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紅樓三十七 真狂士 三

作者 ︰ 詩君

「「迎春道︰"既如此,待我限韻。"說著,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詩來,隨手一揭,這竟是一七言律,遞與眾人看了,都該作七言律。」,不知是曹雪芹心中想先做七言律,還是曹雪芹寫到這時也自己去「隨手一揭」呢,而正好是七言律呢,

「迎春掩了詩,又向一個小丫頭道︰"你隨口說一個字來。"」,果然隨意,公平公正而且有趣啊,

「「那丫頭正倚門立著,便說了個"門"字。」,有趣,輕松寫意,

「「迎春笑道︰"就是門字韻,‘十三元‘了。頭一個韻定要這‘門‘字。"說著,又要了韻牌匣子過來,抽出"十三元"一屜,又命那小丫頭隨手拿四塊。那丫頭便拿了"盆""魂""痕""昏"四塊來。寶玉道︰"這‘盆‘‘門‘兩個字不大好作呢!"」,如此限韻,難度卻出來了,卻不知是不是也是曹雪芹隨意抽出來的,(xx注︰韻牌?現在可以直接查字典了(外人注︰哦?現在有人去查來做詩詞嗎?))

「「侍書一樣預備下四份紙筆,便都悄然各自思索起來。」,很有氣氛啊,

「「獨黛玉或撫梧桐,或看秋色,或又和丫鬟們嘲笑。」,注意,不是林黛玉故意在炫耀,因為這就是她,如果她也「悄然思索」,就不是林黛玉了,她「撫梧桐,看秋色,與丫環們嘲笑」,並不代表她沒在思索,但這就是她的思索方式,

「「迎春又令丫鬟炷了一支"夢甜香"。原來這"夢甜香"只有三寸來長,有燈草粗細,以其易燼,故以此燼為限,如香燼未成便要罰。」,有時限,更有趣,

「「一時探春便先有了,自提筆寫出,又改抹了一回,遞與迎春。」,先有,說明探春思維快,改抹一回,說明探春「才思」或說「才思」方面的「細思」不如寶黛,

「「因問寶釵︰"蘅蕪君,你可有了?"」,很好,起了就叫,

「「寶釵道︰"有卻有了,只是不好。"」,這就是寶釵,令幾乎所有人都會心緒平衡,

「「寶玉背著手,在回廊上踱來踱去,」,此動作卻滑稽,明顯是曹雪芹在調侃寶玉,(xx注︰寶玉就會做樣子!(外人注︰寶玉是男子哩,這個動作也沒什麼不可啊))

「「因向黛玉說道︰"你听,他們都有了。"」,听起來倒不是在為黛玉著急,而是在為自己著急,

「「黛玉道︰"你別管我。"」,意思就是「顧好你自己,我沒問題」,

「「寶玉又見寶釵已謄寫出來,因說道︰"了不得!香只剩了一寸了,我才有了四句。"」,寶貝最擅長的就是說實話,

「「又向黛玉道︰"香就完了,只管蹲在那潮地下作什麼?"」,寶玉自己一著急就找黛玉說話,

「「黛玉也不理。」,黛玉深知這一點,

「「寶玉道︰"可顧不得你了,好歹也寫出來罷。"說著也走在案前寫了。」,其實是寶玉自己已經想出來了,在替自己圓場面,

「「李紈道︰"我們要看詩了,若看完了還不交卷是必罰的。"」,李紈此時儼然一個主考官,

「「寶玉道︰"稻香老農雖不善作卻善看,又最公道,你就評閱優劣,我們都服的。"眾人都道︰"自然。"」,這一點看來已經達成共識,

「「于是先看探春的稿上寫道是︰」,所謂拋磚引玉,

「「詠白海棠限門盆魂痕昏」,題目很干脆(外人汗注︰是不是太干脆了點?)

「「斜陽寒草帶重門,苔翠盈鋪雨後盆。玉是精神難比潔,雪為肌骨易**。」,意境比較「通俗」,但其中「包含」黛玉和寶釵,

「「芳心一點嬌無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謂縞仙能羽化,多情伴我詠黃昏。」,雖然每一句單獨來看都有「意」,但整體上來看,有「硬為來壓韻」的痕跡,(外人注︰說重點有點矯情吧?),但如果是說黛玉,卻又是寫實,而探春如何能寫出「詠」或說「影射」黛釵的詩,又另當別論,

「「次看寶釵的是︰珍重芳姿晝掩門,自攜手甕灌苔盆。」,這兩句平淡但連貫,而且一個人的形狀神態躍然紙上,自然是尊重又大方的形態(xx注︰看是寶釵寫的就夸?(外人注︰知道你就會這麼說!))

