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娶你 第七十章 最後的溫存

作者 ︰ 一夢傾城

喉嚨間一股冰涼的觸感傳來,濮陽玉仁停下腳步,無奈的望向紅衣男子。

「放開阿玉……」濮陽風華看著一襲男裝的虞凰,微微蹙眉,視線在男子身上巡視一周之後,嘆道,他竟然一直沒有看出他的真實身份。

埋首在濮陽玉仁的耳邊喃語︰「阿玉,你想不想要知道,你對于他而言重要嗎?」

搖搖頭,「凰兒……我已經答應寫遺詔了……」不管他的身體狀況是怎樣的,既然當初答應了濮陽洌,尋找到濮陽玉溪便傳位,這樣便好了。

魅惑的笑了笑,眼角上挑看向一臉平靜的濮陽風華︰「若是攝政王自廢武功,我便放了她,你說如何?」世間最魅惑的妖精也不過如此。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加大,少年本就慘白的面容頓時失了生氣,面如死灰。

「好……」留意著少年的面色變化,濮陽風華沒有任何的考慮便答應了。

三人都失了言語,虞凰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答應的如此的干脆,讓他玩下去的心思也沒有了。濮陽玉仁驚愕的看向男子,廢了武功,也就是等同于廢人。如她這般,任人擺布。

陸生上前︰「主子……」廢了武功?怎麼可以。

「真是無趣……」虞凰稍微松開一下對少年的鉗制,附耳說道。

回頭狠狠的看了一眼少年︰「虞凰,適可而止。」或許,她對他還不是很寬容。

「嗯。」嬌艷的唇瓣,擦過少年的耳垂,抬眼看向那一臉淡定從容的男子,他最不喜歡這樣的假裝清高,偏偏,濮陽風華就是遇上再大的事情都是這樣面不改色的模樣,真是討厭呢。

鳳眼微眯,視線在那一刻聚焦,一道勁風拂過,虞凰的發髻散開,遮了那絕世的面容,掩下嘴角的笑意。

「阿玉可是看清了,我們的皇叔是多麼的在乎呢?」說著話,絲絲血跡從嘴角緩緩而落。

抓住那飛出來的發絲,濮陽玉仁回頭看向少年︰「你為什麼不躲呀?」若是按照他的身手,完全是可以多開濮陽風華的掌風的。

無所謂的笑了笑,散開的發絲更加襯得少年膚如凝脂,嘴角的那一抹血跡更添鬼魅,「為什麼要躲開呢?若不這樣,如何讓你看得出來,他是在乎你的呢?」

濁氣輕嘆,「真是笨蛋。」僅僅這樣,便要活生生的受那一掌嗎?

「阿玉,答應了凰兒,會留下的對嗎?」虞凰低頭,擦掉嘴角的血跡,唇角綻放一朵絕美的夜色之花,妖嬈多情。

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發出聲來,留在這里嗎?抬眼看了看周圍的牆壁,「出去之後,我便傳位給你,讓你成為天下至尊,到時,會有很多人圍繞在你身邊,這樣不好嗎?」

痴痴地笑了笑︰「阿玉,我與你爭天下也只不過是想要你屬于我一人罷了。你怎麼就不懂呢?」從四歲起便被灌入關于她的記憶,一點一滴,看著她成長,長成如今的風華絕代。沒有人知道,那樣的感受,沒有人與他感同身受。從當初的厭惡,到無所謂,再到淡淡的喜歡,深深地依戀,一步步跌落深淵卻無能為力。

蠕動著雙唇,濮陽玉仁心疼的看著這個少年,他是她血緣上唯一的至親,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回應他,只因為,他們是異卵同胞的姐弟。

