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古代去種田 第五十三章

作者 ︰ 懶語

吃完火鍋,晚渝又帶著三人參觀了家紡那邊。「清休,今後做生意你可要遇到強有力的對手了。」雲傾城見了家紡的精品很驚訝,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布偶把玩。

「有競爭才催著我努力不是?」莫清休還是那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放心吧,我做的生意和莫大哥的不同。」晚渝對他的挑撥有些氣惱。

「這里的東西送我一套吧。」雲傾城死皮賴臉地請求。

「給你紅利就不錯了。還想白拿,沒門。」晚渝拒絕。

「我們都過來了,你不該送我們回禮嗎?」一直裝酷的雲風揚竟然跟著起哄。

「看在今天你們出力的份上,每人就送你一樣,自己選吧。」晚渝糾結半天終于讓步。

「我要這床上八件套。」雲傾城見摳門的晚渝松口了,立即指著繡著蘭花的水藍色八件套定下來。

「感情你早就瞄好了。」晚渝瞪著這個早有預謀的家伙。

雲傾城笑眯眯地已經叫小廝把東西抱好了。

「我也要一套波紋式的翡翠綠。」雲風揚也不客氣。

「那我就要一套青花墨蘭色吧。」莫清休的聲音還是那麼動听。

晚渝有些欲哭無淚了,這幾個家伙真黑。要的八件套都是精品,一套好十幾兩銀子了。

三個家伙見晚渝哭喪著臉,都不厚道地笑了。

晚渝心疼一會兒就沒事了。這幾個家伙認識的人多,只當給自己做免費的廣告了。

「要不,你再送些松花蛋和泡菜給我。」雲傾城順桿往上爬,進一步提出要求。

晚渝白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你能不能再無恥些。」雲傾城一點也不在乎,只當晚渝是在稱贊他。

晚渝心疼歸心疼,還是讓月白給他們每人一小壇泡菜和五十個松花蛋。三個人才心滿意足地滿載而歸。

都過了飯點了,火鍋店還是人滿為患。許多人听了傳說,都帶親攜友過來品嘗一下,就連青州知府都帶著自己家眷過來捧場了,晚渝知道他是看在雲傾城的面子上才過來的。不過今後還要依靠他,場面上的話說得就客氣多了,還給他們打了八折。

