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娶你 第二十一章 結束

作者 ︰ 一夢傾城

夜深人靜之時,濮陽玉仁穿著黑衣隱入慢慢夜色中。

看著亮著燈的帳篷,身著緊身衣的濮陽玉仁趁著守備不備進入帳篷里,看著正在俯身寫著什麼的李安陽彎了彎嘴角。

听到微弱的呼吸聲,李安陽抬起頭敏銳的看向來人,當看到那熟悉的笑臉時松懈了幾分開口道︰「外面的人都下去。」此話是朝著那守在帳篷外面的人說的。

「是,將軍。」將軍一貫如此,這半月來都是這樣,他們也習慣了。

濮陽玉仁落在軟榻上看著燭光搖曳道︰「還有幾日計劃可以實施?」如果一切安排妥當,越快愈好,接下來的時間她可是要全部耗在政令的頒布上。若是不解決了匈奴的問題,望歸城發展起來之後,絕對會是他們眼中的肥肉。若是這樣就被盯上,可是劃不著,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她可不喜歡。

李安陽將自己畫的分布圖遞給少女輕聲道︰「微臣派去平地的五千將士可以從東面繞行,繞道而行可望歸城東面的山坡,那里懸崖陡峭,匈奴的戰馬根本無法穿行,所以那里的守衛匈奴也沒有注意。」

順著李安陽的視線,濮陽玉仁看著那人手指在作戰分布圖上指指畫畫一時凝神,很早之前便知道李安陽是將帥之才,然而如果不是親眼看著他領兵打仗是無法不被他眼中折射出來的光滿而迷花眼楮的。

直到確定這個布陣圖沒有遺漏之後,濮陽玉仁才舒心一笑︰「這個沒有人知曉吧?」這個戰術用的是口袋戰術,為了防止萬一,三十萬大軍派出二十五萬,剩下的五萬人留下來守衛。

斂眉,「沒有人看過,微臣畫了五章分布圖,布陣都是不相同的,給了五位參將,他們帶領的兵的路線最終會按照皇上手中的這個分布圖進行。而那五張布陣圖里各有漏洞,若是最終敵軍想要從漏洞破戒,便能看出是奸細是誰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丑時拔營,讓匈奴來個措手不及,他們不是想要在春節那天來一個意外嗎?朕倒是想要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說著便壞壞一笑,近乎于有些殘忍。

李安陽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也會心一笑。自從知道少女發明了那個炸藥之後,他便十分激動,想要看看到底會是怎麼樣的場景。

撩起簾子,朝遠處的士兵道︰「吹響號角,全軍听令,即可啟程。」李安陽訓練的軍隊從來都是嚴正待命的狀態,從來不會因為休戰就有所松懈。所以才會這麼多年來面對匈奴的一次次進攻而沒有退縮一毫一厘的土地。

像這樣的突擊行動,將士們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這些年來,李安陽沒少折騰他們。

震耳欲聾的號角聲奏響,不遠處的望歸城里也是清晰可見。

劉桂一個鯉魚翻身而起,偏著耳朵去听。心中翻騰,起身拉開房門問著值夜的侍衛︰「這是什麼聲音?」心中有著隱隱的不安。

「哦,是將軍練兵的號角。這個我們已經習以為常了,將軍常常將這樣突發性的練兵。」侍衛引以自豪的說道。

听了侍衛的話之後,劉桂仍就有些不放心,可又知道這幾天軍中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呀。難道是她在騙他不成?劉桂的眉宇之間爬上許許多多的褶皺,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呀。

虞凰也被號角聲打攪,睜開眼楮看向空蕩蕩的床榻,難免皺眉,阿姐去哪里了?