濮陽風華听著兩人的談話,隱隱覺得事有蹊蹺。視線落在少年的身上,一點點的拼湊在一起。原來,他竟然是皇兄與阿然的孩子。

「攝政王……哦,應該是皇叔才是。」虞凰嘲諷的笑了笑,面對這個男人,他從來都是看不懂的。明明很在意,卻可以如此的裝作毫不在意。或許他們都是很冷清的人。

彎了彎嘴角︰「玉溪?」

「真沒想到,你還記得。」虞凰笑道,眼里閃著碎碎的喜光。

「將阿玉放開吧……」看著少年慘白的臉色,濮陽風華輕聲道。

那一點點喜光消失在黑瞳里︰「我以為你是真正的記得了。」我以為,你眼中的溫暖是因為見著了我,原來,你不過是善于偽裝將世間最好的都給了懷中的人而已。

蹙眉,耐心一點點流逝,濮陽風華看向虞凰懷中的少年,嘆了口氣,似乎決定了什麼,「玉溪,你要什麼吾都給你,快快放開阿玉。」一面說著話一面將袖口中的飛針射向紅衣少年。

收到男子的眼神,虞凰暗自使用太極之力,繞開少年,跌落在一個柔軟的懷抱之中,撲鼻而來的蓮香讓她冰冷的心瞬間溫軟了幾分。

躲過了最危險的那一枚銀針,卻沒有辦法避開胸前的那一枚,低頭淺笑,無暇的面容上是點點的碎光,「呵呵呵……呵呵呵……」唇角溢出一竄竄笑聲,笑是快樂的最佳代言詞,可是,真的听不出少年笑聲中的歡愉,全是掩蓋不住的蒼涼。

回望著少年那一雙浸滿憂傷的笑容,濮陽玉仁想要伸手握住那垂落在身側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重如千斤,抬不起來。

濮陽風華冷冷的看了一眼笑著的少年,攔腰將少年抱起來往石門外走去︰「陸生,辦妥之後回宮。」

躺在男子懷中的濮陽玉仁眼睜睜的看著陸生走上前將虞凰制服,卻一直沒有開口阻止。

匍匐在地上的虞凰抬起頭看著濮陽玉仁漸行漸遠,迷離的笑著,他不是躲不過那些銀針,只是害怕決絕的濮陽風華會傷及到阿姐而已。

沒有一點掙扎的任由陸生點了他身上的穴位,緩緩的閉上眼楮,唯一的希望也被他們狠狠的拋棄。

當將少年抱在懷中的時候,那彎曲的手指情不自禁的顫抖著,啞著嗓子道︰「阿玉……」所有的想念都匯成簡單的兩個字,深埋心底。

掙月兌開男子的懷抱,望向男子深沉的眸子︰「皇叔,我去去就來。」朝著密室奔去。

回身看著踉蹌著朝前面奔去的少年,微微蹙眉。

看到跌落在地上的虞凰,濮陽玉仁跑上前,撲在少年的身上抬頭冷冷的看著陸生︰「解開他的穴道,立刻馬上!」命令著正在要將少年捆綁的男子道。

陸生疑惑的看著跑回來的少年,回頭張望著門外,卻發現自己的主子靜靜的站在那里。

「讓你解開他的穴道你沒有听見嗎?」濮陽玉仁站起身揪住陸生的衣領狠狠道。

門外的濮陽風華將屋子中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袖中的雙拳微曲,迷蒙的視線飄蕩在少年緊張的面容上,眉眼微冷。

解開少年的穴道後陸生回到男子的身旁。

看著緩緩掙開的眼楮,濮陽玉仁柔柔的笑了笑︰「凰兒。」用衣角擦掉少年嘴角的血漬︰「阿……阿玉帶你回去。」說完便想要伸手將他扶起來。

听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虞凰愣住︰「你不是走了嗎?」不是那樣決絕的頭也不回的跟那個男子走了嗎?