魯知州雖然此次來沒有見著五王爺有些遺憾,但是想到今後可以搭上晚渝這根線,見到王爺還不是遲早的事?他對晚渝也是多有捧意。兩人心知肚明,各取所需。

到了下午,晚渝讓月白他們趕緊到菜場又準備一些食材,好迎接晚上的客人。

家紡這邊,下午時很多年輕富家小姐都帶著丫鬟過來買了會員卡。順便買了許多的絹花和床上浪漫八件套。

「小姐,帶來的浪漫系列的八件套都差不多賣光了,會員卡也賣了五十多張。」夏荷始終改不了急性子。

「知道了,這幾天你們要辛苦些。等我們手里緩了勁有銀子,再買些人手估計就好了。」晚渝給她們打氣,趁著店里客人少。大伙輪流到後堂簡單吃了午飯。

「爺爺女乃女乃,你們怎麼來了?」晚渝剛出後堂就見蘇楊氏他們一行人過來了。

「在家里始終有些擔心這邊,你二伯他們忙著田里麥子。我們在家坐不住就過來看看。」三伯母細聲細氣地說。

「這店里咋沒有人呢?」二伯母有些著急。

「差點忙死了,剛休息會兒。二夫人你就急著讓我們趕工呀。」夏荷故意裝委屈。

「現在不是飯點,我倒是急忘了。」二伯母拍著腦門自責。

晚渝知道他們是關心則亂,笑著將他們引進店里。

「初一,初三到廚房炸些小饅頭端過來。」晚渝想讓他們嘗嘗新出的小點心。

「為什麼在家里不給我們做。」寧老頭邊吃邊不滿。

「不來的話,還是沒有你吃的。」夏荷最喜歡和他對著干。寧老頭不搭理他,化不滿為食欲。

「今天店里的食材幾乎賣光了,我才讓月白他們去買了。家紡那邊賣的也不錯,有些貨都已經月兌消了,明天就要讓人送些過來。」晚渝喝了茶,休息會兒。

「你就讓他們多干些,你多休息會兒。」蘇楊氏有些心疼自個的孫女,小小年紀就得為一大家子的人忙活。

「沒事,等賺了銀子轉過手,我們多買些人過來幫忙就好了。」晚渝安慰蘇楊氏,打斷她的傷感。「今天是孩子開業的好日子,不許掉眼淚。」蘇老爹瞪了一眼蘇楊氏,這樣喜慶的日子掉眼淚多不吉利呀。

「看我,盡愛做些沒邊的事。」蘇楊氏醒悟過來,連忙將眼淚拭去了。

「公子,菜都買來了,不過品種並不多。」月白提著菜和天成進來。

「到後面整理好,再看看缺些什麼一起準備了。估計晚上的人也不會少。」晚渝猜想晚上的客人會更多。

「晚渝,絹花、抱枕、枕頭賣得都不錯。明日再送些過來吧。」周大娘從家紡那邊過來。

「待會的,我讓秋月寫上需要送來貨的型號,明天你就差人送來吧。」周大娘點了點頭,「家里你就放心好了。」對晚渝吃苦操勞,周大娘也是十分心疼的。

「家里有你、張伯和爺爺女乃女乃、伯伯伯母們,我還不放心嘛。」晚渝略帶調皮地說。

到了傍晚,晚渝讓初三到街上買了些特色點心,讓他們帶回去吃,蘇楊氏一行人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果然,到了晚上。火鍋店里人滿為患,包間全被訂光了,大堂里也坐滿了人,還有人過來找位子排隊等候的。

晚渝見店里的食材並不多,就讓等候的人先定下明日的位子。等著的人就交了定錢定了明日的位子離開了。

家紡早就關門,夏荷他們也到這邊過來幫忙。所以,食客雖然比較多,這邊倒是忙得過來,一直到了戌時火鍋店才打烊了。

等一切洗刷干淨,晚渝讓羅山和秋月將賬本拿過來結算。秋月做的賬本是晚渝教的阿拉伯數字記賬方法,看起來一目了然。「今天家紡這邊會員卡賣了五十六張共五百六十兩銀子,精品八件套賣了五十八套,每套十兩是五百六十兩銀子……總共是一千六百四十三兩五百九十文。」秋月報完帳,晚渝也看完了。

羅山是老式記賬法,看起來比較麻煩。最後晚渝算了一下,火鍋店今天的營業額達到了四百七百五十八文。

晚渝點點頭,除了本錢兩個店也淨賺了一千八百多兩銀子,不過過了今日,會員少了再加上賣出的東西少了,估計就沒有這麼高的收入了。

「公子,今天我們朝天鍋賣賣得也好。總共賺了五兩多銀子啦,去了本錢還剩下四兩多了。」忠心夫妻也很開心。熱乎乎的朝天鍋,在這初冬里很受大家的歡迎。有肉有菜,價格不貴,還有用辣椒一澆,吃完渾身都是汗呀。

「今天大家辛苦了,都早點休息吧。以後忠心、冬梅你們回來就休息吧。否則影響明日早市。」晚渝特地交代一番。忠心他們就答應了。

「羅山、秀娥,以後你抽空跟著店里其他人學習一下新的記賬方法。」晚渝又轉過身吩咐兩人,這種老實記賬方法太煩人了。

羅山和秀娥早就被秋月這種新的記賬方式吸引,可是苦于不認識又不知怎麼開口請人教,現在晚渝的提議讓他們大喜,欣然接受了。

接下來幾天,店里的生意雖然不是像開業那天一樣忙,可是每天火鍋店里幾乎還是滿座,出現供不應求的情況,甚至還有酒樓過來打听辣椒的來路,都被晚渝他們推月兌過去了。這些人見晚渝後台很硬,倒沒有過多為難也就不了了之了。