暗一和暗二跟在穿著軍裝的少女身後,此時的他們已經換上了盔甲,「暗一,若是主子知道皇上非但不休息還這樣在馬背上走走跳跳,你說會不會治我們的罪呀?」暗二看著高頭大馬上的騎裝少女皺眉道。

「治罪?嘿嘿……恐怕一時半會輪不到我們這。」暗一微眯著眼楮,勒緊韁繩目不轉楮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暗二開心的笑了笑,是的,主子可是來不及懲罰他們。

二十五萬將士看著高頭駿馬上的少年,紛紛不可思議,皇上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眾將士听令!」濮陽玉仁使用內力將自己的聲音讓其遠處的將士也能听到他的聲音,行軍前總是要做作動員大會的。

二十五萬將士齊齊跪倒在地,嘩啦啦的盔甲聲音在夜空下響起,反射出冰涼的光芒。

彎了彎嘴角,濮陽玉仁看向那遠處的匈奴駐兵。

「你們可願意報仇雪恨?讓匈奴俯首稱臣?」她的聲音不急不緩,可是卻能勾起那些將士的征服欲。

「願意!」震耳欲聾的聲音,即便是有些退卻的將士還是受到了感染。

「朕今日御駕親征,若是不讓匈奴俯首稱臣絕不調轉馬頭,你們可原如此?」濮陽玉仁冷著一雙鳳眼看向那些神情有些激昂的戰士。

「願意!」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者都如此說了,他們作為屬下又怎麼能不能?

朝一旁馬背上的男子看去。

此時的李安陽像是來自神界的戰神,統領萬軍的他有著濮陽玉仁身上沒有的殺氣和震撼力,他的存在猶如是軍中的丁坤石。

千萬的將士看著他們最崇敬的將軍,今日,他們將會在這兩人的帶領下奮勇向前。

「匈奴不俯首,本將絕不回頭。」這樣破釜沉舟的話,李安陽說的卻是那樣的篤定,他敢說出這樣的話必然就會做到。

「匈奴不俯首,我們絕不回頭。」

「匈奴不俯首,我們絕不回頭。」如果一個國家的邊境平安要以眾多的犧牲為代價,那濮陽玉仁是願意的,用一定的代價換取更多人的平安,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三軍听令,拔營!」隨著李安陽的聲音發出,五位參將帶領著他們手中各自的隊伍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而李安陽則和濮陽玉仁帶領著剩下的十萬人朝著匈奴營地的正面而去。

而那五千御林軍也被濮陽玉仁安排在五位參將的各自隊伍中,而五千人中的那三千暗衛每人分得一個背包的炸藥,裝在他們身後的所謂的背包里。引來一些好奇者,然而,暗衛回給他們的卻是無聲。

打馬而行,李安陽仍就想要阻止少女︰「皇上不若等在軍中。」一代帝王上前線,這樣恐怕不妥。

回頭看向男子︰「朕說過,如果匈奴不俯首,朕是不會打馬回去的。」

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勸阻少年,李安陽只是心中暗自決定,決計是不會讓少女受傷的。

悄悄潛行的隊伍一點點的逼近匈奴營地,五面包抄。

望歸城中,天色一點點發亮,趕往營地的汪敏芝才得知,李安陽出兵攻打匈奴了。這消息,她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瞭望著已經沒有辦法看清楚的遠處,汪敏芝捏緊了拳頭,回頭問旁邊的士兵︰「將軍走了多久?」

「已經三個時辰了。」

扳扳手指頭,跳上馬就去追李安陽的身影。

而一朵烏黑色的煙雲在空中綻放。

劉桂看著天空的那朵烏雲,暗叫不好,細密的汗珠從額頭上流落下來,陰霾的眼楮里閃過一道亮光,揮手找來隨身的暗衛,耳語了一番之後才拿出隨身的信號彈拋向空中。

「汪大人,本侯今日有些身子不適,便不能下田去了。」劉桂蒼白著臉色看向正在辦公的汪海說道。

汪海站起身︰「那下官去給侯爺請藥師過來。」

連連擺手︰「不用,下官休息休息便可。不要有人來打擾。」說完便轉身離開。

轉過身的看向一旁的親衛,劉桂使了一個眼色,便朝門外走去。跳上準備好的馬匹,朝著望歸城外的軍營奔去。

虞凰揮動著手腳︰「你干什麼?放開本宮!」虞凰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無力的揮動著四肢︰「來人啊!」驚呼聲還沒有發出來就被黑衣人點暈了過去。

而守在門外的侍衛也並沒有留意到屋子里那一聲意外的聲音,黑影便從窗外趁著還有一些發灰的天際飛身而出,朝著軍營而去。

三千暗衛從各自的隊伍跳出,飛身而去,朝著不遠處的匈奴營帳而去。

天明時分,匈奴正營中炮火紛飛,火光四濺。

「報!將軍!有人襲營!糧草被燒!」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跑進主帥營帳,臉上還有著緩緩流淌而下的血液。

