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妃初拽成 080 警告&冥王親公主

作者 ︰ 陌愛夏

大殿里。

皇帝穆峰和冥王蕭墨溟正聊的歡,一個公公走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笑聲。

「皇上,紫瑤公主在殿外等候。」

穆峰當然知道這個女兒的心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墨溟,揮手一聲,「快傳!」

听到穆紫瑤這個女人的名字,蕭墨溟的眼色變的神秘莫測,冷冽中帶著怒火,如沙漠里的響尾蛇,帶著劇毒般令人害怕,只是一瞬,卻快速被他斂去,只剩下官方的笑臉,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將皇帝穆峰的一切表情收入眼底,心底一陣冷笑。

想起丫頭歌兒那去山莊時遭刺客襲擊,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他的心就莫名的一痛,心底暗暗發誓,他要光明正大的,讓這些人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那些日子他一直無法分身來辦此事,昨天才剛回來,又和歌兒去查一些事,倒是一下子沒放在心上了,現在听到這個名字,他才如夢初醒,他一定要好好算清這些帳。

殿門,穆紫瑤臉上帶著嬌羞的笑,步履盈盈,小心翼翼的走來,對上蕭墨溟那雙似笑非笑的臉,嬌羞的一笑,忙的低下頭,走上前,福身作禮︰

「兒臣參見父皇。」

「嗯,紫瑤來了,免禮。」

拜謝起身,穆紫瑤又看了看蕭墨溟,盈盈一曲身,「冥王。」

蕭墨溟看她禮數滿滿,做在座位下也似笑非笑的對她一點頭。

頓時,穆紫瑤心就像飛上天了,在她看來蕭墨溟這樣的行為就是在認同她,給她微笑。

心里沒想到冥王會對她笑,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來,紫瑤,坐下聊吧!」穆峰把手指到蕭墨溟身邊的一個座位,示意他坐下。

雖然他已經答應讓南宮如歌和這冥王和親,下了旨,賜了婚,可是,女兒一直對這冥王愛慕有加,他又那麼疼愛這位女兒,當然希望女兒能嫁的好些,而又可以對國家有利的人,而冥王就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他當然得多制造點機會讓這二人相處,如果冥王要真是喜歡女兒,要改變主意娶這女兒的話,他是很贊同的。

穆紫瑤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呢?當即會意的點頭,帶著少女般的紅暈,走在蕭墨溟身邊的椅子前,偷偷看了一眼蕭墨溟方才坐下。

「冥王今年是二十有一了吧!」一時之間,大殿有些靜靜的,穆峰找了個話題說道。

蕭墨溟抿著茶,過了一會才輕輕放下,點頭,「是的,皇帝陛下!听聞貴國冽王爺與本王同年紀,是吧?」

「是啊,冽兒今年也是二十有一,只是不知是冥王稍長,還是冽兒稍長呢?」穆峰一時起了興趣,竟然想看看是誰年紀大些?

「本王是九月初三而生。」

「哦,那是朕的冽兒稍長冥王一點,冽兒是三月十四而生的。」

「嗯。」蕭墨溟並不關心穆容冽多大,他對這些沒興趣,只是不知道這皇帝想干嘛?

穆紫瑤只是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听著座上座下的兩人說話,慢斯條理的吃一下桌上的糕點,再泯一口茶,又或者是在蕭墨溟眼光望向其他地方的時候偷偷看一眼,再趕緊的低頭。

只是,像蕭墨溟這樣敏感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穆紫瑤的小動作呢?