見店里有了剩余的銀子,店里事情也基本安定下來。晚渝從店里取了一些銀子準備回去買些人手過來。剛走到店外就踫上了來吃白食的雲傾城哥兩,這兩個人最近吃辣上癮了,早餐都喜歡過來蹭吃的。晚渝從家里調來一些人手,早上店里賣早點。

皮蛋瘦肉粥、雞絲粥、南瓜粥、八寶粥、豆花……老婆餅、燒賣、灌湯包、三鮮包……再加上各種各樣的泡菜,青州稍有些地位的人,估計早上都聚集過來了。

「晚渝,你這是到哪去呀?」雲傾城見晚渝直接要上馬車,急忙跑過去打招呼。

「又過來吃白食。我回家了。」晚渝爬上馬車不理他。

雲傾城也不覺得不好意思,「那你早些回來呀。」還揮揮手。這話听起來有些像小媳婦盼著自家丈夫早回的叮嚀。晚渝不理他的抽風,讓天成駕著馬車離開了。

「熱臉貼著冷。」雲風揚冷冰冰的,就是看不慣晚渝,一點也沒有吃白食的態度。

晚渝離開青州回到家里,讓周大娘找來史牙婆。「蘇公子,你真是越來越能干了。你這家業越來越大了。這是我給你帶來的人,這次全是按你的要求找的人。」

「史牙婆辛苦了,喝杯茶吧。」晚渝讓南雪給她上來點心和雛菊茶。史牙婆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這蘇家的茶就是與眾不同呀。這點心也好吃,這次自個帶來的人蘇家公子絕對沒挑的。

晚渝圍著這些人轉了一圈,場上七十多個人被她看得汗都流下來了。她見這次帶來的人雖然是面黃肌瘦,但是每個人都很秀氣,五官忠實。

「蘇公子,這些人可都是官奴呀。里面有不少識字的人,也有些很能干的人。如果你挑不中的話,你看里面很多人賣給青樓可是值不少銀子的。」史牙婆的話讓底下的人听了都瑟瑟發抖,生怕晚渝挑不中自己。

晚渝讓寧路過來挑一些骨骼清秀,適合練武的人出來。寧老頭唧唧歪歪不情願地從里面出來圍著人,「你,你」一陣瞎指點後就嘟嘟囔囔回去了。

晚渝看寧老頭胡亂指出的人果然都不錯。「這些人我都要了。」

「公子,求求你,把我弟弟也買下吧。」人群中跪下兩個女孩。晚渝又是一陣疼痛,怎麼每次買人都要出現這樣的事。

一個瘦小的男孩也跪了下來,「公子,我很能吃苦的。我什麼事都能干,求求你讓我們姐弟三人在一起。」晚渝讓三人抬起頭來,這姐弟三人眉眼清秀,倒也水靈。她只當自己做好事把這三個人都留了下來。

晚渝付了五十一個人的賣身銀子,總共四百零八兩。史牙婆接過銀子自是樂不可支,「其實這批官奴中還有一些會種田的沒有過來,不知公子要不要了?」

史牙婆有些拿不定主意冒昧地問了一句。「現在回去將人送來看看。」晚渝沉聲說。

史牙婆樂滋滋地帶著剩余的人回去了。下午她又領來二十來個人,晚渝細細打量,這批人很敦實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在外干活的。

「你們誰會種地?」她懶懶地問,人斜靠在椅子上。

「我們都會種地,只因為家里老爺觸犯了官家被流放,我等是他莊子上的家僕,平時也是在田里忙碌。」一個高個子壯漢上前說。

「你們都是單身嗎?」晚渝又問。

「不是,我們有的成家了。現在妻子都被發賣了。」壯漢說著流下了淚水。

晚渝也有些動容。「如果我將你們的妻兒一起買下,你能忘掉原先的主子忠與我嗎?」

壯漢和其余的人一听,立刻跪了下來。「如果公子讓我們一家團聚,你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小人願意用性命回報。如果有一人負了公子,死無葬身之地。」意外的轉機讓這些人都覺得這一切不是真實的。

