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妃初拽成 078 哥哥&二十一年前的事

作者 ︰ 陌愛夏

兩人穿過這片竹林,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亮光,幸好兩人皆是御術高強之人,很快的適應了這黑暗。

遠遠的,便看見有一間住屋,臨水而依,已是月尾,天上只有繁星點點,那輪皎月也早已隱了去,要不是眼力尚好,不然他們也看不見那邊的水湖。

兩人一步步的靠近,南宮如歌的心越發的沉重,蕭墨溟自知她有幾分恐懼之色,手輕輕的握起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多了幾分冰冷。

南宮如歌笑笑,也緊握起他的手,是那麼的暖。

那天她並沒有怎麼細看,只是來到了竹林里,走了幾步就回去了,後來回去問了人才知道這是丞相府的禁地,然後又問了一些府里舊人關于禁地的事。

如今,靠近這里,她總覺得後面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離她那麼近,又那麼遠。

她本是想從母親的身世查起,因為她覺得母親早產而死甚是不平常,只是沒想到母親是個孤兒,後來得義父的師傅相救,便與義父一起隨師傅學武,只是後來遇上了爹爹,兩人相愛,最後就在一起,中間沒什麼多大波瀾的事。

她以前問過一些關于她這位母親的事,只是義父也是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母親是個孤兒。

如此一來,母親除了義父和師尊,沒有一個娘家人,自然也無法從這里查起,而這丞相府是母親待的最久的地方,也許,會有她想要的答案。

想著,兩人加快了步伐,來到了竹屋前。

竹屋外漆黑一片,兩人相對視一眼,緩緩的上前推開那扇竹門。

「咿呀!」

門發出一聲詭異的聲音,撲鼻而來的全是竹香的味道,令人怡神向往。

蕭墨溟拉緊她的手,兩人小心翼翼的踏步而進,里面比起外面要昏暗的多,南宮如歌早有準備,拿出事先準備的火折子,輕輕的吹了口,火折子里面的火星便燒起火焰,她拿出另一個手里的蠟燭,緩緩的點上,屋內頓時之間亮堂了許多,可以把周圍的東西看的更清楚。

慢慢的掃視了一圈屋子。

屋子並不是很大,也沒有多華麗,多的只是樸實之感,但是卻所有的東西擺放整齊,條例有序,南宮如歌將蠟燭放在一張也是竹子做的桌子上,桌面一塵不染,看來這里是經常有人在打掃的。南宮如歌想。這應該是爹爹自己打掃的,因為這里除了爹爹誰也不能進來。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屬于前廳,這里的東西很少,一張桌子,幾張配套般的椅子,靠牆上掛了幾幅畫,畫的多是山水,只有一幅是人像畫,畫的人南宮如歌不認識,不過可以看出那人很年輕,大概二十歲上下的年紀。

門所對的那一面有一扇大窗,還有一個門,望過去有一個陽台似的地方,還有兩面竹牆,邊上立放著兩個壁台,上面有許多小格子,擺放著各色各樣奇形怪狀的東西,似古董非古董,很多南宮如歌根本看不懂。

「那是誰?」蕭墨溟指著那幅人像畫問。

南宮如歌也不知道,搖搖頭,「不知道。」

她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這人她沒有看過,只是莫名的卻有一股熟悉感,很奇怪的感覺。

蕭墨溟也是覺得這畫有些奇怪,又看了幾眼,再看看身旁的人兒,想起她那卸下面皮的另一個樣子,腦海乍然靈光一現,兩人瞬間反應,兩人的眼神交匯。

「這人長得……」

「這人不是……」

兩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止話,兩人眼神交匯那霎那,心底已經明白了。

南宮如歌嘆了口氣,「原來這就是我未曾謀面的母親。」

她早該猜到的了,想想自己那真實的面貌,她們倆的確長的很像,只是南宮如歌身上多了一股傲氣,睥睨天下的氣勢,像個女王;而畫像上的人多了一股小家碧玉的儒雅書卷氣息,給人感覺像個長在溫室里的公主,不諳世事。