撫模著少年柔軟的發絲︰「你是我弟弟,自然要帶你走的。」快狠準的拔掉那細長的銀針,慶幸濮陽風華送並沒有下狠心。

虞凰站起身子,輕輕的靠在少年身上︰「阿……阿玉不怪我嗎?」將她擄來不管不顧。完全可以自己走出去,可是,他很享受靠在少女懷中的感覺。軟軟的,暖暖的……

路過濮陽風華身邊時,濮陽玉仁頓了頓,然而並沒有停下腳步,一陣風而過,帶走了淡淡的蓮花香。

伸出手拉住少年的手腕︰「阿玉。」最終,他還是沒有辦法忽視少年的無動于衷。

被溫暖包裹住,濮陽玉仁回頭笑道︰「皇叔,對玉溪可要好一點哦,我們可是歷盡千山才相認的哦。」那一抹笑容在病態的面容上綻放,迷亂了眼眸。

「陸生,帶玉溪回去,暫時保守玉溪的身份。」說完搭上少年的身子,將他重新拉回自己的懷中,順勢將虞凰拂向一旁的陸生。

朝虞凰眨了眨眼楮,濮陽玉仁笑道︰「乖乖的不要鬧,我回去就去梧桐宮看你。陸生,把凰兒送回梧桐宮,不得傷害他。」說完勾住男子的脖子,窩在那人的懷里疲憊的閉上了眼楮。

「皇叔,不要傷害玉溪……」說完,便沉沉的睡去。

低頭用額頭觸了觸少年的體溫,好涼。冷冷的看了一眼罪魁禍首的紅衣少年,「嗯,玉溪和阿玉一樣都是吾的親人,放心睡吧。」緊緊的捂住少年的披風溫柔的說道。

安心的閉上眼楮,嘴角掛著舒心的笑意,她知道凡是他親口應了的,便不會反悔的。

虞凰看著安心的躺在男子懷中的濮陽玉仁,為什麼給他希望又要將他推開呢?

「走吧,虞妃娘娘。」陸生提醒著少年,王爺吩咐了,如今,他還只能是皇上的妃子。

推開陸生,站直身子,再也看不出剛才的羸弱,端正走在身後,恢復成驕傲的鳳凰。他的柔弱,不過是給看戲之人看的,如今人走了,也該是散了。

一直窩在男子的懷中,听著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平靜了原本因為關在狹隘的房間里忐忑的心。

「皇叔……」抵在男子胸口前,悶悶道。

挑眉看著少年靜候著下文。

「皇叔,可有去看那紅綢上的內容?」

心咯 一下,抱著少年的雙臂上的肌肉有了一瞬間的僵硬︰「沒有。」

失望的點了點頭︰「皇叔,我知道,我最多只有一年的時間可以活了。所以,在臨死之前,不想帶著遺憾離去。」淡淡的說著,說真的,她沒有什麼期盼,只是平靜的闡述著心里的話。

「不要胡說。」他以為隱瞞的很好,卻還是被少年知道了。

傻傻的笑了笑︰「皇叔,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輕笑︰「自然是因為皇兄和阿然都交代了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阿玉,我答應了他們便不會失信。」他並沒有正面的回答他,這樣便好。有的話說的太明白了,傷心的是說出那些話的人。

垂下眼眸,既然是這樣的答案便就這樣吧,無欲無求便好。

「那皇叔以後也要對凰兒很好。」那殘缺的深深的刺激了他,劉子琴竟然為了報復濮陽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鬼佬已經被虞凰收拾了,可是罪魁禍首劉子琴卻在匈奴的保護下安然的安然的活著。以前,她並沒有強烈的想要收拾劉子琴的想法,現在,及其護短的她必然不會讓她好過的。

笑了笑,「嗯。」怎樣的好都不會是與少年的相同的。

回到皇宮,將少年安置在荷月宮中的寢宮里,朝少年輸送了一些內力之後回暖了少年的身子,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拉住男子的手︰「皇叔,再陪阿玉一會吧。」明知道他還有很多的事物等著她去處理,可是,告訴自己,就任性這麼一次了。活了兩世,總算是有一個人可以這樣讓你有心動的感覺,為什麼不好好的把握一下呢?況且,只有一年的時間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