「他們的妻兒在哪?」晚渝回過頭問史牙婆。

「有些都在外面候著,不過他們的孩子很多都比較小。公子你買下不是太劃算。」史牙婆和晚渝打過幾次交道,所以將這些人的妻兒也帶來了。

晚渝就挑了十個農夫,並且將他們的妻兒一並買下了,這些孩子最小的還抱在懷里了。二十個大人,十五個孩子,這些大人也有單身的。

沒有被買下的人痛哭流涕,有的人爬過來抱住晚渝的腳求著將他們一家也買下。蘇楊氏他們實在不忍心,「要不將他們一並買了。」

晚渝長嘆一口氣,自己不是慈善家。家里的銀子並不多,買多了人自己也承受不起呀。她把自己的難處對蘇楊氏他們解釋一番,「公子,我們不要月銀,只要讓我們一家在一起有口飯吃就行了。」一個憨憨的漢子哭得眼楮都睜不開,這樣善心的主家是很難遇到的,剩下的人也哭得稀里嘩啦。

晚渝到底沒有狠下心,將剩下的人也買下了。這下人數急增,大人變成了三十七人,孩子有二十五個。她和史牙婆談好價格,大人還是老價格八兩銀子,孩子半價。

勉強將銀子付了,史牙婆收入頗豐領了賞銀樂滋滋地離開了。晚渝見所剩無幾的銀子有些欲哭無淚,自己就存不下銀子,有些銀子立刻就花了。

對買來的人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晚渝就讓初八、初九、初十用竹筏送他們進山了,自己拉著寧路他們也隨著進山。

到了山中,忐忑不安的一行人才定下心。晚渝讓種地的石五他們住到田邊剩下的平房里,幸虧當時預留的房子比較多呀。這些漢子們都冠以石字輩,而買來的少男少女們則用流字輩加他們的字稱呼。這些孩子就分在莊園的廂房里了住下了。

晚渝將大家安頓好,把人交給了寧路和高木,這些人要好好培訓一下,好讓他們快點進入狀態。又讓黃衣和月蘿過來教他們廚藝,從中找出有天賦的孩子今後做火鍋店的大廚。

她交代完,跑到地里去瞧瞧,最初三畝地的大棚里各種蔬菜已經能吃了,足夠這邊人的消耗。張伯帶著一幫長工和月黑他們正忙著蓋大棚,地里的麥子已經種下了,雖然稍有些晚,但是還不算太遲。

長工們都蓋過大棚,大家做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才來的石頭他們也加了進來。「張伯,這次要蓋的大棚,就按上次的方法。再種五十畝的韭菜、五十畝的辣椒、五十畝的大蒜、五十畝的土豆,剩下的你看著辦。」她又當起了甩手掌櫃。

不放心蘑菇,跑到蘑菇房,泥房里的蘑菇很水靈,「這兩天找幾個人把這些蘑菇收割了,收割的時候注意根部。蘑菇房就交給你們弟兄幾個。」是,我會注意的,東家放心。「蔣大亮把晚渝交代的話牢牢記在心中。現在的生活很幸福,雖說是下人,但是東家從沒有看低他們,有些事還會主動過來請教。他們在這里找到了人生價值,日子也過的舒服,就說這每日的吃食,頓頓都是大米白飯,還有反季節的蔬菜,以前哪能想呀。孩子也很爭氣,蔣家的幾個孩子每次回來,晚上會教他們認識一些字,這樣的日子真是太好了,他們是從心里感激東家。

晚渝這階段是店鋪、山中兩頭跑,忙得腳不沾地。好在兩邊都進行的很順利。才買的這批人果然不一樣,識字有底子,晚渝教的阿拉伯數字記賬方法一學就會。她重點選出一些孩子教他們做火鍋、做包子、做點心,選出的孩子也很爭氣,做起來有模有樣的。思想教育是必不可少的,現代搞傳銷的人不就是被洗腦了,一根筋通到底嗎?