正在用著早膳的石蘭震怒,一把將人抓起︰「什麼人?」

「看服侍,大周。」士兵哆哆嗦嗦的看著單于那怒瞪著的眼眸,一時竟然嚇暈了過去。

石蘭震怒,心中卻快速的閃過︰「全軍听令,立即作戰!」快速的穿好戰袍走出帳篷,果然,大火沖天,伴隨著的還有那一聲聲奇怪的聲音,還有將士慘叫聲。

拔劍而起,飛向那些正在營帳中間穿行的大周士兵,血光四濺,撿起地上滾落的東西,看著那冒著點點火星的東西,直覺的飛身而去,可仍就被波及,耳朵里傳來嗡嗡的聲音,飛濺的石頭打在他的臉上,劃出血絲。一旁的各位將領看呆了,怎麼會這樣。

「報!大軍壓境!」一位守備軍從遠處跑來,很是狼狽。

甩了旁人的攙扶,石蘭冷酷的笑了笑︰「眾將士听令,全力斬殺丟那個東西的敵軍,一個不留。」說話之時,石蘭的親兵將他團團圍住,將其保護的嚴嚴實實。

匈奴畢竟也是兵強馬壯的國家,他們的軍隊自然也不會差,濮陽玉仁之一舉動不過是佔一個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優勢而已。

騎在戰馬上的濮陽玉仁眺望著火光沖天的敵營,彎了彎嘴角︰「全軍听令,加速前進,進攻。」隨著濮陽玉仁的話,號角聲響起。原本嚴正待命的隱藏在三面壕溝里的將士沖上去前從四周而上。

這樣四面楚歌的情況,石蘭似乎又回到了那時候爭權奪位的時候,冷著眼眸看著那坐在馬背上的少女。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少女會此時此刻高坐在馬頭上指揮著千軍萬馬。明明,劉桂說她整日呆在汪府根本就對其不上心,為何此時會出現在這里?而他竟然一點線報也沒有得到。視線轉向旁邊的李安陽,如果說劉桂的消息不靈通,那那個人的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石蘭不愧是從三個人中月兌穎而出的帝王,很快的恢復震驚,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大軍抵抗大軍。微眯著鷹眼,想要就這樣取勝,倒是沒那麼容易呢。縱身上馬,帶領著騎兵朝著營外走去,吩咐著各位參將抵抗來自各個方面的小股軍隊。