望向少年深沉的眸子,濮陽風華笑了笑,揉了揉少年的發絲︰「嗯,等你睡著了,皇叔在走。」話音落在,坐在床榻旁,暖著少年的手掌。

「皇叔可有每日換藥?」視線落在男子的肩膀上,將她抱著遠,傷口肯定又崩裂了。

捂住少年的眼楮︰「乖睡覺!」

眼前一片黑暗,卻很安心。

听到清淺的呼吸聲,濮陽風華起身走到房屋,看著已經等候在外面的陸生︰「將虞凰軟禁起來,不準他隨意走動。」即便他同為他的佷子,可是,他仍就沒有辦法平靜的面對給阿玉帶來傷害的虞凰。

「是。」陸生看向男子,主子當真是在意的,同為阿然的孩子,卻有著不同的待遇。

「將奏章搬到這里吧。」轉身進入房間,坐在桌前,看著少年安然入睡的模樣,眼底的迷霧散去,強烈的佔有欲染滿瞳仁,再不復以前的飄渺,無欲無求那只是很久之前的他。

慢慢靠近少年,濮陽風華俯身在少年蒼白的唇瓣上落下一枚淺淺的吻,吾的阿玉,皇叔最大的心願便是免你驚,免你苦,將最好的給阿玉。可是,最初的想法被一點點扭曲,他害怕自己會不受控制。三天三夜,沒有阿玉的聲音,沒有阿玉的身影,所有的人都可有可無。

或許是那一枚吻,讓少年受了驚,細碎的嚶嚀聲從唇間溢出。

直起身,看著少年,他竟然忘了點少年的睡穴了。

施展輕功回到寢宮的虞凰將自己關在寢宮里,不讓任何人進入。他竟然心軟了,那麼多年的恨怎麼可以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土崩瓦解呢?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他的心態就如殘缺的身體一般病態,恨不得把世間所有的傷痛都施加在濮陽玉仁身上,可是,又希望將世界上最好最珍貴的給了她,而這一切,也不過是因為那一句由愛生恨,由恨生愛。

握緊拳頭,阿姐除了他便不屬于任何人,即便是強大的濮陽風華也不允許。

當冬天遠去,春天又會遠嗎?

虞凰的事情一直也沒有公諸于世,他依舊扮演著妃子的角色,依舊嫵媚柔情,比很多女子都要精致妖嬈。

躺在榻上的濮陽玉仁無神的看著冒出新芽的樹丫,牽強的扯動著嘴唇,只是那一笑就牽動了胸口的疼痛,拼命的咳嗽著,似乎快要咳出了肺。口中漫起濃烈的血腥味,捂著嘴巴,不想讓不遠處涼亭里批改周章的濮陽風華看見。

當看到近在眼前的那一張模糊了性別的面容時,尷尬的轉過頭,不讓他看到自己如今的狼狽。

輕嘆,拍著少年的背部,看著少年深陷的臉頰,矛盾的握了握手掌,腦子里回想起前日慧遠前來所說的話。如果再不喂下鳳凰,當少年體內的五髒六腑被病魔侵蝕後,就是大羅神仙再世也不就不得了。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服下鳳凰。

給少年擦掉嘴角的血漬輕聲略帶責備的說道︰「下次不讓你出來了。」就該把少年關在屋子里,那樣便不會因為氣候的變化引起身體的不適。

偷偷的笑著,這句話已經說了好多遍了,可是每次都受不了她的求情,結果也大多如現在這般。

撫模著少年柔軟的發絲︰「你呀……」

濮陽玉仁很享受如今,或許如果不是她即將不久于世,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如此的這般親昵的對待她,對她的要求有求必應。想想也是嘲諷的,得到這些卻要犧牲自己的生命,當真是劃不著的。

一襲紅色宮裝的虞凰看著遠處兩人的模樣,平靜的面容看向一旁的蘇青衣︰「蘇尚書,看著這樣的場景什麼感受?」

蘇青衣緊蹙著雙眉,看向平淡的女子︰「娘娘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低眉笑了笑︰「毫無感覺。」這樣的場景,她每天幾乎都會看見。從最初的憤怒到如今的平靜,是一個很漫長的過,可是,她熬過來了。

看向那個笑的一臉無所謂的少女,蘇青衣輕笑︰「微臣與娘娘相同。」這樣的場景,他也幾乎每日都會看見。連作為少年妃子的虞凰都沒有辦法插足,作為臣子的他又有什麼理由干擾呢?