轉眼過了二十多天,晚渝進了城,城里到處張燈結彩,鞭炮聲 里啪啦四處響起。」還是我們雲雙國厲害呀。這次智力爭霸,五題我們贏了三題,還有兩題和大齊國打了平手。「」大齊國第一才子齊昊杰這次也是我們雲雙國的手下敗將呀。「一個白胡子老頭模著下巴幾根稀疏的胡子自豪地說。」可是,安世子怎麼也不願意透露那個世外高人的姓名呀。「一個精瘦的老人有些遺憾。」這些世外高人不是你我能見到的,只要是我們雲雙國的人就行了。「」對,總之是我們雲雙國的高手,這次我們雲雙國可是出盡風頭了。看誰還敢小瞧了我們。「一位秀才搖頭晃腦地說,神色自是得意之極。」听說,那首《水調歌頭中秋》,今天晚上湖月樓的花魁青湖姑娘要當眾演唱,我們可以一飽耳福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個世外高人無愧天下第一之名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太傅對他的評價精闢呀。「有人感嘆,更多地是對高人的惋惜,怎麼會避世了,英雄無用武之地呀。

晚渝听了有些好笑,還避世?她一個大活人天天在這晃悠著,有世外高人像她一樣的嗎?不過這個安慕辰倒是一個真君子,愣是死活沒有把自己出賣了,也沒有盜用她的東西。」公子,這些天我們店里的客人有增無減。早點的人也很多,還有些人買些泡菜、小菜帶回去吃。鹵下水也有人買回去當下酒菜。「小財迷夏荷樂呵呵地向她報告。

晚渝坐下,順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就喝了起來。」公子,這是我喝的。我給你重沏一杯。「夏荷急忙阻止她。」行了,就這一杯。「茶已經被喝光了。」公子,家里還好嗎?「秋月打簾進來。」都好,過幾天等家里的人手教好了,就把你們換回去。「」太好了,在這兒就是想你。「夏荷秋月喜出望外。」公子,家紡隔壁的鋪子要轉讓。不知我們買不買?「秋月想起正事,連忙稟報。」什麼原因轉讓的?「晚渝很感興趣,正想開個西式點心鋪了。」店主家在南方,家里的老母病重急著趕回去。這幾天也有好幾個人過來打听了。「」我們現在過去看看。「晚渝立刻站起身。

三人到了那鋪子一瞧,原來是賣酒的」哪位是掌櫃的?「」我就是,不知三位來何事?「掌櫃的認識夏荷、秋月就是隔壁的,有些疑惑。」這位就是我們東家,想買你的鋪子。「秋月為他介紹了晚渝。」久仰蘇公子。請坐下詳談。「掌櫃的讓小二上了茶,」我這鋪子雖說沒有你那兩間大,但是位置好,正處于十字路口。這價錢嗎自是不會少的。先前也有人過來,出的價格不滿意才耽擱在這。「掌櫃的也沒有隱瞞。」掌櫃的要多少銀子?「晚渝做事不喜歡拖拉。」五千五百兩,不能再少了。這青州的地皮可是和京城一樣呀,都是貴得很。「」我能否到樓上瞧瞧?「」那自是當然。「掌櫃起身,親自帶著她們上了二樓。二樓南、西兩邊都面對路口,視野很開闊,位置果然很好。」好,我買下了。夏荷你們到鋪子里將銀子取來。「