「「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露砌魂。」,表形與靈魂的對比,表形不過是胭脂,而靈魂能「露砌」,

「「淡極始知花更艷,愁多焉得玉無痕。」,寶釵是淡極,是無愁,雖淡極,但寶釵深知自己內心更艷,而「愁多」,「無意」中卻象是在「指」黛玉?但卻又很可能不是,但至少讓看官明白了這兩句要說明的一個「道理」,(外人注︰「淡極」莫非也是在指黛玉?)

「「欲償白帝憑清潔,不語婷婷日又昏。」,正符合寶釵性格,與寶玉之情絲毫未流露于語言,但這樣一天一天可就這麼過去了,

「「李紈笑道︰"到底是蘅蕪君。"」,李紈雖不能作詩,但肯定能強烈感覺到其中的意境或說深意,哪怕不知道寶釵到底是「針對」誰的,

「「說著又看寶玉的,道是︰秋容淺淡映重門,七節攢成雪滿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為魂。」,這里明顯暗藏寶釵在寶玉心中只是「影」,而黛玉才是寶釵心中的「魂」,至于寶玉是不是就是這麼想才這麼寫的,倒是未必,也許是無意中透露內心深處所想也未知,但至少曹雪芹「借」寶玉之口或寶玉「借」曹雪芹之筆已表達此意,

「「曉風不散愁千點,宿雨還添淚一痕。」,所謂心有所思,筆有所指,寶玉自然離不開黛玉,

「「獨倚畫欄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黃昏。」,仍然象極了黛玉,寶玉這詩應該叫「詠黛玉」,

「「大家看了,寶玉說探春的好,」,寶玉不說寶釵的好,顯然是黛玉在旁,而且其詩還未出爐,

「「李紈才要推寶釵這詩有身分,因又催黛玉。黛玉道︰"你們都有了。"說著提筆一揮而就,擲與眾人。」,定有看官道黛玉好狂!但這就是黛玉,她不為爭權奪利不為沽名釣譽而「有意」如此,她只是做她自己而已,而她自己,就是這樣,

「「李紈等看他寫道是︰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意境果然另類,而且讀來舌尖帶甜,

「「看了這句,寶玉先喝起彩來,只說"從何處想來!"又看下面道︰」,寶玉自然是自嘆大大不如的,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這個堪稱絕妙,動感十足,靈氣四溢,飄逸百分,

「「眾人看了也都不禁叫好,說"果然比別人又是一樣心腸。"」,此時不叫好者,不是詩盲就是白痴,要麼就是令人唾棄和惡心的忌妒心在作祟,

「「又看下面道是︰」,都忍不住要看下去!

「「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就算「怨女」,就算「同誰訴」,但仍然飄逸,靈動非常,遠寶玉的對比之下只能說「呆板」後四句,

「「眾人看了,都道是這為上。」,沒有「黑裁」及「黑瞎子」,自然如此,

「「李紈道︰"若論風流別致,自是這;」,評的是,但風流別致只是一般評語而已,其間的靈動卻遠非一個「風流別致」能概括的,

「「若論含蓄渾厚,終讓蘅稿。"」,含蓄渾厚是一個評語,但「保守遮掩」也許可以是另一個評語,

「「探春道︰"這評的有理,瀟湘妃子當居第二。"」,顯然而見,寶釵很符合當時的封建氣氛,

「「李紈道︰"怡紅公子是壓尾,你服不服?"」,這是自然的,整體比探春好,但單句單句比竟好象不如探春,寶玉還是適合不限韻的「自由揮」,而且如果專寫林黛玉定能出好幾「絕作」,

「「寶玉道︰"我的那原不好了,這評的最公。"」,寶玉也有自知之明,況且寶玉絕非那種為自己而爭的男子,尤其這里還和女子爭(xx點頭注︰嗯,(外人注︰你嗯什麼嗯,好象自己是這樣似的!))

「「又笑道︰"只是蘅瀟二還要斟酌。"」,這才是寶玉的心結,而且寶玉內心卻真的是認為黛玉寫得比寶釵好,因為,這個在「不定規矩」的寶玉看來,實在是很明顯的事,

「「李紈道︰"原是依我評論,不與你們相干,再有多說者必罰。"」,幸虧黛玉不在意,否則李紈可能會抹殺一個真正的詩才,而且從中也可以看出李紈的「標準」︰就是要端莊,要含蓄,要穩,這三點為上,這三點倒沒錯,用在很多地方能很好,但用在詩上可能是用錯了地方,

「寶玉听說,只得罷了。」,能得到寶玉如此之看,黛玉恐怕已經不能再比這讓她更滿足的了!」

「果然是看得有些暈,」小戒道,「詩我還是少看的好!」

「詩主要在意,有意,才再看詞,意主詞次。」小猴道。

「意好,詞自然會好,意好,詞甚至可以隨意而動,不必拘泥于文字。」老沙道。

「心靈即詩。」小唐道。

「干什麼?!」小戒煩起來,「好象一個個搶著做我老師似的!誰不知道啊,詩意詩意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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