「同時天涯淪落人呀……」虞凰言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蘇青衣,朝著梧桐宮走去。

目送著少女的遠去,蘇青衣回頭望了一眼遠處的兩人,朝出宮的路走去。

陽春三月,宮中傳出消息,新皇染了惡疾,攝政王當政。

一夕之間,皇上纏綿病榻的消息不脛而走,人人都巴結著位高權重的攝政王。當今皇上並沒有子嗣,能當政的也只有攝政王一人而已。

「皇上,凰兒給你跳一段舞如何?」虞凰臉上畫著有史以來最為精致的妝容,臉上洋溢著最魅惑無邊的笑意,屈身看著榻上的孱弱的少年道。

如今的她連抬動手臂的力量也沒有了,可虞凰還是看出了她的意思。

一舞傾城,說的便是如今的凰兒。

濮陽玉仁彎著嘴角看著翩翩舞動的身著七彩舞衣的少年,原本想要恢復虞凰的身份的,可是,卻被少年斷然拒絕了。他說,若是做姐姐的妃子也很好的。

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動人。

「凰兒若是女子,必然是一個霍亂天下的妖姬。」說完,便有些後悔,擔憂的看向少年,卻發現他並沒有什麼不同。

親昵的挽上榻上之人的臂膀,「可凰兒只想要亂一人的心而已。」

拍了拍少年的頭頂,濮陽玉仁笑了笑︰「又亂說。」這樣的對話似曾相識,想想才發現,自己常常也如凰兒一般,得來的便是濮陽風華的一句這樣的話語。

看著走神的少年,虞凰微微蹙眉,嗔怪的說道︰「到了我梧桐宮,阿姐便不能想別的人。」

捂著嘴巴笑了笑,這樣的凰兒與那密室中的人漸漸重疊,她想不出來,心疼的看了一眼少年︰「我若是走了,便放你自由。或者,你也可有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到時候,皇叔也不會為難你的。」

握住濮陽玉仁的手掌,如今,能分辨的出來,他的手要比少年的暖和一些。

「只要可以陪在阿姐的身旁,便好。」靠近少年,耳語道。他並不是一個熱衷于權利的人,想想,以他這樣的身子,又怎麼能成為天下至尊呢?

一時無語,她若是不知道少年的性別,也只當是這在開玩笑,。如今知曉了那秘密,再也不能將少年這些親近看做是玩笑。她知道,他的心境與她在面對濮陽風華時是那麼的相似。

陸生站在門外,留意著屋中的情形,害怕有什麼突發事件發生。

看著走進的男子,行了禮︰「王爺。」

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濮陽風華從門外看著少年,迷蒙的雙眼染上了惆悵,嘆了口氣,轉身朝外面走去。

「陸生……」握緊拳頭,他沒有辦法將鳳凰喂給少年,眼睜睜的看著少年對他的依戀一點點從眼楮里流逝,看著他最終成了一個陌生人。

他知道自己主子的痛苦,可是,若是不喂下鳳凰,那麼,依皇上的身子,別說是一年,恐怕連半年都熬不過去。如今,她已然在強撐著了。

「主子,當斷則斷。」若是錯過了最佳時機,後果……

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宮殿,濮陽風華釋然的笑了笑,比起將他當做陌生人,再也看不到少年才是最痛苦的吧。似乎是下了決定,濮陽風華探向袖中的一枚藥丸,心中暗自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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