掌櫃的見晚渝如此爽快很高興,雙方簽字畫押。又到了衙門交了花稅,晚渝交了銀子,這個鋪子就是她的了。」蘇公子能不能容一天,這些剩下的酒我要處理一下。「掌櫃後知後覺,開口很不好意思。」這些酒多少銀子?我們火鍋店里也需要。「」沒有多少了,大概六十兩吧。如果公子要的話,只要給五十兩就行了。「掌櫃也不計較。」還有,蘇公子能不能將小店里的兩個伙計留下。這兩個伙計絕對是手腳干淨老實的人,在我店里做了很長時間,很不錯的。「掌櫃見兩個伙計站在一旁有些不忍心。」一般來說,我的店里只用家里簽了死契的人。掌櫃既然推薦了,我也不好不給面子,不過要問你店里的兩個伙計願不願意和我簽了長期合約?「晚渝有些難為。」小的願意,絕對會做好本分的。「兩個小二連忙答應。」以後,你們只能負責堂前的事。絕不能到後堂去,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還有,即使是回家,也不許議論店中的事。「晚渝提出要求。」東家放心,我們不是多嘴的人。一定遵守東家的規矩。「兩個小二的確是精明的人。

晚渝又寫了兩張合約,和店里的小二簽了合約,然後把契約都給了秋月收好。兩個小二就知道夏荷秋月在東家心里的地位了。

一切搞定,晚渝讓人把這些酒移到後院。吩咐月白找來郭工頭準備裝修鋪子。

郭工頭已經適應了晚渝時不時請他過來幫工,恭喜了晚渝幾句問了怎樣做工。」這次很簡單,帶幾個人把這道院落的牆打通了,再把後院的這個廚房里的爐灶拆了重新砌上一排。邊上的這個牆打通了,在里面砌上三個大烤爐。

郭工頭量了量尺寸果然工量很小,多幾個人一天半就能搞定。要不是和晚渝很熟,像這種小活自己才不接了。晚渝將買紅磚的事也交給了他,又讓天成駕著馬車回去運些家里剩下的石灰過來,順便將家里的椅子全運過來。郭工頭先找人買紅磚去了,晚渝又和月白到賣家具的店鋪選購了一些方桌拉回鋪子里,讓小二他們布置好。

家里新培訓的少年、姑娘調來二十五個人。先讓他們跟著夏荷這批人學習帶人接物、調料炒料。本身這批孩子已經練習了接近一個月,缺乏的是實戰。經過兩天的鍛煉,再加上有人指點干起來就上手了。

到了第四天,點心鋪子決定開業。匾額是晚渝自己寫的,雲傾城他們回城去了。她也不找什麼嘉賓,不開什麼剪彩儀式,反正整個青州都知道她是五王爺的合伙人,估計也沒有什麼人敢來搗亂。

蘇老爹幾人倒是讓晚渝請來了,上次店里開業他們沒有見著就覺得挺遺憾的,這次怎麼也得讓他們高興一下。一陣 里啪啦的鞭炮聲響後,晚渝揭開了匾額上的紅綢。金色的「蘇記麥雞樂」幾個大字閃閃發亮。

「什麼是麥雞樂?」路過的人很好奇。

「這蘇記賣得東西從來是與眾不同,抽空咱們進去瞧瞧。」

「現在就去看看吧。還等什麼,嘗鮮。」性急的人第一個進去了。別的人才反應過來,跟著一窩蜂似的擠進去了。

「這味道真香呀。不知是什麼點心?」進來的人嗅著鼻子,尋找香味的來源。

晚渝拍拍手,夏荷他們將剛做好的各種各樣的面包端出來擺在櫥窗里了,這櫃子上的透明琉璃是晚渝讓羅山從雲傾城那兒找來的。

切片面包、各種夾心面包、肉松的、火腿的……人們被蓬松的面包吸引了。

「這就叫面包呀,味道真香。」秋月過來,將每種面包前擺上價格表,讓人見了一目了然。

「請讓一讓,蛋糕好了。剛出爐正熱著。」月心和月黃端出各種蛋糕出來。

「這個也香,看起來也很松軟呀。」有人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我們店里還有炸雞、雞柳、薯條、薯片、各種女乃茶。這些都需要現做,大家可以按照牆上的圖紙自由選擇。店里的一切食品非常適合老人、孩子、青年人消費,也可以打包帶回,請大家多多來捧場。」秋月暫時充當掌櫃的角色。