久久,蕭墨溟得出一個結論,「你們倆真像!不過你比娘親長的更加的好看。」在他心中,他的丫頭是最美麗的。

南宮如歌並不意外他這句話,非常得意的挑挑眉,「那是當然,這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嘛。」

義父常說她比她的母親長的艷美三分,只是,看著畫像里的人,她倒覺得母親長的更加好看,可能是習慣現在戴了面皮的後的樣子,她真心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看。

「你還喜歡人夸啊。」蕭墨溟打趣道,看著眼前自己的人兒,心里被裝的滿滿的。

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他們都知道他們是來找線索的,不是來打情罵俏的。

廳的兩邊有兩扇門,正對著的,南宮如歌看了周圍,有兩個燭台,各自點上,兩人人手一盞,想著兩人一人一邊的查找,蕭墨溟並不放心讓她一人待著,只好兩人一起進了進門右手的房間。

房間比前廳的大了些,東西也多了寫,有一張竹子做的床榻,床櫃,梳妝台……顯然這是一個臥室,各種東西一應俱全。

南宮如歌手里拿著一盞燭火,往床尾處的衣櫃走去。

輕輕開啟那扇衣櫃的門,「滴答」一聲拖著長長的音打開,里面東西很空,只疊放著幾套衣服,全是女裝,輕輕的捧起,上面已經有一股年代的味道,不是很重,但還是被南宮如歌聞到了。

這就是她娘親的衣服吧!

衣服上面放著一個錦囊的東西,紅艷艷的,南宮如歌皺眉疑惑,把衣服放下,拿起那個錦囊端詳了好一陣。

「這是什麼?」蕭墨溟的燭火照了過來,好奇的語氣問道。

南宮如歌拿著錦囊放在鼻息間,輕輕的一嗅,一股梨花的香味撲鼻而來,「估計是個香囊,一陣的梨花味。」

說著,她把錦囊靠近蕭墨溟,果然一股帶著點點腐氣的梨花味傳來,卻是不重,反而很好聞。

「估計這也是我母親的,這里是爹爹為我娘所建造的,所以,這里面的東西都是我娘的。」她沒有把香囊繼續的放回衣櫃,而是捏在手手里緊緊的。

兩人又四處的逛了逛,基本上東西都很空,除了生活中必要的桌椅凳子,其他能見的東西都很少。兩人找了半天也見不到有用的東西,又往另一間的房間而去。

另一間房間明顯是間小憩的地方,有幾張搖椅,一張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張棋板,相對的兩邊兩個盒子上裝著黑白棋子,還有一張桌子,只是牆邊上有一個櫃台,檀木而制,一股淡淡的檀香躥入鼻間。

手放上去打開那櫃子的門,映入眼簾的卻都是古人小孩子的玩具和一些衣物,有撥浪鼓、有小肚兜、有長命鎖、還有鞋子、帽子……所有的東西修的都是男孩子的圖案,沒一樣例外。

「這些似乎是男孩子的東西,怎麼會有那麼多男孩子的東西?」蕭墨溟拿起一個鞋子看了眼南宮如歌。

這些東西應該是丫頭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準備好了,難道是為了未出生的丫頭所做的,只是,為何全是男孩子的衣物,女孩子的東西卻沒有一件?

南宮如歌也是皺著眉頭,全然不知道,她想的和蕭墨溟一樣,也是不懂為什麼這里只有男孩子的東西?

當年她還在母親的肚子里,按理說要是母親懷著她的時候應該不知道她是男是女,要準備小孩子的衣物應該是準備兩份的,怎麼這里只有男孩子的衣服,難道是父母希望生的是男孩嗎?

