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希望你給我一次愛的機會,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趙正華語重心長地表述。
「那悅悅姐怎麼辦?她也喜歡你呢?」阿杏忽地想這件重要的事來,顧不得害羞了,把手放開,逼視著對面的他,眨巴一下眼,「除了悅悅姐,好像還有好幾個美女也喜歡你呢。」她的口吻里還透著玩笑與調侃的韻味。
「這是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只要明白我是真心的就行了。」他忽地一把抓過她的手,急切地請求道︰「阿杏,答應跟我耍對象吧,咱們取消預定愛情,正式談戀愛好不好?」
「嘿嘿,你干嘛,放開我」她嘴里雖然嬌嗔著,但這次卻沒有用力,只象征性地往回掙了掙,溫柔地笑一笑,「模一模三百多,你拉我的手可以,但要負責喲。」
「負責?」
「對,負責,我們那里只有確定男女關系了,這男女雙方才能拉手的。」
「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她的可愛與天真讓他樂開了懷,順勢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拿過來,帥氣的臉上蕩漾起一抹愜意的笑,深邃的眸子里洋溢著深情,「阿杏,我對天發誓︰這輩子除了你的手,我不會再去拉任何女人的手啦,如果違背諾言,我不得好……」
「嘻嘻,別說啦,我信你」她適時地打斷他的誓言,因為知道他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幸福來得突然,但他沒有被幸福沖昏頭腦,放開她的手,喝一口水,瞧著她,習慣性地撫一撫眼鏡,緩緩地請求︰「但是我們有困難,希望我們一起克服,你有信心麼?」
「嘿嘿,天大的事都難不住我的,說吧,有什麼困難?」她從他欲言又止,左右而言他的舉止中斷定︰他有難言之隱,有不好意思說的話。
她也隱約地知道他顧慮的點在哪里,這個點是制造傷感與自卑的苗頭。但她向來樂觀,這種由樂觀主導的人生態度把她心里的感傷深深地埋在心底,沒有半點表露在臉上。她不想為難他,笑容依然燦爛,打個響指,頑皮與樂觀展現在俏麗的臉龐上,「沒事,說吧,是不是你的家人反對我們在一起?」這層顧慮似枝繁葉茂的老樹藤條纏繞在她的心里,雖然前面已經問過,但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更沒有探知他對于這個問題的真正詮釋與應對辦法。
她瞧著她,燦爛的微笑給予他一縷說出來的鼓勵,輕松的神態傳達出坦然接受的胸懷。
他多才,邏輯思維超強,從她的言談舉止中斷定︰她準備好了接受負面的困難。他受到了感染,勇氣自然而然地從心底涌起,瞬間有了主意,有了解決問題的方向,帥氣的臉龐上擠出一抹笑意,把憂慮與傷感悄然掃盡,劍眉舒展,平緩地說道︰「悲哀,想不到這年時了,我爸,叔叔,姑姑這些有識之士竟還有門戶觀念,他們听說你是來自農村的,竟不可思議地告訴我︰不可能」
「別急啊,他們沒有說錯,我們這樣的兩個人,如果不是昨天的巧遭,並肩走著,也沒有人會認為我們有什麼關系,簡直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不這樣認為嗎?」。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這就是自卑與傷感的源頭,但她神情淡定,還笑一笑,「你別煩惱,更別憂愁,我有辦法解決。」
「真的?」其實他也有了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但出于好奇,竟想知道她跟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一致的,便催道︰「那你快說,說出來我听听是不是胡說八道、異想天開的頑話。」
「保證不是胡說八道,肯定是正正經經的主意。」她頓一頓,眨巴一下眼,把樂觀的態度傳遞給他後才繼續說道︰「事業,我要擁有自己的事業,要把我自己的門戶建得高高的,這樣一來,你的家人就只得給我閉嘴了,就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了。」
他心里泛起竊喜,「她果然意志堅強,有理想,有目標,這正是我想到的辦法。」但還不想這麼快表達出認同,眼里掠上一絲意蘊壞壞的神情,想逗逗她,搖一搖頭,故意裝出一副苦相來,幽幽地嘆道︰「難呀,難得上青天,你想想,你才十八歲,初中文化,又沒有從業經驗,怎麼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拿出讓人心服的成績來?」
「嘿嘿,你家的財富是從天下掉下來的呀?」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必要生氣,嬉笑著瞅他一眼,「你告訴我,你們家是不是祖祖輩輩都是大富大貴?」
「不是,我爸是典型的白手起家,創業的開始階段沒有背景,沒有強力資金做後盾,通過幾十年的打拼才獲得成功的。」他下意識地隨著她的思維闡述自己的家境。
「嘿嘿,不就結了,你爸爸能行,那我也能行,實話跟你說,我來省城就是來賺錢的。」眉頭一皺,終于抑止不住內心的憂愁,嘆口氣,「但是我畢竟是女人,再強大的女人內心都是脆弱的,都希望有一個堅實的肩膀來依靠,我向你預訂愛情就是尋找一個精神的依靠,嘿嘿,我也想到了你的家人會反對,只要我們樂觀地想上一想,這不正是我們變強大的動力麼?只要坦然接受,壞事也會變成好事的。」
他陡地側轉身,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使勁地搖晃,抑止不住心里似狂濤般涌起的驚喜,甚至有些忘乎所以地歡叫道︰「阿杏,你太了不起啦」
「你吃火藥啦」她笑嗔著推開他的手,滿臉的不解,呶著嘴問︰「怎麼啦?我怎麼了不起啦?」
他學她的樣打響指卻弄啞了,模一模頭,笑稱︰「說真的,要不是親耳听見,打死我都不相信一個初中生能夠說出得這樣的話來。」
他說的是真實感受,起碼他自己在初中階段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也不不能有這樣獨到的見解,他的稱贊是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