「我要一份薯條、香辣雞翅、土豆泥、神仙茶和一個雙層漢堡。」寧路奔出來選了自己愛吃的。「我和他一樣。」高木不咸不淡地說。

秋月刷刷寫了紙條給夏荷,夏荷用托盤端到後面廚房了。「請你們稍等,請付一百六十文。」兩老頭不情願地把錢付了,領了號牌上了二樓。

「我來個薯條、女乃茶、小雞塊和雞腿堡。」有人照著點了一份。天成寫了,給了他一個號牌找個座位等著。

不一會兒,樓上樓下坐滿了人。綠意他們就忙著送餐。

「不錯,這錢沒有花冤枉了,東西很新穎呀。味道真香。」

晚渝心想很多東西都是用菜籽油炸出來的,能不香嗎?對于吃慣動物脂肪油的人來說,這菜籽油可香多了。

「這些面包每樣給我來些,要帶回去讓家里少爺、小姐嘗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要帶外賣。

小二手腳麻利地給他稱好、包好了,「總共八百文。」管家喜滋滋地掏出錢付了,這麼好吃的回去肯定能得到賞賜。

店里不少的人吃過,都帶了一些面包或者蛋糕回家。後院的人倒是忙個不亦樂乎。

晚渝包了一些面包和蛋糕,親自送了一些給斜對面的包掌櫃和店里的伙計。「晚渝,恭喜呀。三個店鋪生意都很興旺呀。」包掌櫃誠心誠意地恭賀。

「借你吉言,還好。這些點心是我送給大家的,帶回去讓家里人嘗嘗。」

包掌櫃趕緊謝過,店里的小二分了點心也是興高采烈。晚渝兩個店都是和吃得有關,但與莫清休的酒樓並無太大的沖突。她和客來居還有合作關系,店里的人很是喜歡她。

「晚渝,你鋪子開業,怎麼跑到我的店里了。」晚渝抬頭一看,莫清休四人從店外走來。

「過來送些點心讓大家嘗嘗,你怎麼又回來了。」她樂顛顛地說。

「有沒有想我呀?」雲傾城還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臉湊過來,晚渝都能看見他臉上的汗毛了。不動神色將身體後移,「很忙,沒空。」

「哈哈」安慕辰差點笑斷氣了。晚渝見他還是很燒包的樣子,身著大紅的長袍,邊上朵朵桃花像活的一樣,玄紋雲袖。這個人是不是想當新郎官想瘋了,可惜晚渝不敢問出口。

「上次,你送了他們幾人床上八件套。我也要,現在就去取。」安慕辰討要自己的福利。

丫的,這孩子到這怎麼就要東西,晚渝想問候他娘,估計今天逃不了挨宰的命運了。

「好吧,請你們去吃東西,不過帶上賀禮。」也要為自己爭取點回報。

「不好意思沒有準備。」四個人魚貫而出,直奔蘇記麥雞樂,晚渝跺跺腳也追了出去。

四個家伙果然沒安好心,幾乎將店里的東西都點上一份。也不怕撐死,晚渝在心里狠狠地詛咒他們。

「吃不完可以帶走。」安慕辰簡直是她肚里的蛔蟲。

晚渝都不知道今天嘆了多少口氣了。

「誰叫你不願領賞的。」安慕辰還在幸災樂禍。「別忘了,今後到京里開店算我一份。」

「還有我的。」雲風揚面癱也插了一句。

算你妹個頭呀。晚渝早就忘了這茬,「最多是你們兩個人的一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最多給你們三年的紅利。」