一大串的疑問縈繞在南宮如歌的腦海里,突然覺得是不是古人都是重男輕女,所以他們以為自己生的一定是兒子?這麼一想,南宮如歌感覺心頭悶悶的。

蕭墨溟看見她眼里轉瞬而逝的哀傷,不禁有些心疼,只是用手緊緊的握住她的一只手,給予他自己的安撫給她。

放下手中的鞋子,蕭墨溟繼續拿起那塊長命鎖,整個的瞧,只是看見那長命鎖的背面刻著好幾個字。

「這是什麼?你看看。」蕭墨溟的一句話,打斷了南宮如歌的沉思。

拿著燭台,火光慢慢的靠近那長命鎖,上面的字慢慢的浮現︰南宮如擎,那名字的下面還有一行小自,寫著︰壬辰年三月十三日。

「壬辰年?南宮如擎?這是……」南宮如歌的眉頭緊皺,看了蕭墨溟一眼,眼中疑惑滿滿,她怎麼感覺特別的怪的?

「我也是壬辰年的。」蕭墨溟輕聲說道,意思是這里刻的那個名字的人也許是和他同一年的,而且,「如」字那不是和他的丫頭同輩份的嗎?

「可是我听說我是丙申年的,那麼說來,這些東西……」

她的話沒有說完,可是蕭墨溟卻已經听懂了,了然,如是說道︰「這些東西不是你娘懷你的時候的,而是你出生四年前的,難道說——在你之前你的父母還有一個孩子,而且是個男孩。」

「可是,我從來沒有听到關于我有個哥哥的說法啊?這是,怎麼回事?」南宮如歌越發的疑惑,怎麼會突然騰空跑出個哥哥來的呢?

她從來沒有听任何一個人說過,爹爹更是從來沒有和她說過,義父也是。那麼,如果她有個哥哥,她的這個哥哥哪里去了,夭折了,還是?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敢想下去。

前世父母離世後,她就是孤單著一個人,沒有兄弟姐妹,身上的財富卻只會給她招惹一些為錢財而來的人,現在這里卻說她可能是有一個哥哥的,她能不激動嗎?可是一想到這個哥哥已經不在人世間了,她的心又再次變得空落落。

「好了,你別想了。」蕭墨溟拍著她的肩膀,感覺到她的疑惑多多,安慰著,「還是問問你爹爹,或許他會有答案吧!這麼多年的事,竟然,沒有說出來,也許,是不想被人知道吧!」

南宮如歌點點頭,想是爹爹和娘都不想這事讓別人知道吧!

按這個年份來算,要是她真有哥哥,或許現在也和蕭墨溟那麼大了吧!二十一歲。

想到這個哥哥或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南宮如歌感覺心里有小小的遺憾,或許哥哥在,她以前的日子不會過的那麼慘,只是,如果這個身體沒中毒,也許她也來不了這里,這一切,是否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

最後,他們除了發現南宮如歌可能曾經有個哥哥外,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手里揣著那個香囊,兩人帶著滿月復心事離開。

南宮如歌想,這哥哥的事,或許該去問問爹爹,也許他清楚些。

只是,爹爹既然當年那麼極力的隱瞞,現在,他又會不會選擇告訴她呢?

她不知道……

翌日。

天還灰蒙蒙的,南宮如歌便醒來了,望向外面的天,太陽還沒升起來,白茫茫一片。

靠在窗邊,微風吹進,她攏了攏身上的睡衣,嘴角帶著一絲笑。

秋天在這個北方的國度提前來了,這些風,吹的她,竟然有些寒了。

掰著指頭算算,她來這個世界已經整整十年了,十年前的八月初一,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將靈魂掉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如今整整十年的光陰已經過去了,她,也已經長大了。

秋風輕吹入她裹著睡衣的每一寸肌膚,她似乎習慣了,一直站在窗邊,看著太陽悄悄的從東方那塊地方升起,慢慢的變亮。

嘆了口氣,她知道她來了這里,那麼未來,還有許多事要發生,她有時候真的覺得好累,人,為什麼不能活的簡單點呢?