不過,他還是希望穆紫瑤別給他抱什麼好的希望,他的心里除了歌兒,誰也看不上眼,特別是傷害歌兒的人,他更是不能放過,他要讓這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絕對不會讓他們就這麼輕易的死去的。

穆峰看著自己女兒那愛慕有加的眼神看著冥王,心中一動,連忙說道︰

「冥王初來北穆國,朕應當厚禮相待,可是朕近些日子一直在忙,沒好好招待冥王,朕真是過意不去。」

「沒事,皇帝陛下,你不用放在心上,本王此次出來只是想微服走走,看看,體驗北穆國的山水,並不想要驚動他人的,只是本王這未來王妃那晚剛好進了宮,本王想著見她,所以才冒昧的進宮,是本王的不是,嚇了皇帝陛下了。」

他當然知道穆峰這後面要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不過是廢話罷了,所以先把自己的立場說清楚。

穆紫瑤咋一听蕭墨溟這些話,臉色瞬間煞白了,心想這冥王竟然在這里把自己的和南宮如歌那些事說的那麼清楚,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心里有些委屈,為什麼冥王就喜歡南宮如歌那丑婦的?她不甘心!

穆峰看著女兒越發不甘的神情,也是有些不忍,繼續說道︰

「朕這女兒年紀和冥王差不了幾天,冥王和紫瑤應該有話題可聊吧!朕老了,跟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步伐了,你們要聊的東西朕都不知道,冥王還沒好好領略北穆國這皇宮吧!這樣吧,朕讓紫瑤帶冥王在宮里轉轉,看看是我們北穆國的皇宮好些呢,還是西蕭國的皇宮更好些?紫瑤,你先陪冥王好好轉轉,朕還有些事情未處理,請冥王隨意吧!朕先行一步了。」

「是,父皇,兒臣恭送父皇。」

不等蕭墨溟說些什麼,皇帝穆峰已經擺手讓身邊的總管公公牽引離去了。

穆紫瑤低頭,知道這是父皇給她和冥王制造機會,雖然機會少的很,但她一定要爭取,她認定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那麼,就有勞公主。」冷眼厲眸看了一眼穆紫瑤,蕭墨溟卻又笑的淡然。

穆紫瑤剛好抬頭,見冥王臉上帶笑,竟一時像失去魂兒般,怔怔的看著蕭墨溟,一臉痴情之相。

「公主,走吧?」蕭墨溟試著喊了一句,穆紫瑤卻還沉浸在那個笑容里。

身旁的貼身侍女善兒輕輕的拉了拉穆紫瑤身後的衣裳,她這才反應過來,支支吾吾的斷著語句回答著,「好、好……」

剛出大殿,穆紫瑤瞬間化作小鳥一般,嘰嘰喳喳在蕭墨溟身後講個不停,每到一處便趕緊指著介紹,生怕錯漏了一處,只是,蕭墨溟對這高牆里的美輪美奐的建築並不感興趣,好像在他眼里,這些東西只是太普通了,入不了他的眼。

穆紫瑤剛提起的興奮又有些怏了,只是一瞬,又不想就這麼放棄,鼓起勇氣,繼續解說。

御花園,是宮里每個人最常逛的地方,那里名花貴草,高台水榭都是應有盡有。

蕭墨溟悠哉的走,身後的穆紫瑤卻一直不停的聒噪,再身後不遠處是一群跟班跟著,這是穆紫瑤安排的,讓他們別靠那麼近,她想和冥王培養一下感情。

「冥王,你看,那是今年秋季第一撥開的菊花,品種繁多,很是美麗的,冥王你說是吧!」穆紫瑤的每一句話都透著希翼,希望蕭墨溟回答她一下,只是每一次,蕭墨溟也只是淡淡的笑著,她有時候都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麼?

走近那叢盛開的菊花,紅的黃的綠的應有盡有。

眼波流轉,看著那叢菊花,蕭墨溟的眼楮越發的冷冽,如千米之下的寒潭,只需一眼就會讓人冷入骨髓。

他輕捻一朵黃色的菊花,放在鼻息間嗅聞,好半晌才開口道︰「菊花當屬拜祭已逝的人會好一點,觀賞並不是最適合的,公主你說是吧!」

眼楮透過微冷的秋風,直對上穆紫瑤的眼楮,那聲音如寒冰冽鐵,貼在穆紫瑤的心口,讓她有一瞬間的窒息感,冥王的這句話的意思猶如地獄的羅剎要來取人性命。

嘴角微抽,穆紫瑤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句話,也不明白他為何會這麼說?這些菊花皆是貢品,都是給人觀賞的,怎麼冥王會想到去祭拜已逝的人呢?是不是因為明天是大祭拜的日子……

