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紅樓三十 模擬與幻化 五

作者 ︰ 詩君

(作者注︰魔力四射已更新︰第五十六章**價值規律

魔力四射已更新︰第五十五章**快遞手)

「「且說那寶玉見王夫人醒來,自己沒趣,忙進大觀園來。」,這方面還是小孩子,不知道自己惹的禍有多大,傷金釧兒有多大,

「「只見赤日當空,樹陰合地,滿耳蟬聲,靜無人語。」,這十六字寫當時之景,真是可用「足夠」兩字來形容,

「「剛到了薔薇花架,只听有人哽噎之聲。」,看官第一反應定是黛玉,再一想,黛玉不是好了嗎,再一想定是金釧兒,但金釧兒不是被王夫人趕出去了嗎?再一想是金釧兒妹妹玉釧兒,在為她姐姐的事哭呢,

「「寶玉心中疑惑,便站住細听,」,對于寶兄來說,自然的,

「「果然架下那邊有人。如今五月之際,那薔薇正是花葉茂盛之際,寶玉便悄悄的隔著籬笆洞兒一看,」,好地方,只看得見她,她卻看不見自己,

「「只見一個女孩子蹲在花下,手里拿著根綰頭的簪子在地下摳土,一面悄悄的流淚。」,這個動作倒奇特,但仍不失為小女孩子傷心時的小舉動,

「「寶玉心中想道︰"難道這也是個痴丫頭,又象顰兒來葬花不成?"」,用簪子摳土葬花,也虧寶玉想得出來,

「「因又自嘆道︰"若真也葬花,可謂‘東施效顰‘,不但不為新特,且更可厭了。"」,胡思亂想,她就算葬花,也沒有刻意要學黛玉的,怎麼就東施效顰,怎麼就可厭了?

「「想畢,便要叫那女子,說︰"你不用跟著那林姑娘學了。"」,呆兄的呆話,

「「話未出口,幸而再看時,這女孩子面生,不是個侍兒,倒象是那十二個學戲的女孩子之內的,卻辨不出他是生旦淨丑那一個角色來。」,不是寶玉家的丫環,

「「寶玉忙把舌頭一伸,將口掩住,」,這次終于學乖,

「「自己想道︰"幸而不曾造次。上兩次皆因造次了,顰兒也生氣,寶兒也多心,如今再得罪了他們,越沒意思了。"」,豈知得罪金釧兒的後果是最嚴重的,竟然還沒想到,

「「一面想,一面又恨認不得這個是誰。」,(xx注︰天下的好女子難道你都要認得?(外人注︰年少之時年少之時。))

「「再留神細看,只見這女孩子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薄腰縴,裊裊婷婷,大有林黛玉之態。」,更入寶玉的心了,

「「寶玉早又不忍棄他而去,只管痴看。」,對于寶兄來說,特別是還「大有林黛玉之態」,所以定是如此,

「「只見他雖然用金簪劃地,並不是掘土埋花,竟是向土上畫字。」,那定要看清楚的了,

「「寶玉用眼隨著簪子的起落,一直一畫一點一勾的看了去,數一數,十八筆。」,寶兄對于此等事,心細到了幾乎無以復加的地步,

「「自己又在手心里用指頭按著他方才下筆的規矩寫了,猜是個什麼字。」,智商何其高也!

「「寫成一想,原來就是個薔薇花的"薔"字。」,這樣復雜的字也能猜出,想必「情」字的力量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寶玉想道︰"必定是他也要作詩填詞。這會子見了這花,因有所感,或者偶成了兩句,一時興至恐忘,在地下畫著推敲,也未可知。且看他底下再寫什麼。"」,寶玉盡顯呆相及呆心!

「「一面想,一面又看,只見那女孩子還在那里畫呢,畫來畫去,還是個"薔"字。再看,還是個"薔"字。里面的原是早已痴了,畫完一個又畫一個,已經畫了有幾千個"薔"。」,可見這女子對「薔」專注到了一個何等的程度,