「放箭!」一聲令下,萬劍齊飛。

「盾牌!」李安陽看著那些匈奴兵的架勢,朝身後冷聲道。多年的戰爭已經讓他可以做到面無表情的見證那麼多人的死亡。

濮陽玉仁彎了彎嘴角,看著遠處石蘭臉上的抽搐。

石蘭從士兵的手中奪過弓箭,拉開雲弓,瞄準目標朝著那個駿馬上的少女而放箭。

眼睜睜的看著那飛來的利箭,濮陽玉仁卻只能干瞪眼。李安陽揮劍而起,將利箭砍成兩段,看向石蘭的眼楮冰冷,手指起︰「進攻!」

石蘭丟下弓箭,原本以為少女失去武功,結果這個李安陽看似在聚精會神的指揮實則卻也扶著少女。既然敵人已經前進,作為匈奴的王,他又怎麼會後退呢。

兩軍對壘,不光要看作戰技巧,更要看士氣。

混亂的場面,嘶喊的聲音,飛濺的血花,以及那濃烈難聞的血腥味,飛揚的硝煙都無不在向旁人說著這場戰爭的慘烈。

大周的士兵多以步兵居多,而匈奴兵則是以騎兵居多,因為地理原因,匈奴人體格也要健魄一些。這樣的體格詫異,也造成一些困擾。

將特質的彎刀拔出來,揮刀而起,馬匹便跌落而下。

濮陽玉仁蹙著眉頭,看著那些馬匹斷了腳跪倒在地竟然會心生不忍,或許是因為有了小孩的緣故,她也會動惻隱之心。

暗一有些擔憂的看向少年,這樣的場景也不知少女能不能忍受。

李安陽帶著將士奮勇殺敵,看的濮陽玉仁也有些心癢癢。

看出少女臉上的神情,暗二打馬攔住少女的馬匹︰「皇上,在這里觀戰即可。」

瞥了一眼攔在自己跟前的暗二咬咬牙道︰「朕不去。」她雖然手癢,可也知輕重緩急。若是這樣沖進混戰里,若是受傷會影響全軍士氣。

松了一口氣,可還是很認真的觀察者少女的一舉一動,若是她興致突來沖進敵軍,那他和暗一才真的是魂歸望歸城了。

听到身後的策馬聲,濮陽玉仁回頭看了看,竟然是汪敏芝。有些發愣,沒想到這個女子會單槍匹馬的一人就趕來。在敵軍中殺敵的李安陽因為留意著少女的舉動,自然也是看著獨身前來的汪敏芝,蹙眉,她跑來做什麼?因為有些分神,差一點被敵軍刺中了肩部,幸好是旁邊的親衛軍將那一刀擋去。

「皇上。」汪敏芝停在少年身旁道。

頷首︰「這里危險,夫人還是回去的好。」即便她有些武藝傍身,可是這里是戰場,難免會有傷害的。

汪敏芝看向戰場里的男子莞爾道︰「臣妾曾經說過,有他的地方便有汪敏芝。」這些年的大小戰役,她總是會陪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被她的話震懾,心中有些漣漪︰「將軍有你是他的福氣。」即便明知道不喜歡她,她依舊沒有發放棄,這樣的不離不棄不是每個人都做的到的。

笑的有些嘲諷,汪敏芝道︰「可是他不稀罕。」盡管很多人都說她好,可是那人卻不稀罕,所有人的夸贊也不過是空氣中的灰塵,既不能呼吸又有些難受。

「他已經開始稀罕了。」李安陽剛才的失態便是最好的證明。

「或許吧。」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或許她是還沒有看出來。然而,她還是那樣潛移默化,終究有一日,李安陽會習慣她,即便有一日不再了,他便會發現她的好的。

又是一批人的到來,竟然是劉桂,然而,濮陽玉仁對于劉桂的到來似乎並不感興趣,似乎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皇上……微臣一听號角聲便趕去軍營,才知曉皇上御駕親征,沒有及時的守衛在皇上身邊是微臣的罪過。」劉桂跳下馬請罪道。

冰涼的笑了笑,這個理由呢當真是牽強,看來急著趕來報信的他也會如此的換亂。

「無礙,侯爺如今不是趕到了嗎?」朝身後的暗一和暗二使了使眼色,兩人將汪敏芝保護在身後。

見到兩人的舉動,劉桂的眼楮閃過一些光芒,無聲無息的隱沒在空氣中。

當看著熟悉的紅衣出現在敵方時,濮陽玉仁冰涼的勾了勾唇角。

血肉飛濺,刀起刀落,或許是見過現代的戰場之後,濮陽玉仁對于眼前的場景似乎免疫。只是冷著一雙眸子看著那些人做著搏命的戰斗,有人哀嚎有人怒吼,就連天空中也飄起了飛雪。

石蘭看著送到自己面前的美人,彎了彎嘴角,抹去嘴角的那一絲血跡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女,他倒是想看看,親生的弟弟在他的手中那個少女要如何感想。

兩軍交戰,石蘭竟然卑鄙的將虞凰擄去,捏著咯咯作響的骨頭,。

將虞凰弄醒之後,石蘭笑了笑︰「濮陽玉溪,本王讓你看看,你的姐姐是如何拯救你的。」劉子琴已經將這兩人的關系說給了他听,沒想到大周的深宮秘聞當真是有趣的很,皇子做了太監,皇女卻當了皇上。

抬著鳳眼冷冷的看向石蘭,不以為然,即便是在這樣殘酷惡劣的環境,虞凰仍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鳳凰,讓人無法直視他身上的光華。琉璃般的眸子里暗光微閃動,整個人被封了全身的大穴,動彈不得。