對!冥王應該說的是明天大祭拜的事。

想到是這樣,穆紫瑤心瞬間寬松了些,順著他剛才的話附和道︰

「冥王說的極是,菊花本就是祭拜先人最好的花種,菊花代表相思,思念親人,當屬祭拜上品。」

「公主也這麼認為吧!」

「嗯。」難得冥王能和她講話,她一下子又高興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蕭墨溟心底一冷,手里拿著菊花往穆紫瑤頭上插去,穆紫瑤嬌羞吃驚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黃色的菊花就插在她的耳鬢里,穆紫瑤心里不知道有多甜。

難道,冥王在向她示好。

只是欣喜還沒一瞬,頭頂卻傳來聲音,「如果公主哪天要是不幸早逝了,本王一定會用這些菊花好好祭拜公主的。」

穆紫瑤那還停留在唇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抬頭看著冥王,一臉不解,手探上頭頂。

「冥王,這……」

「公主疑惑?」

「……」

蕭墨溟收起笑意,露出最常給人看的那一面冷臉,悄悄的把頭湊近穆紫瑤的耳朵,穆紫瑤不知道他這是要干什麼,心底寒意四起,卻又不想躲。

「公主,本王想說的是,別做太多枉費心機的事,對于算計本王的人,本王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如果是這樣,也許,那人會連菊花也沒的祭拜,你——知道嗎?」

說完,蕭墨溟欣然一人順著小道往花叢另一地走去,留下穆紫瑤怔怔的在原地。

那些在遠處的宮人,都以為冥王這是在對公主示好,親了公主的耳朵還是哪里,紛紛退避,卻也忍不住興奮,公主要是和冥王好上了,公主也就高興了,那麼他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些了。

御花園的石橋處,一人的眼楮緊緊盯著剛才那一幕,然後匆匆的離去。

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事情並非他們想的那樣。

善兒是貼身的宮女,看冥王離開自家公主還怔怔的站在原地,以為是開心過頭了,趕緊上前,只見穆紫瑤臉色慘白難看之極。

「公主,怎麼了?」善兒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公主這是沒有做好準備就被冥王親了所以被嚇到了。

「公主不開心,是因為被冥王突然親了嗎?」善兒繼續問道,畢竟眼前的人是自己家的主子,再怎麼還是要關心的,她們都是心系一條線上的人,不分彼此了。

「被冥王親了?」穆紫瑤臉色煞白卻是一臉疑惑的問,腦海里還想著冥王剛才離去那句話。

「是啊,公主。剛才冥王竟然在這御花園里親了你,公主這不是該高興嗎?怎麼會一點都不開心呢,是因為冥王沒有經過公主同意,所以公主不開心嗎?」善兒也一時不明白自己的主子這是怎麼了?

公主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冥王,按理說要是被冥王親上了,應該高興極了的,怎麼會那麼沮喪呢?

「不,我高興。」穆紫瑤趕緊接話說道,「被冥王親了本公主當然高興了。」

她的嘴角漸漸的彎起笑意,沒想到冥王在她耳邊說話卻被人誤認為是冥王親了她?既然那麼多雙眼楮都說看見冥王親她,那她是不是可以以此作為警醒南宮如歌的籌碼,讓她盡早離開冥王呢?

眼楮里閃過狡黠的亮光,穆紫瑤看著剛才冥王走去的方向,繼續跟上去,把剛才冥王對她說的話忘個一干二淨。

她一點都不明白冥王說什麼?所以,自然也不用記著,她只要記著冥王親了她就行。

後宮是最好的新聞播報站,只是一瞬間,冥王在御花園里親了紫瑤公主的消息就漫天擴散。

傍晚的日頭已經只剩下暖暖的余暉,沒了晌午的炎熱。

蕭墨溟回到了皇帝給他準備的行宮小院處休息,暖霞照在他欣長的身體上,透出淡淡的光暈。周圍除了以風在,全部人都被蕭墨溟給趕出去了。

他討厭被別人直直的看著,更討厭被人監視的感覺,皇宮那麼大,一定有不少是穆紫瑤那女人的人,他的一舉一動恐怕她都要掌握吧!