「「外面的不覺也看痴了,」,隱隱知道對方定是用情之深,所以痴了,

「「兩個眼楮珠兒只管隨著簪子動,心里卻想︰"這女孩子一定有什麼話說不出來的大心事,才這樣個形景。外面既是這個形景,心里不知怎麼熬煎。」,這個猜得極是,

「「看他的模樣兒這般單薄,心里那里還擱的住熬煎。」,這個也極是,

「「可恨我不能替你分些過來。"」,寶玉要替天下女子分擔憂愁的呆意又來了,當然,也不能說他這有什麼大的不好,至少,比當時許多不懂珍惜和愛惜女子的男子要好得多了,

「「伏中陰晴不定,片雲可以致雨,忽一陣涼風過了,唰唰的落下一陣雨來。寶玉看著那女子頭上滴下水來,紗衣裳登時濕了。寶玉想道︰"這時下雨。他這個身子,如何禁得驟雨一激!"」,必會想到的,而且必定不會想到自己,

「「因此禁不住便說道︰"不用寫了。你看下大雨,身上都濕了。"」,情急時刻,關切時分,言語是何等言簡意賅呢,

「「那女孩子听說倒唬了一跳,」,自然唬得不輕,

「「抬頭一看,只見花外一個人叫他不要寫了,下大雨了。一則寶玉臉面俊秀;二則花葉繁茂,上下俱被枝葉隱住,剛露著半邊臉,那女孩子只當是個丫頭,再不想是寶玉,」,寶玉逃過一尷尬,

「「因笑道︰"多謝姐姐提醒了我。難道姐姐在外頭有什麼遮雨的?"」,此話說得俊俏,

「「一句提醒了寶玉,"噯喲"了一聲,才覺得渾身冰涼。低頭一看,自己身上也都濕了。說聲"不好",只得一氣跑回怡紅院去了,」,從小幾乎沒淋過雨的,所以嚇得如此,

「「心里卻還記掛著那女孩子沒處避雨。」,呆兄之情,令人為之嘆,

「「原來明日是端陽節,那文官等十二個女子都放了學,進園來各處頑耍。可巧小生寶官、正旦玉官兩個女孩子,正在怡紅院和襲人玩笑,被大雨阻住。大家把溝堵了,水積在院內,把些綠頭鴨、花??、彩鴛鴦,捉的捉,趕的趕,縫了翅膀,放在院內頑耍,將院門關了。襲人等都在游廊上嘻笑。」,女孩兒聚在一起,一旦玩鬧起來,定是朝著極致去的,呵,

「「寶玉見關著門,便以手扣門,里面諸人只顧笑,那里听見。」,嗯,大家一起笑,笑的聲音也必是挺大的,

「「叫了半日,拍的門山響,里面方听見了,估諒著寶玉這會子再不回來的。襲人笑道︰"誰這會子叫門,沒人開去。"」,萬事不能靠估計來判斷,

「「寶玉道︰"是我。"麝月道︰"是寶姑娘的聲音。"」,剛才被人誤作女子面容,這里連聲音都被誤解,莫非剛才心思柔弱,連聲音都變成了女子的不成?(外人注︰說什麼呢。)

「「晴雯道︰"胡說!寶姑娘這會子做什麼來。"」,晴雯正是煩寶姑娘此時來的,于是自然如此接話,

「「襲人道︰"讓我隔著門縫兒瞧瞧,可開就開,要不可開,叫他淋著去。"」,這話說的,顯然是剛才玩瘋了,

「「說著,便順著游廊到門前,往外一瞧,只見寶玉淋的雨打雞一般。」,淋得不輕!恐怕一生都沒有如此淋過,心中定是怒火中燒,恐怕將剛才對那劃「薔」的女孩子的那一番溫情柔意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外人注︰瞧你說的。)

「「襲人見了又是著忙又是可笑,」,顯然剛才玩鬧的心情還在,

「「忙開了門,笑的彎著腰拍手道︰"這麼大雨地里跑什麼?那里知道爺回來了。"」,哪里知道寶玉剛才還在替別人擔心,

「「寶玉一肚子沒好氣,滿心里要把開門的踢幾腳,」,如何?沒見過面的如此憐惜,見過面的卻要「滿心里要把開門的踢幾腳」,(外人注︰)

「「及開了門,並不看真是誰,還只當是那些小丫頭子們,」,小丫頭子們便可隨便踢,(xx注︰反對暴力!(外人注︰你們))

「「便抬腿踢在肋上。」,夠狠!(xx注︰把寶綁了!扔在雨里做死的淋!(外人注︰))

「「襲人"噯喲"了一聲。」,顯然猝不及防!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

「「寶玉還罵道︰"下流東西們!我素日擔待你們得了意,一點兒也不怕,越拿我取笑兒了。"」,與前面的「憐香惜玉」比如何?(外人注︰寶玉也只是個小孩子,這點氣還是有的,更何況本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

「「口里說著,一低頭見是襲人哭了,方知踢錯了,」,

「「忙笑道︰"噯喲,是你來了!踢在那里了?"」,能笑道,說明氣消得快,認錯得也快,不是惡公子,

「「襲人從來不曾受過大話的,今兒忽見寶玉生氣踢他一下,又當著許多人,又是羞,又是氣,又是疼,真一時置身無地。」,有「無地自容」來形容恰到好處,但不是自身的「無地自容」,而是由寶玉引起的「無地自容」!

