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紅樓三十五 玲瓏心 一

作者 ︰ 詩君

(作者注︰新宇宙已更新︰第一百三十九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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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白玉釧親嘗蓮葉羹,黃金鶯巧結梅花絡,

「「話說寶釵分明听見林黛玉刻薄他,」,用「刻薄」二字,曹雪芹寫這些並不忌諱,是怎樣,就是怎樣,

「「因記掛著母親哥哥,並不回頭,一徑去了。」,寶釵母親在擔心自己,薛蟠估計還在生悶氣,而此時與黛玉還個嘴什麼的也實在沒有心情,本就怕與寶玉的事引得眾人注意,如果就這事和黛玉爭辯起來,反而顯得心中有「鬼」,于是,不理並避開,其實卻是上上策,而且完全符合寶釵的性格,想看寶釵和黛玉「精彩」的「斗嘴」的看官們可能要失望了,

「「這里林黛玉還自立于花陰之下,遠遠的卻向怡紅院內望著,」,林黛玉說到底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這里並沒有就吃著寶釵的醋半天,遠遠地望著,其實黛玉也在避這個「嫌」,怕自己去探望得勤了會被人「看出」而「笑話」,這大概乃女子本能,越是這個時候卻可能反而越是「退縮」,

「「只見李宮裁、迎春、探春、惜春並各項人等都向怡紅院內去過之後,一起一起的散盡了,只不見鳳姐兒來,」,自己去不得,便在這盤算這些無關緊要的「智力題」,

「「心里自己盤算道︰"如何他不來瞧寶玉?便是有事纏住了,他必定也是要來打個花胡哨,討老太太和太太的好兒才是。今兒這早晚不來,必有原故。"」,無事瞎操心,

「「一面猜疑,一面抬頭再看時,只見花花簇簇一群人又向怡紅院內來了。定楮看時,只見賈母搭著鳳姐兒的手,後頭邢夫人王夫人跟著周姨娘並丫鬟媳婦等人都進院去了。黛玉看了不覺點頭,」,自我智力測驗通過,

「「想起有父母的人的好處來,早又淚珠滿面。」,必要聯想到某事,而且是傷心的某事,所以就是他了,

「「少頃,只見寶釵薛姨媽等也進入去了。」,這句話卻蹊蹺!「有父母的人的好處來」,這里卻「輕輕」**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顯然,「有父母」的好處遠不止此,寶釵有母親,在對寶玉的「事」上就比黛玉多一個「優勢」,曹雪芹這種「暗語」也許隨時都會「不經意」地冒出來,而且,這里沒有寫黛玉見此情此景的「想法」,但以黛玉之聰靈,應該必定會想到這一層的,曹雪芹也許只是不好明說而已,或者也許黛玉並沒有想到這一層?總之,這里采取「模糊」手法似乎更為恰當,

「「忽見紫鵑從背後走來,說道︰"姑娘吃藥去罷,開水又冷了。"」,這里又「冒」出來了,黛玉沒有父母,在這里卻有紫鵑,紫鵑的「作用」或說「地位」,其重要性這里「不經意」間便又「交待」了,

「「黛玉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只是催,我吃不吃,管你什麼相干!"」,黛玉待其果然不同常人!這樣才顯得黛玉與紫鵑非同一般的「親近感」,

「紫鵑笑道︰"咳嗽的才好了些,又不吃藥了。如今雖然是五月里,天氣熱,到底也該還小心些。大清早起,在這個潮地方站了半日,也該回去歇息歇息了。"」,相對襲人待寶玉,如何?顯然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黛玉之幸也,

「「一句話提醒了黛玉,方覺得有點腿酸,呆了半日,方慢慢的扶著紫鵑,回瀟湘館來。」,顯然不只是來看進出寶玉屋的人的,顯然心中惦記的滿心裝著的仍然是寶玉,

「「一進院門,只見滿地下竹影參差,苔痕濃淡,」,一個字,「亂」,再加一個字,「陰」,正合黛玉此時的心情,

「「不覺又想起《西廂記》中所雲"幽僻處可有人行,點蒼苔白露泠泠"二句來,因暗暗的嘆道︰"雙文,雙文,誠為命薄人矣。然你雖命薄,尚有孀母弱弟;今日林黛玉之命薄,一並連孀母弱弟俱無。古人雲‘佳人命薄‘,然我又非佳人,何命薄勝于雙文哉!"」,正如寶釵說的,所謂這些書容易「移性」,但為什麼不說正是迎合性情的呢,而「孀母弱弟」,其實倒稍稍「影射」了一下寶釵的「孀母悍兄」,而黛玉稱自己「又非佳人」,很顯然,黛玉雖然清高,但絕非自大自戀之人,而且,其實也說明黛玉對所謂「佳人」二字的不感冒(xx注︰恐怕是曹雪芹對當時和以往小說中寫的「佳人」的不以為然吧)