宮門被人用力的打開,迅灝急匆匆的走來,看見主子正睡的酣然,竟不敢打攪,準備退下。

「迅灝,什麼事?」迅灝剛想離開,听見聲音止住步伐。

蕭墨溟根本沒睡,每個人的腳步聲都是有差異的,從迅灝進來,蕭墨溟就听出了他的腳步聲。

「主子……」迅灝猶豫了一會,想著要不要說?這件事說了他也不相信,可是那麼多人看見……

「說!」語氣是不容人抗拒的王者氣概,迅灝頷首,「是。」

……

不消一會,迅灝把今天午後自己主子在御花園親了北穆國的紫瑤的公主被全皇宮人知道的事給蕭墨溟說了一遍,現在到處已經是沸沸揚揚的了,全部人多堅信這紫瑤公主的話,說是冥王主動親了這紫瑤公主。

听完迅灝的話,蕭墨溟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大,冷哼一聲,「沒想到這紫瑤公主不但囂張跋扈,詭計多謀,心思歹毒,原來還是個喜歡撒謊騙人的女人啊?這樣的話也能說的出口,不知道禍從口出,說多錯多嗎?」

「那這樣說,主子是沒有親這個紫瑤公主……」

迅灝話還沒說完,卻遭蕭墨溟的冷眼一掃,頓時不敢言語。

「你覺得你的主子就是這麼饑不擇食,什麼人不選,選這樣心腸歹毒的人親?」

「迅灝不敢。」冷汗從迅灝的額上流了出來,他抹了一把,竟然沒有汗?原來是心理作祟啊!

他就知道不該這樣想主子的,主子有了準少夫人這樣的傾城美人,又這般的厲害,還怎麼會看得上其他女人呢?他也不過是因為人雲亦雲,有些小小的相信嘛,這不是來問問,又不是肯定句,主子也那麼介意啊?

「不敢就好,以後再讓我听到這樣的話,自己下去領三級處罰。」

「屬下知道。」

迅灝又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次真有了汗。主子所說的三級可不是小處罰啊,三級,意思是三個處罰的統稱。

首先是去冰水里待一個時辰,這樣的處罰對于他這樣御術的人本是沒什麼大礙的,利用御術半點寒冷也感受不到,可是,主子卻說這一個時辰那麼短,絕對不能使用半點武功,就這樣像個平凡人的浸在冷水里一個時辰;這樣只是浸泡一下冰水也不是什麼多大的問題,打不了全身僵硬些,等著血液流暢了就行,可是,還有第二級呢,就是在半腳不到的面積的樹樁待上三個時辰,本就已經僵硬的不能動彈的人,怎麼在這樣樹樁待啊?要是掉了下來,又得從第一級開始重來,而第三級就是在全身快虛月兌的時候,手腳麻痹的時候然後舉起一塊兩百公斤的石頭——半個時辰,是半個時辰啊,不是一下子啊!

迅灝淚了,心里有些慶幸,幸好沒有鑄成大錯,否則真要去領教三級處罰了。

真沒想到,原來主子對待這與準少夫人的事那麼認真,不許別人說半點的不是。

這樣想來,主子根本不可能親這紫瑤公主的。而且,要是他是主子,也不會選擇親這個丑公主,對,就是丑公主,比起準少夫人那驚天的傾城之貌,那公主只能算是丑的那個。

身邊有準少夫人那麼美的人,主子怎麼還會有心思親別人呢?看來是他誤會了。

「你下去吧!隨便他人怎麼說,本王無愧于心就行。」蕭墨溟的語氣擲地有聲,沒有睜開眼楮,繼續假寐。

雖然他面無表情,只是心里早就已經在微波蕩漾,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要玩什麼把戲,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

不過,他得去給歌兒解釋解釋,萬一歌兒听見這樣的事,會不會生氣?他好不容易把兩人更向前靠近了一步,可不想就這樣毀,誰要讓他不好過一陣子,他一定要讓那人後悔一輩子!