兩個人也不爭較,誰在乎那點小錢。

「年後,我們要到軍營里鍛煉兩年,要很長時間見不到了。」雲傾城想到這里就覺得惆悵,也不知父皇是怎麼想的,雖然是京城外郊的軍機營也很煩人好不好。

晚渝听了卻差點笑出聲,再也不怕這些家伙蹭吃蹭喝的了。「你很高興嗎?」雲風揚冷冷地問。

「不是,你們辛苦了。」晚渝腦子響起警鐘,坐正一本正經地說。

幾個家伙不僅海吃一頓,還帶走了好幾包。安慕辰最可惡,真的帶走了一套床上八件套。

蘇楊氏他們見店里人來人往,座無虛席樂得合不攏嘴。這個孫女越來越能干了。

「晚渝讓我給你們送來的三明治、薯條、珍珠女乃茶,」天青上身白色對襟小襖,下穿黑色長褲還打著領結,典型的西式餐廳服務員形象。「好好干,別給你妹妹丟臉。」陳氏拍了他一巴掌,很疼愛地說。

「放心吧,不用你交代我也會好好干。娘,我不是小孩子了。」天青不服氣地說。

「就是,我們天青很能干,不用叮嚀也能把事情做好的。」蘇楊氏偏心自己的孫子。

天青一臉得意地出去忙了,屋里的幾個人都被他的樣子逗樂了。「娘,晚渝做得這點心太好吃了,難怪生意如此好。」三伯母開心地說。

「那是,晚渝可是跟著廚神學的。」二伯母心直口快。周大娘她們馬上豎起食指放在嘴邊讓她噤聲。陳氏也反應過來將自己的嘴巴掩上了。幾個人吃完東西,蘇老爹他們也從二樓吃完,為了不給晚渝添亂,大伙就坐著馬車回去了。

到了傍晚,晚渝看了一下賬本,大約算了一下。大半天功夫店里就賣了接近三百兩銀子,這種西式快餐獨家一份還是很有錢途的。

「你和我們一起回去,也該過癮了吧。」別人都走了,唯獨寧老頭死皮賴臉地留下來了。「好吧。味道還行。」寧路將店里新出的東西都嘗了一遍正打飽嗝了。

蕭瑟的冬季已經降臨,兩邊高大的樹木只剩光桿直零零地站著。路伸向遠方幾乎與天接壤,讓人覺得它沒有盡頭。晚渝和寧路坐在馬車里烤著炭火倒是愜意得很。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前面有人擋道。」天成報告了出現的情況。晚渝輕輕掀起簾子看了看,路中心站著兩個男人,一個二十來歲,身上的長衫被血染得不知原色了,現在是暗黑色,頭發有些散亂。身上還有血往外冒。他手里極力提著劍,可是明顯支持不住腿在打晃,眼神正凶惡地盯著對面的男子。

這個男人的殺氣很大,那是經過很多次殺戮積累下來的,晚渝在雲風揚身上感受過。對面的男子只有十五六歲,肌膚如雪,媚眼而且俊俏,身材挺拔穿著白色的長衫,底擺用銀絲繡著水紋,發絲如墨用一支白玉簪固定。風吹過,衣裳、墨發飄起,連帶著落地的黃葉像只只蝴蝶圍著他轉,這畫面看起來很唯美。

他對對方的殺意毫不在意,「千機鶴,還是乖乖地當我的藥人吧。你現在反正身中劇毒,又月兌離了魅宮,跑不掉了。」聲音如落入盤中的玉珠很悅耳,可是內容卻讓人不戰而寒。可惜了他這一身謫仙的形象了,人果然不能看外表。

「沒想到江湖中鼎鼎有名地第一殺手會落得如此下場。」寧老頭瞧了一眼就不感興趣了。可晚渝听了他的自言自語卻來了興趣。

路上的兩人還在對持著,對晚渝他們恍若未聞,估計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千機鶴的體力到了極限,而對面的男孩一點也不在意。就像一只等待獵物死亡的獅子,動作很優雅地站著那,非常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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