「「一面想,一面只管走,不防廊上的鸚哥見林黛玉來了,嘎的一聲撲了下來,倒嚇了一跳,」,好鸚哥,顯然又是一個能與黛玉「親近」的,

「「因說道︰"作死的,又扇了我一頭灰。"」,可見經常如此,

「「那鸚哥仍飛上架去,便叫︰"雪雁,快掀簾子,姑娘來了。"」,好嘛,成精了,

「「黛玉便止住步,以手扣架道︰"添了食水不曾?"。」,鸚哥此話讓黛玉自然頓生「親近」感,

「「那鸚哥便長嘆一聲,竟大似林黛玉素日吁嗟音韻,」,不但成精,而且通靈了,

「「接著念道︰"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盡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黛玉紫鵑听了都笑起來。」,果然奇特,說明黛玉經常念這葬花詞,心中陰郁一直不散,而且,念這詞時,都是先「長嘆一聲」,顯然也是心中有感時才會念,而不是有事沒事都來念一念,

「紫鵑笑道︰"這都是素日姑娘念的,難為他怎麼記了。"」,這句話便可見鸚哥可能是第一次完整地念出此詞,所以見到黛玉來時才會如此「激動」,

「「黛玉便令將架摘下來,另掛在月洞窗外的鉤上,」,有如此「表現」,「待遇」自然是不同以往了,

「「于是進了屋子,在月洞窗內坐了。吃畢藥,只見窗外竹影映入紗來,滿屋內陰陰翠潤,幾簟生涼。」,好清靜地方!

「「黛玉無可釋悶,便隔著紗窗調逗鸚哥作戲,又將素日所喜的詩詞也教與他念。這且不在話下。」,好嘛,沒有孀母弱弟,卻有紫鵑鸚哥也,

「「且說薛寶釵來至家中,只見母親正自梳頭呢。一見他來了,便說道︰"你大清早起跑來作什麼?"寶釵道︰"我瞧瞧媽身上好不好。昨兒我去了,不知他可又過來鬧了沒有?"一面說,一面在他母親身旁坐了,由不得哭將起來。」,一個是委屈,且似乎無人能體諒自己,一個是本來讓薛蟠安分一點,卻沒想不但讓薛蟠說出「金玉配」的事,還讓自己媽媽跟著心情不好,所以才如此,

「「薛姨媽見他一哭,自己撐不住,也就哭了一場,」,薛姨媽與寶釵兩個,才真是互憐互愛,可謂母女相依為命,所以一方的情緒很容易觸動和感染到另一方,

「「一面又勸他︰"我的兒,你別委曲了,你等我處分他。」,「處分他」?現在看起來便有些忍俊不禁,

「「你要有個好歹,我指望那一個來!"」,作母親的真正的心里話,

「「薛蟠在外邊听見,連忙跑了過來,」,估計可能也是因為昨晚雖然母女兩個冤枉自己,但自己卻反而是大大得罪了母親和妹妹,所以一大早也準備來母親處請罪,但寶釵當然會早他而先到,于是正好在窗外听到這番話,

「「對著寶釵,左一個揖,右一個揖,」,就差磕頭了,不過還算態度誠懇,

「「只說︰"好妹妹,恕我這一次罷!原是我昨兒吃了酒,回來的晚了,路上撞客著了,來家未醒,不知胡說了什麼,連自己也不知道,怨不得你生氣。"」,理由也算充分,

「「寶釵原是掩面哭的,听如此說,由不得又好笑了,」,畢竟是自己親哥哥,如此作派想必平時也少見,所以由不得失笑起來,

「「遂抬頭向地下啐了一口,」,好動作!

「「說道︰"你不用做這些像生兒。」,「相聲兒」的諧音?不過說句笑話,薛蟠去講相聲恐怕也不差哦,他前面的表現就非常地「原創」了,

「「我知道你的心里多嫌我們娘兒兩個,」,好寶釵!也不是吃素的!

