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紅樓十八回(二):情感與自由

作者 ︰ 詩君

(作者注︰灌高續七厲害)

「好累!」小戒道。

「休息了這麼久還累?」小猴笑道。

「就是休息太久了,」小戒道,「覺得,累。」

「累什麼呢?」小猴繼續問。

「怕老曹罵我們懶啊!」小戒呵呵道。

「不是罵我們,是罵大白紙!」小猴偷偷笑道。

「唰!」大白紙猛一下掛了下來!

「它生氣了。」小猴嘿嘿道。

「第十八回,特意寫到了賈妃元春與寶玉的特殊關系︰其名分雖系姊弟,其情狀有如母子。自入宮後,時時帶信出來與父母說︰‘千萬好生扶養,不嚴不能成器,過嚴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憂。‘

「這‘不嚴不能成器,過嚴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憂’話說得是如此到位和在理,但如何更能切合寶玉的性格和天賦卻是沒有能夠做到,再在理和到位的做法也會偏離原意。

「而賈政的「用了寶玉所題之聯額」,是為了「更使賈妃見之,知系其愛弟所為,亦或不負其素日切望之意」,也可見賈政的通人情世故,當然,他不通人性和天性或深層次的人性和天性仍然是一大缺憾,

「接下來「且說賈妃看了四字,笑道︰‘花漵’二字便妥,何必’蓼汀’?‘侍坐太監听了,忙下小舟登岸,飛傳與賈政。賈政听了,即忙移換」,讓人忍俊不禁,也見那時等級制度之嚴格讓「服務」是如何地「周到」,

「賈妃把「天仙寶境」忙命換為「省親別墅」,其實也足見賈妃的實在和樸素和低調,當然,她從宮中出來,宮外的人都把她當「極品」,但在宮內,又會是怎樣一種情況呢,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而且,從她回賈府省親的種種心理和表現來看,似乎在宮內可以用這麼幾個詞來形容︰無自由、無歡樂、有寂寞、有煩憂,

「以下就有明證︰「至賈母正室,欲行家禮,賈母等俱跪止不迭。賈妃滿眼垂淚,方彼此上前廝見,一手攙賈母,一手攙王夫人,三個人滿心里皆有許多話,只是俱說不出,只管嗚咽對淚。」

「連回到自己的家,一開始都不能好好說話,更何況在宮內!

「好不容易能「母女姊妹深敘些離別情景,及家務私情」了,而與其父親賈政隔簾相互垂淚的「悲淒」見面,令現代人更是覺得滑稽不已的事,但封建等級社會就是如此!贏得大量的虛榮,卻失去了大量的實質,

「元春見寶釵、黛玉,用的是「賈妃見寶、林二人亦比別姊妹不同,真是姣花軟玉一般」,此處便可知,寶釵、黛玉與其余紅樓中的姐妹們的外貌上可以說質的區別,可以幫助「某些人」「確立」寶釵、黛玉二人在紅樓中的另一番「地位」,

「而元春見寶玉,更是完全到位的描寫︰「笑道︰‘比先竟長了好些……‘一語未終,淚如雨下」

「沒有講寶玉如何,因為這里主要是突出元春,再講寶玉也淚如雨下便會減低元春的情感,因為元春對寶玉的情深遠甚于寶玉對元春之情,

「至于接下來的‘大觀園‘園之名‘有鳳來儀‘賜名曰‘瀟湘館‘。‘紅香綠玉‘改作‘怡紅快綠‘。即名曰‘怡紅院‘。‘蘅芷清芳‘賜名曰‘蘅蕪苑‘。‘杏簾在望‘賜名曰‘浣葛山莊‘。正樓曰‘大觀樓‘,東面飛樓曰‘綴錦閣‘,西面斜樓曰‘含芳閣‘;更有‘蓼風軒‘、‘藕香榭‘、‘紫菱洲‘、‘荇葉渚‘等名;又有四字的匾額十數個,諸如‘梨花春雨‘、‘桐剪秋風‘、‘荻蘆夜雪‘,等等如此之多的名字,在現代似乎「絕跡」了,想想真是可惜了,嘿嘿