太陽漸漸的從東方升起,那明黃的亮光刺在她的眼楮里,她忍不住眨了眨眼楮。

她的耳朵動了動,發現有聲音的波動,她馬上的警惕起來,只是當鼻子沁入一陣青草的香味,那一身防備瞬間放下,嘴角露出一抹笑。

「你怎麼起的那麼早?」身後帶著責怪卻更多如寵溺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回頭,是蕭墨溟那溫柔的臉龐,一晚的不安瞬間消減了大半。

她沒想到蕭墨溟是她的良藥,看見他就覺得心安了。

「你似乎起的也挺早的?」她問,更像是肯定是語句。

蕭墨溟點點頭,不可否認。

昨晚那件事之後,誰也沒有多少心思睡覺。南宮如歌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個哥哥,而蕭墨溟則在想他的丫頭現在怎麼怎麼樣了?兩個人,各懷心事,卻都失眠了。

「在想什麼?」他習慣的上前就抱住她的腰,頭抵在她的肩上,外人看起來就像一對夫婦。

南宮如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頭瞥向蕭墨溟磕著的右肩,兩只手覆在他的手上,誰也沒有說話。

空氣中很靜,靜的恐怕連一根針掉下也會听的一清二楚。

「爹爹應該去上早朝了,等他回來我再去問他,只是……」久久,南宮如歌才開頭道,只是說到一半便止住了話,眼楮里帶著擔憂。

「不用擔心,那是你爹爹,他要是想告訴你會告訴你的,別想那麼多。」

「嗯。」

等了好久,接近晌午了,南宮嚴才從宮里回來,估計是因為要準備皇家大祭拜,所以,忙了些。

南宮如歌坐在自己屋子里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找爹爹說說這事?萬一爹爹听說她去禁地了,會不會大怒啊?她實在擔心。

如今的她,最注重的就是那親情,她的身邊真正待她好的已經不多了,她怕因為這事把兩父女的關系弄僵了就不好。

今天早上她找一些府里的老人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卻沒有什麼結果,全部都是神情閃爍的支吾著,最後,什麼也沒問到。

她知道,這一切都在二十一年前被人告誡了不許說的事,現在,唯有爹爹才會有可能告訴她。

「你在擔心?」蕭墨溟看著她嘟著個小嘴,問。

「嗯嗯,很擔心,蕭墨溟,你說怎麼辦?我到底要不要去問問爹爹?萬一他生氣我去了那里罵我怎麼辦?」南宮如歌看著他,滿臉的擔憂,糾結了一個早上,她還是害怕。

沒有人能體會她那種感受,想知道一切的事情,又怕把事情搞砸,把與父親的關系搞砸,心里極度矛盾,她和珍惜這份親情,不想輕易的斷掉,雖然他們按道理來說,並不是真正的父女,因為她不是真正的南宮如歌,可是,她身上流的是南宮嚴給的血。

「沒事,丞相一向對你那麼疼愛,我相信他不會因為你問了他關于以前的事就與你大吵的,如果真是這樣,他就不是真的對你疼愛了。」蕭墨溟的一句話點醒了南宮如歌。

對,如果爹爹真的那麼小氣,那麼怎麼會對她那麼疼愛呢?爹爹疼她,所以相信這些事就算爹爹不開心也不會說太重的話。

「你說的對!」

深呼吸一口,南宮如歌果斷的往前廳而去,離開時還讓蕭墨溟等她的好消息。

剛到前廳,就看見二夫人杜美鳳正端著茶水給她的爹爹,爹爹一臉疲憊的坐在上位,接過那茶水,卻沒有喝,而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杜美鳳臉色微微有些異樣,看著南宮嚴,說︰「老爺,還是趁熱喝杯茶吧!」

「不了,你先下去吧!」南宮嚴看都沒看杜美鳳。

杜美鳳眼里有些不甘,卻不敢太過造次,畢竟這丞相府是南宮嚴做主,剛抬起頭,便看見南宮如歌走了進來,臉上的眼色更加不好看,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人發現一樣。

南宮如歌挑眉,一副挑釁的樣子看了杜美鳳一眼,走近南宮嚴,在他身邊的座位上坐下。

「爹爹,發什麼呆呢,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怎麼了?」

「噢,歌兒啊,怎麼來了?爹爹沒事,就是朝堂的事情一下子太多了,有些累。」南宮嚴看著自己這個一直都是擔憂著的女兒,現在已經長大了,不用自己操心了,心里寬慰著,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杜美鳳看著人家這父女有說有笑,自己在這里像個外人一樣,想走,又看了看桌子上那杯茶,心想老爺還沒喝茶呢?只是自己光這樣站著也沒用,思想想後,她還是屈身告退下去。