「「是要變著法兒叫我們離了你,你就心淨了。"」,只許你薛蟠瞎亂說話,就不許我說狠話嗎?

「「薛蟠听說,連忙笑道︰"妹妹這話從那里說起來的,這樣我連立足之地都沒了。妹妹從來不是這樣多心說歪話的人。"」,哈哈,薛蟠果然上當,「順」著寶釵兒便說出「連立足之地都沒了」和「這樣多心說歪話的人,因為,薛蟠昨日那番話豈不是讓寶釵同樣如上,

「「薛姨媽忙又接著道︰"你只會听見你妹妹的歪話,難道昨兒晚上你說的那話就應該的不成?當真是你昏了!"」,薛姨媽如何肯錯過這樣的「大好機會」,立即借力力,嚴厲「處分」薛蟠!

「「薛蟠道︰"媽也不必生氣,妹妹也不用煩惱,從今以後我再不同他們一處吃酒閑逛如何?"」,薛蟠這時卻機靈得很!知道自己的癥結在哪,畢竟還是有一些遺傳因素的,不能都給了寶釵,

「「寶釵笑道︰"這不明白過來了!"」,以「和事」為原則的寶釵听到這話,自然立即接住而順勢而下,

「「薛姨媽道︰"你要有這個橫勁,那龍也下蛋了。"」,非寶釵的其余人估計都會說出這句話,不過,古時都用「龍也下蛋」來比喻這個?而不用「母豬上樹」等來形容?現代人倒是以為龍也是下蛋的哩(xx注︰可見「現代人」的「先進」)

「「薛蟠道︰"我若再和他們一處逛,妹妹听見了只管啐我,再叫我畜生,不是人,如何?」,薛蟠的本質又來了,難道心中早已經把畜生之類當作某類「親人」?這等心直口快也是比較另類的,

「「何苦來,為我一個人,娘兒兩個天天操心!」,倒不是為了薛蟠而天天操心,而是薛蟠本身做的事太讓人操心,

「「媽為我生氣還有可恕,若只管叫妹妹為**心,我更不是人了。」,倒也知道長兄如父的道理,

「「如今父親沒了,我不能多孝順媽多疼妹妹,反教娘生氣妹妹煩惱,真連個畜生也不如了。"」,很會自我批評,

「「口里說著,眼楮里禁不起也滾下淚來。」,畢竟是有感情的人類,說到動情處還是會動情的,

「「薛姨媽本不哭了,听他一說又勾起傷心來。」,薛蟠明顯不會說話,象什麼「父親沒了」這話如何能當著薛姨媽這樣說出口?

「「寶釵勉強笑道︰"你鬧夠了,這會子又招著媽哭起來了。"」,正是如此,薛蟠有時說話確實是沒想法的,

「「薛蟠听說,忙收了淚,笑道︰"我何曾招媽哭來!罷,罷,罷,丟下這個別提了。叫香菱來倒茶妹妹吃。"」,一下便收了淚,可見有「應景」之嫌疑,而且注意,這里又無意中**香菱,

「「寶釵道︰"我也不吃茶,等媽洗了手,我們就過去了。"」,與薛蟠少待一會,大概便會多一分安寧,

「「薛蟠道︰"妹妹的項圈我瞧瞧,只怕該炸一炸去了。"」,好嘛,這是神來之筆,前面已經信誓旦旦如何如何了,這里如何不落實到行動,于是,便「關心」起來,不過,一眼卻只瞅見了寶釵的項圈,可見仍是粗線條的薛蟠,

「「寶釵道︰"黃澄澄的又炸他作什麼?"」,寶釵定心中好笑,

「「薛蟠又道︰"妹妹如今也該添補些衣裳了。要什麼顏色花樣,告訴我。"」,嗯,這話倒說得不錯,

「「寶釵道︰"連那些衣服我還沒穿遍了,又做什麼?"」,寶釵卻知道薛蟠的「用心」,所以只是應付著,

「「一時薛姨媽換了衣裳,拉著寶釵進去,薛蟠方出去了。」,曹雪芹此時定已經在哈哈大笑。」

「這三人一家子的,倒是有趣。」小戒笑道。

「薛蟠總算還懂得尊母疼妹。」小猴笑道。

「要說紅樓夢里,不孝順的人還真不多。」老沙笑道。

「賈府的一個根本所在。」小唐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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