「元春令眾人作詩,則有「寶玉只得答應了,下來自去構思。迎、探、惜三人之中,要算探春又出于姊妹之上,然自忖亦難與薛林爭衡」

「這里寶玉顯然只是勉強「配合」他老姐,足見他對元春的情意之尷尬,所謂亦姐亦母亦師,而眾姐妹也是都有「自知之明」,卻也是很難得的事,

「而下面的詩詞充分證明了在紅樓夢中的詩詞是曹雪芹模擬其中人物作的詩詞,不妨都拿來評評,

「曠性怡情匾額迎春

園成景備特精奇,奉命羞題額曠怡。

誰信世間有此景,游來寧不暢神思?

(迎春詩顯然小家子氣)

萬象爭輝匾額探春

名園築出勢巍巍,奉命何慚學淺微。

精妙一時言不出,果然萬物有光輝。

(探春詩有男子氣,但有些過分夸張)

文章造化匾額惜春

山水橫拖千里外,樓台高起五雲中。

園修日月光輝里,景奪文章造化功。

(呵呵,惜春的詩怎麼看怎麼象佛詩)

文采風流匾額李紈

秀水明山抱復回,風流文采勝蓬萊。

綠裁歌扇迷芳草,紅襯湘裙舞落梅。

珠玉自應傳盛世,神仙何幸下瑤台。

名園一自邀游賞,未許凡人到此來。

(李紈畢竟年紀大些,一看就是經過系統私塾教育的,有妙言,也工整,但顯得過于「學究化」)

凝暉鐘瑞匾額薛寶釵

芳園築向帝城西,華日祥雲籠罩奇。

高柳喜遷鶯出谷,修篁時待鳳來儀。

文風已著宸游夕,孝化應隆遍省時。

睿藻仙才盈彩筆,自慚何敢再為辭?

(薛寶釵寫來一看就是駕輕就熟,而且沒有李紈那些「工整」的詞句,既有大家閨秀之靈氣,又能全面「喜悅」元春的心情)

世外仙園匾額林黛玉

名園築何處,仙境別紅塵。

借得山川秀,添來景物新。

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

何幸邀恩寵,宮車過往頻?

(呵呵,黛玉的不用說,自當第一!一個是絕對月兌俗(以上的所有其實皆未月兌俗),二個是輕巧靈氣(打上了深深的黛玉烙印),三個是完全沒有媚元春之氣,最後一句「何幸邀恩寵,宮車過往頻?」不但能讓元春「微笑」,而且絲毫不破壞全詩的真性情,而這還只是「原來林黛玉安心今夜大展奇才,將眾人壓倒,不想賈妃只命一匾一詠,倒不好違諭多作,只胡亂作一五律應景罷了」,而此處也可見薛寶釵之穩和林黛玉的鋒芒畢露,顯然,在大人們看來,薛寶釵更討人喜歡,

「接著是寶玉的詩,男孩子的詩嘛,不評也罷,大概就象作文一樣了,唉,除了唐朝,封建科考害死人啊,嘿

「而寶釵給寶玉支招的如果忘了「綠蠟」,就是大約連’趙錢孫李’都忘了,呵,可能現代人絕大多數都屬于「趙錢孫李」都忘了的,

「而黛玉給寶玉支招的「此時林黛玉未得展其抱負,自是不快」,更是再次說明其性格,寶玉自然十分喜歡這種真性情的性格,而生「愛」,但大人們顯然更喜歡穩重的性格,而生「婚」,這一些,大概都是後面細微的伏筆吧,

「接下來看戲,《游園》、《驚夢》,已經點明今天雖熱鬧,但後事已不妙,

「最後告別,所謂「賈妃雖不忍別,怎奈皇家規範,違錯不得,只得忍心上輿去了」,再證其之「不自由」!此貴妃,何貴之有?」

「真是!」小戒嘆道,「多少人想成為貴妃,但成為後,又有什麼好!」

「如果既能成為貴妃,又能有自由呢?」小猴笑道。

「什麼意思?」小戒一翻眼道。

「阿彌陀佛!」小唐忙道。

「小唐一定知道是什麼意思?」小戒忙道,「否則他不會阿彌陀佛了!」

「罪過罪過!」小唐忙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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