「跟從的老嬤嬤們因悄悄的回道︰"女乃女乃且別往上房去。才有甄家的幾個人來,還有些東西,不知是作什麼機密事。女乃女乃這一去恐不便。"」賈府之後被抄,恐怕與甄家關系密切也是一個原因,而賈璉被賈赦派往平安州,也許就在甄家被抄之前不久,即也許甄家被抄之事本來也會涉及到賈家,甚至賈家也有可能不久不後被抄,但賈璉此去可能暫時「解決」了此事,讓賈府沒有和甄府一起或接連被抄,(外人注︰嗯,只是一種猜測,但這兩件事緊接著「不經意」出現,確實不應該只是一種巧合)

「「尤氏听了道︰"昨日听見你爺說,看邸報甄家犯了罪,現今抄沒家私,調取進京治罪。怎麼又有人來?"」「犯了罪」,恐怕卻不是什麼大罪,所謂皇帝說你有罪那就是有罪,

「「老嬤嬤道︰"正是呢。才來了幾個女人,氣色不成氣色,慌慌張張的,想必有什麼瞞人的事情也是有的。"」這個伏筆大了,不過也許恐怕是甄家的人來求賈家的人幫忙的,當然,諸如是來通風報信的等等也是有可能的,總之,賈府實際上無論從經濟政治人心內部矛盾等等任何一方面來說,都已經風雨飄搖了,當然,還是那句俗話,冰凍三尺,遠非一日之寒,

「「尤氏听了,便不往前去,仍往李氏這邊來了。恰好太醫才診了脈去。李紈近日也略覺精爽了些,擁衾倚枕,坐在床上,正欲一二人來說些閑話。」李紈還是比較喜歡說些閑話的,

「「因見尤氏進來不似往日和藹可親,只呆呆的坐著。」尤氏的「和藹可親」表明尤氏這個賈珍身邊的女人做得實在是辛苦的,

「「李紈因問道︰"你過來了這半日,可在別屋里吃些東西沒有?只怕餓了。"命素雲瞧有什麼新鮮點心揀了來。」李紈也沒有別的事可說,當然,更不想說,

「「尤氏忙止道︰"不必,不必。你這一向病著,那里有什麼新鮮東西。況且我也不餓。"李紈道︰"昨日他姨娘家送來的好茶面子,倒是對碗來你喝罷。"說畢,便吩咐人去對茶。」那是,干聊不是應有的風格,

「「尤氏出神無語。」顯然對惜春兒說的話仍然「無解」,

「「跟來的丫頭媳婦們因問︰"女乃女乃今日中晌尚未洗臉,這會子趁便可淨一淨好?"尤氏點頭。」尤氏甚至可用心灰意懶來形容,

「「李紈忙命素雲來取自己的妝奩。素雲一面取來,一面將自己的胭粉拿來,笑道︰"我們女乃女乃就少這個。女乃女乃不嫌髒,這是我的,能著用些。"」李紈守寡,果然素面朝天?

「「李紈道︰"我雖沒有,你就該往姑娘們那里取去。怎麼公然拿出你的來。幸而是他,若是別人,豈不惱呢。"」可見尤氏是輕易不會動氣的,就連鳳姐兒那樣對她,她也表面沒有絲毫運氣的跡象,但這次在惜春兒面前卻大大地生了一回氣了!而尤氏其實也是擅于思考的,這進來半天的默然甚至黯然,恐怕也心中想通了許多事,(xx注︰想通了什麼?(外人注︰比方說覺得惜春兒還是說得有理的啊!))

「「尤氏笑道︰"這又何妨。自來我凡過來,誰的沒使過,今日忽然又嫌髒了?"一面說,一面盤膝坐在炕沿上。銀蝶上來忙代為卸去腕鐲戒指,又將一大袱手巾蓋在下截,將衣裳護嚴。小丫鬟炒豆兒捧了一大盆溫水走至尤氏跟前,只彎腰捧著。」可見古時卸妝和化妝兒模樣,

「「李紈道︰"怎麼這樣沒規矩。"」彎腰不行,須要跪著,

「「銀蝶笑道︰"說一個個沒機變的,說一個葫蘆就是一個瓢。女乃女乃不過待咱們寬些,在家里不管怎樣罷了,你就得了意,不管在家出外,當著親戚也只隨著便了。"尤氏道︰"你隨他去罷,橫豎洗了就完事了。"炒豆兒忙趕著跪下。」好炒豆兒,果然脆脆的,而這里隱藏的意思也可能是尤氏平常對人過于「寬仁」了,所以造成一些人都不怕她,甚至是本來「應該怕」她的一些人(xx注︰包括惜春?(外人注︰這個不好說,惜春可能是個特例,但如果讓惜春去如此說鳳姐兒卻好象也不太現實,但鳳姐兒處也沒有賈珍賈蓉那些事啊,況且惜春也不在鳳姐兒處(xx注︰也許只是此時想多寫寫尤氏,尤氏畢竟前面其實並未寫到她的內心(外人驚注︰說得很對啊!(xx注︰你這麼吃驚干什麼?))))

