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度皇城 第十八章 福帥賀壽1

作者 ︰ 素濟

一轉眼就進入了十月,京城已是秋意森然,紅愁綠慘,紛華俱老。這些日子,紅羅馬不停蹄地到處尋人,凡是洋人出沒之地她全都踏遍,卻始終一無所獲。紅羅的心跟著那漸涼的天氣一日寒似一日。

這一日早朝後,福康安見別無他事,便想早些打道回府。出了宮門,走了一陣子,忽然一陣大風刮起了馬車的簾子,冷風不由分說地長驅直入,正在閉目養神的福康安雙眼倏地一睜,目光不經意向前一伸,忽地落在前邊一個身影嬌小的身影上,那背影睢著竟有幾分眼熟,似是紅羅,他再想看個清楚時,簾子已經落回原處,遮住了視線。福康安心念一動,伸手揭了簾子,再往仔細去辨那身影,果然是紅羅。只是今日的紅羅好像與此之前幾次所見大車不一樣。她低著頭,一個人在路邊恍惚走著,一臉愁苦,人雖在人群之中,卻似對周遭完全無知無覺。福康安一時忍不住有些好奇,便吩咐車夫放慢速度,慢慢跟著紅羅。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不斷暴喝︰「躲開躲開」久經戰陣的福康安即知有馬驚了。他伸手撩起車簾,果然見前方有匹馬正發了瘋似地迎面沖來,路上一陣慌亂,眾人忙不迭東躲西避,不時響起幾聲尖叫聲。再看紅羅,卻依舊三魂不見七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居然連那麼大的動靜也沒有驚動到她。眼見那瘋馬正直直朝紅羅沖去,福康安眉頭輕輕一皺,當機立斷,縱身從馬車跳出,向前大跨幾步,一把推開紅羅。

說時遲那時快,瘋馬已近在眼前,福康安微一側身,扎緊馬步,猛地伸手拽住了馬韁,那馬撒得正歡的四蹄受阻一滯,昂頭就是一聲怒鳴,緊接著又想奮力往前沖,福康安愣是被它帶著往前拖了幾步,就在這當兒,福康安並不著慌,只見他下盤用力,手上用巧,終是硬生生地止住了那匹奔馬。待人馬俱已停定後,他回頭用眼搜尋紅羅,見她已被自己推得猛退了幾大步,站在不遠處正略略受驚地望向自己和那一人一馬。

驚魂稍定的馬主慌忙從馬上跳下,向福康安抱拳道︰「謝大人相救」唇上有些哆嗦。

福康安眉頭輕皺,語調卻是不急不徐,「你怎麼騎得馬?在這大街之上橫沖直撞,傷了人如何得了?」

「那馬不知……不知怎的驚了,小人不是……不是故意的姑娘,你……你沒傷著吧?」那馬主本就受了一身驚嚇,現在見福康安氣勢懾人,心里又是一個哆嗦,他伸手無措地抹了抹額上已然嚇出的一頭汗水,臉上已現一副肝膽俱下的模樣。

「我沒事別難為他,他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也有不是。放他走吧」紅羅臉色微微蒼白,聲音幽幽飄來,最後兩句是對福康安說的。

福康安將眼神從紅羅身上調回後,又淡淡地掃了那一人一馬一眼,抬起手來輕擺了擺,道︰「你走吧以後留點神」馬主如獲大赦,忙不迭道︰「是是謝大人謝姑娘」他心有余悸地瞧了那撒完野後又變得溫順如故的棕馬一眼,終是不敢再騎上去,伸手牽著韁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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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都出來英雄救美了,唉哪個又來打救這篇可憐的文文呢?

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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