想著要去解釋,他趕緊起身,召來迅灝,讓他去跟皇帝說他有急事,今晚的晚宴就免了,然後帶著以風就直接飛身離開。

解釋這些事一刻也不能緩的。

丞相府。

南宮如歌悠哉的洗著美容澡,龐大的木桶的水面上飄滿了她為自己配制的鮮花,這些花不但可以美容,還可以改善她的體質,強身健體,所以她最喜歡就是泡澡。

空氣中充斥著滿滿的香味,南宮如歌躺坐在桶里,就這樣浸泡著自己,很是愜意。

外面夕陽早已隱入山中,天邊已經開始暗了,許多飛鳥也快速朝山那邊的叢林飛去,回到自己的家。

窗外突然一陣「窸窣」,南宮如歌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感覺臉頰一陣風刮來,警惕的拿著桶邊的裕布,想著搭在自己的肩上,裹住出來的那部分肌膚。

「歌兒……」一陣急喊,剛把布搭上自己的肩上,南宮如歌就看見蕭墨溟已經閃進屋內,出現在她洗澡的桶前。

「蕭墨溟,你……」南宮如歌吧沒想到來人是他,頓時臉上一紅,而蕭墨溟也趕緊轉身過去,臉上的紅霞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脖子耳後根。

他怎麼會突然來?南宮如歌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就是這個。

想來能讓她那麼沒防備就來到她跟前的人,也只有蕭墨溟做的到。

只是,他不是進宮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里?幸好她今天跑的是花瓣澡,水面上全給花蓋住了,看不見水里的身體,也幸好她手快,把肩膀一級胸口上面那些地方給遮住了不然定走光!

「你怎麼跑來了?不是說進宮嗎?」這才傍晚,他不是該去吃飯了嗎,還跑來這里等著她備他的飯啊?皇宮的美味珍饈一定比她自己吃的好吃多了。

「歌兒,我有事跟你,你洗好了嗎?」他低著頭,眼光不敢亂瞄。

剛才進屋看見歌兒那一瞬間,他就感覺歌兒就像一個出水的仙子,臉上滴著水,那傾國的美貌沒有半點塵世間的粉妝,卻是出塵的好看,他都有些呆了,心口那一顆心狂亂的跳動。

「差不多洗好了。」她洗澡一般是不計時間的,經常是泡到手腳有些起皺了才會想著起來,因為泡澡實在是太爽,只是看來今天是不能泡那麼久的了。

「那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嗎?我有事跟你說。」他說話有點中氣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那一抹驚鴻,讓他心緒不定了些。

他自問,長這麼大,他一直對所有的事都是處事不驚的,只是除了她,能這樣亂他心思。

南宮如歌呆著看了他好一陣,卻沒見蕭墨溟有半點移動腳步的意思,不禁皺眉,問道︰「蕭墨溟,你不出去我怎麼穿衣服?」

雖然她來自那比較開放的二十一世紀,但讓她就這樣當著他在場的時候穿衣服她還做不到,兩人還沒到那親密的地步,做這樣的事只覺得怪怪的。

蕭墨溟一窘,臉上的眼色更加紅了,結巴著,「哦、哦……好,我……出去。」

南宮如歌看著他那窘中帶萌的樣子,忍不住低笑,雖然笑話他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但是她這是忍不住,所以理應原諒的。

整理了一番,南宮如歌才穿著一間淡紫色的翠煙紗罩羅裙逶迤裝出來,臉上那人皮面具已經戴了上去,遮住了剛才驚鴻一現的傾世之貌。

蕭墨溟做在大廳,心里似乎不安,喝了好幾倍茶水,紅顏在一旁狂添,以風卻站在一旁抽著嘴角。

他簡直無法相信,一直高高在上像神一樣存在的主子,會有這麼不安的時候,而且,主子剛從那房里出來的時候,臉像被燙到了似的,紅艷艷的,像個紅隻果,只是他還來不及笑,主子就已經恢復了原樣,只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里狂喝水,好像渴極了。