心里告誡著自己︰這一次不行,以後有的是機會,這些事急不來的。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莫名的香氣,南宮如歌扇動著鼻翼聞了聞,眼楮的視線定格在桌子上那杯茶,南宮嚴看著她看那杯茶,以為女兒這是渴了,忙說︰

「歌兒要是渴了,先把這茶喝了,你二娘端給爹喝的,爹不渴,給你喝吧!」

南宮如歌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把杯子往自己的方向挪去,再端了起來,放在鼻子間聞了聞,臉色微微的變了樣,南宮嚴有些不解女兒的做法,問︰

「歌兒,怎麼了,茶水有什麼問題嗎?」

「爹爹,這茶水里加一些令人會漸漸喜歡瞌睡的東西,吃的越多,那麼那個人就會以後一直昏迷著,永遠的醒不來的。」

南宮如歌剛已說完,南宮嚴臉色大變,急忙道︰「歌兒你怎麼知道這茶水有問題?」

「爹爹,在義父那里住的這些年,女兒全身是病,所以在治病之余,女兒也學會了不少關于醫藥的東西,對中藥有些了解,你的茶水里,被人加入了一些容易致人昏睡的藥物,要是吃多了就會長睡不起的。」

她的心里有些後怕,幸好是被她發現了,不然爹爹喝下這些茶之後,那以後昏睡了就很難醒來了,上次那個毒她也是研究了好幾年才研究出來的,沒想到剛好派上用場。

眼楮里的憤恨越發的深,沒想到這杜美鳳竟然不吸取教訓,還敢如此,到底是什麼讓她敢一次次的冒險的害爹爹的?

「剛才這茶是你二娘端給爹爹的,這樣子說來,難道是……」南宮嚴眼里帶著不相信,這是嫁給他二十年的女人,怎麼會這樣害他呢?她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看出南宮嚴眼中的不相信,南宮如歌沉聲道︰

「爹爹,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事你我都說不清,要不是我發現了這茶水有問題,我想你可能或者我可能就喝了下去,以後那個下藥的人還會繼續向你下毒的,到時候,等你昏迷無法再醒來的時候,想要知道是誰都不知道了。」

南宮嚴似是非懂的點點頭,「你說的對,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以爹爹,這件事我們必須嚴查,找出真相,找出證據,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不過現在我們得暗地里來調查,避免打草驚蛇。」

「嗯,歌兒說的對,我們先慢慢調查,有心人這麼做,就一定做好了功夫,我們現在一下子的質問,也許會反噬,找不出真正的凶手,這件事慢慢來。」

「那麼,這件事爹爹交給歌兒去辦吧!我一定給爹爹找出這幕後的人的。」

南宮嚴臉色不是很好,本想說這事自己會查,但看見女兒那想調查此事的眼神,最終還是點頭,說「好」。

看著爹爹這般通融,南宮如歌借勢而上,繼續說︰

「爹爹,你看,很多事情有時候不是看表面的那麼簡單,這里面也許藏著一個大陰謀的,人們都說耳听為虛,眼見為實,可是有很多東西,是被有心人故意蒙上了,我們看到的只是表面,您知道嗎?」

「歌兒,你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畢竟是在官場浸婬了多年的丞相,又怎麼會不知道女兒的這是話里有話呢?女兒竟然需要這樣拐彎抹角的說話,估計是件大事,既然如此,何不直接點說出來,他幫的上忙的總會幫的。

