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紅樓三十三 身不由己 四

作者 ︰ 詩君

(作者注︰恐怖之城已更新︰第七十二章**親人

魔力四射已更新︰第六十二章**十萬天才和十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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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沒開交處,忽听丫鬟來說︰"老太太來了。"」,正要老太太來才能「開交」,而且,正是要此時來,曹雪芹寫得可謂一絲兒不亂,

「「一句話未了,只听窗外顫巍巍的聲氣說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豈不干淨了!"」,賈母果然不同凡響!賈政這個糊涂傻兒子哪里真正懂得***心思了!(外人注︰不準罵人(注︰他沒罵))

「「賈政見他母親來了,又急又痛,」,原來賈政也知道後果,卻仍然差點辦下害死一票人的蠢事,果然是「成熟」的「大人」啊!

「「連忙迎接出來,只見賈母扶著丫頭,喘吁吁的走來。」,差點路上就要犯病的樣子,

「「賈政上前躬身陪笑道︰"大暑熱天,母親有何生氣親自走來?有話只該叫了兒子進去吩咐。"」,假正經、虛偽、迂腐,屁話一大堆,大概還有許多「好詞」足以形容賈政!

「「賈母听說,便止住步喘息一回,厲聲說道︰」,好個「厲聲」!大概知道這賈政從小腦子就不太好使,所以要「厲聲」喊醒!

「"你原來是和我說話!」,是啊,賈母心想,你個賈政小子,你說的是什麼屁話呢!

「「我倒有話吩咐,只是可憐我一生沒養個好兒子,」,幸虧賈母沒有賈政的好邏輯,否則定會朝蒼天大叫︰爹啊,娘啊,女兒不孝啊,沒有養個好兒子!

「「卻教我和誰說去!"」,呵呵,正是此意,教賈母和誰說去,她老人家的爹媽可早辭世了,

「「賈政听這話不象,忙跪下含淚說道︰」,賈政的另一個臭毛病,非要別人說出來,他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兒的教訓兒子,也為的是光宗耀祖。」,這里已經點明「迂腐」二字!好個光宗耀祖,如果弒母可以光宗耀祖,依照他的邏輯,恐怕他也會去做的,

「「母親這話,我做兒的如何禁得起?"」,賈政的另一個「好處」︰只知道自己禁不起,從來不想別人是否禁得起!

「「賈母听說,便啐了一口,」,賈母只能啐得動,否則,也要將賈政五花大綁痛扁一頓?然後賈政大叫︰打得好打得好,就是要光宗耀祖!

「「說道︰"我說一句話,你就禁不起,你那樣下死手的板子,難道寶玉就禁得起了?」,賈母此言大是,正好揭開賈政那偽道士的虛偽的面具!

「「你說教訓兒子是光宗耀祖,當初你父親怎麼教訓你來!"」,原來寶玉他爺倒是通情達理,難道在戰場上經過廝殺,懂得什麼叫痛苦,而這賈政一輩子假正經,只知道光宗耀祖,只知道裝模作樣裝腔作勢,卻從不知痛苦為何物,從來沒有考慮哪怕是親人的一絲感受尤其是痛苦的感受?

「「說著,不覺就滾下淚來。」,定在大大後悔當初寶玉他爺沒有狠狠打這賈政一頓,讓他也知道被如此痛打的滋味,而能以已推人,

「「賈政又陪笑道︰」,又在作派!以為磕兩個頭,陪兩個笑,就是孝順就是尊敬賈母!

「「"母親也不必傷感,皆是作兒的一時性起,從此以後再不打他了。"」,一時性起,好得很!已露不但虛偽而且奸猾之本色,從此以後再不打他了,隨口就說出,可見前面的打人完全是一時心血來潮,並非要好好教育寶玉,該打則打,只是要分輕重,要分打的時間長短,如果賈政只是打兩板子,教訓教訓寶玉,定無人會有異言,王夫人和賈母等甚至心中還會贊同!

「「賈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賭氣的。」,賈母作為賈政的母親,如何听不出賈政這「從此以後再不打他了」有賭氣之嫌,賈政一大把年紀,也不懂適當時候隱藏自己的小性子,整天只知道在自己兒子面前耀武揚威,一見到賈母卻象個不懂事的小孩,真是好威嚴啊!

「「你的兒子,我也不該管你打不打。我猜著你也厭煩我們娘兒們。不如我們趕早兒離了你,大家干淨!"」,哈哈,賈母可不是好惹的!

「「說著便令人去看轎馬,"我和你太太寶玉立刻回南京去!"」,是啊,老婆老媽唯一的兒子都走了,讓你賈政一個人在這干假正經吧,

「「家下人只得干答應著。」,這些下人一個比一個都明白,卻要努力配合來演戲,真是難得啊,

「「賈母又叫王夫人道︰"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寶玉年紀小,你疼他,他將來長大**,為官作宰的,也未必想著你是他母親了。你如今倒不要疼他,只怕將來還少生一口氣呢。"」,哦!賈母厲害,佩服得五體投地!此話乃極其「經典之語」!

「「賈政听說,忙叩頭哭道︰」,前面對賈政還只是隔靴搔癢,此時才一棒正中其心!

「「"母親如此說,賈政無立足之地。"」,正是以其道還制其人之身,才能讓賈政如同感同身受!