看見南宮如歌上前,蕭墨溟有些尷尬,又喝了一口茶水,才擺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放下杯子。

眾人見狀,知道二人有話要說,都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

沒人開口說話,屋子間的氣氛瞬間變的緊張。

南宮如歌看著他的樣子,搞不懂他要干什麼,只好開口問道︰

「蕭墨溟,找我啥事啊?你不會只是來喝茶的吧?」

「不是。」那手剛觸到杯沿,蕭墨溟又把手縮回來。

「那是什麼事?有什麼事你就說,不需要在我這拐彎抹角的說話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就行。」

她這人是個直腸子,最不喜歡別人拐著彎說話了,有話直說多方便?

「歌兒,我想跟你解釋一件事情,今天,我在皇宮看見那個穆紫瑤了,本來我是在她耳邊警告她的,可是她卻故意讓人誤會說是本王親了她,我想,你不消一會應該會听見這樣的消息,我來,只是想親口和你解釋一番,不希望你胡思亂想。」雖然他不確定這丫頭會不會胡思亂想,但他還是先解釋一下,不然他心不安。

南宮如歌點著頭,一副處身在外的樣子,臉上平靜無波,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只是,那內心早已是暗潮洶涌。

該死的穆紫瑤,我南宮如歌已經欽定的男人你也敢覬覦,也不看看自己什麼熊樣?等老娘膩歪不要了你才能撿剩的!

她這人最不喜歡別人覬覦自己的東西的了,不管是什麼都好,一根針也是,她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怎麼可以給別人呢?

對于南宮如歌的表情,蕭墨溟是意料之中的,卻也是意料之外的,「歌兒,你不生氣?」

他希望眼前的女子在乎他,在乎他的一切。

南宮如歌盈盈一笑,看著他,「生氣做什麼,你不是把事情都告訴了我嗎?既然你對她並沒有這份心,那我還用的著擔心嗎?我相信你,穆紫瑤那樣的女人是入不了你的眼的。」

她的語氣三分帶笑,七分相信,卻也表露了自己的心跡。

蕭墨溟會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來向她解釋,說明他心里是真正在乎她的,而她也不是沒有感覺的,還有那穆紫瑤,一看就是個貼貨,恨不得貼上蕭墨溟,只是蕭墨溟對她無感,像這樣事情她見的多了,電視上的,生活中的,又怎麼會相信呢?

「你相信我?」蕭墨溟看不清她的心,听見她這話是又喜又怕,喜的是歌兒這是相信他,怕的是因為歌兒因為沒把他放心上,所以他的事她也就不關心了。

「相信!怎麼會不相信?穆紫瑤這樣的女人你要是想要,又怎麼會這麼偷偷模模在皇宮里親呢?直接娶回家就行咯。」

「你真的相信。」蕭墨溟喜不自勝,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溫暖的掌心里,激動的不能言語,只是握住手還不夠,他直接把她一下子攬了過來,抱在懷里,心里一片激動,「太好了。」

靠著厚實的胸膛,南宮如歌听著感受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心,瞬間也裝的滿滿的。

原來,蕭墨溟是那麼的在乎她的想法。

原來……

十指交纏,兩人久久的都不想放開。

她剛泡了鮮花澡,身上有著一股馨香,很是好聞;可是,蕭墨溟卻不一樣,他來這里似乎是趕的很急,好像還沒洗澡,所以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

南宮如歌本就嗅覺靈敏,對藥草很有心得,所以蕭墨溟身上的汗味她能聞的清楚,這汗味並不臭,伴著雄性獨特的味道,更是給他添了幾分的男子漢的感覺。

只是兩人這樣抱著也不是辦法,她知道,蕭墨溟是不肯放開的,生怕她會突然不見一樣。

「你——今天不回皇宮嗎?皇帝盛情邀請你去宮里做客呢?」

蕭墨溟搖搖頭,「不回去了,留下來陪你,你說可好?」

「嗯,好,可是——皇帝不會有意見嗎?你還是先回去吧!」要是讓人知道,冥王不把北穆國皇帝的邀請放在眼里,反而跑來找她這個丞相府的丑女廢物,那一定又會給人拿來大做文章吧!