南宮如歌點頭,果然什麼也難以拐彎抹角的瞞著說。

「既然爹爹都發話了,那女兒就跟爹爹好好說說,不過這里是大廳,人來人往,隔牆有耳,我們還是回你屋里說吧。」

「嗯。」

……

「爹爹,女兒先給你道歉!」

剛進屋里,南宮如歌「噗通」一聲給南宮嚴跪了下來,南宮嚴趕緊上前。

「歌兒,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南宮嚴被這個女兒嚇了一跳,有些震驚。

南宮如歌沒有起來,而是抬著頭看著南宮嚴,一臉愧疚,「爹爹,女兒做了件不好的事。」

「歌兒,快起來,快起來,你做什麼不好的事了?怎麼要跪著,快起來。」

「爹爹,歌兒做了對不起爹爹的事,希望爹爹的原諒,否則歌兒就不起來了。」她就是要這樣說,否則爹爹待會不知道會不會大發雷霆,還是先讓他吃顆定心丸再說。

「起來,起來,歌兒你做什麼爹爹都原諒,別跪著,地上涼。」

「謝謝爹。」

听了這些話,南宮如歌才有些安心的站起來,做在南宮嚴的身邊。

「說吧,什麼事那麼嚴重要跟爹爹道歉的?」

「爹爹,昨晚女兒去了爹爹的禁地去了,發現一個奇怪的事。」

「你去了禁地?!」果然,南宮嚴听到這事還是有些震驚,只是想起剛才女兒給的道歉,也沒多大的怒氣,嘆了口氣,「原來你要爹爹原諒的是這事啊?」

「嗯,是的,爹爹。」南宮如歌點點頭,看了南宮嚴的臉色,沒有升起,頓了頓,繼續說,「那是不是娘親以前住的地方?」

「嗯。」

「女兒昨晚在那竹屋里發現了一個櫃子,有很多小孩子的東子,還有一個長命鎖,上面刻著一個人名,那是……」她看著南宮嚴那漸漸沉下去的臉色,沒有繼續說,估計說到這個份上爹爹也是明白的了,不必要全說。

也許,只是一個難以愈合的傷疤。

南宮嚴垂著頭,半天沒有回應,思緒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的時候,那一年——

他剛與悅兒成婚三年,終于得了一個孩子。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非常的小心,除了公事,其他時間都是陪著悅兒在這小竹屋里享受屬于他們二人的時光。

那時候水月靜好,一切都朝著幸福的步伐邁進,他功成名就,嬌妻在旁,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是那麼的好。

最後那個月,悅兒的脾氣因為懷孕而變得有些急躁,他就帶著她去了郊外一處自己名下的住所散心。

三月的天氣很好,不冷不熱,春意盎然,鳥語花香,他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現在只需要等待孩子的出生,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切一切的幸福卻在孩子出生那一刻給截然掐斷。

那時候他等在房外,听著自己的妻子在屋子里的每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心里異常急切的等待著妻子和孩子的到來。

最後一聲破天長嘯差點震破了他的耳膜。

門被推開了,可是孩子——

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是一個男孩,被產婆抱了出來,裹在紅艷艷的布包里。

那時候他,真是嚇傻了,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孩子好好的在母體的,怎麼生下來卻死了呢?

產婆說,孩子生產的時候難產,所以孩子在母體一下子窒息夭折了。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震碎了他一切的希望,抱著那具已經冷去的尸體,他的心在滴血,眼楮的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難道,這就是他的結局嗎?

他自問一生中沒做錯一件壞事,可是上天卻這樣的懲罰他。

悅兒那時候失血過多,到了晚上才慢慢的醒來,而那孩子,早已經被他埋葬了。

妻子醒來看不見自己的孩子,嚷著要看孩子,只是,听見的卻是兒子夭折的消息,當時直接暈死過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才輾轉的再次醒來,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流淚。

正因為這樣,所以他讓人誰也不許再提這個事,于是這件事被壓了下來,沒有人再提這件事,他怕妻子傷心。

直到兩個多月後,妻子才從失去兒子的陰影里走出來。可是她卻開始整天窩在府里的小竹屋內,做著那屬于兒子的衣服,鞋子,帽子……一件又一件,所有孩子該有的東西她都做了,後來她又讓他為孩子打了個長命鎖,刻上名字,他們給這個早逝的兒子取了一個名字,叫南宮如擎,希望他如擎天一般,只是,這一切也只是一個念想。

一年後,妻子才從那間竹屋里走了出來,接受了兒子真正的已經離開他們。只是府中,誰也不能討論這個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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