「「尤氏笑道︰"我們家下大小的人只會講外面假禮假體面,究竟作出來的事都夠使的了。"」尤氏這話的深處其實是在對惜春說的那番話的反省,而從此也可知尤氏其實內心真是善和正的!只是她完全駕馭不了賈珍甚至包括賈蓉(外人注︰這賈珍在寧府實在不是一般地權勢大,而那賈蓉實在不是一般地鬼精,尤氏如何駕馭得了呢),所以才說,尤氏其實也是受害者,

「「李紈听如此說,便知他已知道昨夜的事,」這話透露出李紈自然知道昨夜的事的,但她卻暫時不知惜春兒的事,

「「因笑道︰"你這話有因,誰作事究竟夠使了?"」李紈故意裝不知道,但她也確實沒有完全猜著尤氏這話的意思,她這里暗指的自然是王善保家的,而「進一步」的話,自然是指邢夫人作事夠使了,

「「尤氏道︰"你倒問我!你敢是病著死過去了!"」哈哈,尤氏終于從惜春之「慘烈攻擊」中「緩」了過來,這話除了是對前面惜春之攻擊的泄外,也是對李紈幾乎每次出事時都病著睡過去了的「揭」,李紈其實內心自己也是蠻得意自己的「這一點」的,至少她就不會象尤氏會生出這麼多氣來,不會象鳳姐兒累出這些病來,(外人注︰果然)

「「一語未了,只見人報︰"寶姑娘來了。"忙說快請時,寶釵已走進來。」哈,這三個性格有些相似的,尤其是寶釵與李紈的「不理事」,

「「尤氏忙擦臉起身讓坐,因問︰"怎麼一個人忽然走來,別的姊妹都怎麼不見?"寶釵道︰"正是我也沒有見他們。只因今日我們女乃女乃身上不自在,家里兩個女人也都因時癥未起炕,別的靠不得,我今兒要出去伴著老人家夜里作伴兒。要去回老太太,太太,我想又不是什麼大事,且不用提,等好了我橫豎進來的,所以來告訴大嫂子一聲。"」哈哈,寶釵兒顯然被昨夜之事「嚇到了」,趕忙要暫時離開這是非之地,而且這話兒一听也是經過「深思熟慮」而得出的話兒,因為,另一個「情況」是︰別的人都抄檢了,獨她沒有,如寶釵這般在這些「小事」上小心翼翼到人莫可測地步的人兒,自然便感覺「很不好」,而象寶釵李紈這樣的,對這樣「權力激化」的事自然是唯恐避之而無不及的(外人笑注︰果然)

「「李紈听說,只看著尤氏笑。尤氏也只看著李紈笑。」李紈和尤氏都听懂了,而且正好談到此事,就有來「應驗」的,所以難免好笑,這三個人,沒有說一句關于「昨夜」的事,但心中都知道明了得一清二楚,

「「一時尤氏盥沐已畢,大家吃面茶。李紈因笑道︰"既這樣,且打人去請姨娘的安,問是何病。我也病著,不能親自來的。好妹妹,你去只管去,我自打人去到你那里去看屋子。你好歹住一兩天還進來,別叫我落不是。"」李紈說得很明白,過一兩天這事就平了,記得還進來啊,

「「寶釵笑道︰"落什麼不是呢,這也是通共常情,你又不曾賣放了賊。」寶釵已經得知李紈和尤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所以索性說了出來,這是寶釵極聰明的地方,她通曉他人的心思實在人所不及,而根據他人的心思「修正」自己的出言的水平實在是「高」至極,

「「依我的主意,也不必添人過去,竟把雲丫頭請了來,你和他住一兩日,豈不省事。"尤氏道︰"可是史大妹妹往那里去了?"寶釵道︰"我才打他們找你們探丫頭去了,叫他同到這里來,我也明白告訴他。"」這里又把此事的另一個核心人物探春再「弄」來,真是熱鬧!