「「賈母冷笑道︰"你分明使我無立足之地,你反說起你來!只是我們回去了,你心里干淨,看有誰來許你打。"」,沒關系,賈政可以做一個假人,綁在長凳子上天天打,

「「一面說,一面只令快打點行李車轎回去。賈政苦苦叩求認罪。」,不知賈母以前是如何教賈政的,但賈政的孝道她一定是教到了,但賈政的如何真實做人卻似乎因為封建社會的關系,而看來是無法教會了,

「「賈母一面說話,一面又記掛寶玉,忙進來看時,只見今日這頓打不比往日,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也抱著哭個不了。」,可見平時也是打的,所以那句「從此以後再不打他了」卻是屁話,或說是賭氣的話,但經此之後,至少應該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打了,

「「王夫人與鳳姐等解勸了一會,方漸漸的止住。」,除了這兩人,誰敢和誰能勸賈母?特別是,誰能勸得賈母「回心轉意」?

「「早有丫鬟媳婦等上來,要攙寶玉,鳳姐便罵道︰"糊涂東西,也不睜開眼瞧瞧!打的這麼個樣兒,還要攙著走!還不快進去把那藤屜子春凳抬出來呢。"」,好鳳姐!這「糊涂東西」四個字,賈政估計听了都得心中一顫!

「「眾人听說連忙進去,果然抬出春凳來,將寶玉抬放凳上,隨著賈母王夫人等進去,送至賈母房中。」,自然要送到賈母處,

「「彼時賈政見賈母氣未全消,不敢自便,也跟了進去。」,要形容的話,自然是灰溜溜地跟了進去,

「」看看寶玉,果然打重了。」,足見是個傻子,那樣打而且是那樣持續地打,寶玉又沒練過啥奇異護體功,能不重嗎?可見賈政腦中沒有人性的概念,連人的身體的基本概念都不太清楚,

「「再看看王夫人,"兒"一聲,"肉"一聲,"你替珠兒早死了,留著珠兒,免你父親生氣,我也不白操這半世的心了。這會子你倘或有個好歹,丟下我,叫我靠那一個!"數落一場,又哭"不爭氣的兒"。」,其實都是在「罵」賈政!

「「賈政听了,也就灰心,」,等同于上面的「灰溜溜」,

「「自悔不該下毒手打到如此地步。」,幾十年了,終于知道打人是可以打成這樣的,不象他老爸,往年征戰沙場,年紀輕輕就早知道怎樣一板會打成皮、肉、骨怎樣,怎樣一刀便會要了對方的命,

「「先勸賈母,」,此時才回過神來,但此「勸」顯然「遲滯」了太久,果然是大腦遲鈍之人,

「「賈母含淚說道︰"你不出去,還在這里做什麼!難道于心不足,還要眼看著他死了才去不成!"」,賈政現在果然是成了人見人煩之人!

「「賈政听說,方退了出來。」,自然仍是灰溜溜地退了出來,

「「此時薛姨媽同寶釵、香菱、襲人、史湘雲也都在這里。」,除香菱外,都是些和寶玉極要緊的人,

「「襲人滿心委屈,只不好十分使出來,」,實在不是她招呼和照顧不周,心中即擔心寶玉,又擔心眾人心中在怪她甚至罵她,所以滿心委屈,

「「見眾人圍著,灌水的灌水,打扇的打扇,自己插不下手去,便越性走出來到二門前,令小廝們找了焙茗來細問︰」,要弄清原由啊,因為難道真的和她有甚麼干系不成?

「「"方才好端端的,為什麼打起來?你也不早來透個信兒!"」,正是這理,

「「焙茗急的說︰"偏生我沒在跟前,打到半中間我才听見了。忙打听原故,卻是為琪官金釧姐姐的事。"」,也是個委屈之人,

「「襲人道︰"老爺怎麼得知道的?"」,正是要引出事情真正的原委來,

「「焙茗道︰"那琪官的事,多半是薛大爺素日吃醋,沒法兒出氣,不知在外頭唆挑了誰來,在老爺跟前下的火。」,好小廝!果然眼尖!

「那金釧兒的事是三爺說的,我也是听見老爺的人說的。"」,那賈環自以為機密,豈知這些小廝們的智商可能遠在他之上呢!

「「襲人听了這兩件事都對景,心中也就信了**分。」,其實也就是告訴眾看官,這些話的真實性至少有**分,

「「然後回來,只見眾人都替寶玉療治。調停完備,賈母令"好生抬到他房內去"。眾人答應,七手八腳,忙把寶玉送入怡紅院內自己床上臥好。又亂了半日,眾人漸漸散去,襲人方進前來經心服侍,問他端的。且听下回分解。」,這個「且听下回分解」所埋下的下回的「分解」可謂多而精了!」

「還真是身不由己!」小戒嘆道。

「似乎每個人都身不由己。」小猴笑道。

「牽一而動全身?」老沙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我佛慈悲。」

小戒愣了愣,小聲問小猴︰「小唐什麼意思?」

小猴小聲回道︰「小唐說,如果他們有一顆慈悲之心,就不會生這些事了。」

「啊?」小戒愣了愣,然後嘀咕道︰「那還能有紅樓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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