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我的白發夫君 施舍她愛•對峙

作者 ︰ 萬千風華

絲絲縷縷的陽光,如千絲萬縷的金線,無聲無息灑落大地!

司雲出沿著石子鋪就的小道而行,腳步,在听到後方曲妃顏的那一句話時,微微一頓。但緊接著,卻又繼續邁開。自始至終,未曾回一下頭。

赫連蒼望著司雲出絕然離去的背影,面色,漸漸低沉下來。

曲妃顏在月兌口那一句話後,便不再多言。與赫連蒼一樣,靜望著司雲出漸行漸遠的身影。

半響,就在前方那一襲白衣快要淡出視野之時,只見,赫連蒼身形一晃。剎那間,便擋在了司雲出的身前。揚起的黑色衣袍,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弧度,垂落下去。

司雲出隨之站定腳步!

瑞香與劍蘭,一時間,也不得不停了下來。忍不住,微微凝眉!

再一次四目相對,只隔了短短三步距離的司雲出與赫連蒼兩個人,衣袂飄飄,誰也沒有說話。明媚的陽光,打落在兩個人的周身,與地面上,拖出兩道長長的平行陰影。折射的金色璀璨光芒,更是拖延開無法靠近的距離。與上一次分離,早已是物是人非,恍若隔世。

半響,司雲出側頭,對瑞香與劍蘭道,「你們,按照我剛才的吩咐去做,走吧!」

瑞香與劍蘭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下一刻,只听對面的赫連蒼面無表情道,「雲兒,你剛才給顏兒把脈了!」

司雲出微微抿唇,不語。剛才的一切,相信,對面的赫連蒼,應該都已經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你知道調養顏兒的身體,需要用到‘白紫草’?」問句,但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這一點醫術,赫連蒼還是相信司雲出的。其實,早在一開始,他就該懷疑百花宮宮主,就是她。

「……是,我知道!」司雲出沒有否認。

「那你是故意……」

「不,赫連蒼,你想多了。我的一個……朋友,也恰好需要‘白紫草’,僅此而已!」

「是什麼樣的朋友?難道,竟比顏兒還重要?」赫連蒼沉聲反問,神色話語中,是全然的不信。只當,這是司雲出的一個‘借口’。而司雲出此番推月兌之下,令赫連蒼不免更加懷疑上一次在船只上、曲妃顏的中毒,也與她有關。她不想救曲妃顏,她想要傷害她!

司雲出聞言,一剎那,竟覺有些說不出的可笑。

難道,赫連蒼還要自己拿他對曲妃顏的那一份心,來對待曲妃顏不成?

「赫連蒼,曲妃顏對你而言,至關重要。但是,並不是對每個人而言,都是如此。」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報復也罷,眼下,這‘白紫草’,只有一株。能醫治的,也只有一個人。對曲妃顏,司雲出沒有恨。但是,那一份‘姐妹之情’,也早已經淡了。能救,她一定會救。不然,她也無能為力。至于,對祈陌,那是太多太多的虧欠,即便要用到的,是解寒毒所需的藥物,她也會毫不猶豫,義無反顧。

「雲兒……」

過度冷漠的話語,令赫連蒼不由沉色。

赫連蒼片刻的沉默。待,再開口時,語氣,似有似無放軟,「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要用?」

司雲出抿了抿唇,同樣的片刻沉默。繼而,神色靜然如水,清清淡淡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赫連蒼與祈陌之間的恩恩怨怨,司雲出自然清楚,不想兩個人在‘百花島’上起爭斗。另外,祈陌身上的傷,也還未好,再加上中了毒。若是讓赫連蒼知道,赫連蒼自然不會放過此等除去祈陌的大好機會。

一剎那!

寒風驟起,肆意吹拂在周身!

周遭的一切,似形成了一個漩渦,狂亂蜂擁開來!

司雲出望著赫連蒼,赫連蒼亦望著司雲出。幾步的距離,對峙的場面,緊張的氣息,一觸即發。

後方,曲妃顏站在原地,勾唇而笑。水藍色的衣袍,如浩瀚天空的顏色。絲絲縷縷飄散在臉側的黑發,將美麗的容顏遮得若隱若現,讓人難以窺探其中神色。

片刻,只見瑞香與劍蘭兩個人,捧著一個錦盒,去而復返!

此處,乃是四院的交界點,後方,就是‘百花宮’的正殿,是前往任何一個院落的必經之路。

瑞香與劍蘭還未走近,便已清晰的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于是,相視一眼,三步並作兩步走近司雲出,在司雲出的身側站定,戒備的望向對面的赫連蒼。

赫連蒼的目光,隨之落向瑞香手中的那一個錦盒,一字一頓,「如果,我一定要呢?」

「赫連蒼,以‘白紫草’做藥引,是可以很快的調養好曲妃顏的身體。但是,要調養好曲妃顏的身體,也並非一定要‘白紫草’不可。」司雲出听出了赫連蒼話語中顯而易見的強硬,但卻,並不想與赫連蒼動手。于是,一時間,語氣不由得松下來一分。話語中,也已表明了,她會出手救曲妃顏。

「可是,‘白紫草’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

「蒼,既然雲出的那一個‘朋友’需要,那麼,我們就不要再強求了。」

曲妃顏在這個時候,突然快步走近。一邊打斷赫連蒼的話,一邊輕輕的拉了拉赫連蒼的衣袖,對著赫連蒼搖頭相勸。淺笑的臉上,一派溫和。

只是,那‘朋友’二字,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發音,明顯比其他字來的重些。

赫連蒼不作聲,只面色沉凝望著對面的司雲出。良久,沉聲嘆息道,「雲兒,你若要恨,就沖著我來。顏兒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沒必要處處針對她……」赫連蒼始終認為,司雲出說的‘朋友’,不過是不想救曲妃顏的一個借口。另外,也已然將曲妃顏在船只上中毒之事,歸結到了司雲出的身上。

「赫連蒼,原來,你還是不了解我!」

對于赫連蒼的誤會,司雲出竟沒有解釋的沖動。有的,不過一聲輕嘆。

若是赫連蒼真的了解她,哪怕,只是一丁點,那麼,他也該知道,自己並不是那樣報復之人!

一剎那,司雲出再一次覺得,那十年,不過是一場可笑、無意義的夢。如今,自己該慶幸,自己終于從那一場夢境中走出來了。

赫連蒼對于司雲出的否認,俊美的臉上,帶過一絲若有還無的失望,但卻是軟聲道,「雲兒,對不起你的人,是我。跟我回去,我會好好補償你!」

「赫連蒼,你當我司雲出是什麼人?我司雲出就算再怎麼樣,也不需要這樣的施舍!」司雲出聞言,自始至終淡然如水的面色,驟然一變。鳳眸,不可置信的倏然一眯。衣袖下的手,也剎那間緊握成拳。

四周的空氣,頓時,隨之一變!

而,也就在這時,後方,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雲出,說的好!」

------題外話------

下一章結束對峙,勝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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