將濮陽玉溪攔腰抱起橫跨在馬背上,策馬上前,身後的親衛軍緊緊的跟隨在身後。

「濮陽玉仁……你看看這個是誰?」身後是大軍在廝殺,而兩軍前方卻是兩國最高的首腦在談話。緊張的看向馬背上被要挾的虞凰,濮陽玉仁憤怒道︰「石蘭!你卑鄙!」如果眼楮能殺死人,石蘭肯定是死了千百次了。

張狂的笑了笑,手指曖昧的劃過虞凰白皙的臉蛋,口中發出猥瑣聲音︰「那有如何?嘖嘖……你瞧瞧,果然閹人的皮膚就是好呀。」那樣的話語如針刺一般進入虞凰而耳朵里,琉璃般的眸子按了按,手指握成拳頭,可身子依舊是任其僵硬。

听到石蘭如此說,濮陽玉仁暗暗發誓,絕對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還好,周圍吵鬧,石蘭的話並沒有被旁邊的人听了去。

「石蘭!你要想如何?」濮陽玉仁斂去眼中的怒氣,平靜的問道。

「立即退兵!且將望歸城方圓百里土里割地賠償我匈奴這一次戰爭的損失。」石蘭低頭看著懷中嬌柔的少年笑道。難怪大周盛行男風,這樣的可人兒比女子似乎多了幾分味道。

嘲諷的笑道︰「石蘭,你是在做白日嗎?」看向男子,眸光微閃動,一時間風雲萬變。

原本被石蘭扣在手中的虞凰掙開冷然的雙眼,一個三百六度反手,撐著馬背踏空而起,雙腿狠狠的掃過石蘭的腦袋,將其狠狠的掃在馬背上,猶如高貴的鳳凰笑道︰「石蘭,夢該醒了。」一顰一笑,艷壓群芳。

所有人都驚愕與這一場變故,不明白為何明明受制的女子會突然的反擊,並且反應如此快速的將石蘭制服。這要有怎麼樣的身手才做的到呀。即便是石蘭身後訓練有素的親衛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有反應時,他們的單于已經被那個縴細的艷麗的女子制服。

扣住男子的脖子狠狠的下手,滿意的看到那人變換的臉色,虞凰曖昧的朝那人吹了吹氣︰「石蘭,劉子琴沒有告訴你,跟閣主武功深不可測嗎?就憑借你這樣的功夫就能制服我嗎?哦……忘了……鬼佬已經被本閣主去掉,恐怕她還不知道吧,寫給她的你們所謂的消息都是我寫給你們的哦。」看著石蘭面如死灰的臉色,虞凰越來越開心︰「哦,還忘了告訴你,那個劫持我來的人也是自己人哦。」調皮的眨了眨眼楮,轉眼之間,卻冷光四射︰「告訴那些將士,要是還想要你們的單于活命,即可放下武器投降。」

即便少年的氣息是如此的曖昧,他也沒有心思去享受,憤怒的看向濮陽玉仁身後的劉桂︰「好你個劉桂!竟敢戲耍本王!」

此時的劉桂被這突然的改變已經弄得有些暈頭轉向。

就等著石蘭因為一時被激怒而說出的話,濮陽玉仁轉過頭看向已經呆掉的劉桂︰「侯爺,這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已經是怎樣的情節,可偏偏,他就喜歡這樣去折磨劉桂。

然,劉桂畢竟是在官場臣服多年的人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呢?一口咬定︰「臣不知。」

彎了彎眼角︰「單于,我大周的侯爺可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哦。」

石蘭不怒反笑︰「濮陽玉仁,本王今日成為階下囚是本王大意了。不過,你越是想要本王幫你鏟除奸臣,我還偏偏不願意。」已經恢復清明的石蘭笑道。

濮陽玉仁也不生氣,這樣的結果沒有什麼不好︰「凰兒,這個人你看著辦吧。無論是石蘭你說不說,朕都是有辦法揪出那個蛀蟲的。前不久朕玩心四起所以沒有收拾他,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看夠了小丑的戲碼便覺得厭了。」視線無意間劃過劉桂道。

這一眼,劉桂有些害怕了。

石蘭並沒有想到少女會這樣說,一時難以接受。

這邊突如其來的變故,終究是影響了戰爭。

「單于……」一些將領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那遠處,單于怎麼會在那個女子的手中,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瞬息萬變的格局。