「沒事,你願我留下來陪你我就留下來陪你,區區一個北穆國的皇帝本王並不會放在心上。」他的話很狂妄,當然,他也有狂妄的資本。

現在,他的心里只有她!

南宮如歌撇嘴,這丫的太狂妄了,打趣道︰「皇帝你都不放在眼里,那我區區一個丞相家的二小姐你是不是更加不放在眼里了?」

「你?當然不放在眼里了。」他的話停了停,南宮如歌還來不及發火,他又拿著他的手放在胸口心跳起伏處繼續的說道︰「你是放在心上的。」

南宮如歌嚇的手趕緊抽出,臉上帶著有些驚慌的笑,「哇噢,你現在越來越會油嘴滑舌了,誰教的你。」

雖如此,她卻听的很歡喜,任憑是個女孩子都是喜歡听那些好听的話,更何況是一個高高在上,被人尊稱成傳奇的一國王爺,如果沒有這樣親眼所見他這另一面,她或許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人會是眾人眼中殺人不眨眼,如地獄羅剎的人物。

「沒有人教我,只是,自從遇見你,你就一直住在我心里。」他把南宮如歌更好的抱著,卻被她推了推,試著讓他松開手臂,「怎麼了?」

「你,先把我放開,你還沒洗澡吧!全身臭烘烘的,先去洗澡。」說完她又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你在這里什麼都沒有,你還是回去你自己的地方洗澡吧!」

「不用,我衣服已經讓人帶過來了,我今天就待在你這,你這里應該還有客房吧!如果沒有,我可以……」

「有,有客房。」她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跟她睡?怎麼可能!

蕭墨溟莞爾一笑,現在,是她自己說讓他留下來的。

拿起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在的小包袱,他笑意滿滿,說︰「那,我先去沐浴,你們可有準備好水?」

南宮如歌張著小嘴,果然是有備而來的,他早就什麼都猜到了,心里有些懊惱答應的太爽了,看著他悠哉的拿著那包袱,沒好氣的嘟囔著︰

「你都把這里當成你自己的地方了,想干嘛,自便吧!」

蕭墨溟了然,看了看她,「你將來是我的妻子,你的地方當然是我的地方,不是嗎?」然後才滿心歡喜的離開。

南宮如歌呆了,她怎麼感覺蕭墨溟這人與她相處的時候是越來越不正經了?夜色如墨,席卷了大地,周圍只有賴在秋夜里不走的蟲子鳴叫,院子的一個葡萄樹架,南宮如歌搭著桌凳躺椅,瓜果酒水,點著幾盞燭火,拿著紙張描劃著,眉頭緊皺。

沒想到,在那竹屋里既然什麼關于她身上的秘密都沒找到,只是知道了有一個早夭的哥哥。如今,她該從什麼時候開始查起,那麼多年了,還能查嗎?

一手拿筆,一手撐著桌子,她憂心的很,抬頭看那天上沒有月亮的黑布,難道,她就真的什麼都查不了嗎?

還是,等著對方的再次出擊再慢慢順藤模瓜?

可是,那人是怎麼樣的報復她還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人去了哪里她也無從考證,真要等對方出擊不知道該等到何年何月?

「小姐,南宮美雪闖了進來。」紅顏在一旁添茶,知己匆匆趕來,一臉厭惡的說道︰「要不要我把她掃地出門?」

南宮如歌本就煩躁,听到有人來找茬,心想一定是因為蕭墨溟說的那件事,她一定是來嘲笑她的。

鳳目閃過狡黠的顏色,嘴角勾起帶怒的假笑,「她想滾進來就滾吧!隨便她怎麼鬧,老娘今晚讓她嘗嘗進來的後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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