「「待要怎麼樣,料著寶玉未必是安心踢他,」,此狀最是難受,

「「少不得忍著說道︰"沒有踢著。還不換衣裳去。"」,為了寶玉,違心到如此,也虧得襲人才能做到!

「「寶玉一面進房來解衣,一面笑道︰"我長了這麼大,今日是頭一遭兒生氣打人,不想就偏遇見了你!"」,此話卻也是說得實在,寶玉的確是第一次生氣打人,想必從未淋過的雨被如此狂淋,也讓他也暫時喪失了理智,(外人注︰是呀,看你們前面說的!)

「「襲人一面忍痛換衣裳,一面笑道︰"我是個起頭兒的人,不論事大事小事好事歹,自然也該從我起。但只是別說打了我,明兒順了手也打起別人來。"」,襲人此時說話仍然如此「明大理」,在賈府,除了她真是著實還能有誰,

「「寶玉道︰"我才也不是安心。"」,翻譯成現代話的話,就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襲人道︰"誰說你是安心了!素日開門關門,都是那起小丫頭子們的事。他們是憨皮慣了的,早已恨的人牙癢癢,他們也沒個怕懼兒。你當是他們,踢一下子,唬唬他們也好些。才剛是我淘氣,不叫開門的。"」,襲人此話雖然明顯已經帶氣,但仍然是完全在替寶玉開月兌,做寶玉的身邊人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到了極致,但寶玉平時待襲人等確實用心,也是有因有果的,(外人注︰嗯,不能忘了寶玉的好的)

「「說著,那雨已住了,寶官、玉官也早去了。」,一切歸于平靜,

「「襲人只覺肋下疼的心里鬧,晚飯也不曾好生吃。」,寶玉力一腳踢向弱女子的襲人,而且是最脆弱最容易受傷的肋下,如何能不受傷,

「「至晚間洗澡時月兌了衣服,只見肋上青了碗大一塊,」,這是肯定的,肋骨沒折已是萬幸(外人注︰),

「「自己倒唬了一跳,又不好聲張。」,作丫環的,敢聲張,定有人說你大驚小怪,或者會問這傷怎麼來的,如何敢說出寶玉?而且甚至怕**寶玉來,所以不敢說,正完全符合襲人的性格,

「「一時睡下,夢中作痛,由不得"噯喲"之聲從睡中哼出。」,正是作孽,

「「寶玉雖說不是安心,因見襲人懶懶的,也睡不安穩。」,好歹還踫到這樣一個踢人的主,不至于被踢後還要接著受他的氣,

「「忽夜間听得"噯喲",便知踢重了,自己下床悄悄的秉燈來照。」,寶玉還是寶玉,

「「剛到床前,只見襲人嗽了兩聲,吐出一口痰來,"噯喲"一聲,睜開眼見了寶玉,倒唬了一跳道︰"作什麼?"」,心想,哪里有主子來看奴才的,

「「寶玉道︰"你夢里‘噯喲‘,必定踢重了。我瞧瞧。"」,只怕瞧了後要自責許多日,

「「襲人道︰"我頭上暈,嗓子里又腥又甜,你倒照一照地下罷。"」,已經有預感,

「「寶玉听說,果然持燈向地下一照,只見一口鮮血在地。」,踢破了內部,

「「寶玉慌了,只說︰"了不得了!"」,該狠狠打自己一耳光,

「「襲人見了,也就心冷了半截。」,幾乎所有人的反應,尤其是如此用心的襲人,

「「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曹雪芹的「下回分解」的「份量」越來越重。」

「寶玉啊寶玉!」小戒嘆道。

「如果不是這樣,那也就不是寶玉了。」小猴笑道。

「嗯,呵。」老沙笑道。

「寶玉,之所以為稀罕之寶玉,那是因為他珍惜情感,而且真實。」小唐閉眼道。

小戒忙拉小猴到一邊,咋舌道︰「小唐在說什麼情感了!」

小猴笑道︰「說怎麼了,不經歷不代表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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