「不準停手,消滅大周乃我祖輩畢生願望。」石蘭雖然被扣著,但是仍舊不願意認輸。

對于石蘭的反應,濮陽玉仁是震驚的,她沒有想到匈奴人想要踏平大周的意願已經是深入骨髓。

匈奴的戰士有些放下了武器投降,然而更多的卻是揮刀而起,繼續廝殺。

揉了揉作痛的眉心,濮陽玉仁做了一個手勢,那麼如果要了斷,就一次性的結果吧。

暗一將暗二快速的將躍起的女子制住,然而飛瀉而出的銀針如雨點一般落下。

驚愕的看向那個女子,濮陽玉仁萬萬沒有想到,她親手送給她的防身之物會用在她的身上。滿眼的不可思議,看向那個女子。即便是躲得及時,她也沒有受傷,然而,暗一和暗二卻都中了那些針。

低頭看著扎了針的臂膀,暗二哭喪著臉︰「暗一,沒想到世間還有比你的針法更厲害的。」話說完,人便暈了過去。

暗一看汪敏芝,眼楮里快要蹦出火苗︰「你膽敢傷了暗二?」提著利劍就刺去,若不是因為李安陽及時趕來,恐怕汪敏芝已經魂歸西去。

將汪敏芝保護在身後,跪在地上︰「請皇上恕罪!」那硬朗的五官有些松動,古銅色的臉上還掛著已經干涸的血液。

汪敏芝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為了她求情。

冰冷的看向李安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個時候拋下大軍,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求情。

握著劍柄道︰「皇上,她是微臣的妻子。」如果不保護她,便沒有人保護她了。

彎了彎嘴角,笑的有些冰涼︰「若是你打贏匈奴,朕便放了她。」看向身後的女子,李安陽不知道汪敏芝為何要行刺少女,然而卻並沒有責備于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重新沒入人潮中廝殺。

濮陽玉仁好奇的看向那個不言不語的汪敏芝︰「你為何要這樣做?」她實在想不出她是哪里招惹了她。

悲涼的笑了笑︰「為何?為何?你不是猜的到嗎?如果沒有你,李安陽便不會每天的想念你,你難道不知嗎?」她最終听了劉桂的讒言,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的後果,可是,是說她傻呢?還是說她為愛沖昏頭腦呢?大概是後者吧。

想起前幾天汪敏芝說的那些話,突然明了,為什麼她要讓她離開望歸城,恐怕那個時候的她就已經有這樣的打算了吧。那個時候的她可能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定。

「朕已經說過,李安陽已經喜歡你了。」她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為愛瘋狂的女子。

「我知道。」

驚愕的看向那個女子,為何知道還要這樣做呢》?

「因為我想要看看,如果兩個人相比,他會選擇誰。」汪敏芝有些傷感的說道,後悔就那樣襲來,如果她不那麼沖動是不是就好了。

「誰指使你做的?」

「劉桂。」她在一月之前便接到劉桂的信件,然一直沒有考慮清楚。

眼楮看向那個在一旁的男子︰「侯爺,來人,將劉桂抓起來,押回京城審問。」一切就這樣戲劇性的落幕,劉桂的一生便這樣告一段落。她讓劉桂逍遙了這麼久,沒想到會因為這個理由而將她終結。

「皇上……冤枉呀!」劉桂連連叫屈。

並沒有理會劉桂,而是目不轉楮的看向那戰場。

劉桂見少年不搭理,朝身後混在侍衛中的暗衛使了一個眼色,卻被自己的暗衛扣住手腕︰「侯爺,你的暗衛已經死于非命了。」說著從臉上撕掉人皮面具︰「這個可就是你的暗衛的人皮哦。」面具下的一張臉十分的普通,然而就是這個人成了天下盛名的千面郎君。

頹然的坐在地上,他完了。京城里的權利已經被蘇青衣掏空,他拿什麼東山再起?恐怕命都沒有了。

「將兩人帶下去。」

直到天明,太陽下山,天色暗下,血流成河,戰爭才結束。

一共俘虜了匈奴的九個將領,九萬人被俘,死傷無數,逃竄十萬余人。

當戰爭落幕,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疲憊之色,然而眼楮里卻閃耀著光茫,勝利的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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