「「正說著,果然報︰"雲姑娘和三姑娘來了。"」一切皆「果然」,(外人注︰這話深奧)

「「大家讓坐已畢,寶釵便說要出去一事,探春道︰"很好。不但姨媽好了還來的,就便好了不來也使得。"」哈哈,探春不會客氣的,

「「尤氏笑道︰"這話奇怪,怎麼攆起親戚來了?"」尤氏打趣,這幾個人其實在這事上是同心的,但不好明講邢夫人,所以「暗語」中其實都是在針對邢夫人而刺之,

「「探春冷笑道︰"正是呢,有叫人攆的,不如我先攆。」探春這「有叫人攆」的已經很是明說了,

「「親戚們好,也不在必要死住著才好。」探春的意思是實在都不想住在這了,但又能往哪里去呢,這當然是氣話,否則也不會在遠嫁時泣不成聲了,

「「咱們倒是一家子親骨肉呢,一個個不象烏眼雞,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這更是就差沒指名道姓的明言!

「「尤氏忙笑道︰"我今兒是那里來的晦氣,偏都踫著你姊妹們的氣頭兒上了。"」尤氏和李紈都不敢明說,所以這里自然掩飾,

「「探春道︰"誰叫你趕熱灶來了!"」探春對昨夜之事顯然難以釋懷,不但是針對她個人的,而且是針對整個賈府的,如何能不讓她憤到如此?

「「因問︰"誰又得罪了你呢?"因又尋思道︰"四丫頭不犯羅 你,卻是誰呢?"尤氏只含糊答應。」這話對得!估計相當多的人都有這種尷尬的時候,

「「探春知他畏事不肯多言,」注意這里又有一句對尤氏的總結︰「畏事不肯多言」,如果對尤氏的性格還有些模糊的話,這句話可以供一個有力的參考,

「「因笑道︰"你別裝老實了。除了朝廷治罪,沒有砍頭的,你不必畏頭畏尾。」探春兒的話確實有些令人驚心,賈府只是抄家,但抄家後又會有多少人能活下來呢?這和砍頭可是有一拼的,

「「實告訴你罷,我昨日把王善保家那老婆子打了,我還頂著個罪呢。」王善保家的自然會添油加醋地告訴邢夫人,邢夫人自然會想︰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好,賈探春王熙鳳,我記住你們兩個了!(外人注︰果然)

「「不過背地里說我些閑話,難道他還打我一頓不成!"寶釵忙問因何又打他,探春悉把昨夜怎的抄檢,怎的打他,一一說了出來。」這下完全挑明了,恐怕這也是曹雪芹想如此的,但卻何其合理!看不出一絲「勉強」來,

「「尤氏見探春已經說了出來,便把惜春方才之事也說了出來。」尤氏果然謹慎,見比這更大的事探春都告訴了自己,自己也不必隱瞞,

「「探春道︰"這是他的僻性,孤介太過,我們再傲不過他的。"」探春兒迎春兒和惜春兒這三姐妹真是性格迥異到了某個極點!如果再加上元春,竟也是如此!

「「又告訴他們說︰"今日一早不見動靜,打听鳳辣子又病了。我就打我媽媽出去打听王善保家的是怎樣。回來告訴我說,王善保家的挨了一頓打,大太太嗔著他多事。"」邢夫人此舉卻讓人有些奇異!可見邢夫人之不簡單!雖然探春兒此時暫時出了和緩了一口氣,但之後可能更是險惡,

「「尤氏李紈道︰"這倒也是正理。"」尤氏李紈點頭,

「「探春冷笑道︰"這種掩飾誰不會作,且再瞧就是了。"」探春兒果然明白!而且這里已經幾乎就是指名道姓地直指邢夫人了!

「「尤氏李紈皆默無所答。」尤氏和李紈都是不想也幾乎不太可能卷入到這種內部的激烈爭斗中的,說探春兒城府不夠深,這就是其中一點,探春兒有王夫人和賈母喜歡她,但不喜歡探春兒的人卻也很明顯,自然在關鍵時刻會對探春兒不利,邢夫人、王夫人,甚至包括薛姨娘,都是城府很深的代表人物,年輕一輩,自然屬寶釵,寶釵的城府可謂已到化境,即你根本就看不出來(外人注︰那便可以不叫作是城府(大白紙注︰有些道理))

「「一時估著前頭用飯,湘雲和寶釵回房打點衣衫,不在話下。」不在話下,但前面這些話顯然是比較沉重的。」

「果然如此!」小戒叫道。

「什麼如此?」小猴笑道。

「一切都很果然啊!」小戒道。

「二師兄所言是。」老沙笑道。

「善哉,」小唐道,「因然果然,還是果然因然?」

「小唐真是!」小戒不由暗道,「本來果然就很明白了,非還要果然因然因然果然的!」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最新章節 | 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全文閱讀 | 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